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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1 ...

  •   傅恒山和周九良混的越来越熟悉了,孟鹤堂瞧着也放心,他最近谈了个女朋友,处的不错,已经准备领证结婚了。

      他要结婚,就得换新房,周九良不能赖在搭档家里合住了,这两年他一直白住孟鹤堂的,可给租金又不要,琢磨琢磨,就等结婚的时候给他封个大红包,也算是还了这两年的照顾,送上片心意。

      傅恒山知道他要换房子了,本来跟他商议让他住自己空闲的房子里,可周九良死活不干,非得跟师兄朱鹤松合租,没辙,只好过去帮忙了,好在他平时也没什么东西,最多就是衣服被褥,家具用的都是孟鹤堂的,打包了两个行李箱,就是全部家当了,拿车载去新房子刚刚好,都不用麻烦搬家公司呢,“就这些?这么少东西啊?”

      “这还少啊?”周九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自己打包了两个行李箱,被褥用袋子装好,塞得后备箱满满的,后车座还放了些东西呢,擦了擦汗道,“我觉得够多了,主要是大褂多。”

      “你等会儿,你意思,这两箱子都是大褂??”傅恒山看着那俩箱子直瞪眼,他还以为都是日常衣物呢,“你没衣服啊?”

      “有啊,这个箱子里一半都是我的衣服,”周九良指着其中一个箱子,理所当然的说道,“我够穿了。”

      “……就那么几件?”傅恒山也是无语了,认识他两年多,难怪看他每年穿的都差不多,合着这两年就没卖过新衣服啊,好不容易有件红卫衣,还是孟鹤堂给他买来参加自己大哥婚礼的,这孩子也太省了吧,“你衣服不多,大褂倒不少,不买衣服光做大褂了啊?”

      “大褂上台得用啊,再说孟哥也给我做了好几件了,平时那衣服又不费,没坏就穿着呗,”周九良对穿衣从不计较价钱,倒是大褂可得讲究舒服,拉门上车,“走吧。”

      “行,”傅恒山叹了口气,知道他随意的性子,开车载他去了合租的房子,跟他进去,就看到他的室友也在收拾东西呢,打了个招呼,“您好。”

      “您好您好,是傅三哥吧……我听孟哥和航子经常提起你,我是朱鹤松,德云社的相声演员,您叫我朱凯也行,”朱鹤松听到他们进来了,赶忙放下手里的活儿打招呼,多少也听过这对傅家兄弟的传奇故事,“我给你们倒杯水吧。”

      “不用麻烦了,我把他送过来还得赶着回去上班呢,”傅恒山本来还想叫朱鹤松做‘哥’呢,哪成想他先开口就是一句‘三哥’,整个人都懵了,看他真的跑去倒茶了,拐了拐周九良,轻声
      道,“哎,你室友多大啊,怎么管我叫哥了?”

      周九良看他这样就知道他误会朱鹤松的年纪了,没辙的扯了扯嘴角才道,“凯哥是92年的,跟辫儿哥一般大,还小半年呢。”

      “……嗯?”傅恒山一怔,看他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不由得干巴巴的露出个笑意来,尴尬极了,“我还以为他比我大呢,你们社里头的师兄弟怎么回事儿啊,一个个的长得这么着急呢?”

      “……您内意思,我也着急了点儿呗……”周九良一听他就是想捎带自己呢,蔫蔫儿的斜他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哪儿啊,我可没说你啊,别往自己身上揽事儿,”傅恒山哪怕就是想捎带他也不会承认啊,朝他笑了笑,抬头揉他脑袋,“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真得走了,下午还得回去开个会呢,你慢慢收拾吧,有事再叫我,”说罢,朝着拿着茶杯出来的朱鹤松打了个招呼,“我得走了,下回来再喝茶吧,谢谢你了。”

      “啊?这就走了啊?”朱鹤松刚端出茶来,就看他匆匆忙忙的走了,只好作罢,拿着两杯茶递给了周九良,“你喝吧,别浪费了。”

      “谢谢哥,”周九良接过茶呗,呷了一口,咂吧咂吧嘴,“你那屋收拾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我帮你收拾吧,俩人还快,”朱鹤松帮他把箱子拖回他的房间,打开一看都是大褂,麻利的给他展开,挨个挂到柜子里,闲聊天,“傅三哥对你可真好,下午上班还帮你搬家啊?”

      “我本来想打个车过来的,也不知道他怎么知道我今天搬家的,非得过来帮我,人都来了,我也不能推辞啊,回头请他吃个饭吧,”周九良叹了口气,其实不想麻烦傅恒山的,但他就是这么神通广大,要不就是孟鹤堂跟他说的,“孟哥也是,非得跟他念叨我搬家的事儿,麻烦人家干吗?”

      “孟哥不也是关心你吗,谁让你那么小就跟了他了呢?”朱鹤松故意朝他打趣。

      “……你这话说的,听着那么别扭!”周九良翻了个白眼。

      他俩在这头闲聊天收拾房间,傅恒山开车赶往公司,给孟鹤堂打了个电话,“孟哥,你放心吧,我把九良送过去了,现在跟他室友在收拾呢。”

      “行,麻烦你了,你看我这抽不出时间还得劳烦你,回头请你喝酒了,”孟鹤堂正在跟女朋友商议结婚事宜,接到电话感激极了,一个劲儿的跟他道谢。

      “这酒您肯定得请了,我喝的可是你大喜的喜酒,那必须去啊,”傅恒山知道他好事将近,为他高兴,“总之你就放心吧,我跟九良到底认识这么久了,拿他当亲弟弟一样看,你忙你的,跟嫂子好好筹备婚礼就成了,九良这儿我看着呢。”

      “行,我看成,你现在就跟那追星的小姑娘似的,没事儿就来我这儿看他说相声,怎么着,打算当我们航子的粉丝啊?”孟鹤堂就爱跟他开玩笑,也知道他哥俩现在关系好的不得了,有点嫉妒,“从我手里头抢儿子,你能耐了啊。”

      “可不是呢,我就是九良的粉丝,怎么着吧,你羡慕也没门儿了,我可是他真爱粉儿,”傅恒山也爱跟他闹,笑着承认了,再说自己本来就喜欢周九良的相声,蔫儿坏蔫儿坏的,多有趣啊。

      “成成成,我不招你,航子现在可是从一口一个‘孟哥’变成了一口一个‘三哥’了,我哪儿敢惹你们哥俩儿啊,有你这么家大业大的真爱粉儿,我可不敢欺负他了,”孟鹤堂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跟他瞎胡扯了,“行了不说了,你赶紧上班吧,我这头也忙呢,挂了,改日再聊。”

      “好,那回头再聊,”傅恒山挂了电话,去公司开会了。

      孟鹤堂的婚礼很快就举行了,傅家兄弟也去恭贺了,婚后他请了假回老家,顺便度蜜月,周九良暂时在五队跟别人搭档演出,没了他孟哥接送,傅恒山倒是经常过去看他,偶尔带他吃饭,送他回家。

      天气已经入秋,这几天有些凉意,傅恒山到公司不久,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有点纳闷,“您好?”

      “傅三哥是吗?”

      那头是个陌生的声音,可傅恒山知道这个称呼只有德云社的人会这么叫自己,连忙问道,“是,请问您是……?”

      “我是朱凯啊,三哥,您忙不?我这儿演出任务立马就得去外地,可航子发烧了,我怎么哄他都不去医院,我这又不能把他自个儿扔家里头,孟哥也不在,实在不知道找谁了……”朱鹤松在那头都要急死了,眼瞅着自己就得去火车站了,周九良烧的脸通红的,哪敢把他自己扔家里头啊,别人的电话不是打不通就是占线,只好从他通讯录找到了傅恒山的电话,打过去了。

      “我马上就到,”一听周九良病了,傅恒山哪还坐得住啊,跟人事请了个假就走了。

      他是老板的儿子,公司里头众所周知,谁敢不让他走,再说傅恒山头一回不顾规定甩手走人,大家都觉得不是家里头出事儿,就是有对象了,可他也顾不上这许多,开车往朱鹤松家里头赶,好在已经不是早高峰了,也还是花了一个小时才到,朱鹤松赶火车已经走了,临挂电话的时候,告诉他会把钥匙放在门口地垫下头压着,毕竟周九良病的厉害,估计是没法给他开门了。

      傅恒山开了门,直奔他卧室,一眼瞧见床上缩在被子里的周九良,赶忙过去掀开被子,就瞧他脸色通红的,呼哧呼哧喘的厉害,一摸额头,烫手极了,立马把他外套找出来,轻轻推他,“航航,走,去医院。”

      “……哥……你走吧……我待会儿自个儿去……别耽误你赶车……”周九良迷迷糊糊的,以为身边的还是朱鹤松的,撑着说道,怕他耽误演出。

      “我是傅恒山,朱鹤松已经走了,听话,我带你去医院输液,你烧的太厉害了,”傅恒山也是心疼,这孩子太懂事了,这么忍着就是怕耽误朱鹤松去外地工作,探手把他扶起来,用被子捂了捂,别再让冷风吹着,更要严重了,“来,把衣服套上。”

      “……三哥……?”周九良被他扶起来,总算是有点清醒了,咳嗽两声睁开眼,见真的是他,才乖乖听话套上了衣服,嗓音沙哑的道,“……你怎么来了……”

      “你病这么厉害,朱鹤松给我打了电话,孟哥回老家了,他又不好麻烦别人,我就过来了,你要是不想让人家担心,就跟我去医院,否则烧成肺炎可要住院了,你这周也别上台了,”傅恒山难
      得语气严厉,目光里没有一丝纵容,毫不客气的跟他说道,“穿鞋。”

      “……哦,”周九良本来还想拒绝,可他直接抓住了自己的软肋,如果是朱鹤松特意给他打的电话,那必然还会询问情况,自己不去,不但傅恒山会生气,连带着朱鹤松也会担心,只能妥协,穿好了站起来,眼前一阵晕眩,下意识的就要往后倒。

      “小心!”傅恒山就怕他头晕,眼疾手快把他扶住了,搂在怀里拍了拍,“再坚持坚持,下了楼上车就好了,啊?”

      “嗯……”周九良实在是太难受了,身上一阵阵的发冷,每个关节都酸疼不已,头重脚轻,要不是有傅恒山撑着自己,怕是没走一步就得倒在地上了。

      好不容易下了楼,傅恒山让他坐在副驾驶上,上车给他系好安全带也不多说,直奔医院,周九良一声不吭,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被喊醒了。

      “走,去看医生了,”傅恒山把他扶下车,直接去了诊室,“罗老,麻烦您了。”

      周九良浑浑噩噩的跟着他,坐下了才勉强睁开眼睛,一看对面坐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有点纳闷,左右看看,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这诊室也太大了,而且里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自己和傅恒山,北京哪家医院这么空荡荡的啊,不用排号?

      他还在奇怪呢,被称为‘罗老’的老医生已经给他开始检查了,笑呵呵的道,“来,大胖小子,张嘴看看嗓子。”

      周九良:“????”

      傅恒山差点笑出声了,看着周九良道,“罗老是这间医院的院长,你放心吧,这点小感冒,他眨个眼就给你治好了。”

      周九良:“……哦。”

      ……院长?治感冒??这间医院?!!

      这怎么听都很奇怪,周九良也不敢多问,乖乖听从罗医生的指示,检查了嗓子,听了听心肺,去拍了个片子还验了血,在一间单人房间等结果。

      “……三哥,这是哪家医院啊……”哪怕出了诊室,周九良也没瞧见走廊上有多少人,这跟自己印象中挤挤攘攘的医院太不一样了,心里头实在憋不住了,“怎么没人啊……?”

      “哦,这是私人医院,我爸的私人医生就是那位罗老,他可是北京有名的医生,退休之后就自己开了这间医院,要是去三甲,排号就得一个多小时,太麻烦了,”傅恒山毫不在意的解释道,走过去把他外套脱了,让他躺下等着,“刚刚罗老也说了,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普通感冒发烧,幸亏没肺炎,你冷不冷,躺下等会儿吧,待会儿好输液。”

      “哦,”周九良下意识的答应了,刚要躺下,一下坐起来,瞪大了眼睛,“那得多少钱啊!!!”

      他以往在三甲输液都得好几百呢,这可是私人医生,平时只在电视上见过,这把自己卖了,也拿不出那么多医药费啊!

      傅恒山被吓了一跳,看他那惊恐的样子,连平时不怎么大的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不由得笑了,安抚道,“放心吧,医药费直接跟我爸那挂钩,都不用我掏钱呢,你不用担心。”

      “……啊?”那也不对劲啊!这不变成自己占傅家老爷子便宜了吗!

      那这人情债,得还到何年何月去啊!

      周九良快愁哭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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