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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大庭叶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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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小雪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他用自己的热气暖了暖手心,看见白色的水雾围绕着指缝溜了一圈。堀木弯身点了一根烟,然后颇为舒爽地把烟雾吐出来。
这是大庭叶藏的妻子被强…奸后几天,他被送进精神病院的前一个晚上。“你在想什么?“堀木问,但是又不屑听到他这个奄奄一息朋友的回答,于是掐灭了烟芯。而大庭叶藏似乎恰好没有听见,两人仍旧并排往前走。
按道理在接近子夜何况还是一个飘雪的晚上不会有人愿意出来走动,尤其是孩子,更不可能有机会出来。然而街上响起了踩雪声,那是个男孩怀抱着土酒,奋命奔跑着,这算什么?堀木想。不禁想起要嗤笑他。
“前面两人的死都归咎于他吧,现在妻子也许近是半个死人了。”大庭叶从来没有想过要指责她,因为这完完全全是他的错,但是妻子却总是这样战战兢兢地面对自己了。他那时真应该冲上去,但是自己竟然恐惧地跑到天台上哭了起来,他也不能就此指责堀木,袖手旁观本来是他的事情,况且堀木那时也应该是有些醉了,这不能怪他。
然后,他听见堀木正在喊他,声音里很高兴。大庭叶藏才稍稍回到了现实。
“什么?”
“你看那孩子大冬天里,为什么偷酒呢?”
大庭叶藏(突然回过头)穿过他的眼睛--堀木正雄没有等到他的回答,自顾自地离开了。堀木正雄隐隐约约的听到那个仍怔在雪地里的人喃喃自语着“是啊,他为什么要偷酒呢?”堀木收起了笑容,他早不该和他在这捣鼓什么玄学了。
叙述到这里,我突然想起那个仁慈的客店老板娘说过的话,“如果小叶不酗酒的话,他就是一个像神明一样的孩子啊。”
2020年,1月7日1:15下午
作者有话要说: 但是关于太宰治的死情考,坂口安吾说,太宰治(从来)不喝土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