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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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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其实就是这么的有意思,给你苦和寒的是这世间人,让你觉得甜和暖的也是这世间人。”
脚步忽然就轻盈了许多,嘴里莫名的也开始哼起了歌。
变了调的哼唱就这样一路伴随这卿冉走着,之前的那种恍惚再也没有出现。
激动的心情逐渐缓和,卿冉开始回想之前的那次恍惚。
她记得最后被唤醒的那一刻,她隐约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裂帛,却悲戚无助至极,她好像是在一遍遍的唤着一个男子。
卿冉想了想,若是自己不曾记错的话,她唤的好像是——伯郎?
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卿冉自己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嘴角抽抽了两下。
“这特么什么鬼?痴心女子负心汉?还是之前看的那个视频,真的对寡人影响这么深远?”
忍不住的在心中吐槽,甩了甩头,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丢了出去。
“女人就是傻,若是你爱的人当真也爱你,他就是蠢笨些也不会让你孤独无助的。”
“别说什么痴情女子负心汉,若非两情相悦,你所有想不通的深情错付,都不过是一出感动自己的独角戏而已。”
深吸了一口气,卿冉的笑凉薄而冷冽:“你的情,你不双手捧给他人,他怎敢弃若尘埃?”
微垂了眼眸,凉薄的笑又添了几分寒意:“就如同你这个蠢货,你但凡自己争气些,何至于被一些无关紧要的人伤的体无完肤?”
“说别人的时候一套一套的,用在自己身上就蠢的啥玩意儿都想不通了,你怎么这么蠢!”
一个晃神刚刚又差点撞上了人,那是一对小情侣,卿冉赶忙避开。
“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刚才有没有听到她在自言自语?”
错身而过之后,小情侣中的那个女人小声的对她男朋友说。
卿冉嘴角抽了抽,此时她倒是有些郁闷自己听力这么好了。
“你小声点,被人家听见了多不好。再说你管人家干嘛?人家是不是有病又和咱们没有关系……”
“我就是问问而已,你那么凶我做什么?问都不让问了?”
卿冉脚步没听,至于后来小情侣又说了什么,或者怎么样,与她何干?
回到家,脱了鞋子直接滚到了床上。
成大字型,仰躺着望着天花板,没一会儿就又摸出了手机。
某博、某宝、某音、某农药……
漫无目的的打开了一个又一个应用程序,又随意浏览了一下后再次关掉。
随着困意再次袭来,卿冉挣扎着去刷了牙、洗了脸,而后进入了梦乡。
临岳,骏城。
原本该是持久的战争,因为钟则瀚的心情问题提前结束。
原本挑事儿的鸪和国,主动求和不想打了。
你说不打就不打?不成。
钟则瀚需要一个出气筒,所以,又被狠揍了两次方才完事儿。
战事胜利完结,整个骏城的气氛一下子就松散了下来,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里。
数天后,已经是春末夏初气温正好,又恰逢今日天高空晴,正是一番好时节。
前两日圣旨送达,传钟则瀚陪同、保护鸪和国使臣回京觐见,商讨纳贡求和事宜。
一切收拾停当准备出发,思虑再三,钟则瀚决定将方君诺带回京都。
不过,他可没想着放方君诺离开。
只是他要回京了,若无战事,武官不得随意离京。
如此,他再来这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他说过,方君诺是他的,无论她怎么想,以后也只能是他钟则瀚的。
丢过一次的东西,岂容她再丢第二次?
可当钟则瀚兴致勃勃的来到安置方君诺的小院时,这里已经人走楼空。
立刻找来负责看守的两个士兵询问,他二人却皆是说并不知情。
钟则瀚气急败坏的砸了很多东西,可是人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这两个看守都说不清楚,他再生气也无济于事。
“这该死的女人,她自己身体是怎么样的都不知道吗?她怎么敢自己就这么跑了!”
钟则瀚咬牙切齿的想着,可心中的忧虑其实更甚于愤怒。
“无信无义的女人,你不是说要把命赔给我吗?现在这算什么!居然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深吸了一口气,钟则瀚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仔细想想,这女人应该也走不远。
几天前那件事情之后,方君诺醒来只要看到他,就是一副惊惧难安的样子。
只要有他在,药也不喝,饭也不吃,大夫说再这么下去恐是会有意外。
钟则瀚恼怒的逼着她喝、逼着她吃,可是吃完喝完就会吐,然后身子更是不好。
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她就这么没了,最后钟则瀚妥协了。
派人守着门外,照顾的话,最先是找了一个当地的妇人去的,可是待方君诺能够下床后,那妇人就被方君诺赶了出来。
钟则瀚知道了后气恼的去质问,方君诺又是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最终钟则瀚再次妥协。
于是,之后的时间里,钟则瀚都会抽空来看看,但也不再是日日都来。
这次因为大战告捷、京都圣旨传来等诸多原因,钟则瀚十分的忙,以至于数日都不曾来过。
可也就这几天的时间没来而已,这死女人就敢拖着一副枯槁败弱的身子逃跑,钟则瀚只觉得可气又可笑。
深吸了一口气,仔细想想,凭着这女人现在的状况,就算一早就跑了,怕也是走不远的。
且,那女人过于死心眼。
她要去的方向根本不用猜,就能断定是朝着临岳而去的。
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段对话:“将军,我知道你恨我。你让我去见他最后一面,我把命怕赔给你可好?”
“我要你的命有什么用?!”
“那将军要我这残花败柳之身又有何用?您不一样要了吗?”
这句话就像是一根刺,每每想起钟则瀚都忍不住的涌出毁天灭地的愤怒。
他若是猜不到这个女人的想法,或许还没这么生气。
越是轻而易举的得出肯定答案,就越是让他觉得不能容忍。
明明是他钟则瀚的女人,所有的炽烈却都是为了别的男人!
这该死的女人,等他再次找到她,他一定要让她好看!
咬牙切齿的想着,可自己这边是断然不能再耽搁了,且需要护送使者进京,他也是断然不能离开的。
收拾行装出发,却暗中派了人去沿途寻找,并交代一定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