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中的探险家》清觉

19、早晨

　　时间已经到7点半了，贾洛在厨房张罗着早餐，他准备做个葱包烩，在用清汤把昨晚的绉纱馄饨煮一煮对付着吃个早餐。

　　马特·喵多克一会在沙发上伸个懒腰，一会在窗台上上蹿下跳，还时不时得发出一声：“喵~”，贾洛丢了条小鱼干给他，他毫不犹豫地一把抓住就往嘴里塞，似乎变形以后这人连性格都变了，要是平时他可做不出这么羞耻的事。

　　贾洛一边煎着面皮，嘴里还一边哼着歌：“我们一起学猫叫，一起喵喵喵喵喵.....\"他看似平静，心里却泛起了波澜。

　　自从穿越以来，他有很久没有再去回忆前世了。但马特的出现，让他又一次地想起了那些过往，想起小时候被人欺负的时候，那个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护着他的老妇人。

　　他想告诉那个用一只只葱包烩和油墩儿把他养大的老妇人：”婆婆，不用担心，我现在过的很好，有人关心我，照顾我，我会一直好好的......”

　　“早上好，迦洛先生。”来人正是小正太彼得·帕克，他背着小书包，一蹦一跳地跑过来，显然是要去上学的样子。小家伙似乎单纯的很，昨天他刚认识这个好看的大哥哥，今天一早上学便顺道过来打个招呼。

　　转眼他就看到了沙发上的喵多克，当下开心地跑过来抱起了喵多克，撅起小嘴就是一个“mua”：“默夫，早啊，你也在这里吗。”

　　马特·喵多克紧张得身子都僵了，他这是被一个小学生强吻了吗，下意识地，他就想抬起爪子拍过去，但想到贾洛说的一旦攻击就会变回原形又顿住了。

　　“早啊，小彼得，梅婶婶没和你一块去上学吗？”贾洛在厨房低着头一边煎着面饼一边和小彼得闲唠，心里却早已笑得岔过气去了，夜魔侠你也有今天？被一个小学生强吻可还行，看着喵多克那宛如实质的目光，他好歹没笑出声来，只是低着头憋得慌。

　　小彼得拍了拍胸脯：“学校的大巴就在前面的路口那里，彼得已经是大人了，可以自己去上学的。”

　　“那小彼得有没有兴趣陪我吃个早餐啊。”

　　“是昨天那种馄饨吗？”小家伙眼睛顿时亮了，一闪一闪的，像是有好多小星星在闪耀。然而很快就暗淡了下去，他担忧地说：“谢谢你，迦洛哥哥，可是我要迟到了。”

　　贾洛实在太喜欢这个小正太了，他拿出纸袋装了两个葱包烩递给彼得：“课间零食，我不会告诉梅的。”

　　小家伙开心地把葱包烩装进了书包，说了声谢谢，而后又亲了一口喵多克，这才又一蹦一跳地走了。

　　贾洛把馄饨和葱包烩摆上了餐桌，又倒了两杯牛奶，而后对着喵多克先生的屁股就是一个巴掌：“吃早饭，吃完饭送你去第十大道第五十四街，找你的好妹妹克莱尔。”

　　“喵”凄厉的猫叫声再次响起。这次，马特·默多克已经能脸不红心不跳地面对自己的猫叫声了。

　　贾洛引着马特来到桌子前，两人各怀心事地吃着早餐。良久，默多克才出声：“早餐很好吃，让我想起了我的父亲。”

　　贾洛记起马特·默多克的父亲是个拳师，因为不愿打黑拳被□□杀害的。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他做饭很好吃吗？”

　　“很难吃，”马特·默多克顿了顿说，“但有一种很独特的味道，从他死后，我再也没吃到过那种味道。”

　　贾洛被压抑的气氛憋得有些闷，他想了想，认真地跟马特·默多克说：“我可以允许你叫我一声爸爸。”

　　简直恶劣，亏他刚刚还觉得这个人挺不错的。

　　“刚刚那个孩子，彼得·帕克，前几天刚刚失去了他的父母，和你一样，”贾洛没有在乎闷闷不乐的马特，“也和我一样”他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继续转移了话题，“但在不久的将来，他将会长成为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之一，也和你一样。”

　　马特·默多克皱了皱眉毛：“你怎么知道？”

　　听到贾洛说他是世界上最伟大的英雄之一，他似乎一点也不谦虚，仿佛是理所应当的一样。

　　“你忘了，我是一名法师，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看不到的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贾洛撇了撇嘴，继续忽悠。

　　“你似乎也忘了，我能听到你的心跳，我能辨别你是不是说了真话，”马特一口吞下一个馄饨，“不想说就不要说，何必撒谎。”

　　贾洛这才想起来，眼前这位虽然双目失明，但其他四感却强到非人，说是行走的测谎仪一点也不夸张。

　　但他在确定了马特不会泄露他的所作所为之后，便不再有当初那样的紧张，也完全没有谎言被拆穿的尴尬，依然慢条斯理的吃着葱包烩。

　　马特见他不说话，又开口严肃地道：”我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我也能感受到你并不是坏人。虽然我答应了你不去揭发你，但我依然建议你去自首，正义也许盲目，但不会做壁上观，它会给予你公平的审判。“

　　法律会给我公平？公平地在牢里过下半辈子吗？劳资是不想杀人，但当时不那么干劳资特么早就凉了，这要是在前世，劳资早就去自首了，但这里么，呵呵。

　　贾洛头都没有抬，冷冷的反问：“那么你的父亲呢？法律给杀害他的凶手审判了什么罪行？他叫什么？杰克·默多克是吗？告诉我，除了你还有谁记得他？”

　　马特的双手紧握成拳头，手里的葱包烩被捏的变了形，这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根谁都不能提的刺，他强忍着怒火没有发作：“他们会得到应得的惩罚......”

　　“那么我会吗？”贾洛抬头看着马特·默多克，幽幽地问。

　　“你当然会......”马特几乎没有犹豫，下意识地就开口回答。

　　“我会死在狱中，这是最好的结果，然后等到某天手合会垮台。”

　　“而我，只是他们罄竹难书的罪行中最微不足道的一个陪衬。”

　　“能等到公平的只有我的尸体，没人记得我，甚至可能没有一块墓碑，被丢在肮脏的臭水沟里静静腐烂。”

　　贾洛却没有等他说下去，他直接开口打断，然后又说：“你和他们交过手，你知道他们的能耐，是吗？”

　　贾洛站起身，双手撑在桌面上，尽管知道默多克看不到，但他依然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你的想法，我不会试图改变你什么，如果你想要去揭发我，我不会阻拦。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也一样无法改变我，我想过平静的生活，但如果他们胆敢来找我，我会让鲜血铺满皇后区的街道。”

　　马特怔了怔，良久才吞下了一口馄饨，却没有说话，他能听得出贾洛的色厉内荏，善良的人即使放狠话也会颤抖，话说到这里，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了。

　　虽然不认同，但马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两人默默地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