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漫中的探险家》清觉

181、古一的过去

　　火凤凰有些犹豫，但见古一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也不甘示弱地跨进了传送门。

　　魔形女见状，也抬腿想要进去，秦羽赶忙拦下她：“那个世界还不稳定，暂时不适合你们过去。你先回去吧，佐伊那边应该等急了，不会有危险了。”

　　魔形女犹自不太乐意，但她看得出来秦羽没有说谎，再加上天色已晚，佐伊那边也确实需要人照顾，便不再坚持了。

　　秦羽于是又回转身对其他人道：“你们也可以回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他们倒是也想看看秦羽到底要怎么复活斯科特，但看秦羽的样子显然不想他们一同前去，便只好作罢了。

　　神盾局的战机早就在附近待命了，此时也带着嗡嗡嗡的轰鸣，飞上前来接应众人。

　　此战之艰辛程度远超众人想象，而且其间一波三折，哪怕众人拼尽全力，也依然被天启给逃走了。这让他们一时间都有些挫败，再加上体力消耗实在太多，一群人坐在战机上，也没了聊天的心情，都闭着眼睛默默恢复体力。

　　传送门的另一面，自然是那个天神族“灾厄”扑街的小行星，等秦羽步入其中的时候，便发现古一、火凤凰两个人四只眼睛都在紧张地看着他。

　　“天神族？”古一看着星球中央那个被“灾厄”砸出来的大坑，眼中闪过了一丝恍然的神色。不过，这个过程，可能要很久啊，但或许这就是他的本意？把火凤凰变向禁锢在这个荒凉的星球。

　　火凤凰不耐烦地对秦羽喊道：“动作快点，怎么做，快说！”

　　秦羽此刻心头大定，凤凰是宇宙间最为强大的伟力之一，言出法随，她说出来的话，那就是铁板上的钉子，否则也不可能被琴·格蕾的交易所约束。如今，她既然答应了秦羽的要求，就没有任何反悔的余地了。

　　他指了指星体中间“灾厄”那巨大的半透明脑膜：“把斯科特·萨默斯的灵魂放入他的脑室！”

　　此刻距离“灾厄”一脸着陆这颗星球，才刚刚过去两周，大气中的尘埃都还没有消散。撞击引起的强烈震荡还回荡在这颗不大的星球，尤其是撞击正中心处那里，已经被层层叠叠的冲击波轰出来一个巨大的环形山。

　　而“灾厄”的残骸，就在那环形山的正中间，在经受了那么强烈的冲击之后，他强固到近乎不朽的身躯都已经千疮百孔了。可那看似一戳就破的薄薄脑膜，居然连一个窟窿眼都没砸出来，也真不晓得那究竟是由什么组成的。

　　火凤凰不经意地皱了皱眉：“这能行吗？这样复活以后，还是他吗？”

　　她答应琴·格蕾复活镭射眼斯科特，这是建立在复活起来的镭射眼还是他本人的情况下的，如果复活起来的是一个其他不相干的人，或者说搞什么失忆梗、夺舍梗，那都不能做算。

　　秦羽微微颔首道：“灵魂还是他的灵魂，他的意识会随着身躯一同苏醒。至于躯体，天神族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更改自己的样貌，到时候他想用以前的容貌，还是换一副，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

　　那就行了，她只答应复活斯科特，可没打算像个老妈子似的啥都给他安排好。于是，火凤凰也不犹豫，直接将一直握在左手里的灵魂丢了下去。

　　秦羽看不到那灵魂有没有成功融入“灾厄”的脑膜，也不清楚这究竟要通过何种方式来完成这一切。但他确实看到当火凤凰把灵魂投下的时候，“灾厄”那原本已经暗淡了的脑体，居然又闪过一丝如电弧般的蓝光。

　　蓝光一闪而逝，要不是隔了不久那蓝光再次闪过，秦羽都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

　　“然后呢？”

　　“天神族的复苏原本需要数以亿万年的时间，”秦羽继续老神在在地说，但见火凤凰神色不虞，立刻改口道，“但如果他的星体出现稳定的秩序和生态的话，这个过程会被极大地缩短！”

　　“当他撞击这颗小行星的时候，他自身的秩序之力和这颗小行星的秩序都已经溃散，我会用聚焦之虹，重新汇聚这颗星球的魔网，构建它的秩序，而生态的事情，则需要你来搞定。”

　　说完，他指了指“灾厄”身周那些残存的焦枯植物。他星体上的大部分生物，都在大撞击时焚成了灰烬，但还有少许的植物根须深入地下，并没有完全灭绝，他相信在凤凰之力的干涉下，复活这些生命应该并非难事。

　　火凤凰大手一甩：“那就行了，还有其他事吗？没有的话就开始吧！”

　　火凤凰自然知道复活斯科特并不容易，但她既然答应了琴·格蕾，也就没指望秦羽会包揽一切，该她自己动手的地方，她也不会闲着。秦羽见她似乎并没有发飙的迹象，又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在这个过程中，我会攫取这个星球所有事物的命名权，它的秩序之力，将为我所用。”

　　“那玩意儿你爱要不要，我不在乎！”

　　说完，她袖子一撸，就飞了下去。她是真的不在乎，在她看来，秦羽弱得可怜，哪怕获得了这一整颗星球的秩序之力又如何？还不是她一巴掌的事儿？

　　秦羽看着风风火火的火凤凰，一时间有些失神。

　　他总觉得这样的火凤凰，似乎和电影里那六亲不认的形象有很大的出入，虽然有时候不可理喻，但却反而比时刻端着一副克制知性架子的琴·格蕾多了一份灵动和真实！也许，是因为电影里的火凤凰一直在和琴·格蕾争夺主导权，所以才会有那种表现？

　　“不可思议是吗？”古一似乎看破了他的疑惑，轻身开口说道，“传说中完全由愤怒、欲/望和本/能支配的火凤凰，似乎也并非完全不能沟通？”

　　秦羽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古一于是继续道：“因为查尔斯和琴·格蕾都弄错了一件事情，火凤凰所有的愤怒、欲/望和本/能，从根本上来说，都围绕着两个字，那就是‘自由’。”

　　秦羽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的光芒，哪怕是野兽，也不会乐意自己永远被关着。凤凰之力本来只是一股无形体意识的纯粹能量。是琴·格蕾创造了火凤凰，却将她囚禁了起来，这就是火凤凰愤怒的根源。

　　琴·格蕾用能力给自己画了一个面具，在这个面具下，她扮演着那个能力有限，但善良矜贵的完美格蕾女士。却忘了她们本就是一体两面，火凤凰，正是她从来不敢正视的那个真正的自己。

　　只是这样的真实，却让秦羽一点也喜欢不起来，想到面对她时的那种无力感，真的是太不好受了，这次要不是古一在，他根本不可能和火凤凰完成谈判。

　　如今一切完成，他整个人就再也撑不住了，一头栽倒在意识空间里。

　　贾洛自然也知道秦羽的精力已经亏空到了极限，早就随时准备接班了，此刻见秦羽昏睡，立刻将他顶替了下来。

　　他一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询问古一：“你真的杀死过凤凰？能开一个养鸡场的那种规模？”

　　古一饶有兴致地看了一眼这个随时能变脸的小伙子，但她并没有说破，而是就着贾洛地问题回答道：“我吓唬她的！”

　　贾洛的脸顿时垮了下来，嘴里小声地嘀咕道：“你啥时候也学会了装逼打脸那一套了……”

　　但不等他嘀咕完，便见古一手中一团暗红色的能量在指尖萦绕，那能量强沛而浩大，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地束缚在了古一的掌心附近，化作一团火红的凤凰形状。

　　“凤、凤凰之力？”贾洛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只觉得舌头都有些打结。

　　只听古一又继续道：“虽然没有能开一个养鸡场那么夸张，但也确实不在少数。多元宇宙中的凤凰宿主多如牛毛，有那么一些穷凶极恶的很正常。”

　　“年轻时的我可没现在这么好脾气，我曾经想一劳永逸地解决掉多元宇宙那些维度领主的威胁，于是挨个上门把那些强大的家伙揍了一顿，然后夺取了他们的部分本源之力。”

　　“只要有他们的本源之力在，他们便不敢直面我。因为一旦他们杀死了我，也就意味着亲手抹杀了他们自身的存在。他们不但不敢杀我，甚至还得想尽办法保护我！”

　　“但到了后来，太多的元力污染了我的灵魂，令我自身的实力出现了倒退，我不得不把大部分元力又交还了出去。”

　　“取而代之的是，我在那些空间锚点较为稳定的维度留下了化身监视，而对于那些行踪飘忽不定的维度领主和强者，我依然还保留着他们的元力。”

　　“而凤凰之力，正是其中之一，我曾经在一些为恶的凤凰宿主身上获得过这种力量！”

　　贾洛听她说的简单，心里头却忍不住激情澎湃，恨不得早生几百年和古一一同征战诸天。他可以想象，那时候古一的英姿，必然是披靡万界的。

　　他回想起奇异博士中，古一的弟子莫度男爵和斯蒂芬·斯特兰奇两人，都曾经质疑过她身上为何会有黑暗维度的力量，如此说来就不足为奇了。不过也是，那些维度领主没一个是好对付的，如果联起手来，哪怕强如古一，也必然要饮恨。这样想来，倒也在情理之中。

　　古一见他听得眉飞色舞，清澈的眼神里满是藏不住的向往，不由得失笑道：“没你想的那么有趣，真正的战斗，可残酷多了！不过既然你喜欢，这团凤凰元力，就送给你吧！”

　　贾洛正想到佳境，冷不防听古一来了这么一句，忍不住一阵愕然：“给我？那你怎么办？”

　　“我能击败凤凰一次，就能击败它第二次。而且，要不了多久，我估计也用不到它了。”古一神色一黯，人老而知天命，她早就不止一次地用时间宝石预测过自己死亡时的场景，但即便早有心理准备，此刻也依然忍不住心头恻然。

　　“小家伙，说不定到时候我还真需要你帮忙，帮我一个大忙，希望到那时候，你还能有现在这般热情！”

　　说完，她抬手开了个传送门，转身离去。

　　她的背影依旧刚劲挺拔，却透着一丝掩饰不住的萧索之意。古一也许早就预见了自己的死亡，但这种事情，哪怕是再如何豁达的人也无法坦然面对吧，更何况还是死在了自己的得意弟子手中。

　　贾洛怔怔地看着古一的身影消失，等到回过神时，便只有手心里那团暗红的能量还在暴躁地跳跃着。算上之前的悬戒，这已经是古一第二次赠送他们东西了。悬戒也就罢了，毕竟是卡玛泰姬的制式装备，隐修会里人手一个。

　　但这凤凰之力，那可是在多元宇宙也能排得近前几的强大力量，这人情，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偿还了。尽管古一也说了以后会用到他们，但就此刻而言，贾洛自问还没有能力帮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