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君一肖之谁是谁的药》陶子西

24、谁是谁的药（24）

　　早上幽幽转醒的肖战在被窝里生闷气。
　　一大早王一博不见人，没有在他睁眼时就来个早安吻。
　　果然这个小朋友就是睡完就提裤子走人的家伙！肖战想着一会儿起来了要把王一博的裤子都丢了！
　　腰有点酸，他呲牙咧嘴地揉了揉，懒得去另一边找拖鞋，就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扶着腰往楼下去。
　　出了门才发现地上一片冰凉，跺了两下脚还是觉得要多多爱护身体才好。
　　楼下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听得出是尽量放轻了声音，但在静谧的早晨还是足够清晰。
　　于是就忘了回去穿鞋。肖战悄悄咪咪摸下楼，最终在厨房门口站定，缩着身子探了个头往里看。
　　王一博正在跟人打电话，在厨房里踱来踱去，看起来有点气闷的样子，但声音压的很低，“我是这样做的啊！不是我的问题，一定是材料的问题……不是，买的有什么诚意？算了，我再试试，你今天不用过来了，放一天假。”
　　原来是给陈阿姨打电话，肖战明白了点什么，有点好笑，又有点好奇，探头去看灶台。
　　灶台上搁着一个白瓷小锅，用小火煨着，盖着盖子正咕噜噜地冒泡。
　　看起来不错，但隐约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焦糊味，混着一点点肉的气味。
　　王一博看着那口小锅，烦躁地薅了两把头发。肖战听见他嘟哝了两句，伸手去掀盖子。
　　“小心烫！”肖战下意识急急道。
　　果然莽莽撞撞的小少爷就被滚烫的白瓷锅盖烫到了手，又被突然出声的肖战吓了一跳。
　　肖战走过来把火关了，有些埋怨地抬眼去看呆愣愣的小朋友，“小少爷，有点常识好不好？手不要啦？还不拿来给我看看？”
　　王一博把手背在背后不肯给他看，“没事，就烫了一下。你睡醒啦？”
　　“不然我现在是在梦游吗？”肖战去拉王一博的手，受到一点抗拒，就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让王一博乖乖把手伸了出来，“真是……都起泡了，平时反应那么快呢？别躲，跟我过来。”
　　肖战把王一博拉到饭厅桌边坐下，拿小药箱来给王一博搽了药，仔仔细细地将烫伤的指头包了起来，“好啦，别把水泡碰破了。下次小心一点。”
　　王一博举着小团子一样的手指，默然半晌，“这是不是有点……浮夸？”
　　肖战不理他，把东西放好了，带着厨房手套去把小锅端了出来，“煮的粥？熟了吧？”
　　“大概……吧？”王一博有点不确定，耳尖有点红，“别吃这个了，订外卖吧。”
　　“那怎么行啊。”肖战笑眯眯地拿了两个碗，“王小少爷的厨艺首秀，怎么能没有人捧场？”
　　是鸡丝粥。其实还好，鸡丝和葱花是现成的，没什么毛病，大约是水放少了一点，所以有点干，肖战拿勺子搅了一下，下面厚厚糊了一层，估计刚开始火候也没控制好。
　　舀出来也就只有两小碗了，王一博有点抗拒，但肖战坚持要吃。吃完还煞有介事地点评，“其实……味道还是不错的。就是水少了一点，忘了加点盐，还有点糊！要继续加油啊小少爷！”
　　王一博也闷声把自己那碗吃完了，不高兴道，“我以后再也不做了。”
　　肖战知道王一博是个很争强好胜的人。要不是他醒的早，估计他能重新做好几回，一定要能拿的出手才会端出来。
　　现在被他看到了，反而小朋友就赌起气来，不肯再做了。
　　肖战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故意带了点撒娇意味，“为什么啊？我喜欢吃，你不给我做吗？”
　　王一博就思考两秒钟，迟疑道：“那我再练练……”
　　肖战很大声地笑，然后凑过去指指右边脸，“王一博，你今天应该给我一个早安吻。以后每天都应该有一个。”
　　王一博白白的皮肤又变了色，贴近肖战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又趁机讨了一个长达几分钟的湿漉漉的吻。
　　上午他们没有出门，就紧紧挨着缩在沙发里看电视。
　　肖战怀里抱着一只软乎乎的抱枕和大包的原味薯片。王一博拿毛毯给他裹着脚，责怪他下楼不穿鞋，只是嘴上说着养生。
　　肖战不想听小朋友说教，胡乱挥着手，嘴里“咿呀咿呀”乱叫，把薯片咬地“嘎吱”响，让王一博无奈地住了嘴。
　　肖战想看恐怖片，但王一博说幼稚，夺过遥控器换成了摩托车纪录片，肖战又觉得无聊，强撑着看了一会儿就靠着王一博的肩，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瞌睡，头发毛绒绒的，像一只不安分的小鸡雏。
　　坚果也窝在沙发的一角睡觉，团成一个圆圆的丸子，朝外翻着日益圆润的肚皮。
　　他们两个人都推了今天所有的工作，手机也静了音放在一边，不管别人的消息，不看各处的八卦，就只做一点他们两个人的事。
　　午饭王一博说出去吃，但肖战表示要露两手，美其名曰要让王一博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手艺”。
　　肖战做的菜精精巧巧，漂漂亮亮地摆在素色瓷盘里，让人一看便食指大动。端上桌的时候他得意地抹了抹额角的汗——因为好不容易才控制住自己放花椒辣椒的手。
　　王一博很喜欢，吃的干干净净，又在肖战洗碗的时候装作不在意地在后面转来转去，暗戳戳地把主要目的夹在絮絮叨叨的话语里，想知道还有谁吃过。
　　肖战好像没发觉，老老实实地表示基本只做过给自己吃，以前在家里也没什么机会做饭。
　　王一博很满意，嘴角勾起一对小窝，背着手踱到肖战房里去找肖战说的昨天晚上忘了给他的生日礼物。
　　打开那个大盒子的时候是很惊喜的。是个摩托头盔，他很喜欢的款，非常酷。
　　抱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响亮地“吧唧”亲了一口，又冲下去亲肖战，“战哥，这太酷了！”
　　肖战被冲动的小朋友吓到，脸上溅了一点洗洁精泡泡，他抬起袖子擦了擦，也跟着高兴，“你喜欢就好啊。”
　　王一博抱着他的新头盔，很有兴致地说：“战哥，晚上我们去兜风吧，我带你去山上看星星！”
　　肖战擦干净手，在王一博眼前抓了抓，笑道：“什么星星，比你眼里的星星还亮吗？”
　　“不一样。”王一博说，“我眼里只有你一颗星星，但是今天晚上我要带你去看很多星星。”
　　于是肖战很郑重地答应下来：“好呀。”

　　王一博叫肖战上车的时候肖战有点感慨。
　　之前他第一次看到这辆神级酷炫的摩托车时，眼红的不行，但连摸都没好意思摸。
　　结果现在他就可以坐在它的后座，跟他的主人一起去山顶看星星了。
　　而且……王一博这个小同志当初还是因为自己夸了他的大摩托才选了他的呢！
　　肖战正感慨着时过境迁，王一博就将他之前一直戴的头盔丢给了肖战，“头盔戴好，一会儿风会很大。”
　　至于他自己嘛，当然要戴他的生日礼物咯。
　　肖战把头盔接过来，翻来覆去打量了一下，就被王一博重新接过来，好好地给他戴好了，“小朋友，上车了，请坐好扶稳。”
　　肖战白眼翻上天，“谁是小朋友自己知道哦。”
　　昨晚刚刚展示了自己的实力的王一博选手不怀好意地挑眉，肖战赶紧跨上摩托车后座，一手指着前方，装模作样转移话题，“再不走天都黑透了，冲冲冲！”
　　这条路王一博已经骑着摩托走过无数回，但肖战是第一次来，所以很新奇。
　　坐王一博的摩托也是很新奇的经历。他喜欢追求速度与快感，摩托开得像随时要飞起来。强风从头盔处破开，贴着身子往后刮，飒飒作响。
　　以前王一博的摩托车后从不载人，尤其是向他表达过想法的女生。他都通通拒绝，毫不留情。
　　他可不希望跑起来的时候背后全是刺破耳膜的尖叫。而让他放慢速度就更不可能。
　　不过他向另一位王姓朋友学习到了真香之法，考虑到他主动邀请的肖战同学是第一次坐这种大摩托，所以他想着可以慢一些。毕竟比起骑摩托的快感来说，肖战的安全要更重要一点。
　　结果肖战反而很兴奋，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声音逆着风呼啦啦地传到王一博的耳朵里，“冲鸭王一博！太爽啦！再快一点！！！”
　　既然如此王一博当然就不会再收敛着了，一顿操作猛如虎，整条山路上都是摩托车的轰鸣声。
　　战哥就是好，王一博想，连坐摩托都是和他合拍的亚子。
　　肖战在大风里放肆而又疯狂地大喊，“王一博生日快乐！王一博我好喜欢你啊！王一博选手，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与刚才的狂放不同，他们的目的地，也就是山顶，非常的寂静。
　　耳边的风虽也呼啸，但比起之前在摩托上感受的来说要轻柔太多。
　　他们找了快大石头坐下来。四周有些虫鸣，但他们并不觉得聒噪。
　　这里地势高，视野开阔。低下头是郁郁葱葱地林，抬起头就是忽闪忽闪的星。
　　星星散发出晶亮晶亮的光，王一博和肖战仰着头双手撑在背后，眼睛像是容器，盛满了这一片星河。
　　肖战的声音满是笑意，“星星真多，看都看不过来。”
　　王一博也笑：“那这么多星星，战哥你找到自己的那一颗了吗？”
　　肖战歪头去看他，“我想我找到了。或许你见过会骑摩托的星星吗？”
　　王一博偏头去跟他对视，“我见过笑起来有兔牙的星星。”
　　肖战笑得停不下来，伸手打了王一博一下。
　　王一博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笑，突然道：“战哥，刚才在摩托车上你说什么了？”
　　虽然风大，也不至于听不清好不好？小朋友摆明了就是想再听他说一次。
　　肖战假装思考了一下，“嗯？什么？我没说什么鸭，你听错了叭！”
　　王一博忍不住去戳他的腰，不高兴道：“我明明听到你说了，别不承认！”
　　肖战凑近他，狡黠道：“哎，那你都听到了，怎么还来问我说什么了啊？”
　　“…我！”王一博噎了一下，不讲道理地去挠肖战的痒，“我不管，你说不说，说不说？”
　　肖战腰间有一圈痒痒肉，敏感地不行，只能一边笑一边躲着讨饶，“好好好，我说我说！“
　　王一博这才收了手。
　　肖战站了起来，假模假样地清了清嗓子，张开双手，一副十分沉醉的表情大声道：“我慕容肖战，对着大地，对着天空，对着云，对着风，对着大摩托以及头顶上的星星发誓，我最最喜欢王一博！”
　　“现在我要许愿。我的生日愿望是……”王一博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中二少年肖战，对着满天的星星闭眼轻声道：“我要肖战永远喜欢我。”
　　“你是不是傻呀小朋友。生日愿望说出来不怕不灵吗？”肖战转过身来，嘲笑地冲王一博眨了半边眼，又在小朋友眼睛里要浮出愠色时准确无误地对着他微抿的薄唇“啵唧”了一口。
　　“不过我会保护你的愿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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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嗯。省略了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