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不淹着》正房

23、第 23 章

　　任于凯回来的时候程潜还坐在沙发上发呆，看见任于凯进来露出一个笑容。
　　任于凯看在眼里却没说话，反正程潜性格有点神经质，过几天就要闹腾下，把空调温度调低了点，程潜向来喜欢把客厅温度调低在适宜温度之下。
　　地上还有几个啤酒罐，任于凯皱眉：“你吃晚饭没？”
　　程潜想了下才回答：“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那就是没吃，任于凯走进厨房开始翻冰箱。
　　程潜也跟了进去，状似无聊的样子：“任于凯，我想回家。”
　　任于凯合上冰箱门，里面确实也没什么吃的：“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我想回家，任于凯。”程潜重复着这句话。
　　任于凯挑了下眉：“你又怎么了？”
　　“我难受。”
　　“然后呢？”
　　“我真没这么难受过！任于凯，你他妈的倒是说一句话啊！你他妈的到底喜欢我不？”程潜突然吼了起来。
　　“我说了很多句话。”任于凯脸色也不好。
　　“任于凯！我怎么就喜欢上你这个王八蛋呢？爷我从来没窝囊过，爷以前能清楚的想，现在一遇到和你相关的整个脑袋就是糊的！你哪句话是真的？他还有哪句话他妈的是逗我玩的？”
　　“我不就爱逗你玩嘛？”任于凯突然说。
　　“任……”胃一阵痛，程潜撑着：“任于凯，我想跟你做！”
　　“不行。”
　　“任于凯，你爷爷的你他妈的，我草！爷现在就走！”程潜气的全身发抖，狠话是说了，人却不动。
　　“你不敢。”任于凯陈述。
　　真是犯贱！程潜突然自嘲的笑了出来，望着任于凯的眼神变得冰冷：“任于凯，你真以为我怕你呢？我留在这里图个什么？现在没了，我也不想再贱下去了。”
　　说罢像说服自己似的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住了快一个月的房间，拿出包来开始收拾。任于凯在一边看着。
　　收了会，突然觉得自己无聊，这点破东西也值得自己留念？背后有双眼睛盯着让程潜更加不爽，把包一扔：“这些爷都不要了，给你做留恋去！”
　　说完就气冲冲的往屋外冲，人还没到玄关就被人蛮力拉着，程潜想反抗力气却比不过任于凯，被他拉转身后紧紧抱着。
　　程潜一口咬在了任于凯肩膀上，咬了半天人家连个反应都没给个，程潜又加重力气，直到自己闻到了血腥味。
　　“程潜，你真是狗变的？还是你根本就是个女人所以打不过就咬？”任于凯等程潜咬完后才慢慢放开他。
　　“我就是贱狗！”程潜淬了口：“你他妈就是块贱骨头！”
　　任于凯没反驳：“把药箱拿出来吧。”
　　程潜哼了声：“我要走人！”
　　任于凯冷冷看着程潜：“你还要闹腾是吧？”
　　程潜没骨气的缩了缩。
　　任于凯自己到房里找出东西费力的止血，消毒。程潜在一边看着，不说话。
　　“今晚出去玩玩吧。”任于凯说：“你在家里也憋了太久了。”
　　程潜不置可否，反正他今晚不走明天早上也会有人来接，这之间于现在的他完全没什么差别了，但是，一想到最后一夜相处这么凄凉的词……还真他妈的矫情。
　　任于凯收拾好，拉上程潜：“我们找个热闹点的地方。”
　　热闹点的地方就是酒吧，时间晚上11点，里面聚集着不少人。
　　程潜和任于凯坐在一边，很少交谈。
　　“今天有场球赛。”任于凯笑了笑：“我听说这里很多男人半夜跑来一起看球。”
　　程潜嗯了声，脸上淡漠心里却开心，原来他连那点小事都还记得啊？
　　“程潜，给哥笑一个。”任于凯突然说。
　　程潜瞪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卖笑的！”
　　话是这么说，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意，程潜觉得自己估计要疯了，典型精神出了状况，整天疑神疑鬼的闷闷不乐，被任于凯哄一哄又开心得要命，完全就是犯贱。
　　任于凯也不说话了，两个人静静的坐着，程潜注意力一大半都在任于凯身上，桌上的饮料也不管是什么就往嘴里灌。
　　可是还是挺开心的，程潜脸上一直都是傻笑。
　　“我去下洗手间。”任于凯突然说。
　　程潜点了点头，暗地里却在骂他厕所就是厕所，两大老爷们还这么文绉绉的，程潜心里愤恨，恨不得任于凯变得和自己一样。
　　能不能想个办法把自己和他的世界拉近点？同一起点的话，自己应该不用这么辛苦了，如果他任于凯不是大少爷多好啊？
　　这时候吧台上人在一边起哄，程潜瞄了眼，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任于凯再回来的时候身边居然还多了几个人，程潜心一下子碎成几半，一个电灯泡不可怕，两个电灯泡勉强能接受，三个电灯泡……还是几个气场和任于凯比较接近的电灯泡……接下来的时间，程潜和任于凯的交流更少了，他们都是谈什么地产、股市、金融危机，程潜完全没兴趣搭话。
　　好在2点45分的时候足球赛开始了，程潜捱了一个多小时的无聊终于释放了，开始投入的看球赛，后来还因为嫌坐的远挤到吧台那去了。
　　任于凯瞪了程潜眼，但人家完全没反应，也就没说什么了。
　　“你喜欢哪个队啊？”
　　程潜正看得兴奋，突然有人搭讪，大家都在看球赛，这样问问也很平常，于是程潜头也没偏的回答：“皇马（- -！实在不知道写哪个好，为了卡西，儿子你就喜欢他们队吧！）！”
　　“哦，我以前也喜欢，以前的银河舰队啊……可惜现在踢球也变脏了，看他们踢梅西的技术，简直就是神技！”
　　程潜模仿任于凯的挑眉标准动作，望了找他搭讪的男人一眼，长的还算不错，就是嘴角笑容太刺眼：“这又不是玩艺术，看得就是技术，这都踢了3脚了还没把人踢废呢！再脏，没中超好玩吧（ - -！）？前阵子又辉煌了把，群殴！”
　　男人笑了笑，继续看球。
　　程潜也不再理他，扭头看了眼任于凯，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这边，程潜啧了声，朝人家竖了个中指。任于凯却笑了笑。
　　程潜看着看着，脑袋却昏昏沉沉起来。
　　“你怎么了？”刚刚搭讪的男人问。
　　程潜拍了下自己：“大概刚刚喝多了吧。”
　　“你脸很红，要不要我扶你到外边透口气？”
　　程潜下意识的想摇头，望向任于凯发现他又不在位置上，他那几个朋友聊得开心。该不会又去洗手间去了吧？
　　男人凑近程潜，热热的气息喷在他脸上：“怎么样？”
　　程潜缩了缩，摇头：“不用了，我自己出去吹吹风就行了。”
　　说着猛的站了起来，摇晃了下，歪歪扭扭的朝厕所走去。进了男厕所，却发现里面压根没人，程潜郁闷了下，又掏出手机想给任于凯打电话。
　　“怎么躲厕所吹风来了？”
　　程潜被突然说话的声音吓了跳，手一滑直接按了拨号，回头瞪了那男人一眼。
　　“干嘛呢？”
　　“哟，还是小辣椒啊？”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调侃到。
　　程潜眼皮一跳，想自己平时没这么倒霉吧？居然遇到恶心大叔？
　　“你他妈少恶心！”程潜想出去，却被人抓住了手臂。
　　“要不，今天上我那？”怪大叔说：“我可是和朋友打赌今天一定把你带回家呢。”
　　程潜哦了声，原来刚刚吧台的骚动声是这么回事啊。
　　“大叔，你放手不？”
　　“大叔？”男人惊诧的瞪着他，似乎很难以置信。
　　“你他妈不就是一怪大叔嘛？当爷我少年儿童欺负呢？”程潜一甩手，趁着对方还在惊讶没防备率先动起手了，一拳就直接打了上去，马上又踹上一脚。
　　程潜自认自己打不过任于凯，人家可是军区里特种兵带出来的，自己可吃不起他的拳头，但自己从小惹事到大，普通的打架虽然也不厉害，但两个男人动起手来自己也不会吃什么大亏。
　　两个人拉扯间程潜也被揍了2拳，但男人不知道即将失恋的程潜可是不好惹的，男人打架是说到底因为自卫，程潜却完完全全是为了发泄！
　　他妈的，把他当任于凯那混蛋往死里揍，有点醉的人力气是大的可怕的。
　　男人连吃了几拳，又被踹了几脚，也怒了，注意到程潜完全是靠着本能在揍他，几个假动作就骗住了程潜，抓住机会把人压在了洗手台上。
　　男人哼了声，抬起拳头就想继续揍，突然脑袋一重，整个人重重就摔在了地上。
　　程潜看着地上的男人头破血流的，整个人一个激灵就清醒了过来。
　　“我草！”任于凯爆吼一声，一脚直接踢在了人家肺上。
　　“任于凯！”
　　程潜急忙拉住他，任于凯一把推开他，又是一脚狠狠踢在腹部，然后蹲了下来，又把人扯着衣领拉了起来，一拳直击脑门，男人眼前一红晕了过去。
　　程潜一呆，心猛跳，看来以前任于凯打他完全就是留了一手，这样两下打下来，自己应该早成傻子了！
　　“任于凯！”
　　程潜想拉他，抓住了他手臂，任于凯转头看了程潜下，程潜腿一软，眼泪差点飙了出来。
　　任于凯一把把男人扔在地上，又是几脚猛揍，男人嘴角开始吐血，程潜惊恐的看着，骨子里都在发冷，却看见任于凯皮鞋踩在男人脸上，对着脑门重重一踢。
　　程潜捏了捏拳头，却完全没那力气，脑中都是轰隆隆的声音，身体却突然一把紧紧抱住任于凯：“任于凯，别打了。”
　　任于凯却像完全没有反应，眼神依旧冰冷的盯着地上的人，也不说话。
　　“哥！任于凯哥哥！”程潜把自己脸凑到他面前，挤出一个笑容：“别打了，我们回去成不成？”
　　任于凯这才看他，只是一眼，程潜却觉得整个人都在冰窖里。
　　“哥。”不是自己不男人，不是自己孩子气，不是自己软弱，程潜控制不住哭了起来：“哥，我求你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听到里面没动静了守在门口的几个人才敢进来，一进来就瞪着地上躺尸的人，最好老天保佑还没死，要不然被老爷子知道，哥几个又要一顿罚！
　　路晓叹了口气，看了眼程潜，又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没多久，医院的人就来了。
　　路晓把程潜拉到一边交代：“你和阿凯先回去，今天这事就当没发生过，你今晚压根没见过阿凯回家。”
　　程潜一把拉住他：“那……他在哪儿？”
　　路晓白了他一眼：“当然是在他未婚妻那！”
　　程潜半天才哦了声，垂下头。
　　“你是傻的还是怎么样？”路晓真想破口大骂了：“你也不想想小瑢为什么要配合！”
　　程潜郁闷了下：“她老公当然要袒护。”
　　路晓火了：“谁她老公呢？程潜我可告你，小瑢是我借给阿凯的，你别乱凑！”
　　程潜一愣，想起阿凯说的那个郑瑢想巴结他爷爷，这关系怎么突然变复杂了？
　　“别想这么多了。”路晓叹了口气：“今晚回家后好好休息，别睡得太熟，千万别让那家伙再出门。”
　　程潜重重的点头，这事儿他可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他神经不够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