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水不淹着》正房

21、第 21 章

　　程潜十八岁的时候刚进学校没多久就是风云人物，不是因为长的帅，也不是因为他会写书，更不会是因为他嚣张，而是，他泡到了当时已经大二的校花，用了1天。
　　半个学期后，校花选了一个事业有成年纪不小的人，每每提到这事，人人都认为程潜受的打击颇大。
　　其实，那天校花打分手电话说的是，程潜我真喜欢你。
　　程潜那时在睡觉，嗯了声，又说，我挺喜欢看你的。
　　校花最后说，我们分手吧，我找到一个好男人了。
　　在她心里，程潜是一个好男孩，这是有区别的，一个依靠的男人也许压根不是当初自己想象的那个样子，在校花心里程潜就是恋爱，那个男人就是生活。
　　谁都不会因为恋爱抛弃了生活，每个人最终都是要活在生活中的。
　　程潜是个理想主义者，从很多方面来说，他没活在生活里过。或者说，他从来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这个世界就能让他满足。
　　这个世界与所有人都没有瓜葛，在程潜眼里，许多人都跟他笔下的人一样，生生死死，来了写完了又没了，就像一个个场景，拍完了，没了，好吧，关灯。
　　一片黑暗，这是程潜的梦境，虽然他很少做梦。
　　有段时间，程潜甚至怀疑起自己的存在性起来，在程潜的记忆里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妈，一个就是吴澈。
　　吴澈认识程潜的时候是在他和校花分手后，对这位泡妞高手也是感兴趣的很，可惜见面不如闻名。
　　快大二的时候，跌破包括吴澈眼睛的是，程潜居然和男的搞在一起，吴澈后来想来觉得万分不可思议，可人已经被程潜压了，总不止于因为不可置信赖账吧？
　　随后发生的事，不论是程潜还是吴澈都没料想到过，有一天，程潜会喜欢上一个……嗯，任于凯……而吴澈会乖乖的每天守在公司里，偶尔打打屁，偶尔胡作非为下。
　　程潜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而任于凯只可能是完全没想过会成现在这个样子。
　　叹了口气，程潜忍不住又在床上翻了个身，最后干脆从床上跳了起来，一个人站在阳台上吹风。
　　这个时侯，要是有个美女和自己在这看着外边流光四溢的世界该多好？
　　去你妈的！
　　程潜骂了出口，烦躁到极点。为毛他要在这里受这种鸟气？
　　他又回到房里翻出白天要瞪出洞的杂志，又开始继续瞪。
　　好啊，任大少要订婚了！好啊，对方真是大家闺秀外加聪明漂亮！
　　总之，哪点都比程潜好。去他妈的。
　　程潜突然冷笑起来，从抽屉里翻出剪刀。
　　5分钟后，杂志果然出现了大洞。
　　程潜拿着心上人照片的小纸片儿冷笑不已，一副天生坏人的模样，眼珠一转，程潜到厨房打开冰箱冷冻箱，把纸片塞了进去，又觉得不解气，倒了一堆冰块埋了。
　　然后，他心情还是不好。
　　程潜望着冰箱叹气，又把纸片拿了出来，想了想，揉成一堆扔进了垃圾桶，又唱起歌来。
　　“你偏爱半夜闹腾？”
　　背后突然传来阴冷的声音，程潜吓了一跳，转身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哥来喝水啊？”
　　任于凯也不多说，直接把人拖进自己房里，压得程潜不能动弹：“你丫给我安静点！”
　　程潜点头，假意挣扎，反正真擦枪走火了他还高兴呢！
　　任于凯哪会不知道他的心思，直接拍了下他脑门：“少折腾。”
　　程潜郁闷了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脑门怎么就这么倒霉了：“任于凯，你他妈都不会想要做！”
　　“做什么？”任于凯瞪他：“程潜你少骂脏话！”
　　“爷又不是娘们！”程潜从任于凯那逃脱，站了起来：“我回去睡了。”
　　任于凯突然笑了起来：“我还以为你睡不着呢！”
　　“我是睡不着！爷欲求不满现在就找人填补去！”说着就要出门。
　　“程潜你欠揍啊？”任于凯不动声色的说。
　　“我欠揍？我他妈就是太贱了。”说着又想起任于凯不准他说脏话：“喜欢我程潜的多的是，任于凯你这是站着茅坑不拉屎！”
　　“你是茅坑？”任于凯站了起来，嗤笑。
　　“我……”程潜郁闷了下，冲口而出：“反正爷就是不干了！爷要自我逍遥去！”
　　任于凯望着程潜不说话。
　　程潜被看得胆战心惊：“爷……”
　　“程潜，你说的对，我俩这么下去确实不是办法。”
　　程潜一愣，想说话又被任于凯打断。
　　“要不，你说说什么喜欢你的，你喜欢的，哥合计合计，看哪个过的了关，我看看他能照顾好你不。”任于凯慢慢的说。
　　程潜眼珠乱转：“说了你真放我？”
　　任于凯朝他招手：“你说哥会害你吗？”
　　程潜笑嘻嘻的凑过去，把灯给关了，摆出自认为性感的姿态勾搭人。
　　任于凯也凑近他，可连呼吸都没变化：“哥只会听一个名字记下一个，改明儿全废了。”
　　“任于凯你喜欢我不？”程潜也不闹了，笑着问。
　　“这是傻话。”任于凯眯起眼睛：“我是你哥。”
　　“哥现在要结婚了，我想了整夜就是不知道送什么礼物给哥。”程潜忽然说：“要不，就送我自己吧。”
　　“不要。”
　　程潜抿了下嘴，不乐意了：“任于凯，我真想问候你全家。”
　　“不准。”
　　“哥，我真忍不住了。”程潜语气变得正经起来：“你看见没？一把把刀子砍得我难受，以前砍在身上，后来砍在心脏上，现在，我都不知道他往哪下刀了。”
　　任于凯嗯了声。
　　“我在这住了大半个月了吧？”程潜说：“要不，看哪天有空我搬回去。”
　　“然后我烧了那房子。”
　　“你最好把我一起烧死在里面。哥，你说成不？”
　　“那怎么成？程潜，没了你我可没什么乐趣了，所以，你最好天天祈祷自己长命百岁，身体健健康康。”任于凯摸着程潜头发，语气冷冽。
　　程潜心里一抖。
　　“程潜，是你拖我下水的。”任于凯握住程潜的手，慢慢的说：“我一辈子不安宁，你就别想走出我视线范围一步。你对别人好一点，我就要别人痛苦。谁帮着你，我就让他没那福分。你真想走，我就打断你的腿！”
　　程潜全身都在抖：“任于凯你是变态吧？”
　　“护照你就别想办了。”
　　“你调查我和吴澈？”程潜心里一紧。
　　“我不会对吴澈怎么样。你心里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任于凯疲惫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程潜，你说我该怎么办？”
　　“现在是你要结婚，你不觉得我才该想怎么办？”
　　任于凯抓紧程潜的手：“程潜，我现在总觉得你在这待一天就会少一天。”
　　程潜瘪嘴。
　　“哥也不想这样。”
　　“对！只怪我当初没看清你是个变态这一点。”
　　“程潜，吻我。”
　　程潜啊了声，颤抖的凑近变态。
　　变态说：“程潜，你得意个什么？迟早有天我绝对会不要你！”
　　程潜一乐：“我趁你结婚，早一步抛弃你。”
　　“……那女的最近想巴结老爷子，不过还嫩了点，不出两天老爷子就得烦了她，还等订婚宴？她等上一辈子也没可能！”
　　“任于凯，你又算计着什么呢？”程潜挣开手，却躺在了任于凯旁边：“你真打算就这样算计着一辈子？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如……”
　　“如履薄冰。”任于凯睁开眼：“你说错了，向来只有那些被我算计的有这感觉。”

　　第二天中午程潜才起床，还是被电话吵醒的，而且是他妈打来的，叫他回家一趟。
　　程潜琢磨着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吧？呸，大吉大利，啥事都没！
　　结果回到家里，他妈果然身体健康的在家看着韩剧，程潜也乐呵呵的陪着看。
　　“妈，你看这大叔……”
　　“最近干嘛呢？”
　　“一直在一朋友家住。”程潜不敢说谎，他妈会这么问就一定知道了什么。
　　“你说你妈我智商还成不？”
　　“我妈当然聪明啦，要不然怎么会有我这么出色的儿子！”程潜嘻嘻笑，试图化解严肃的气氛。
　　“你跟吴澈掰了吧？”
　　程潜一愣，咳嗽了几声：“妈，你这是用的什么词！”
　　“不否认就是默认。”程娘亲瞪着他。
　　“妈，我……性向是天生的，我……”天生就是个双！
　　“妈不是怪你是个同性恋！”
　　我不是同性恋啊：“妈……你怎么知道？”
　　“我是你妈还不知道你？吴澈他是为了个什么对我个老人家尽心尽力的？人家凭什么工作那么忙还帮着你打扫收拾？这么多年，你为什么就是不去看看人家女孩子？”
　　程潜不知道别人被自己父母出柜是什么样，但是自己绝对是叫苦连天，紧张的心脏都要蹦出来，比和任于凯谈个恋爱还刺激！
　　“你们现在说分了就分了？”程妈妈语重心长：“如果你非要找男的，妈就认吴澈他一个！”
　　程潜猛咳，这话要被任于凯听到事情可就大了。
　　“妈！我们……”
　　“我说程潜，我以前逼你相亲就是想看看还有退路不，既然不可能，妈还是那句话。你现在把人家甩了，还搬去跟别人住！你说……”
　　程潜连摆手：“妈，冤枉！我跟那人什么关系都没！”
　　“真的？”程娘亲狐疑的问。
　　程潜忙掏电话：“不信你问问！”
　　“不是你做什么搬到人家家里去？”
　　“我得罪人了，在那儿避难。”程潜小心翼翼的混淆视听。
　　程娘亲想了会又说：“那你跟吴澈……”
　　“没可能！”程潜坚定的说，虽然现在他跟他阻扰可以说是清除了，但此时非彼时：“我们不合适！”
　　程娘亲脸一变：“程潜……”
　　“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臭小子……你得罪谁了？”
　　问的话已经没人回应，程娘亲叹了口气，她是不是其实该和他慢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