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池里的鱼》云海里的大鱼

1、第1章

　　这又是一个准备上班的傍晚。
　　大街上行人们拖着劳碌了一天疲惫的身躯，正是打算好好放松一下上班时的积压下的劳累，有的回家吃饭，有的可能找死党朋友开始今晚的放纵，有的亦或者是下楼随便吃口饭，填饱肚子后开始头脑风暴的加班。
　　和大多数人不一样，我的工作是从每天人们的下班时间开始，喂~可千万不要以为我做的是什么不正当的职业，我是在一家餐馆工作，每天的这个时候，我都会去到G市里一家老板私营的小餐厅工作，今天是在他那里工作的第72天。为什么我会记得这么清楚？算着什么时候发工资？唉，算，确实是算，不过算的是抵了多少钱......
　　“小鱼儿！”
　　这个声音......
　　“还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认错了，哈哈哈......”面对着眼前的这个性格大大咧咧，微卷长发唇红肤白的女人。
　　我一脸无语看着乐婷“你在这里干嘛？店里不用看了？”
　　“文叔今天有事请假了，店里的食材得有人出来定吧。”乐婷一脸看SB的表情。
　　“得，那你交代好了没有？走了吧可以？”
　　“是可以了，走吧。”
　　......
　　“小鱼儿，你和文叔学手艺学的怎么样，可别到时候砸了我的招牌。”
　　“你要真的怕我砸了你的招牌，你就把辞退了我啊！整那么多花花干嘛......”
　　“那可不行，你可把我们家的传家宝砸了，还没结账呢。唉~那可是古董啊...呜呜呜......”乐婷捂着脸“哭”道。
　　“传家宝！！！你见过谁把几千块钱的盘子当传家宝的!还有，谁特么会拿几千块钱的盘子出来招呼客人的，你家这餐馆是得多高大上啊，我不是说我赔给你吗，这都什么时代了，还有人逼着人签卖身契的，我得帮你干一年活？你就等着我告你吧！还有我叫余峰，别给我起外号！”我怒火难消的点着一支烟边抽边骂着乐婷。
　　“等老子整理好证据，非搞得你倾家荡产。”
　　“哎呀呀，别这么大火嘛。”乐婷手在我边上扇着完全可以忽略不计的风边和我打哈哈。
　　“我不是还包着你吃你住，每个月还给你发工资么~~别生气。再说了，你和文叔学手艺不是挺好的？好歹以后还有个手艺在是不哒......”
　　我嗤之以鼻的打断乐婷：“你可拉倒吧，咱两是什么关系呀，我用得着你操心吗，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
　　“没事，到店了，不和你扯。”
　　乐婷歪着头看我走进店里。
　　“旧事”这是这家餐厅的名字，整个招牌以白色为打底色，招牌中间就两个字“旧事”，招牌的底部有一抹蓝色，里面有几条小鱼伴着一条鲸鱼向前游着。
　　乐婷经营的餐厅不大，店里也就十来张桌子，但是每天这个时候开始到半夜，进来消费的客人到时不少。店里暖色的灯光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带着烟嗓的民谣歌曲充溢这整间餐厅，好似在述说着很多故事，慢慢地慢慢地使你的心再也难以感到紧张和愤怒。乐婷还在店里养了一些多肉，说是增添活力，店里两边的墙上挂着一些乐婷和一些唱歌的人的合照，我也认不全是谁。
　　餐厅里有个不大的小舞台，可以容的三个人在上面演出，舞台上放着两把有些老旧的木吉它，一把是乐婷的，有时候她会自己上台唱歌，很多的男客人也是冲着这点来的。这女人成天大大咧咧，对待她的吉他倒是紧的狠，不给别人碰一下，所以店里多备了把吉他，方便有的客人自己玩。门口那边是就吧台，我现在在那边活动，端酒给客人。还有......给老板。这女的就是一酒鬼，有时候客人不喝酒，她都会跑去怂恿别人，最后把客人给干趴下了，自己好像就是喝的饮料，还能接着下一桌......
　　......
　　“是啊，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自己留在这疯婆子的店里，我完全可以一走了之的啊，身份证才值多少钱，大不了补一张不就好了。我为什么......”吧台里我的脑子乱成一锅粥，就是想不明白。
　　晚上7点多，店里开始热闹了。
　　“小鱼，给我拿十瓶酒来4号桌。”乐婷看上去很开心，这才几点啊......
　　“阿森，今天不用上班啊，这么早就来了？”
　　“嗯，今天休假，也没地方去，就来这里玩玩。”
　　“那你等下就得被她拉来做苦力咯，你以为她的酒这么容易喝的啊，不把你嗓子唱哑，你看着。”
　　其实我挺喜欢这个地方的，来这里吃饭的人也是。就算彼此不认识，一首歌后，一杯酒落，一支烟燃尽，都可以串着桌吃饭聊天了，来这里的人都很默契的维持这里的气氛，至少从我来后就没看见过客人喝酒闹事的。
　　“开玩笑。腿长在我身上，‘乐不停’要是不给我钱，看我开不开口。”阿森一脸信心满满的嚷嚷道。
　　“你哪次赢过，贵圈真乱，放心吧，她还不会剥削你一个唱民谣的身上。你玩吧，我先去忙了。”
　　......
　　逆流而上的河，和布满月亮的夜空，颤颤巍巍的小伙......
　　看着阿森站在台上唱着这首扯淡的生活，我就想笑。这家伙仗着自己会唱歌，长得也不差的外表已经虏获很多小姑娘的芳心了，现在还耍起文艺流氓来了公然泡妞。我靠在吧台边看着台上装忧郁的阿森，再看看下面的几桌女客人和他们的男伴，摇了摇头。
　　“鱼儿，你说他等会儿会不会被男性朋友们好好‘照顾’呢？”传菜小妹从厨房出来眨着眼睛问我。
　　“应该不会，这里的人素质还是可以的，他呀，最多被人丢几个纸团。还有，你怎么也叫我这个外号，和老板学的？”
　　“挺好听得嘛，嘻嘻。”小妹抓着头发笑说道。
　　一首歌毕，倒是没什么流血事件，连纸团都没有，也太给面子了吧。
　　“你们两快招呼客人，还聊天。”乐婷在前面叫到。
　　......
　　一直到半夜三点，客人才陆续走完。店里就剩我，乐婷和传菜小妹，我和小妹在收拾着厨房战场，乐婷在外面算账。最后收拾完了后，我也准备回家了，乐婷却叫住了我。
　　“你在我这里做着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说的我愿意似的，要不是上了你的忽悠，我能在这？”
　　“那，我现在让你走，你要走吗？”突然她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我也懵了，这还是那个大大咧咧的‘乐不停’吗？搞什么啊。
　　“我......”
　　“你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