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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恋の物語がゴミになる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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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トラックの荷台に跨がって

      跨过卡车的柜台

      歳月が通り過ぎた

      岁月匆匆流去

      交叉点て横転して

      翻滚在交叉点上

      血を流していた

      伤口血流不止

      窓越しにそれを見ていたら

      视线越过窗户望向外边

      命がじりじりと焦げる音を聞いた

      双耳已闻生命焦灼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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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恍惚有种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全是黄粱一梦的感觉。

      21岁的宇智波佐助对他追寻的目标有强烈的不真实感。波风面麻早就死了,那这个——又是谁呢,是他的臆想么?

      密封的液体舱室中,微睁着眼的“人”在脊椎处有一处纠结扭曲的伤痕,那里连接着舱室顶端的一根管子。

      沉默的宇智波抬起左手,轻轻放在冰冷的钢化舱体玻璃上;液体中浸泡着的人也似有所感,右手绵软无力地浮起,歪歪扭扭地和他那只右掌隔着一层玻璃贴合起来。

      岩佐氏托人告知他:“此为木遁之力。”

      5年前,他和意图叛村的波风面麻在终结谷进行一战。战斗中,波风面麻的四象封印因写轮眼的瞳术有所松动,而自己也精疲力竭;就在他落刀杀死那个人,陷入失落和痛苦的愉快之中时——那也是波风面麻刚刚停止呼吸的瞬间——岩浆般的赤红查克拉化作一柱尾巴……直直洞穿了他的腰侧,霎时鲜血四溅,快到他尚未反应过来!

      [这是……九尾的——!]

      他本就摇摇欲坠,这一下子也失了力,重重地栽倒在了波风面麻身旁。

      啊啊,内脏混杂着鲜血流了出来……好疼,疼得连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得到安宁,不要再如此痛苦……既然、既然是这种程度的致命伤,他也应该活不了几分钟了。

      16岁。16岁。真是短促到毫无价值的人生啊?

      无聊的恋情,无聊的人生。

      他想要放声大笑,但空气都从腰侧的破口流走了,结果也只能发出嘶哑微弱的气音;

      他想要翻转地球,让他自己滚落到波风面麻身边,因为太过疼痛,他根本缩短不了他们之间的几厘米,连一根手指也无法抬起;

      他想要粘合碎片,把那个虚假的幻术世界再次拼合,然后他继续重复着愚蠢的行径——

      ——他想要……不、他不想死……!

      ——波风面麻不想死,而现在他的尸体已经开始发冷了;他宇智波佐助也不想死,但现在也是濒死了。

      ——最后他们还是要殊途同归。

      雨落到了宇智波佐助的瞳孔深处,他已经渐渐失去焦距,涣散的双瞳无神地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若不是胸口轻微的起伏,甚至会觉得他[已经死去了]。

      临死前他自己想了什么,也无人可知了。

      他只是那样,死去的自己和死去的某人还有死去的恋情,世界停止转动,所有一切都将被大雨冲刷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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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岁的宇智波佐助托着下巴故作深沉道:“我也想像自来也老师那样写一本书——”

      同样16岁的波风面麻坐在课桌的另一端。

      他的脸看不太清,声音却很清晰:“你打算写些什么?恋爱、恋爱、还是恋爱?”是再熟悉不过的讽刺口吻,宇智波佐助竟然觉得有些怀念了。

      他用指尖敲击桌面,颇为认真地思考着。

      “我在这里了,那也已经死了吧。这种时候我难得不想总结我的恋爱秘技,只想讨论一下生与死的哲学。”

      “来,把手给我。”

      宇智波佐助拉过波风面麻的手,格外专注地、一笔一划地在他的掌心写下刚想好的语句。文学是束缚也是自由,他可以幻想体内血液横冲直撞如火车在高声汽鸣,也无法创造出他根本没有得到过的事物,于是他只能踽踽独行,盼望着下一站早些到来,他和身边的人就在同一站下车。

      他写:

      行き先のない乗车券

      毫无目的地的乘车票券

      此岸の终わりの夕景

      残阳景象处在此岸终焉

      地球の裏の荒野へ

      那地球内部的荒野

      早く连れてってくれ

      只求早日带我而去

      他弄得波风面麻有些痒,他的手指忍不住微微蜷缩起来。但他还是耐心待宇智波佐助写完了,他说:“旅立っては近づいている。”

      (启程此刻已近在眼前)

      金发少年没有微笑。他并不温柔,却也不冷酷。宇智波佐助从来都不知道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很多时候,他都履行好了他的职责,作为朋友、作为战友、作为搭档这个人都无可挑剔,你很难看出这种人会想要什么。

      所以在限定月读中被“假面之男”所杀时,看清了犯人的真面目后,临时侦探的宇智波一点都不惊讶。

      ——他想要的是[毁灭世界]?真是老套啊。

      ——当然,我也好像没什么资格去嘲讽他就是了。

      “不要。我还想稍稍多停留一阵子呢。”

      轻佻俊秀的少年轻盈地起身,深情款款地牵起身边人的手,他俯身,做出一个标准的邀舞姿势,口中吐露的却是多情又残忍的剖白。

      [很抱歉啊,你追求渴望的事物会不会使你得到幸福我不知道,但被我所爱的人,是一定会不幸的☆]

      [我实在是很爱嫉妒,又很有占有欲。]

      [这些都不重要。你要明白,你一次次的远离拒绝,我那点微不足道的爱恋被摔得粉碎,我好疼、我也好恨,于是我就要报复于你;没错,我就是如此小心眼的人类,你和我一起度过这么久,也应该很清楚吧?现在说后悔也无事于补了哦。]

      “我为何要后悔?”看不清面容的舞伴反问道。

      他简洁明快地回答:“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少年又一次受到了对青梅竹马迟钝认知的下限冲击。他长长地叹了口气,“可我不想你把我当朋友。”

      “难道还要我把话全部挑明吗?”

      “我喜欢你,有想和你做不可描述之事的冲动;小樱和那个日向家的大小姐喜欢你,都说女追男隔层纱,我真的很害怕你就那么稀里糊涂地被她们拐走了,那样我会心痛而死的;你杀死我的那一刻,哪怕是在幻术之中,我也感到了极度的绝望和悲伤。”

      说完,宇智波佐助自己都想笑。

      啊啊,表白的时候只会把所谓的“爱”美化得动人无比吧。那他潜藏于下的憎恨、妒意、杀心和报复欲就好像这样轻轻松松地一笔勾销了呢?

      爱哪有那么纯粹?只是把丑陋遮掩得很好罢了。

      波风面麻似乎是笑了一下,却说道,“我没有如此愚蠢到毫无察觉。我都知道,你想过杀我也不止一次吧,我甚至还想过要不要先下手杀你以绝后患。”

      “你是我唯一的朋友——我是真心这般认知的。”

      顶着宇智波佐助不可思议的眼神,逐渐变得模糊的少年的话语有如缥缈云烟,仿佛从远方而来,虚实不定。

      “我也不知道我想要什么,我只知道自己最恐惧什么。是孤独。是虚伪。我不崇尚正义,活在阴影之中我也无所谓,甚至更加自由一些。力量会使人迷失方向,于是我放弃了正义和伪装成为一个「背叛者」,放纵自己沉浸在堕落的失重感中,等待孤独至死的结局。我不认为爱是堕落,相反,它更可能是救赎,而我已经不觉得我可以救赎你,你也做不到拯救我。世上不可能事事随你心意,也不可能轻易两全其美。”

      他缓慢地、却也不容置疑地抽出自己的手。

      “你我不是一路人,佐助。”

      钟表敲响了准点的厚重声音。死者眺望着远方不知名的一处,平淡地作出结语,“你该回去了。”

      一秒、两秒、三秒……

      “等等……自说自话完了就送客可不太礼貌啊。”

      思路总是让人跟不上的宇智波居然轻松地笑了出声。他好像是真的不在乎。

      他倚在课桌一角,就像课间谈论昨晚看的赛车比赛的普通学生那样悠闲自得,说出的却是令人毛骨悚然的话语。

      少年甜蜜地回道:“早些告诉我就好了嘛,你是想做一个坏孩子的——我可以手把手教你哦,免费的那种。真是的,亏我还以为你的心愿是[毁灭世界]那么宏大又恶俗的内容呢……那你可真就很难哄了。”

      黑眼睛的花花公子把手搭在自己的心脏处,垂下眼睫,掩去了他眼底翻涌的情绪。

      “你懂的,我这种人,喜欢一个人就会毫无底线,说难听些就是俗称的[恋爱脑]男孩啦。你想要正义我就会贯彻到底,你想要堕落我就会做你的共犯,我唯独不能接受的是你总是把我拒之门外,这样很讨人厌。小面麻,你说你全部都知道,但你明白吗?你知道我对你的喜欢中含有多少你听了会感到害怕和惊悚的感情吗?”

      “你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地走到了现在,还真是你克制我啊。要是换作其他人,我应该早就得手了吧?”

      “我爱的……不应该注定是我的吗?”

      他似乎伤透了心,用最能打动人心的天真孩子气表述着最自私的感情,却又让人觉得他好像是无辜的。

      收到表白的人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直都是这样。

      “你该走了,”波风面麻的声音淡了几分,他的身影已经越发透明,“算起来,我比你年龄尚小一些,撒娇于我无用。况且我还清楚地记得是谁杀死了我。‘爱’可不是堕落和自暴自弃的伪装,可以随便当做掩盖什么的借口。”

      “你非要我如此么?”宇智波的眼中带上了乞求。

      “我说了,我不喜欢伪装。”死者冷淡地回答。

      “啊……好吧。”

      笑意盈盈的假面如同变脸似的,轻描淡写地消失了。剥离了伪装的宇智波佐助猩红的瞳孔也冷冷地锁定着将要化作虚无的波风面麻,他的表情阴鸷,绚丽的万花筒写轮眼深处涌起惊涛骇浪,虽然此刻他的嗓音还是那般甜美:“……虽然我很不想走,但继续待下去看你消失也只是徒劳无功。”

      “我不会放你走的——死亡也不过是一时而已!”

      “能活着就应该珍惜,”他的偏执终是多拖延了一阵死者前往黄泉之国的脚步,“你想要的从生者身上索取,放弃我,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在阳光落下的前一秒,死者留下他告别这世间的最后一句话。

      “——没有什么注定是你的。生命也是。”

      他转身,彻底消散于尘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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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生与死的问题上,没有谁比谁看得透彻。

      只是这次他终是被“抓住”了。

      波风面麻低头,沉默地凝视着自己尘屑斑驳的双手。他实在太过于想要重获生命,到现在也不曾改变——但活着的时候从没有过的感情席卷了他早就已经停止跳动的心脏。他感到悲伤,又察觉到只有死亡之时才有的恐惧和绝望,他开始害怕鲜血和伤口……即使他不会有这些痛苦,能被这些伤害的人只有宇智波佐助。

      为什么。为什么?实在难以理解,不过就这半个月左右的时间而已……?

      这种感情……就是“爱”?

      他开始感到头疼了。其实这并非他第一次被不受控制的感情所左右,只是这一次……很明显是某个宇智波的报复,他就像忽然开了窍,理性的闸门大开,放那些同样在宇智波佐助心底翻涌的黑色的浪潮填充自己的内部,甚至可以说——他是第一次感受到那个人的感受,爱、痛苦、憎恨、失望……诸如此类,就像渴望交流的病人费尽心机,终于让你和他共通痛楚。

      “呵哈哈哈哈……面麻,连你居然也会有这种感情啊?该说不愧是宇智波吗。”

      九尾伏在水面上,甩动了一下九条尾巴,幸灾乐祸。

      波风面麻倚在明神门的厚重门柱上,背对着兽。他的手足浸入意识空间毫无波澜的浅水中,身后野兽的吐息近在咫尺,他却只是单纯地陷入思考了一阵,开口发问。

      “如果我喜欢宇智波佐助的话,你介意吗?”

      “???”

      兽几乎怀疑是否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这小鬼喜欢谁和它有何关系?而且先前一直都是互相寄生的关系……怎就现在还成了感天动地好舍友了?!

      “……你是何意?吾介意做甚?”

      他极其认真地解释道:“九尾,你和我共享视野和感官还有部分感情。你应该不喜欢人类,我先前也一直尽力不和他人有太过亲密的接触;虽然你是被迫封印在我体内,但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友好相处。可现在我有了喜欢的人,这或许会引起你的不适……”

      拜托,你以前数次拒绝宇智波家那小子的理由只是因为考虑我的感受?!他知道了肯定想撕了我……!

      身为百代之过客的兽第一次被硬生生地哽住了。

      良久,它才冷哼一声,甩下一句恼怒的回答,明显是有些生气了。

      “你妈玖辛奈都不介意,你介意个什么?”

      “我确实介意,所以才会询问你。”波风面麻轻描淡写地回答。

      九尾:“……?”

      他抱住膝盖,刚才一时的情绪失控仿佛只是假象,这个曾一度站在世界对立面的少年真情实感地困扰着。

      “如果我会为了复生的机会杀死我才喜欢上不久的人,你会介意我当时可能会出现的异常状况吗?”

      在意识空间内,其主人不再是破碎的秽土之身,而是生前的少年形态。他那双璀璨的蓝瞳底部尽是冷静:“当然,我不会让你利用暴走夺走主导权的。”

      “我必须复活、必须。这是我现在唯一的愿望。”

      他没有笑,还是一如既往的郑重。

      兽默然,复又咧嘴笑起来:“哈哈哈哈……!波风面□□然还是那个波风面麻——要我说,太早尽显底牌着实不好;尽管宇智波家那小鬼疯掉了,但他直到现在,好像还是没看清你究竟是个怎样的怪物呢?”

      “他理解错误的一点……吾想,应该是这个吧?”

      “你在幻术里杀他,不是因为对他无情——你可一直把他当做‘唯一的朋友’看待,吾也都看在眼里;”

      “而是你为了自己,无论是唯一的朋友或是喜欢的人都可以亲手杀掉罢了。就算把前者的定义掰正为后者,结果还是没有改变嘛?”

      语毕,兽的竖瞳中流露出残忍的光。

      波风面麻没有反驳:“确实不会改变,只是过程会多了一些细节罢了。”

      他扶着膝盖起身,似乎想到了什么呼吸使得频率急促了一瞬,随即又恢复如常,“……宇智波佐助身上有木遁细胞,斑给我展示过,能力是木遁术和高速的恢复力,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间的特殊能力。”

      “他藏得很好,加之我疏忽了,才现在发现。”

      “他应该是借助了大名岩佐的力量,那我的尸体自然也有可能成为了木遁的试验品,毕竟木遁的力量谁都想要得到;而他现在逃亡到雨之国不是无心之举,木叶不好对他下手,派来的追兵甚至连‘根’属忍者也没有,想必是忌讳这里的什么人吧。”

      “点连成线,线索已全,真相很好推断。”

      “雨之国两大势力中亲木叶的是山椒鱼半藏,”他不拖泥带水,眼神也冰冷,“我的尸体应是在他手中。”

      九尾嗤笑一声。

      “还算不错……”

      “真是强大的‘战争兵器’,看在你都看得明白这一点,那吾也分享一个算不上什么珍贵情报的秘密吧。”

      “听好了,面麻。千手柱间那小子的木遁和该死的宇智波斑的永恒万花筒写轮眼一样——都可以控制、束缚我等尾兽。”

      “宇智波一族的瞳力进化方式你可知?”

      面上露出几分惊诧的波风面麻诚实地答道:“我不知道。”

      于是兽爆发出一阵大笑:“是掠夺亲兄弟的眼睛啊!”

      “没有同血脉的瞳力,宇智波可是会承受不了写轮眼的阴之力而失明的。当然,宇智波小鬼有了木遁,他就不需要挖他兄弟的眼给自己——怎地,面麻……你是松了一口气吗?”

      “没有,”金发少年面无表情,“你大可不必试探我。”

      但他却不由得蹙起眉头:“……我现在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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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再有选择的机会,你该去选择“正确的一方”。」

  • 作者有话要说:  歌词来源于乱步奇谭的op《スピードと摩擦》
    这一章算是对面麻的人设补充,配合《交错点》食用最佳
    我还挺喜欢他的冷静和冷酷的
    他知道自己是个“怪物”,所以一直不接受恰拉的爱恋,在被带土诱拐入限定月读之后就彻底撕去了表面平静的伪装,成为与世界为敌的反派,理由也只是“他自己想要”罢了。他注定成为“假面之男”。
    为了目的,他可以牺牲任何人,但却也不是没有底线不择手段,他不想牵连你的话,无论如何都不会打破那道防线。
    面麻确实想过杀恰拉,但因为是朋友(?)放弃了
    不过他还真不知道恰拉做过有颜色的梦,还在梦中对他酿酿呛呛,估计要是知道了恰拉在他心中就和变态划等号了吧(笑哭)我不得不说,面麻真是连我写出来都为之惊叹的……千层饼直男(?)我可能是第一次写出这么让我都感叹“这人太tm直了”的男性角色,他认定你是朋友,想掰弯就还得搞这么多事,而且,起码得死一次吧(悲)
    心狠套路巨多的直男,重点是千层饼,对象是无情人,让恋爱脑的恰拉哭都没处哭去
    不愧是木叶卡王漩涡鸣人的平行世界同体
    即使是恰拉这样的千层饼恋爱花花公子,都费了如此之大的代价才让面麻刚刚心动
    (大雾,那是心动吗?那是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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