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被害妄想症》疏影横

19、第十九章 故事

　　系统所谓的初级基础知识的教学需要林楠身体素质达到“新生儿”水平才行，但现在她大概只有十分之一个“新生儿”。增强体魄和精神力在系统的口中有基础药品，可以用于体质偏弱的幼崽，只是现在它手里没有，所以系统只能建议林楠使用饮水池缓慢强化了。是的，灵泉在系统那叫饮水池，是为幼崽提供饮用水的地方。所以系统对林楠把小金鱼放进去养提出了否定性意见。
　　“饮用水对普通兽类确实有开启灵智的作用，但这样会破坏饮用水的水质，削弱其中的能量密度，对宿主现在的强化没有好处。”系统的机械音都能让林楠听出其中的不赞同，只能答应会放进小池塘，等她什么时候不需要强化了再说。
　　从系统那，林楠还得知了那块池塘和沙地的由来，这些都是那个飙车小朋友在战斗中赢来的，就是那种我把你打趴下，你的钱就归我的那种战斗。
　　“高等星系文明存在一个普遍问题，就是自然环境的缺失。只有每个新生儿出生时随系统绑定而自动生成的空间有可能演化成自然环境，但每个人生成的空间都是随机的，像这种草地环境，还是带有饮用水的草地环境就是其中最佳的一种了。一般只有战斗系才有几率生成这种空间，所以原宿主曾经是E区的焦点，也是其中战斗力最强的幼崽。”
　　林楠点头，那确实是很强了。“那不是自然环境的空间都是什么？”
　　“像湿地空间和沙漠空间都算自然环境，只是强弱不同，还有火山空间、海洋空间、山地空间这些，都算更弱一等的。”
　　“非自然空间有机械空间、各类材料空间。最弱的是虚空间，空间中什么都没有，也对宿主没有增强作用。”
　　林楠大体理解了。也就是说，她，林楠，获得了一份来自遥远的星球的一份非常了不起的遗产。林·被害·楠眉头皱的都能夹死蚊子了。她看着那两块“战利品”，脑子里都已经脑补出了一部大型阴谋权术官斗剧了。一个岛国人都能让她差点“死”掉，再来个星际人，她是自己先把自己红烧了呢？还是清炖了呢？
　　“那个，在地球上有那种初级能量矿石嘛？”林楠指着碎石问。
　　“初级能量石不在基础探查范围内，所以资料库中没有记载。”
　　“那你能探查嘛？”
　　“中级系统开放矿物探查，宿主充能后可以升级。”
　　所以说，我想要蛋，得先有鸡；要有鸡，我得找到蛋来孵。这是个套娃问题嘛？林楠还不死心，“那些碎石里剩的能量石够你升级吗？”
　　“原宿主是在寻找能量石用以升级系统的路上出事的。”所以那时候就是不够的。
　　“那出事的时候你怎么不直接吸收能量呢？”
　　“系统无权处置空间内的任何东西。”机械音在这里停顿了一下，然后带着一种掩饰不住的涩意：“编号92734在事发时违抗法令，擅自使用宿主空间内物体：初级能量矿石。处罚：关闭系统模拟智能区域功能。”
　　觉得系统语气不对的林楠又追问了这个模拟智能区域，把系统的回答翻译过来，就是像人一样有情绪会自主思考的能力。
　　那你这个关闭可不彻底。林楠想。
　　“那你后来怎么又能吸收了？”林楠说的是她头疼的时候。
　　“······”
　　林楠等了好久，一直没有等到系统的回答，想：这不是坏了吧。
　　“系统？”
　　“宿主请讲。”
　　还是好的。
　　“那你后来怎么又能吸收了？”
　　“······”
　　行吧，那就是这个问题不能回答了。林楠猜这个系统可能不仅仅躲避惩罚了，还为了保全自己而多次偷吃能量石，一直到她这个倒霉鬼主动给它充能。
　　“之前让我头疼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这个问题还是能回答的。
　　“曜石（系统直接使用了地球名称）。一种矿物，对精神力有强干扰作用，同时对人类大脑也有损伤。”
　　矮油？这还是个无差别伤害武器呢！
　　“具体体现为：通过特殊磁场干扰神经之间的微电流传导，长期接触可加速神经突触退化。精神力越强，作用越明显。”
　　这东西系统很熟嘛，看起来！
　　像是突然获得了“他心通”，系统解释道：“这种物质是星际法令中规定的一级管控物质，任何一次开采都需要议会9成票数通过，单次开采数量不得超过1维拉，仅允许用于特危犯人的关押和有数的几个实验室研究使用。”
　　“每一个曜石矿区都有大批的机器部队驻守，拥有空间的任何人都无法靠近那里，主要防备的是没有空间的星际海盗。”
　　系统这次话很多，针对这个曜石解释了一大堆。林楠终于搞明白了，这东西就是一个魔法攻击，从精神上摧毁你。由于空间是通过精神力连接的空间叠层，所以在原宿主精神力被摧毁后，这个空间就只能被系统迅速连接在另一个人的精神力上，要不，缺少锚点的空间就会很快崩塌。至于系统吸收精神力救援？它透过外壳吸收能量的速度很慢，就算林楠给它敲开都得吸收一会儿才能转化使用，所以每次都只能来得及换人。可以说是很自保了。
　　趁着系统愿意说话，林楠赶紧套话。一问一答间，系统为林楠展现了一个完全陌生而又宏大迤逦的世界，它曾经所在的那个世界。直到手机闹铃响起，林楠才惊觉一夜过去。
　　系统的启动，让林楠突然有了一种安心的感觉。之前，从获得空间开始，林楠就一直惴惴不安，心一直提着。启动了系统，知道了很多跟自己很遥远的故事，她却莫名的就安心了，就像在一条孤寂道路上独行，突然遇到了一个行人，哪怕只是寒暄了下天气，心里也多了一分慰籍。
　　似乎是因为那些能量石不够帮系统升级，所以林楠没有提继续充能的事情，她是习惯性的防备，怕系统有别的打算。可，系统也没有提。所幸，从系统那知道，灵泉和植物会释放游离的能量，这些能量足以支持系统“活着”了。
　　林楠现在一夜不睡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不良反应，刷牙的时候对着镜子照了照，没有黑眼圈，还挺好的。
　　昨晚，林楠在从系统获取信息，系统自己也在默默的从这个新的环境获取信息。虽然它只是一个辅助系统，但相对于这个星球的技术，它如果想毁灭地球也是做的到的。所以，只用了一个晚上，系统已经重新成为了一个合格的幼崽辅助系统，针对地球幼崽的。
　　“都说了，我不是幼崽，我已经成年了，我19岁生日已经过去了。”
　　林楠一边收拾书包准备上课，一边在脑海里抗议。对于系统能在她脑袋里说话，林楠接受良好，空间都在脑子里，系统还能在哪？再说，这样挺好的，她觉得她的社交需求可以更低一点了。
　　就是这个92734有点絮叨，从她早晨吃方便面开始就开始对她的生活指手画脚。
　　“食物是帮助幼崽获取基础能量以维持日常消耗和生长所需的，你的这一份食物中能量结构简单，杂质过多，不利于你的生长。”
　　“你清洁用时过长，是否启动清洁课程教学？”
　　“检查到宿主精神力与身体强度都低于数值下限，建议宿主启动相关教学课程。”
　　林楠一个早上全都在否否否和抗议称呼了。她不是不知道系统分析的肯定是对的，只是现在马上就要上课了，在她没有应对敌人的能力之前，她还是做一个安静的小宝宝的好。她相信自己可以变强，现在要做的是不在变强前死掉，或者被抓到。
　　是的，林楠现在的想法变了。任谁听了一晚上的星际高科技世界都会对自己现在的困难有新的想法，系统的全息讲故事大法在这中间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现在得先上课，完成一个学生的本职工作，那些课程我一定会学的，只是这得等我们晚上回来。我非常的想变强，但是我需要的变强得是不露马脚的，合情合理的，你能帮我做这样的课程安排吗？咱们晚上回来就开始。我可以少睡觉的。”
　　系统似乎接受了她这个说法，“你现在需要的休息时间只有4小时，更多的休息不会有什么益处。我会制订针对于你的体质的教学计划，符合你的要求。”
　　脑海里对话不断，林楠也脚下不停，已经进了教室。这节课是一节大课，阶梯教室已经快坐满了，林楠只能匆匆的在后排找位置坐下。刚一坐下，林楠就听见系统说，“向前三排左数第五个人已经注视你超过1分钟。”林楠数着看过去，不认识。
　　“信息技术专业04届一班王文，曾于一个月半前获得征文大赛三等奖，银行收款6000元。”系统适时的给出了人物介绍。
　　“你怎么知道的？”你别是干了什么违法的事情吧！
　　“学生档案系统、学校官网、银行信息系统查询都很简单。”
　　所以您老人家当了回黑客是吗？！
　　不对！林楠突然反应过来，征文大赛三等奖奖金不是1000吗？什么时候增加的？
　　“没有增加，只有三位三等奖获得者受到的是1000元奖金，剩余6位获得的都是6000元，转账账户都是同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