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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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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西洲,起床。”
“唔......”
余霜霜站在许西洲床前,照例进行每天的花式人工闹铃服务。
这份工作离结束也没几天了,余霜霜倒是把少爷的脾气摸的差不多了。
少爷照例丝毫不为所动,酣睡不醒。
余霜霜倒是很平静:“许西洲,八点了,我饭已经做好了,快起床。”
“头疼,再睡会儿......”许西洲含糊一声,接着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余霜霜丝毫不为所动,“许西洲,我可是个顶不好说话的人,你别想糊弄我,赶紧给我起床!要不然我就掀被子了哦。”
少爷一听她这话,倒是来了精神,他睁开眼睛看她,声音仍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懒洋洋的语气:“余霜霜,你胆子大了啊,都不叫我许老师了,嗯”
“少废话,再不起床我真的掀了。”
许西洲挑挑眉,随意地把额前的碎发拨到脑后,冲她痞痞地坏笑:“有本事你就掀啊,来啊,爷等着你。”
余霜霜看着他拨头发的动作的竟然走起神来。
许西洲长得好看不肖多说,只是初见时整个人瘦骨嶙峋,配上苍白的脸色和长到快戳眼睛的黑色长发,笑起来也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活脱脱刚从古墓里走出来的骷髅架子。
来到这里之后,头发剪短了些,在余霜霜的逼迫下,生活健康又规律,脸上总算挂上了点儿肉。如今撩起额发,露出好看的眉眼,才颇有几分神采动人的意味了。
许西洲明明比她还大两岁,余霜霜看着他,却有种吾家少年初长成的自豪和欣慰是怎么回事儿?
许西洲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啧啧啧地摇摇头说:“就知道你没这个胆子,切。”
余霜霜听到这话回过神来,眉头一皱,二话不说开始拽被子:“我没这个胆子,我没这个胆子,你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胆子!”
许西洲和她抢被子玩闹,笑得像个三岁的小朋友,偏偏嘴上还倚老卖老:“我起我起,你这个小姑娘怎么不害臊呢。”
余霜霜冷哼一声:“我有什么好害臊的,我揍我弟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
“真看不出来,我们温柔贤惠的余老师还有这一面呢。”
如今她倒是不怎么叫许西洲许老师了,反而换成许西洲一口一个余老师,但他的语气,更像是叫青少年启蒙电影里的某老师,没个正经。
“你少来,快点起来吃早饭,外公说今天天气不好就不去镇里了,你正好乖乖待在家里读书。”
“你倒是比我还上心。”
“那当然,你要演的可是我偶像的作品,还是我最喜欢的人物。我保证,如果你演的好,肯定会火得一塌糊涂!”
自从知道许西洲要拍自己偶像写的的耽改片,而他本人还不怎么乐意之后,余霜霜就每天耐心地引导加强迫,一定要让他把原著看完再说。
所以二人的日常就是,余霜霜写耽美,许西洲在旁边读耽美。
今日天气阴沉,少爷读书兴致不高。
许西洲看书读累了,就趴在桌子上枕着书,歪脑袋看着余霜霜,安安静静的,一副又奶又乖的样子。
他轻轻柔柔地问道:“余老师又在写书呢?”
“嗯。”余霜霜敷衍地回答,她此刻正沉迷于剧情中,根本顾不上看他。
许西洲接着问道:“还是A先生和B先生?”
“嗯。”
“今天写的是什么?厨房,还是浴室?”
余霜霜依旧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一脸严肃、噼里啪啦地打字:“这两个都写过了,今天写的是电影院。你乖乖的先别说话,我这正好有灵感呢。”
许西洲撇撇嘴,直起身凑到屏幕前,看到些嗯嗯啊啊、低喘、不要在这里,之类的字眼。
他满头黑线,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一脸幽怨地看着某人。
“余霜霜,我饿了。”
余霜霜叹了口气,无奈地停下了正在键盘上上下翻飞的双手。
毕竟他是老板,工作为重。
“那你想吃什么,我去做。”
少爷挑挑眉:“这样吧,我做,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下午不读书了,午睡起来一起看电影,怎么样?”
少爷笑的很奶,像是在卖萌讨好她。
余霜霜皱紧了眉头,又想起许西洲看她写厨房play之后,给她的厨房背后抱,不知道他这次又在想什么,遂一脸狐疑地看着许西洲。
“我写电影院你就想看电影?许老师,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啊?”
许西洲满脸真诚地和她探讨:“我觉得光看书也不行,我想看看这方面的电影,增加经验。”
余霜霜仍旧满脸怀疑:“真的吗?”
许西洲眨巴眨巴眼睛,无辜地点点头:“当然是真的。”
余霜霜又想起一个很重要的问题:“等等,你会做饭吗?”
许西洲如实答到:“太久没做了,不知道忘没忘。”
余霜霜放心不下小少爷,最终午饭还是两个人一起做的。
菜单是重庆小面,少爷负责炒肉酱,余霜霜煮面。
做饭的时候,天边一个响雷,憋了一上午的大暴雨终于是下下来了。
二人一边欣赏着窗外的暴雨,一人捧着一碗热乎乎、带着点辣劲儿的小面呼呼噜噜吃下去,再睡一个长长的午觉,倒是舒服惬意。
吃罢晚饭,二人窝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着暖黄的灯光,对着余霜霜的笔记本电脑开始选电影。
余霜霜问:“看什么电影?”
许西洲征求她的意见:“你觉得《夜访吸血鬼》好一点还是《Call Me by Your Name》好一点?”
“怎么办两个都好喜欢哦,嘤。”
“那就《夜访吸血鬼》吧,比较适合今天的氛围。”
余霜霜转头看看窗外,大雨瓢泼,风声肆虐,确实挺合适的。
电影看到一半,突然啪的一声,屋内陷入一片黑暗。
余霜霜扯扯许西洲的衣袖,轻声问道:“许西洲,这是停电了吗?”
“嗯。”
许西洲应声回答,他倒是更惊讶她的动作,余霜霜照顾他上心他不是不知道,但她界限分得清,平时对他半点亲昵的肢体接触都没有的。
“那家里有蜡烛吗?”余霜霜问道。
“我去找找,不过大概率是没有的。”
许西洲说罢起身,谁知余霜霜也跟着他一道起来了,倒是没有接着扯他的衣袖。
许西洲觉得好笑:“你跟着我干嘛,接着看电影去吧。”
余霜霜摇摇头:“不,我还是和你一起找吧。”
黑暗中,余霜霜的眼睛亮亮的,仰头看着她。
许西洲忍不住笑着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怎么了,我们小余老师害怕?”
“嗯,小时候看恐怖片留下的阴影,害怕停电的雨夜。”余霜霜很诚实地承认。
“行,那走吧,你在后面,我保护我们小余老师。”
“不,我要看到你的脸。”
“嗯?”许西洲现在已经不太明白小余老师的脑回路了。
“因为我怕你突然慢慢地一转身,脸变了......”余霜霜越说声音越小,她也觉得很丢脸可没办法,她就是害怕啊!
许西洲懂她的意思了,他噗嗤一声笑出了声,忍不住又捏了捏余霜霜的脸:“余霜霜,你可真逗,作家想象力都这么丰富的吗?”
余霜霜瞅着他不说话。
“那你走在我旁边,可以吗?”
“嗯嗯。”余霜霜大力地点点头。
二人翻箱倒柜地找蜡烛,许西洲负责找,余霜霜负责打手电筒。
不多时,许西洲突然凑近余霜霜的脸,恶狠狠地低声说:“余霜霜,照柜子,不要一直找我脸,老子还没变成鬼,眼就要被你照瞎了。”
余霜霜就着灯光看到许西洲一张突然凑近的俊脸,咽咽口水,声音宛如蚊蚋:“不好意思啊......”
少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又转过脸。
但却牵起了余霜霜的手。
“许西洲,你、你干嘛?”
许西洲一手牵着她,一手在杂物间翻找,语气似乎很不爽:“如果我的手还是暖的,就证明我不是鬼也不会突然变成鬼,明白了吗?真搞不懂,你怎么会害怕这些,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得像个小孩似的哄着。”
“哦。”余霜霜听着他的碎碎念,又看他别过脸好像故意不看她似的,心里倒是泛起了一丝小小的暖意。
许西洲的手确实比她暖。傲娇,关心人不会好好说。
“快点照柜子啊,还照我!”
“好好好,我照我照。”
正在二人翻箱倒柜之际,余霜霜好像听到了叩叩叩的敲门声。
“许西洲,你听没听到,好像有敲门声。”
许西洲仔细听了听:“好像还真是,我去看看。”
余霜霜却握紧了许西洲的手:“许西洲,你有没有看过柯南,红衣女杀人事件,就是在这样一个下雨天。”
许西洲又被她逗笑了,赏她一个毛栗子:“瞎说什么呢?”
许西洲牵着余霜霜开门,却有意无意间把她挡在身后。
来者是许西洲的外公,知道大风把电线杆吹坏了,特意来送蜡烛。
许西洲不放心老爷子一个人黑灯瞎火踩着泥泞回去,坚持要送回去。
他低头轻声问余霜霜:“自己一个人在家害怕吗?”
余霜霜点点头。
“那你和我一起送外公回去?”
余霜霜又点点头。
尽管外公不让,说女娃娃冷雨夜莫出去,冻坏了怎么办,但让她一个人在家,还不如杀了她。
“那穿个外套,别再像上次一样。”
余霜霜没拿什么厚外套,倒是上次感冒之后,少爷有心去镇上给她买了一件。
她还记得他把衣服扔到她的怀里,淡淡地说“不要再感冒了,麻烦”的场景。
也就是从那时起,余霜霜才感觉到,他也不是那么冷漠,明明是个细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