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疼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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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晚贴心地先关上门，转过身：“说吧，怎么回事。”
众人见她没有想要去告知楚淮的样子，松一口气。
那位一直同南溪不太对付的仁兄，忍不住轻轻咳一声：“是这样，就是，我们，额，不小心花了一点钱。”
陈晚简直要笑。这哪里是同花了一点钱有关系的事？问题不在于花钱，而是私自买了山下饭菜。
南溪小心翼翼走上来，看着陈晚似笑非笑眼神不自在：“就是…买了一点点吃的。不要生气！”
看陈晚没有变脸，南溪松口气，又叮嘱：“不要跟楚淮师兄告状啊！”
陈晚无奈叹气，摇摇头，先用神识在四周探查一圈，这才开口。
“这次暂且不。你们今后若非要聚餐，也不要在这里，找个我不知道的安全处所。若是在别处，问起来，我能装没有听懂一言不发，帮你们遮掩一二；在我这里，不清楚就太说不过去。”
众人松口气，慢慢气氛开始热烈起来，七嘴八舌说些趣事。
作对兄兴致高涨：“你们有所不知，今日修仙界新鲜事，用了半个玉简洋洋洒洒讲了楚师兄的花边往事，剩下半个玉简都在讲楚师兄对一个新晋女弟子青眼有加，疑似动心！”
那新晋女弟子，自然就是陈晚。
至于修仙界新鲜事，乃是一份专门用来传递八卦与重大消息的小报。
南溪头也不抬，聚精会神盯着滋滋作响的烤五花，时刻准备下筷，心不在焉地搭了句：“这种你也信？楚淮师兄对陈晚一见钟情？反了吧。”
作对兄被人质疑，感觉自己尊严受到了冒犯。
“当年沈越与他弟子的情事，也是新鲜事先登的，那时候大家不也是觉得假吗？可到最后，这对不止当真成了道侣，如今沈越还堕入魔道，为爱侣疯魔，不可谓不深情。”
他总结：“所以，新鲜事讲的有些事，未必就不可信。”
南溪双眼眯起，稳准狠地夹向那片肉：“可你我都在场，分明是陈晚喜欢掌律师兄。”
她美妙咬一口五花，看向陈晚，咨询当事人意见：“是吧？”
至于掌律师兄喜欢陈晚？那简直不可能。
陈晚纠正：“楚淮师兄只是因为天赋才对我多点关照，这怎么能算动心？要是这也能算，改日我去找个有天赋的小朋友，带在身边教导，我岂不是也对那小朋友动心了？”
南溪一想，把另外的五花放入口中：“也是。”
她仔细端详端详陈晚，下了定论：“主要是你同师兄都远超常人之姿，这才容易被人误会。”
陈晚不置可否。
一堆人吃完了东西便匆匆离去。陈晚歇在榻上，南溪突然发问。
“陈晚……你说……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
陈晚心中叹气。接上了，即便三四日不见，南溪还是对衡泽耿耿于怀，忍不住就要同自己讲。
陈晚有些不忍心。
小师妹对衡泽的喜欢，实在是太单纯，太热烈。她自以为掩饰的不错，可惜不知道，大家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不揭穿，想给他们师兄妹留一点余地，不至于不能见面。
至于衡泽那边……陈晚也觉得奇怪。衡泽对小师妹很包容，陈晚却不知道，衡泽究竟有没有察觉到这份不同于常人的包容。
牵扯到感情，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计可施。
即便是能够用规矩把生活规划得同臆想里“仙人”别无二致的人，却不一定能测量真心精确到几毫几厘。
陈晚细细思索，回答了南溪的问题：“喜欢……应该是看到他会开心，也会难过。”
南溪的声音闷闷传过来：“不能只开心吗？”
陈晚温柔却坚定地回答：“不能的。”
南溪答了声“好”，就没再开口。过不多久，陈晚听到她那处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知道小孩子睡着了。
傻孩子，喜欢怎么可能只有快乐……世间什么事都不会只有快乐，只是看快乐跟痛苦哪个更多而已。
一个人，怎么可能占尽好处？又喜欢人，又不准自己受喜欢的人影响，未免太霸道。
陈晚静静想了会儿，发现自己有些睡不着。
007：【你说起来挺懂的样子，但还不是个母胎单身。】
陈晚：【彼此彼此。】
陈晚重新开始修炼，在修炼中慢慢才入睡，不知时日。
等她睁开眼睛，南溪那里已经没有人了。
陈晚踏出门外，照着昨日自己记住的路线，去往楚淮那里。
院子门一推便开，陈晚踏进去，没有察觉到一点的灵力波动，院落没有设置阵法。
陈晚轻轻搭上门，去了昨日修炼的地方。那里已经放着一摞的符咒化刻材料，干净利落，连一张字条都没有。
虽未留言，陈晚却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练习。
她专心致志画着自己的符咒，那厢却有人在查她的事。
楚淮同衡泽站在一处，沈意一向笑眯眯的娃娃脸也严肃起来，看着今年来的少年们。
“昨日谁吃了外面来的东西？”沈意言语温和中多了一丝威严，“自己站出来。”
少年们没有对视线，而是缓缓地，一个个都向前一步。
沈意皱眉：“你们这群小孩儿……不争气，这么快就破戒不说，还中了别人的招数。”
他叹口气，拿出个深黑的储物袋，面前浮出几瓶丹药，泛着玉色的光：“过来，一人一个吃下去，解了昨日的毒。”
南溪讶异抬头，脱口而出：“我们怎么会中毒？”
沈意恨铁不成钢：“怎么不会！你以为，山门为何有那么个规定？你们要是有那个保护自己的能力，山门何至于什么都要管？”
“昨日你们的饭菜里，就被人动手脚下了毒。”
南溪愕然。
衡泽淡淡开口：“下毒的是我们。”
他眼光从楚淮身上扫过。
南溪更加不可思议，觉得他们疯了：“你们下毒给我们干什么！我们不是你们的小师弟小师妹吗？”
衡泽看向楚淮，楚淮悠哉游哉开口：“这个段位都防不住，还是不要接触山下为妙。”
他惯常冷脸，没什么表情，此刻却忽然流露出浑然天成的“你真单纯可爱”表情，居高临下，能让人气得吐血。
南溪听说过楚淮在气人方面的很多优秀战绩，甚至之前还想过，要是自己跟师兄一起怼对面的人是什么感受。
当战友是什么感受，南溪不太清楚；当对手什么感受，南溪这下算明白了。
年轻人们一个个带着被算计的蔫头耷脑去修炼，等开始修炼，心中都存了争强好斗之气，更加凝神专注，非要打败楚淮那一辈的人。
对于这一切，陈晚都茫然无知，她还在练习刻制符咒，不刻制符咒的时候，就无声无息地接着修炼，枯燥而且乏味，亏她练得认真有味。
正在修炼，她体内突然传出一阵剧痛，让她无法思考。
007有些慌乱：【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毒？】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疼痛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