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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辰哥哥,难道我不够美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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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月冷着脸,表示自己不满,装作思考后,说道:“这样吧,反正我买的人多,这些我就打包一起买了,刚才那个小丫头,我也帮你一起消化了,但是里面难免参差不齐,病了残了的,你得给我便宜些。”
牙子见这姑娘只是打眼一看,就是个外行人,想是第一次来这,又想到这里面确实有些身体素质差的,已经病了几日,再拖下去,怕是难卖出去了。
如今正好借着这一批打包卖了,很是划算。
牙子又假意不愿降价,与余清月讨价还价几回后,终将这批人较低的价格卖给了她。
“姑娘,您这杀价太厉害了,这些可都是大户人家调教出的,我这可是亏本买卖啊。”牙子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说道。
交易已谈成,余清月也懒得同这人再说,当下就交了定金,让他们之后将人送去余府。
牙子一听是这姑娘的府上是北街极好的位置,对着余清月更是一顿溜屁拍马。
余清月出了屋子,那先前被带出来的姑娘,还在地上跪着,低着头,一双眸子被乱糟糟的头发遮住,身旁还站着另一个负责看管的人。
余清月装作无意瞥了那姑娘一眼,对牙子说道:“我府上的院子正好需要收拾,缺个搬赃货的人,这丫头就让我先带走了。”
因着余清月方才给的定金足够,牙子想着一个小丫头也值不了几个钱,况且她的卖身契还在自己手中,便同意了余清月将人带走。
地上的姑娘见要带走她,抬起头来,黑色的眸子更加亮了。
小姑娘一言不发地乖乖跟在余清月身后,出了人市。
马车上,小姑娘看着余清月眼睛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小姐,彩云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余清月用手中的帕子为她擦着眼泪,道:“余府虽被封,但皇上不是说不追究其他人了,连我都逃过一劫,你们怎会沦落至此。”
原来彩云是余清月的贴身丫鬟,在余府伺候多年,但随着余府被封,两个小主子年幼,还不知能不能活得下去,她们这种签了卖身契的下人都落到了余二爷、余三爷手里。
这两位都是爱花钱的主,手中突然多了十几个下人,自然不愿平白无故地养着这帮人,索性将他们卖给了牙子。
而今日余清月看到的十几人,就是曾经余府的下人。
余清月想着难怪前世她再也没见过余府的旧人,原来都被卖了。
彩云哽咽地说道:“小姐,幸亏您来了,否则再晚几天,小五就要撑不住了。”
余二爷、余三爷为了高价将下人卖出,便找了这种黑摊,因着牙子关他们的环境恶劣,又与那些已生病的人关在一处,十几人中已有五六个生了病。
而小五是小清尘曾经的书童,也是他们之中唯一一个孩子,身子自然比不得大人。
彩云今日能被牙子带出来,也是因着她身体健康。
余清月想起方才看到笼子里确实有几人躺着不动,想要去拉着彩云的手,安抚她。
彩云却忙将手避开,“小姐,我身上脏,会污了您的裙子。”
余清月毫不在意握住她的手,道:“无事,你们受苦了,以后有我在。”
余清月带着彩云回了余府,在奶娘的帮助下,彩云梳洗干净,换了身新衣服,整个人焕然一新。
梳着双挂式发髻,浅色衣裙,黑色的眼眸,很是灵动,就算如今消瘦了些,面色中带点饥黄,但也不影响是个可爱的少女。
她站在余清月身旁,仿佛之前的事情只是一场梦,自己又回到了小姐身边伺候她。
一刻钟之后,余府门前停着两辆马车,马车上放着两个巨大的铁笼,余府的下人就在里面。
余清月收好卖身契,牙子命人将下人们送进了余府。
下人们多半不识字,但因着在曾经的余府伺候,余字还是认得的。
他们本以为是凑巧,新主子也姓余,但当他们进府后,看到大树下的余清月坐在石凳上,奶娘和彩云站在她身后。
那一刻,所有的下人脸上均是惊喜与不敢相信。
牙子乐呵呵地走后,奶娘将大门关上,下人反应过来,齐齐跪在余清月面前。
为首的中年男子说道:“小姐,我们终于又见到您了。”
这中年男子原本是余府的张管家,他带着所有下人对余清月谢过救命之恩。
余清月见他们很是狼狈,个个面色都不大好,未与他们寒暄,让他们起身,将他们安排在了外院的屋子。
命他们梳洗一番,休整一会,又让奶娘去请了大夫来。
傍晚天色渐暗,屋子里点着檀香,散发着令人舒服的味道。
雕花大床上躺着一小男孩,约莫八九岁,男孩面色发白,整个人瘦得快成皮包骨。
床的旁边,小清尘眉头紧皱,担忧地看着男孩,转身对着一旁坐着的余清月道:“姐姐,小五何时才能醒?”
余清月道:“你也听大夫说了,小五已无性命之忧,最多三日就可下得走路,不出半个月就可恢复,如今也只是太累了,才无力气起身。”
之后小五每日由彩云照料,恢复得倒也快,下人们互相照料着,个个都有了生气。
余清月每晚,靠在窗前,看着夜空中的月亮算着时间,想着贺思辰何时才能回来。
盐城一酒楼内,歌舞升平,贺思辰一身便衣坐在主座位上,毫无表情的一张脸看不出喜怒。
他昨日就到了盐城,本想着整顿一晚,今日就去缴获水匪,可谁知被当地官员拉着要招待他们。
贺思辰也知官场上的这些事,是在所难免的,或许还能从地方官员的口中得知水匪的消息,但谁承想,这官员为了讨好他,找了一堆舞姬前来献舞。
而这大厅中央跳舞的女子中,为首的红衣女子最为妩媚,红衣女子跳着跳着,就到了贺思辰的面前。
她将自己的衣袖拂过贺思辰面前,本要碰到贺思辰的脸颊,他却向后一躲,面上一冷,就算未穿铠甲,整个人看起来也是不怒自威。
“贺大人,正巧今日嫣然公主也来了盐城,不知道您需不需要去见见。”离贺思辰最近的一官员,对贺思辰恭敬地说道。
贺思辰想了下,好像是有一个公主叫嫣然,虽然他很想早日回京,但公主都到了盐城,不去也说不过去,当下冷冷地说道:“既然来了,明日再去拜访下吧。”
官员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太高兴,忙拍马说道:“我们这小地方,能得到公主和贺大人的垂青,真是三生有幸啊。”
酒过三巡后,宴会结束,贺思辰终于回到了住处,此时的他决定,明日拜访了公主,就即刻去抓水匪,不再与那些官员周旋。
谁知一进门就见先前跳舞的红衣女子,穿着裸露的红衣,妩媚地坐在他床上。
“滚出去。”贺思辰强忍着心中怒火,冰冷地说道。
女子一向以美貌自居,今日跳舞时被贺思辰拒绝,本就有些不甘心,又见贺思辰面容极好,被官员们送来时,心中还是很乐意的。
本想着或许是贺思辰在宴会上故作镇定,以她的美貌,没人能抵挡得了,谁知被贺思辰喊滚。
女子邪魅一笑,肩膀半裸着走至贺思辰身旁,“大人,您别这么不解风情嘛。”
女子的手搭在了贺思辰的肩上,眼看就在靠下来,贺思辰抓住她的手腕,很是厌恶地瞥了她一眼,往门外一丢,女子回头时,门已被关上。
女子在门外一脸震惊,她并不知贺思辰的身份,只听说京城来的大人,她对着门说道:“大人,您怎能这样对我,我穿成这样,任何一个正常的男子都会把持不住,难道我不够美吗?”
女子说完就听到外面一阵脚步声,再未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不出片刻,一侍卫在门口说道“大人,那女子已带走,请您安心休息。”
屋内的贺思辰极为厌恶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丢在地上。
他的东西,只有他的清月可以碰。
当晚贺思辰做了个梦,梦里他站在一处白雾茫茫的地方,仅有他一人,看不清身处何地。
就在他寻找方向之际,余清月出现在了他面前。
余清月穿着今日舞女所穿的裸露衣裙,一脸天真地对他笑着。
贺思辰有些脸红地将她的衣服往上拉了拉,不敢正眼看她。
余清月却极为主动,撒娇地拉着他的衣袖,用那动听的声音说道:“辰哥哥,难道我不够美吗?”
他站在那心跳加快,一动不动地看着余清月,她长长的睫毛,笑得弯弯的眼睛,因着红色布料,衬得她更加的白嫩。
那衣服松松垮垮地在她身上,面料轻薄,白嫩肌肤若隐若现。
看着余清月露出来的一侧肩膀,加上她那清澈的双眸盯着自己,带给了贺思辰极大的刺激。
余清月拉起他的手,搭在了那光滑白嫩的肩上。
贺思辰一大早醒来时,想着昨晚的那个极为大胆的梦,换下了身上已脏掉的衣物,一向很有自制力的他,居然在梦中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