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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月下之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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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秋千上荡的余清月,伴随着清脆的笑声,传来了一阵饭菜的香味。
见余清月未有停下来的意思,贺思辰在一旁宠溺地说道:“奶娘的饭应该好了,吃完了再玩也不迟。”
这是他们搬过来后,第一次同贺思辰一起吃饭,余清月特别喜欢看贺思辰吃东西,他吃相斯文儒雅,配合着那张白净俊美的脸庞,很是好看。
贺思辰察觉到她的眼神后,勾起嘴角笑了笑,见余清月比之前胆大了些,未有丝毫害羞,依旧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他伸手轻敲了下余清月的额头,故意冷声道:“好好吃饭。”
余清月这才有所收敛地拿起饭碗,但还是不停地瞟着贺思辰。
眼看快到夏日了,夜晚的天气极为舒服,睡不着的余清月坐在院中的秋千上,吹着微凉的风,赏着天空的月色。
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一人从树上跳下,她转头就对上了贺思辰深邃的眼眸。
“辰哥哥,你下午不是有事走了吗?怎么这会儿这般入余府。”余清月有些惊讶地问道。
贺思辰倒是未觉得有何不妥,极为自然地走至余清月身侧,抓着秋千的绳索,帮她轻摇两下,轻声说道:“只许清月越来越胆大,就不许我翻墙而入吗?”
他几乎挨着余清月,声音又极为好听,听得余清月脸颊发热,若不是因着夜色的遮掩,定会让他瞧见的这抹红色。
余清月不知他指的是白天吃饭之事,反问道:“我何时做过什么胆大的事?”虽然做过的不少,但你不知道啊。
贺思辰掰过余清月的脸颊,让她直视着自己,一时间空气凝固,被抓着的余清月终究抵不住,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这就是你说的胆大之事吗?盯着人看一看也算吗?”
贺思辰心觉她如此天真,似乎并不觉得对视何不妥,勾起嘴角笑道:“那清月觉得什么才算胆大之事。”
余清月看着贺思辰夜色下的美好容颜,突然站起身,在贺思辰的嘴上亲了一口,又快速离开,坐回秋千上。
此刻的她刚坐会秋千上,心跳加快,还未平息,脸颊就被贺思辰掰过去,一个猝不及防的吻,让她还未平息的心跳又起波澜。
秋千上的吻长久缠绵,两人松开后,还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悸动。
贺思辰用拇指摸着方才吻过的唇,嘴角止不住地上扬,“我的清月竟如此大胆,敢亲我了。”
余清月看着他俊俏的模样,想着方才的吻,生怕自己又忍不住亲上去,忙离开秋千背对着贺思辰。
“今个不早了,辰哥哥也早日歇息吧。”
说完就小跑着回到自己房中,关上门后,还在庆幸跑得快,没有露出自己狼尾巴。
次日一大早,余清月又准时出现在树上,可却迟迟未见贺思辰的身影,吃过早饭后,看着还未到自己出门的时间,不甘心地又上树去看。
直到晌午仍未见到贺思辰,余清月这才无精打采地出门。
晌午的北街人来人往,极为热闹,张武照着余清月给的地址到了北街,本还深信无疑的他,站在这北街正街中央极大的铺子门前时,有些怀疑了。
拥有这样铺子的人,真的需要自己吗?
见铺子的门是虚掩着,他心怀忐忑地轻敲了两下门,未见动静,又敲了两下,还是未见人来,左思右想之下便推门而入。
进去后发现铺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楼梯上下来一面容清秀的少女。
少女提着裙摆,优雅的下楼对他善意地笑着,“我方才在楼上,未听到敲门之声,让你久等了。”
张武见除了女子,再无一人,以为自己走错了,尴尬地说道:“不好意思,我可能进错了。”
他准备转身出门之际,女子叫住他,“没进错,张老板,我就是昨日邀你前来的公子。”
张武定睛看了看女子,过了良久,终于接受自己东家是个女子的信息,最终沉默着,从未与女子相处过的张武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余清月看出他的不自在,表现得极为大方,“张掌柜,我叫余清月,你叫我余老板就好了,既然你愿意来,我这铺子也是真的,那我们先前的约定我就当你答应了。”
张武见她一女子都这般说,自己再犹豫反而显得过于扭捏,当即点头应下。
余清月拿出早已备好的雇佣契约,并以每月五两银子的价格聘他做铺子掌柜。
见契约已签好,余清月便不再拐弯抹角,直说道:“如今铺子还未开张,还有诸多事要劳烦张掌柜,现在我正在寻找合适的丝绸货源,我听闻张掌柜先前是在江南做丝绸生意,不知张掌柜可有途径拿到低于京城价格的丝绸。”
张武签了契约,也不再私藏,直言道:“这就找对人了,我自己铺子里的丝绸就是从江南运过来的,仅京城的五分之一价格,品质也是好,本想着绝不会亏本,谁承想会做成这样。”
张武说的时候虽有些惋惜,但并未影响到他现在的情绪。
余清月想到昨日在张武店里看到的成衣,面料不论是丝绸还是缎子,都算得上上品。
“你若能将货源按你说的价格谈下来,我便给你进价十分之一的红利,以后这铺子就是我们共同盈利。”
张武本以为只有固定的工钱拿,听余清月如此说,完全是意外之喜,更加有了拼搏的动力。
“多谢余老板能够如此重用我,我定会不负所望,况且咱铺子的位置好,不愁没生意。”
之后余清月又了解到,张武那里还囤了不少布匹,便收购了这些布匹,带着张武去了张嫂那里,并将这些人交给张武安排,再给了他一些银两,足以交置办东西的定金。
张武没想到余清月经如此信任自己,直接将银两交给自己,当下就向余清月保证,要尽快招个账房。
此时的余清月终于做起了甩手掌柜,在街上优哉游哉地逛着,闲来无事想去梨园听场戏,碰上了余二爷还以为余清月又要来威胁他。
余清月为了不影响自己的心情,又听说福满楼来了位说书先生,这才出了梨园去了福满楼。
她进了福满楼,就坐在一楼大厅的角落,要了壶茶和两盘点心,看向大厅中央满头白发、声音洪亮的说书先生。
“要说这京城最近有何事发生,那就要属那赫赫有名的玉面飞贼了,人们之所以称他为玉面飞贼,只因此人每次偷盗都在夜晚,身穿黑色夜行衣,却极为嚣张地带着白色面具,也有极少数的声音说见过他的真面目,此人面若冠玉,故而称为玉面飞贼。”
这玉面飞贼余清月前世倒是听说过,专门劫富济贫,在百姓中的口碑极好。
虽说他未偷过余清月,可她却看不上这种人,自己凭本事赚的钱,凭什么就被他盗走,何况她还为穷人提供了不少挣钱的机会,他要想济贫就自己赚钱分给穷人啊。
余清月拿起面前的点心狠狠咬了一口,听说书先生继续讲道。
“这玉面飞贼可谓轻功天下第一,来无影去无踪,哪怕在守卫森严的皇宫,也无人能将他抓住,而近几日先是丞相府的乾坤镜被盗,接着又是九王爷府的一对玉碗消失不见,若不是所盗之物都在原本放置的地方留下玉面飞贼的字条,怕是都无人知道是谁下的手。”
余清月倒是疑惑了,这玉面飞贼的消息怎么跟她前世在江南听到的不一样,玉面飞贼不是只偷富贵之人,从不惹官府的吗?
大厅中的听众们,也有了疑问,“先生,这玉面飞贼若偷盗都是这些宝物,而非金钱,如何劫富济贫啊。”
“是啊,这又是丞相、又是九王爷的,他们府上的东西怕是一般人也不敢买吧。”
说书先生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可听说过黑市,就是将一切见不得光的东西,拿到黑市进行销赃,定会有热爱收藏的人用高价进行购买。”
在座之人这才连连点头,“原来如此。”
这黑市余清月自然是知道的,前世她因着钱多,也没少利用黑市买东西,其中不乏皇宫的贡品,邻国的走私之物等。
说书先生继续说道:“这玉面飞贼就是利用黑市销赃,从他手里出去的东西,都是卖得高价,最终又回馈百姓,听闻最近城西就有不少人得到玉面飞贼救济的银两。”
在座之人皆拍手称赞,“这哪是玉面飞贼,分明是玉面英雄。”
余清月不屑地冷哼一声,一群没见识的,她家辰哥哥那种守卫边境的大将军才配叫英雄呢。
余清月有些听不下去了,索性起身出了福满楼,只是前脚刚走,就被一从福满楼出来的男子拦住。
男子长相柔美,身材修长,身着蓝色暗纹长袍,腰间别着一根玉箫,一手挡在余清月身前。
“姑娘,我方才见你听到夸赞玉面飞贼面露不屑,想必与我是同道中人,也不喜欢那飞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