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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何必去理会那些旁人的言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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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月听到这声音,定睛一看,一袭白衣的贺思辰正在墙的另一边抬头看着自己。
面容俊朗的翩翩少年这般盯着自己,竟让余清月失了神。
她又突然想到,还要给贺思辰一个惊喜呢,这下被他提前发现了,余清月一着急,因着喝了酒重心不稳,往后一栽就从树上掉了下去。
贺思辰见她在树上晃了几下,就不见了人影,又从墙那边传来一喊叫声。
“啊。”
贺思辰隔着墙,忙关心地问道:“清月,你还好吗?可是摔倒了。”
余清月弯着腰一手撑着墙,边揉着脚踝,边说道:“没事没事,你无需担心。”
幸好这大树本就树杈低且多,摔下来之时她伸手抓了树杈,这才没有摔得严重,可就算这样,余清月还是感到脚踝有些疼痛。
就在她低头揉脚之际,面前跳下一身影,贺思辰见她这般动作,以为很是严重。
忙将她抱起,放到树下的石凳上,蹲在她身前,脱下她的鞋袜,替她检查一番。
原本还有些疼痛的余清月,现下只顾望着贺思辰俊朗的脸庞,小鹿乱撞,早已感觉不到疼痛。
直到贺思辰将她的脚放下,她才回过神,听到贺思辰说道:“脚踝没有红肿,应无大碍。”
见自己的脚还裸露着,她有些害羞地赶忙穿上鞋袜,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贺思辰,月光之下,因着方才的亲近,两人有些暧昧地看着彼此。
还是贺思辰先开口,“两日未见你,竟不知你就在我隔壁,清月可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
余清月拉着他的衣袖,晃了晃,“辰哥哥,可是生气了?”
见贺思辰一幅等你解释的模样,余清月噘着嘴说道:“我本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这两日都在忙这个宅子的事情,今日才搬过来。”
她又举起右手,特意保证道:“我绝不是故意隐瞒的,我本来也就打算明日去找你。”
贺思辰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心觉她方才在树上摔到的举动,真是好气又好笑,终是忍不住,说道:“我不生气了,只是下次你莫要再让我找不到你,干什么之前都记得联系我。”
余清月心道:那还算什么惊喜,但面上还是笑嘻嘻地答应。
因余清月喝了点酒,脸颊微红,透亮的眼眸看着贺思辰,让他一时挪不开眼。
听到她已答应,贺思辰转头看向了别处,本就打算去睡的他,开口说道:“今日不早了,你喝了酒,先回去歇息,我也先走了。”
余清月觉得两人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要走,就在他转身之际,她一个站不稳,朝着贺思辰的背上倒去。
贺思辰感到背后她的动静,忙转身过来,正好接住了倒下来的余清月,两人就这样抱在了一起。
他低头看着余清月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方才脚踝还有点痛,一下没站稳。”
贺思辰不忍推开她,就只好任她抱着,自己的手也环上了余清月纤细的腰肢,让她大部分的重量都靠着自己,“这样可好些了。”
余清月靠在他怀里满意地点点头,两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在月光下,听着彼此的心跳声。
若不是贺思辰提醒,怕是余清月要抱一晚上。
贺思辰早起准备去膳房用早膳,走到昨夜的墙头时,想到昨夜之事,嘴角扬起一抹笑容,再看向墙头之时,竟看到余清月在树上笑着朝着自己招手。
莫不是出现幻觉了,但耳边却传来了清脆的声音:“辰哥哥,辰哥哥。”
确认不是幻觉,他这才走到墙边,微皱眉头,“昨夜你才摔了,今日就忘记疼了,还敢爬树。”
可余清月似乎并不怕他这般,继续笑着,拿起手中的食盒,“我特意为你准备了点心,想着赶你上朝前吃上一些。”
贺思辰被她这举动打败,也不好再说她的不是,当即跳上墙头,再跳到树上,拿了食盒,怕被人看见,又赶忙跳回自家院中。
余清月自认识他以来,都是一副稳稳当当,胜券在握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如此匆忙。
当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辰哥哥,怎么搞得我们偷偷摸摸的,这是余府和贺府的墙,就算被人看见了,也无妨。”
贺思辰拎着食盒,说道:“人言可畏,我不希望你被人说闲话。”
余清月想或许是因为他贺府人多,难免会有人传出去,但她迟早也要嫁给贺思辰,前世她就不在乎别人说什么,今生何必去理会那些旁人的言论。
余清月看着贺思辰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这才下了树。
双脚刚着地,就看到小清尘站在自己面前,余清月尴尬地笑了笑:“你怎么起得这般早。”
又想到小清尘要去书院上课,心觉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倒是小清尘,一脸淡定地说道:“未来姐夫的轻功真好。”
说完未再理会她,转身去用奶妈早已备好的早膳,只留余清月一人在大树底下,这孩子什么时候学坏了。
午后,余清月留奶妈一人在余府收拾,她再次上街。
走在街上的她,算了算荷包里的银子,贺思辰给的钱,一大半都用在了宅子的花销上,还余五百两。
先前的四百五十两,如今还剩四百两,绣娘们的工钱按市场价的三倍,差不多是三两。
如今要开铺子赚钱,余下的这些只够租铺子来营生。
更何况她要开的位置是人气最旺的北街,想想北街最好的几个位置早已有主,余清月又起了别的打算。
晌午太阳高照,就算还未到夏日,可到了人多的地方,还是会感觉到热。
整个京城要说哪里的戏好听,就定数梨园第一了,要不怎会在晌午,还围着这么多人。
梨园的门外,一堆人等着这场结束,好进去听下一场。
余家二爷,捏着兰花指,晃晃悠悠地从梨园的大门走出,嘴里还哼唱着几句,可谓是意犹未尽。
走到停着自家轿子的老地方,眯着眼进了轿门,晃着轿子舒舒服服地回去,可轿子没走几步,就突然停住了,他感觉到轿子落地。
“怎么回事?”余二爷掀起轿帘向外看去,只见自己余清月站在轿前,冷着脸盯着自己。
他见是余清月,不知她找自己为何,下了轿看了看周围,才知自己被抬到了一无人的巷子里。
而这顶轿子看起来与他家的轿子极为相似,但细看之下却不是,四名轿夫自然也就不是他家的。
当下他就有些慌了,想到大哥大嫂刚去世,前几日又拒绝了她派来的人,如今这丫头走投无路,她该不会想与自己同归于尽吧。
余二爷有些紧张地对余清月说道:“清月,你这是要对你二叔做什么,可莫要因为大哥大嫂去世,就做出错事来。”
余清月黑着脸,缓缓走向他,冷笑一声,“二叔,如今我爹娘已死,反正我也不想活了,你贪了我家那么多钱和铺子,不如拉上你做垫背,我也不枉白死。”
余二爷被她这模样吓到了,本就有些懦弱的性子,更是怕得不行。
“不是我,是你二婶,我也想接济你,可你二婶不给你钱,我也拿她没办法。”
余清月看着二叔保养得比女人还光滑的脸,又说道:“二婶?我怎么不记得还有个二婶,二叔不是一直都跟梨园的小白脸在一起吗?”
本就胆小的余二爷,被余清月这话吓得更是差点晕过去。
这事他一直都不得严实,连自家媳妇都不知道,若是被人捅出去了,他还怎么在京城混。
可即便怕了,还是弱弱地说道:“不是小白脸,人家唱的可是霸王。”
余清月见他这模样,很是想笑,“霸王?霸王会依靠人养着?”
余清月双手环在胸前,继续说道:“也罢,二叔,我并不想要你的命,只是你拿了我家的铺子,就实在不该在我们落魄之时见死不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吐出铺子,要么你与小白脸的事,明日我就告知京城所有的说书先生。”
余二爷竟在她眼中看出了狠厉,吓得一个激灵,眼泪夺眶而出。
他拉着余清月的衣袖忙说道:“清月,二叔也不容易啊,如今没了大哥,我官也没了,这些铺子要是真给你了,我还怎么活。”
余清月见他这演技,怕是与梨园的小白脸没少讨教,说哭就哭。
“二叔,可你有想过我们姐弟二人怎么活吗?你们拿的本就是我们家的铺子啊,想想是你的名声重要,还是铺子重要。”
余二爷止住了眼泪,左思右想了半天,两个都舍不得,这才说道:“我们折中可好,我给你一个铺子,你们姐弟二人年龄小,就先拿一个学习学习如何管理。”
余清月眉头松动,伸出两个手指,冷冷说道:“两个。”
余二爷见有的商量,面色已恢复如初,说话也有了些底气,“两个你们管不过来,不如就选一个,等到你们成家了,二叔在给你们另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