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香燃情》十离

3、缘起

　　河岸上依然是灯火阑珊，我们顺着河水一直向下游移动着。易尚离开也有一会了，只是给我找个乐子，这时间也太久了。
　　我推了推秦颜，站了起来，眯着眼看向河岸上。
　　夜诀和秦颜也站了起来，顺着我望的方向看去。“莫？”
　　“易尚。”
　　他们知道了我的意思。我们从船上飞到岸边，顺着岸边的走道一直向上游走去。
　　半路都没有什么异常，直到经过一个叫情莫轩的小楼前。楼面不似其他阁楼那么明亮，有点昏暗，整个大门口就只挂了一盏灯笼，门口也没有招呼客人的仆人。在这喧杂吵闹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的突出。
　　秦颜看了看我，走上前去敲了敲门。一个灰色布衣的老汉打开了门。
　　“请问你们找谁？”他眯着眼睛朝我们问道。
　　“麻烦找你家主人。”秦颜语气温和的回了句。
　　“你们是？”
　　“老先生，你就说秦少庄主登门拜访。”“哦，请稍等，我去去就来。”
　　“有劳。”
　　老汉关上了门，我们站在门口等了一会，门又打开了，只见老汉手里提了一盏灯笼，往屋里让了让。“各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请。”
　　我们跟着老汉进了门，门里庭院不大，路上也铺上了小石子，只是石子被磨去了菱角，圆润光滑，走在上面并不疙脚。
　　走进楼里，比外面略微的明亮了一点，只是还是晕黄昏暗的感觉。
　　“各位请坐，老汉这就给各位沏茶，我家主人稍候便到。”说完提着灯笼走进后堂。
　　我们在大厅里四处看看了，并无什么奇特之处，一切的摆设都和普通阁楼相同。我们随意围着张桌子坐了下来。
　　“莫……？”秦颜在我们刚坐定后叫了我一声。
　　“什么都别说。”我伸手按了按他放在桌子上的手。他望了望我，眼神里的不安慢慢的沉了下去。
　　我知道秦颜要问什么，只是我并不想回答。夜诀和我一样，江湖上的事见多了，对于小楼里的异状早就见怪不怪了。
　　明明是一个寻欢作乐的地方，却反常的冷清，如果白天还说得过去，但现在已接近半夜，门口又挂着点亮的灯笼，就代表现在是迎客时间。
　　而且，从一开始老汉问话的时候就已经说明这里面有问题，本来放在别的宅子问那样的话也算正常，但，这里，却不能那样问，也问不得。
　　纵欲寻欢的场子问客人的身份？是忌讳。
　　半刻钟过去，老汉和他嘴里要我们稍候的主人都没有出现。
　　“夜诀。”
　　夜诀向我轻轻的点了一下头，便像后堂走去。
　　我的耐心有限，很显然，这里的人并不知道。夜诀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人，那人一动不动的站在我的面前。
　　“老汉，您的茶可叫我们好等啊。诀，解开他的哑穴。”在旁人面前我从来不连姓带名的一起叫他，毕竟他的头可值10万两黄金。
　　“……”穴道解开了，但还是没有听到声音。我想他显然是不知道他今天碰到的是谁。
　　“诀，我要他开口说话。”我生气了，从我声音里带出的娇气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有喝酒和生气的时候，我会对他们撒娇。
　　而他们也都很清楚这一点。
　　一阵嘶声划过，老汉闷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既不求饶，也不发声。他的左脚连膝盖一起断掉，也只见他闭着眼睛，咬紧牙根，忍着浑身抽搐不停。
　　我心里倒有了几分佩服。不过不是佩服他，而是佩服他的那个主人，让一个人对他那么忠心，我有了非要见见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