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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   苏家袄被榨干了.

      她第一次了解,季淳卿这个男人以前有多纯洁多体贴多可爱多节制多隐忍,而现在这个魔鬼是什么东西哇?

      一言不和就把她整死在床上,这种毫不光明磊落的事,他身为讲师怎么干的出手?

      她浑身散架,困难地举起满是红紫印记的手臂,想要拉住站在床沿边,系着扣子的季淳卿,他一身清爽,穿戴整齐正要出门,一道晨光化作镁光灯打照他修长的身形,将他的影子拖长,暧昧地横压覆盖在她身上.

      她光溜溜地躺在被里,抿了抿干涩的唇,看着他道貌岸然,整装待发的模样,想起他昨夜晚归也没跟她交代一声,不爽地嘟嘴巴.她第一次懊悔自己没学会抽烟,要不,在这种美妙时刻,他正媚意难掩的系扣,她就不必像条被人摆平的死鱼,而是拽拽地抽着事后烟,对着烟灰缸弹烟灰.

      纯肉-体关系嘛,电视里都是这么诠释的,不需要有过多交流,大家各干各事.

      “你要去哪里?”

      想归想,可是抬起手,她还是拉住了他的衣角,问出了一句可怜巴巴的话.

      略带哑然的声音让他心头一紧,看来昨晚他是彻底败露了自己真实德行,那些被族规调-教后装出来的柔顺体贴根本压不过他内在霸道又放纵的基因,原来他压根不是个玩得起三从四德的人.

      一直以来,都是她在扮演做完就走不负责任的潇洒角色,他只是坏心眼地想要客串一次,尝试着穿好衣服先离开她,不伺候她,不讨好她,她竟然立刻摆出流浪小猫的样子来博取同情.

      他稳住快要泛滥而出的恻隐之心,忍住想立刻抱她伺候她洗白白的念头,回头冰凉地问,“有事?”

      “你要去哪里呀!”她用足了全身的力气,却只是发出软绵绵的喵问.

      “出去见一个人.”

      “男的女的?”

      “女的.”

      “你抛下我去见别的女人?”

      “是.”他回答的理直气壮,不见丝毫羞愧.

      “你把我这样那样以后去见别的女人?!”她不可置信,她以为,像他这种清白至上,连跟女人讲话都能免则避的男人是没有劈-腿概念的,他会对自己忠贞不二,只有她不要他,他永远会没脾气地跟她屁股后面转,现在,他竟然跟她平静地说,他要出去见别的女人,而且是在欺负她一整夜以后?

      “没办法,她对我很重要.”

      她七窍生烟,却碍于全身疲软无力发作, “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你不准走!”

      “……”她所谓的重要的话是什么?处-女情结,还是分手?是不是昨夜就是他们最后一次玩闹,她已经决定好要滚回那个小妖精身边?这种烂话,他不想听, “我现在没空听,回来再说.”

      “你跟我说你没空?你敢给我说你没空听我说话?你的三从四德哪里去了?”

      他黑眸含笑回以爱莫能助的淡漠调调,“你忘了?我们还没成婚.”他也很想从她伺候她,可偏偏他们的关系还没深厚到如斯地步,所以,他不需要从她,要去哪里见什么女人她管不着.

      “你…你你你,你敢对我摆大男人架子?你想造反哇,你的族规还要不要守哇!喂!季淳卿,你敢走!你不准走呀!”

      “喀啦”

      平静的关门声回应苏家袄,他季家大公子不仅敢走,还要走得气定神闲,仪态万千,风姿卓越,优雅无比!

      雪工坊酒吧,依旧灯红酒绿,可送酒小妹却板着一张讨债鬼的大便脸.

      “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喝个屁,滚开啦!”

      “呃?”

      “呃?呃什么呃?一看你就是一副劈-腿男的死样子,有女朋友吧?有女朋友不好好回家伺候她孝敬她,跑来请别的女人喝酒?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抽风了?”

      “你你你…”

      “我什么我?就是有你们这样不懂洁身自爱,清白为何物的男人,这个社会风气才会如此败坏.看什么看,到处招风印蝶,觉得自己很有魅力吗?是男人就该三从四德守规矩!”

      “神经病!”

      “他妈的,你敢说我神经病?你来找我搭讪还敢骂我?一看就是个没度量没风度没品格的臭男人,小心眼又易怒,说一套做一套还装什么高雅,穿着衣服像个人,脱了衣服就是纯种禽兽一只哇!”

      “……苏家袄,麻烦你到厨房去炒鱿鱼好吗?”乔钦看不下去了,这家伙到底还要得罪自己多少客人才满意.

      老板一句话,苏家袄从台前被丢弃到厨房干粗活,带着橡皮手套洗着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玻璃酒杯.她奋力地擦,卖力地抹,那泄愤的模样惹来白笑叶的轻笑.

      “棉袄,你似乎一点也不享受被两个男人争来抢去的快感哦?”

      “争来抢去?什么东西?”

      “不是吗?在和季讲师交往中,箫少爷想跟你重修旧好.值得炫耀的三角关系戏码啊,喂,你要不要这么迟钝啊?”

      “啪”抹布被重重地甩进泡泡水里,苏家袄怒了.

      “有什么好享受的,你去问问外-遇被抓包的男人会不会觉得很爽啦,每天挣扎在回归家庭责任,还是抱着爱情沉沦的选择题里!”

      “哇哦,不愧是有亲身经验,总结的很具体哦.”白笑叶拍了拍手,随性地点起一根烟.

      一闻到烟味,苏家袄皱了皱鼻子,拿手肘捅了捅笑叶, “喂,问一件事.”

      “恩?”

      “抽事后烟是什么滋味?”

      “咻…咳咳…咳咳咳!你要死哇!突然问这种要命的问题.”

      “干吗打我,我只是好奇而已.”

      “你有空好奇我的事,不如摆平一下你自己的吧,你到底想怎么办?跟季讲师分手和箫少爷和好重来?还是和箫少爷说清楚,叫他不要再破坏你家安定团结,顺便教育一下他小三有多可恶.”

      这个问题很犀利,苏家袄顿时安静下来,半晌才闷闷地续道,“这种话,我说不出口啦!”

      “哪种?是和季讲师分手,还是和箫少爷说清楚?”

      她举起两手比成大X,这两种话听起来都很混帐,她全部说不出口.

      白笑叶冷冷一哼,举手戳了戳她的肉颊,“这种事根本没有正确答案,你不如问问你心里,到底对季讲师是处-女情结多点,还是对箫少爷初恋情结多点.”

      白笑叶深吸一口烟,吹出烟雾,毫不在意自己正在把问题复杂化,“棉袄,说实在的,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箫少爷和你脾气太像了,又臭又硬,未必适合,但昨天,箫少爷给你电话时,你心动了吧?”

      不只动心一点点,她摇晃的厉害,如果当时她独自一人的话,她大概会……

      “既然分开是误会,箫少爷又肯放下男人架子,你又那么心动,那还犹豫什么?顾虑什么?反正你和季讲师也只是试着交往而已,没必要好象被上锁了一样吧?”

      她在顾虑什么?

      男女生交往,合则来,不合则去,谈不上亏欠,论不上公平,脚长在自己身上,有更好的归宿就会自然而然地离开上一个栖息的场所,没有人非要绑住谁,要走的人栓也栓不住,不走的人不带手铐也留的心甘情愿.

      她垂眼看着带在自己手上的凤镯.

      “再说,季讲师不是去见别的女人了吗?这个借口好,当成受害者的样子,全身而退和他分了吧?说不定让他愧疚一点,考试时更好说话呢.”

      “咣”

      玻璃杯落地的声音惊住了苏家袄,她急忙蹲下身解释, “洗洁精太滑了,我没拿稳.”

      一片月牙残形的玻璃片正躺在她身后,她不小心往后退上一步,脚踝被划出一道深口,她吓了一跳,脚一抬,骨头撞上旁边的矮柜,这才痛得嘶出声来.

      白笑叶看她着她划破的伤口正往外流出血来,赶忙将她从玻璃碎片里拖出来.

      “这里我来整理,你出去找人消毒包下伤口啦,在流血耶,会不会伤到血管了?痛不痛啊?”

      “没事没事,流血的地方不痛,倒是撞到的骨头痛麻了.那你帮我整理下,我出去找个OK绷.”

      她瘸着脚走出厨房,刚要去吧台问领班找急救箱来用,腰上突然压来好重的力道,她被人塞进厚实的怀里,起伏的胸膛发出浑厚不满的抱怨.

      “你搞什么鬼?脚在流血还蹦蹦跳跳的?没知觉吗?”

      这个声音,昨天半夜曾打扰她睡觉.

      话语刚落,她被人横抱而起,她因一只脚在麻痛本就不稳,被人腰间一搂,整个人跌进他怀里,她大张着双手要去找平衡点,慌乱中只能拉住垂到她面前的领带.

      “你要勒死我么?轻点扯.”

      那条本来系得松垮垮的领带被她一扯,紧紧地圈住了他的脖子.

      她顺着手里铁灰色的领带往上喵,只敢停在他尖润的下巴处便往下拉, “我被玻璃划到了,要去找OK绷.”

      箫夭景瞥了一眼她的伤口,血还在渗渗地往外滴,他皱眉,跨步往吧台边走,朝站在吧内的领班抬了抬下巴, “把急救箱给我.”

      “家袄受伤了?”领班看了一眼苏家袄的脚,将急救箱取出来,可是面前的男女造型奇怪,男人搂着女人,女人扯着领带,好象没人有手能接箱子.

      “给我给我,我来拿.”

      她松开领带,接过领班递来的急救箱,他一步也不做停留,大步走到旁边的休息间,看着休息间的门发现自己两只手正忙着抱她,没空开门,皱起眉他抬脚就要踹.

      “你不要像个破坏狂总是见门就踹啦,身子低点,再低点,还要低点.”她倾身旋开门,他默契地用脚顶住门,两人合力才侧身走进了休息间.

      他把她放在椅子上,接过她手里的急救箱,打开,拿出布条帮她包扎伤口.

      “我自己来就好,我搞得定啦.”

      他不理她的拒绝,把她受伤的脚架到自己腿上,径自做的起劲,酒精消毒,捆扎布条,想来也是个爱干架的主,包扎伤口对他而言,小事而已.

      好歹也是自己的脚,她想帮帮忙,伸手去急救箱里拿布条,却被他嫌碍事拨了开来.

      “你没事做闲不下来是吗?”他抬起头瞅她,凑近她几分, “那帮我把领带松松.”

      她撇了撇唇,抬起两手伸到他脖间,把她刚才勒紧的领带一分分地松开,旁边的化妆镜反射的画面看起来好奇怪,他低头帮她处理着伤口,发丝垂落在眉间,她仰着脖子很不顺力地帮他打理领口.

      她包扎她的伤口,他松他的领带,这样不就好吗?干吗非要交叉来麻烦人.

      过度亲昵的碰触让她缩回手,镯子碰到椅架的清脆声拉起他的注意,他挑挑眉头,故意漫不经心地问, “这只破镯子,为什么又回来了?”

      “……包好了?唔,你帮我跟乔钦说一声,我今天先回家休息了.”

      她的闪躲不让他意外,他坐在椅子看着她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其实,他在等,等她解释,等她答复,镯子的事,他在意,那个混蛋讲师挑衅的话,他在意,她的心思,他最最在意,可她什么都不肯说,到底要把话吞到何时才肯对他坦白?承认之前为他着想有那么难吗?为什么一开始不让他知道?

      苏家袄瘸着脚走下雪工坊大门的阶梯,老实说,那条流血的伤口,她始终感觉不到痛疼,大概直到它愈合她也懒得在意它一分,倒是那块被撞到的骨头,酸痛得几乎要她掉出眼泪,当一种痛覆盖掉另一种,就算伤口再可怕,也会被忘得一干二净.

      “苏家袄,你给我站住!”

      她站在阶梯上回头看着站在高处的箫夭景,他咬着牙,一副不服输却又不得不认输的无奈模样.

      “干吗?”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问少爷我干吗?”他自嘲地一哼,随即点点头, “好…干吗…少爷我找你算帐.”

      “我又不欠你什么.”

      “你欠少爷我的多了,为什么不告诉我镯子的事?你是不是怕我出事才不让我碰你,才跟他在一起的,对吧?为什么在乎我不让我知道?你和他定亲什么的鬼事,你以为我会在乎吗?少爷我在等你解释,你为什么什么话都不说?”

      她愣住,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凤镯,咬了咬唇, “你怎么会知……那些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莫名其妙提它干吗.”

      “过去了是吗?好,那我昨晚问你的话呢?”

      “……”

      “你什么时候回来贴我的心?”

      “……我…我…”她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瘸着脚在原地踉跄了两下,烦躁地挠了挠头,大声吼回去, “对啦对啦,你大少爷说的全都对,我就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的蠢蛋,才会把事情搞得乱七八糟,我就是很过分,想把镯子摘掉想报复你就跟人随便在一起,但是已经不一样了呀,我没办法变得跟以前一样去贴你的心,我不知道是处-女情结还是别的鬼东西,我已经…已经…”

      剩下的话她含在嘴里,顺着扣上她后脑勺的手,一并被塞进他的胸口.她揪住他外套的襟口,不甘心似得揪扯着.

      她的心思已经开始走调了,他有些着急才会逼她,他贴近她的耳际,轻吹出沉缓的音调, “我知道你的心思是如何,但你的心思如何,我已经不在乎了.我只要你回来.”

      他低身摸上她手腕上的银镯,一起全都是因为这个破东西,否则他们根本不必绕那么多弯路,性格不合也好,吵架斗嘴也好,他们可以慢慢磨合,改好个性磨平脾气这都不是难事,可是,都因为它,横在他们之间的东西才变得那么尴尬.

      他向下一拽,将那失去了灵力的镯子从她手里扯了下来,捏在手里,用力地向马路边甩出去,像丢一件让人讨厌到极点的垃圾.

      手腕的空荡让苏家袄从他的怀里愣回神,她转头去找那被箫夭景丢出去的凤镯,“你…怎么把它丢了?它是东女族的东西,它……”是很重要的东西,从几时开始,她已经不像当初那么讨厌它了.

      她小跑出两步,寻着那月夜下泛起的银光去找,凤镯还在地面上带着尘土滚动,银光熠熠,直到碰上什么东西,才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她拐脚歪跳找到它,正要蹲身去拣起那镯子,却有一只手快她一步,率先捻起了银镯.

      她狐疑地从下往上打量来人,他单手插在裤袋里,一派悠闲自然地站在一辆黑色家长版豪华轿车边,一板一眼的西装外套线条贴合地裹住他,衬衫领扣系得一丝不苟,仿佛给人家瞧见一丝肌肤也是与礼不合.

      她正要抬头看清来人,他身边的加长版轿车却先摇下了车窗,车内露出一张颇有威严的女人的脸.

      “淳卿,这就是苏家的女儿?你的未来妻君?看来我们来接她的时候并不对.”

      苏家袄倒抽一口凉气,全身骤然冰凉,这才意识到林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墨琉璃般的黑眸冰凉地凝着黄土斑斑的凤镯,神色平静淡定,只是紧绷的唇线带着压不住的寒冻霜意.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过是想摘掉镯子才肯跟自己上床,只不过是不想对不起他的族规他的清白,才勉强跟他交往,对她,他根本从头到尾都没有信心,他以为知道就不会伤人,可没想到当那些话全部从她嘴巴里说出来,那力道一点也不会因为他早就知道而减缓后坐力.

      痛,好痛…痛得他只能绷紧全身的力气紧抿微颤的唇,无力吐出一句话.

      “我看,你们需要对我好好交代一下,这凤镯怎么会被简简单单地摘下来.侍童,伺候淳少爷和苏小姐上车.”车上的女人带着强忍的愠色撂下话,缓缓地升起黑色玻璃窗.

      “是.淳少爷,夫人请您上车.喂,苏家小姐,夫人要你马上上车,你还在那里发什么呆啊?”

      没去理会侍童两极分化的态度,季淳卿淡漠眼色停留在她受伤的脚踝,余光瞥向正向这边小跑来而来的箫夭景,他眉心一蹙,猛然将还在尴尬的女人横抱而起.

      “淳淳淳少爷……”身边的侍童惊得咋舌,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孟浪的淳少爷,竟然当街搂抱女人,就算是未婚妻,这也不符族规呀!难道真的像凤镯所示,淳少爷的清白已经被毁了?唔…难怪再见到少爷,他感觉变好多哦,还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媚态…

      “开门.”不容质疑的命令打断侍童多余的猜想.

      “少…少爷…”

      “我叫你开门.”

      “是…是…”

      车门打开,苏家袄还来不及惊呼就被抛进车后的软座,季淳卿随即甩上车门将她关进车里,毫不回避地迎上跑到跟前的箫夭景.

      箫夭景压根不想跟他多言,伸手就去拉车门,他只要带走他要的人就好.偏偏一只手不识相地阻下了他的动作.

      他侧脸看向季淳卿,硬邦邦地开口, “放手.”

      “要放手的是你,箫少爷,你挡着我上车了.”

      “我以为她的话你全都听到了,你要是没听清,少爷不介意重复一遍给你听---她对你只是一时情结,怕我出事才不得已亲近你,她是想要摘掉你的破镯子,想要报复少爷我,才会跟你在一起的,没有误会,没有你的破镯子,这里根本没你站的地方.”

      “……那又怎样?”他漫不经心的回答让箫夭景咬紧了牙关,可他还嫌不够,满是坏意地牵了牵唇角, “一时情结也罢,利用我也好,至少----她现在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是我的.”

      “混蛋讲师,你搞清楚,这件棉袄的心在少爷这里,从来都不是你的.”

      箫夭景的指头戳上他的胸口,他先是一窒,半晌沉默后,突得无所谓地挑起眉头,“没心,那就负责任好了.”

      “什么?!”负责任?这又和那个莫名其妙的东女族规有关吗?

      “我要留她下来负责任,你若不把心还给她,就让她继续在我身边灵肉分离好了.”

      他说罢,不顾箫夭景还在愣神,打开车门低身坐进后座,瞥了一眼缩在后座的苏家袄.他的话她都听了吧?他试着抬手想去触碰她,可她低首不肯面对他的模样,让他觉得比刚才面对箫夭景更加卑微难堪.

      他收回手,正襟危坐,规矩地保持着与她的距离,铁青着脸对着司机吩咐开车.

      车轮的滚动好象拉起了她的注意,她涣散的目光抬了抬,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后视镜上箫夭景站在原地的落寞身影越变越小.他措手不及地硬别开视线,捏紧手心,绷紧全身.

      他就是这么自私又阴险,他没那个伟大风度去成全别人,他已经决定了,他不要舍下她,要留她在身边,就算负责任也好,讨厌他也好…心不在他身上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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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改完成……为什么统计字数会变少了呢!让过吧……改得想死(挺尸中)5555
note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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