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星星落在那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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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二观］（一发完）
星星落在那里（短篇）（真的是HE）
…
不二的妻子有了外遇，他离婚了。
观月是熟人里最后一个知道的。
他的回应态度是不痛不痒，好像只是轻飘飘一件小事。
其实这态度也没什么问题。
毕竟在外人看来，当年他们念书的时候，观月和不二可算不上友好。或者说，观月单方面对不二有点敌视，但不二根本没放在心上。一转眼也几年过去了，当年那几个人是走的走，散的散。就只有一个观月，最后选了留校任教，当了个大学老师。
偶尔还会帮话剧社写写剧本什么的。
…
观月还记得那时。
那时，毕业前最后一次聚餐不二说想去海边看看。
“那些拥海的房子，一座一座的，应该也会是很美的吧。很想拍成照片呢。”
他是这么说的。
观月至今记的起不二脸上的表情。
他没在笑，反而睁开了眼睛看着窗外。观月看到他的冰蓝色眼睛。
那天晚上东京的夜空没有星星。
星星都落在了不二的眼睛里。
后来，观月借口有事，提前离开了宴席。
再后来，那天以后没几天，不二就动身去了冲绳。
一去几年。这期间大家谁也没见上他一面。
直到又一个冬天。不二回来了。
带着他那位叫知代子的漂亮女友。
他们很恩爱，没多久就订了婚。然后结婚。
不二为了她，舍弃了热爱的摄影工作，留在了不自由的东京。
…
……原本以为他们会走很久的。
观月坐在车内，内心有些烦躁地想。
也许我该去看看他。
也许我该请他喝一杯……我知道这座城市最好的酒吧。
但观月最终还是决定自己独自去喝一杯。
…
不二又要离开了。
大家伙儿在当年毕业前吃散伙饭的酒店订了一桌，权当给不二践行。
这次走了，就不再回来了。
席间不二这么说。
包间里静了一瞬，转眼大家又笑闹开了。
离开这个伤心地也好。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却没人提起。
都希望不二选择翻过这页，都希望不二好好的。
后来喝着喝着大家都有点上头了。一群年纪不小的人了，在包间抱着哭的像孩子。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不二挪到了观月身旁。
观月以为不二会开口，但他没说话。两个人坐在一起沉默着。
一旦习惯了沉默，时间就流逝的很快。观月觉得这句话很正确。
因为不知不觉间周围的人都要收拾东西离开了。
陆陆续续的有人来跟不二道别。一时间观月感觉身边真是拥挤，他知道自己最好趁此时离开，一如当年那时。
但他没有走。
观月动都没动一下，静静坐在椅子上等到包间里最后一个人离开。
不二也没走，他就那样安静的坐在观月身边，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开口。
但他又突然说了句话，声音有点突兀。
“观月君。”
他说。
“其实毕业聚餐那天晚上你提前离开，我一直感觉十分遗憾。”
“因为我那时，一直是有些话想对你说的。”
观月的手有些微微颤抖了。大概这天气有点冷吧。
“……其实知代子曾对我说，她说，也许我并没把她放在心里最深处。”
不二这话来的突兀。
观月默默听了。
但他没有回应。
观月起身穿好外套，然后看了不二一眼。
不二睁开眼睛，也静静看着他。
熟悉的冰蓝色眸子。观月再次看到里面布满星辰。
然后观月转身离开，在包厢门边停下，微侧过头：
“路上顺利，不二君。”
不二也没有回应。
一切都安静极了，没人知道今夜一个人退出另一个人的生活。
…
不二离开了。
他登机那天所有人都去送别，只有观月没去。
其实在那天以前观月真的考虑过是否要去。但当那天真的到了，观月只是窝在家里写了一上午的剧本。
不是很紧的活儿，戏剧社下个月才要。
当他写完稿子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不二的飞机已经起飞了两个小时了。
后来观月下午把剧本稿子交给戏剧社社长，谢绝了那女生请吃饭的邀请。
回家后，他摸出一粒安眠药吃了，睡了几小时。
晚上他打车去了城南的一家酒吧。
酒吧喧闹，是个又开放又封闭的好地方。
酒吧里还有扇临街的大橱窗，从那里望出去，可以看到一大片天空。
而今天的东京满天繁星。
观月走到吧台前。
他点了一杯酒。
只喝了一口。
然后坐在那里泪流满面。
…
观月猛然从梦中醒来，摸了一把脸，手心里湿漉漉一片。他起身去床头柜上翻纸巾，动作过大惊醒了身边的人。
“……怎么……？”
声音沉闷，显然刚才还在梦中。
“没事，你继续睡吧。”
观月没有回头，低声对不二说到。
“是做了噩梦？”
不二却是清醒起来了，关切的看着观月。
“嗯……算是吧。”
“小初做的什么梦呢？不会是戏剧社那群小孩子私下里改你的剧本吧。”
不二开了个玩笑，想让观月心情好点。
“什么，怎么可能！”观月笑了笑，“不过……是梦到了点吓人的事。”
“哦？”
观月摇摇头，没答他，却换了个话题。
“周助，你说……如果那天毕业散伙饭上你没有对我表白……我们会怎么样呢？”
然后观月笑笑，“算了……我知道会怎么样。不说了不说了，睡觉。”
但是不二却是突然认真了起来，在黑暗中看着观月。
“不会发生那种事的，小初。我们现在在一起，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而且，就算分开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我总会把小初找回来。”
观月没有回答，喉中却哽了一下。
今天的东京，夜空中没有星星。
一片黑暗里，观月找到不二的双眼。
星星都落在那里。
…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星星落在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