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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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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猫族的首领解决的很迅速,但看到杀生丸用天生牙的神色时,栖画也不太能参的透杀生丸真正的情绪。
而且……丛云牙还在她这里。
怎么想怎么烫手。
陡然之间,栖画整个人腾空而起,杀生丸还没来得及收起天生牙就见栖画被带走,顿时连同奈落的气味一起消失。
是被结界阻隔开的。
邪见抱紧人头杖,仿佛抱住小小的自己:啊,杀生丸少爷生气了!
*
人见城
栖画本想抱怨奈落竟然不给她留一点点的战后谈话时间,但触及到奈落冰冷泛着煞气的血眸后,闭上了嘴巴。
系统幸灾乐祸:“让你前脚给了奈落保证,后脚就直接扔了他!该!”
栖画捏了捏衣袖,只希望系统一会儿别突然发疯了一样把结界给撤了,奈落此时的怒火,她仿佛不太能承受的起。
气氛陷入沉默。
大家似乎在玩“谁先开口谁就输”的游戏,彼此咬紧牙关一言不发。
然而奈落的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尽管是冷冰冰的,但寒冰之下,藏的好像是烈火,燎原之势,无人能挡。
栖画受不住他的视线,扭过头给奈落一个解释:“我只是想先看看杀生丸,丛云牙又只能带一个人。”
“对了,丛云牙呢?”
奈落:“在人见城。”
至于具体在哪里,看丛云牙想去哪里吧。
栖画:“哦。”
又是一阵沉默。
栖画身体本就不是太好,如今事情解决,虽然奈落有些不太对劲,但奈何生理需要太过强烈,起了困意。
——她的身体需要休息了。
栖画磨叽了会儿,小声询问:“你困么?”
“要不,我们今天先睡觉吧?”
奈落神色莫测,忽地笑了:“好。”
栖画:“……”
好…个屁!
你脱衣服干什么?
之前一起睡那么多次,也没见奈落脱衣服!
脱什么呢!
不只脱,他还侧头问:“需要我帮你么?”
栖画:“…不。”
随即奈落坐下来,穿着里衣,如漆的发,雪色的衣,两相冲击,更显肌肤白皙,他支着下巴,眼神难得透露出一丝惫懒,仿佛在说“脱啊”。
栖画:“……”
这样盯着她,她脱什么啊!
嘴上的老司机,难得有一丝慌乱。
但并不想被奈落压制一头,栖画强装淡定,脱就脱。
反正只是外衣而已,睡觉穿着外衣确实不舒服。
她盯着奈落,虽然心中很慌,但依旧摆出漫不经心的模样,慢吞吞的解扣子。
外衣褪去一半,恍如美人含羞带怯,面纱半遮,人见城的黑雾不知何时散了一些,月色温柔的爬进来,凭填了许多旖旎。
奈落眼中闪过红光,起身抱起栖画,像之前无数次那样,只不过今晚没再睡地板,反而和栖画挤到了一张床。
他将栖画按在怀中,没有预料中的挣扎,也没说什么不满的话语。
倒是意外的安分。
栖画只是被奈落的行为弄懵了,他们俩睡一起,更多的时候都是穿着外衣的,住在一间房子的时候,基本是奈落坐在地板,她睡床铺。
大家心照不宣,都明白彼此只是逢场作戏,其实没多亲近,甚至开局还是想让对方死的那种。
但这突然拉进的距离,栖画轻轻吸了一口气,奈落身上,确实有股比较好闻的气息,说不清是什么味道,但让人很舒服。
她索性不去想奈落的反常,很快便屈服于睡意,半梦半醒间,好像听到奈落的话。
“画画,你还记得,你今天说过什么吗?”
栖画含糊:“嗯?”
奈落冷笑:“我会记得的。”
系统默默补充:“我也会记得的。”
——栖画说,不如我把心挖给你,让你看看。
次日,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在奈落怀中。
奈落,在不和主角团作战的时候,是一个游手好闲的没人任何事情哦家伙。
……也许是在积攒灵感写剧本。
栖画贴近他的胸膛,嗯?好像没心跳声啊。
她又仔细听了听,空荡荡的,连微弱的跳动也不曾有。
所以,奈落这个时间,已经把心脏分离出去了?
“画画清晨,这么热情吗?”
栖画不甘示弱:“奈奈酱喜欢么?”
奈落眼中没有半分倦意,显然是醒来很久了,他掐着栖画的下巴,拇指摩擦着她的红唇,微微一笑:“喜欢啊。”
“要深入了解一下吗?”
栖画:“……”
这句话,怎么听也不是很纯洁。
她转移话题:“该起床了。”
其实还是有点困,但再待在床上,好像不是太好。
毕竟奈落的话像极了“女人,你是在玩火”的语气……还是起床的好。
然而奈落将她搂的更紧了:“再睡会儿。”
栖画被他轻轻拍着后背,困意渐渐袭来,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奈落已经不在身边了。
这一觉,睡的格外满足。
通身的疲惫全然不在,仿佛重获健康。
她出了门,丛云牙见到她眼神古怪:“呵。”
栖画:“?”
栖画:“你这种说话方式,能活到现在,也是奇迹。”
丛云牙冷哼:“老子天下第一刀……”
栖画随意应和:“嗯。”
丛云牙气闷,他直接跳过这个话题:“你身体受得了吗?”
栖画莫名其妙:“什么?”
丛云牙眼神更古怪了:“你现在身体很弱,不能放纵。”
栖画嘀咕:“我身体弱,还不是因为你?”
丛云牙:“和老子什么关系!明明是你和奈落,在房间里七天七夜不出来,明明是你们不懂节制。关老子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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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
不懂节制?
栖画哎呀了一声,摸摸丛云牙的小脑袋:“放心啦,我不会冷落你的。”
丛云牙脸色顿时涨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得:“谁需要这些!”
随即一溜烟的跑了。
他现在比刚从冥界回来时,强太多了。
已经逐渐突破十米的限制,可以在整个人见城游荡,也许之后会更远。
栖画若有所思的在原地站了会儿,慢吞吞的去找奈落。
如果没记错,今天是月圆之夜。
半路遇到神乐的时候,神乐的眼神和丛云牙差不多,她打开扇子,掩唇一笑:“感觉如何?”
栖画试探性的反问:“挺好的?”
神乐诡异的跟上她的脑回路:“毕竟持续七天。”
搞不好都能升天。
栖画陡然感到深深的遗憾。
五十年过去,身边都是老司机了,她再也不是那个鹤立鸡群的小司机了。
入夜,星月交辉。
栖画是在地窖找到奈落的。
陡峭的长梯,台阶黏腻,不知道沾了什么东西,有些恶心,而越朝下走,越黑暗。
栖画如今不是妖怪,视力大不如前,做不到在黑暗中还能看清一切。
脚下一滑,猛然踩空,栖画护住头,在心中礼貌的问候奈落。
干什么呢!
玩了七天七夜是虚了把自己关起来的嘛!
不知道迎接一下小仙女么!
预料之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她被触手缠着,地窖的小门轰然开启,将她拽进去后,“啪”的一声,合的严严实实。
栖画被触手缠着,仿佛被绑在蜘蛛网上,身体呈大字形,奈落的头就在她不远处,双目紧闭,薄唇紧抿,海藻般的头柔顺的垂下,更衬得脸颊苍白,仿佛琉璃般漂亮。
但病态,且脆弱。
栖画没有挣扎,盯着他看了会儿,见他没有睁眼的迹象,触手绑着她就好像是潜意识的自我防卫。
栖画嘟囔:“总不可能真的是因为七天七夜,虚了?”
话音刚落,奈落猛然睁开血眸。
栖画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他,无辜至极,好像她被欺负狠了。
……虽然现在的姿势,她确实很像被欺负的小可怜。
奈落慢慢移动到她眼前,他的眼睫几乎扫在她肌肤上,声音虽然冷淡,话语却截然相反。
“不如,你来帮我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