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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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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鬼睡到下午四点多才起床。
准确的说,他是被一阵野猫叫--春声吵醒的。
吵的他头大,他想不明白钟泽言的卧室里怎么会有猫?
地板上“哒哒哒哒”的声音响个不停。
蒙在被子里的顾子濯利索掀被,往床边缘的地板上看去。
罪魁祸首是一个雪白的奶团子,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看着顾子濯,跟顾子濯对视的时候,开心地半吐小舌头。
两只小jiojio在床边上摩擦,很显然它希望顾子濯能帮它一把,把它抱起来它想到床上玩。
这只奶团子不是发情的猫,而是一条比熊幼犬。
因为太小还不会叫,奶音跟小猫相差无几。
一身酒气的顾子濯摸了把脸想把困意抹走。
他没搭理地上的狗。
这狗干干净净身上还有股沐浴露的香味,一看就是有人故意放进来吵他的。
毋庸置疑,绝对是钟泽言。
放狗闹他,肯定是报复他带知秋去喝酒,把知秋灌醉这事。
顾子濯深吸一口气,来平缓自己复杂的情绪。
吐气的的时候,被房间里的一幕震撼到,都忘了呼气。
卧房里——
遍地熊娃娃,大的小的加起来少说有一万只。
他床头还摆了三五只大熊娃娃。
这就算了,最夸张的是他的被子枕头全都印着卡通熊图案。
眼睛他揉了三遍,不是他眼花,这些都是真的。
对昨晚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的顾子濯,“......”
费力在娃娃堆里找出一条通往浴室的路,他打算洗把脸再去问钟泽言这一屋子娃娃是怎么回事。
进到浴室里,他才知道什么是小巫见大巫。
浴缸里居......居然......有鳄鱼!
整整三条鳄鱼!
顾子濯,“......”
他想他可能还没清醒,还在醉酒当中。
顾子濯麻溜地将浴室门关上,看着脚边跟着进进出出的狗崽子。
他脸都不洗了,揪着狗崽子的后颈就去找钟泽言。
居然连澡都不让他洗!
带狗崽子去找它爹的顾子濯,进到客厅里时被满地的好酒吸引了注意。
钟家的佣人正在打包这些好酒,再封箱带走。
作为一个资深酒徒,他对酒很了解,很轻松地从酒堆里挑出最好的洋酒,拿在手里掂量了下份量。
大门口安排人把家里的酒都运去酒庄的钟万,见到顾子濯的身影,迎上前。
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唤了声:“三少。”
顾少爷看了他一眼,把酒往怀里端着,另外把钟泽言儿子扔给钟万,“钟泽言呢?”
“家主正在见一位贵客。”钟万回话道。
不等顾子濯问起,钟万主动开口说起昨晚的事,“三少,您昨晚喝醉了,是家主带您回来的。”
这个他不问都知道,除了钟泽言,也没人那么闲找他。
钟万又道:“您醉的很厉害,一直抱着家主喊爸爸。”
顾子濯,“......”
钟万没把二世祖的反应放在心上,继续说他昨晚所看到的,“您吵着要买熊玩偶,家主不给您买您就哭。”
原先钟万在楼底下候着,并不知道楼上发生了什么。
直到家主吩咐他去买一百个熊玩偶,他照办把娃娃送进卧室的时候,他才有幸目睹这一幕:三少又哭又闹依偎在家主身上,嘴里不断喊着要熊熊,要爸爸疼苗苗。
一百个二世祖嫌少,家主一句话钟万又用一整晚跑遍帝都各大商场专柜,搬空所有的熊玩偶,送到二世祖面前,二世祖才消停。
只是没消停一会,又开始闹腾要这要那了。
钟万开始解释鳄鱼的事,“您说您是纯爷们,要养点带出去遛弯能让别的小朋友觉得酷的宠物,然后您开口跟家主要鳄鱼。”
完全不记得有这回事的顾子濯,“......”
他要啥钟泽言咋还真就给他啥?
他要钟泽言叫他爸爸,钟泽言叫吗?
钟万看二世祖这副反应,就知道二世祖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钟万记得清清楚楚,顾子濯那刁钻的要求把他折磨的不轻,“您说一条不够,要养三条,要两大一小,您说一家人要整整齐齐才好。”
钟万还记得三少的原话是说要鳄鱼父亲、鳄鱼爸爸和鳄鱼儿子。
恕钟万直言,动物不分第二性别,三少的要求真把他难倒了,偏偏家主还让他去办。
于是钟万又一次跑遍各大动物园各大养殖基地去寻找有血缘的祖孙三代鳄鱼,勉强用来蒙混过关。
拖三少的福,钟万一夜期间奔波了七八百公里。
顾子濯,“......”
证物都在他卧室里躺着,他想耍无赖说钟万诬陷都不行。
钟万不给面子道:“三少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可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不用了。”没有多想,顾子濯一口拒绝钟万的“好心肠”。
他不想再听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让自己的脑袋自动把钟万说的删除。
他居然在醉酒的时候叫钟泽言爸爸?
!!!
这也就算了,他还死缠烂打抱着钟泽言......
顾少爷现在脑袋瓜子有点晕,想找个地方冷静冷静。
顾子濯慌乱的小眼神四处串逃,“我再去睡会,别告诉钟泽言我醒了。”
钟万带上虚假的笑容,尽量克制下自己一夜间所经历种种而产生的某种暴动情绪,“您请。”
他溜还来不及。
连酒他都放下了!
假酒害死人!
溜上楼,还没走几步的顾子濯突然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钟万。
有件事,他现在才反应过来。
钟万礼貌性回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下来的时候问钟万钟泽言在哪,钟万说钟泽言见贵客。
他跟钟泽言灵魂互换的事,钟泽言连德叔都不肯告诉,那么更不会告诉外人。
所以这个贵客,一定是跟他有关的。
顾子濯道:“钟泽言见的贵客是谁?”
回答顾子濯的不是钟万,而是“贵客”本人。
跟钟泽言一道从会议厅出来的贵客眺望向站在楼梯上的顾子濯,“钟家主您好,我是意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