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卿》有深海恐惧的东方白

45、乐

　　莫都。

　　“洛儿，还难受么，”马车里言珏卿心疼的搂抱住自己妻子，一如既往给她按了额头，“我出去让他们再驶慢些。”

　　“别去，你陪着我就好，”言洛瑶抓紧她，舒适的倒在那怀里，“大惊小怪的，我哪有那么孱弱。”

　　“还说没有，你总也没什么胃口，要不是不适怎么会这样。”

　　“本宫本来就吃的少，你以为是你，顿顿不落，”她好笑起来。

　　对方不服，辩驳道，“那赶路这么多天你基本是在我这怀里靠着的。”

　　“笨……”言洛瑶的美眸突然睁开，有一丝丝的愠怒，突然半起身有些恶意的咬那耳珠，“你真是个笨蛋，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

　　这举动激起她阵阵颤栗，心下却又喜欢的紧，“嘶……我又怎么了？”

　　“你，”对方像是叹她不争气，末了认命般放软了语气，“呆子，我喜欢你抱我。”

　　言珏卿闻言像是得了莫大奖励的小孩，惊喜的低头去看爱人，忍不住的啄那朱唇，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呢喃着她的名字，“洛儿，洛儿，”须知道终是女儿家心性，她的洛儿眼下却如此直白无讳的言出自己内心真实想法，她怎能不欣喜感动。从明知自己是女子之身还是选择爱上自己，再到说出这种其他女子或是羞于启齿的表白，她的洛儿，终是和这天下其他人，是不同的。

　　言洛瑶此刻真的是羞红了脸，也不知道怎么，总之看见这冤家，她就可以毫不在意的说出自己内心想法，分明自己心里还是有那女儿家的娇羞，但她在这人面前就是不能掩饰分毫，说了出来又收不回去，只好要找个由头嫌弃上对方一阵才能消“心头之恨”，“本宫的心上人怎么会是个呆瓜。”

　　“只要能得长公主青睐，我便愿做这天下最大最傻的呆瓜，只愿再呆些笨些。”

　　“每次不是喜欢就是爱这些词，明明不是多好听的词语，也没有华丽的辞藻，更不像书里的那些诗句，就是些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单调乏味的字眼，甚至听了还冒些傻气，可是，”她轻笑起来，“本宫每次听了，心里就是悸动的紧又喜欢极了，上官卿，”突然唤了那名字，然后拥住那人，“你真是个小偷。”

　　言珏卿心里有些明了这话的意思，可还是问出来，“我偷什么了。”

　　自己的手突然被执起，覆在了所料想的娇躯，缓缓移到那心口，“这里，”言洛瑶没有松手，和她死死的扣了十指，“本宫的心，不知何时起，被你这小混蛋偷走了，所以本宫现在只能跟着你了。”

　　“那，洛儿可不能欺负我，要善待我，不然的话，这心可就不还你了哦。”她调皮的戏言。

　　“不要，”言洛瑶起开，和她对视，无比认真而深情，“我不要你还我，我要你收好它，这样，本宫才能永远跟着你，何况，它在你那里，早就，无法收回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言珏卿只是抱紧对方，“夫人如此大礼，我这做夫君的，自是要有回赠的，可惜我一穷二白，除了自己的心，也便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了，还只怕惹妻子笑话，不要嫌我寒酸就好。”

　　“好极了，”下巴被挑起，“你若是送别的，本宫反而不稀罕，我就要它。”

　　“洛儿，”她唤她，无关什么，此时就是想唤这心爱女子的名字，也不想说别的什么，只要能叫上一句，能看见对方的笑，她便觉得满是幸福。

　　“卿儿，”她也只是唤她，一句话也不说，言珏卿突然觉得很温暖，是从来没有过，前所未有的一种温暖包裹着自己，自己的心，是何时热起来的，何时被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捂热了，此生，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现在到哪了。”言珏卿突然拉开马车门，询问车夫。

　　车夫老实的应着，“回七皇子的话，左右离皇宫也不过还有五六条街。”

　　“先改驾去长公主府吧。”

　　车夫是个老实人，从不多事，也不多问，听了这话只是点着头，“是。”

　　于是队伍浩浩荡荡的转了向朝着长公主府的方向驶去，众人虽有疑问，却也不敢多话，毕竟这行队伍里最大的就是七皇子，何况这位爷在宫里的所作所为谁不知晓，敢去多嘴，怕是嫌命长了些，反正不过是去长公主府也不是大事，就算真出了事，那也有七皇子担着。

　　言洛瑶不解的开口，“怎么突然变向了？”

　　“我命他们改道去你的府邸了。”

　　“这时候去那里做什么，不是还要回宫么，皇叔那还设了宴席等我们回去呢。”对方说这话时眉眼闪过一丝不耐烦，看得出，她不喜欢那些场合，以及时不时掀起车窗，是对这宫外的眷念。

　　“那就让他等好了，”言珏卿握住对方手，“咱们去你府里看看，若是不好，再去我那七皇子府，修建好后都不曾去看过呢，我之前不是说过么，回来以后，我们就住宫外。”

　　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动作让言洛瑶那眸子里闪出一丝异样的光辉，光彩照人，“可你还得回宫复命。”

　　此行不仅是作为使节回访寒国，也肩负着护送柳素问的责任，她轻松的耸耸肩，“不碍事，我们先去你那府邸，满意的话你就住下，不必理会旁的，言钰荣那我自会去和他说，只是柳素问，我得先送她回宫，你就在宫外等我，任务完成我就回来。”

　　上次柳素问被绑架的事还印象深刻，当真是大意不得，言洛瑶这次只是温柔的笑着，“好，我等你。”知道自己不想回宫，便在回来之后马上带自己来了宫外的府邸，言洛瑶觉得，原来她想要的幸福，其实很简单，哪怕是只要为自己做上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足以令她欢喜上许久，但其实，只要那人在身边陪着自己，即便那家伙什么也不做，也便足够了。

　　马车停下，言珏卿扶着妻子的手，“到了，我们下去吧。”

　　“嗯。”

　　“对了，”似欲言又止，边走边又小心的开口，“回宫之后我想去看看乐儿，或者，会回来晚些，你若是累，就早些歇下吧，一路颠簸你又不舒服，不必等我了，自己先入睡吧。”

　　“知道了，啰嗦，”嗔怪的看她一眼，“想去见乐儿便去，扭扭捏捏做什么，怕本宫说你？本宫可是那种会乱吃飞醋的人么。”

　　不是，才怪了，这些日子不知因着和那柳素问同行与自己斗的气还少么，当然了，这些话言珏卿也只敢在心里嘀咕，便是借她十万胆子也不敢说，偏偏她自己又不争气的笑出了声，果然瞧见对方那冷笑，“夫君心里在想什么？”

　　“没，什么都没想。”

　　“哼，本宫还能不知道你什么德行，”言洛瑶冷哼一下，到底没计较，“你想见她大大方方和我说就是了，看你那畏畏缩缩的模样。”

　　“我真的只是把乐儿当作妹妹，你别信宫里那些难堪的谣言，辱我也就罢了，乐儿清清白白，也总连累她名声受损。”言珏卿急急想解释。

　　“好了，我知道，”言洛瑶看她急了当即也不再逗，只是认真的继续道，“纵使那宫里乃至全天下都不信你，也还有我在你身边，本宫自然，是信我的驸马的。”可是，你可又曾看见乐儿看你的眼神，而你明知道她……对她那么好，有朝一日她若知道，对你怕是更难割舍。

　　二人一起四周看了一下这长公主府，虽然她们从未踏足，不过那些下人倒也是挺有眼力见的，惊讶完后就着急忙慌的引着他们到处逛了一圈，还在心里好奇这七皇子和长公主怎么心血来潮刚回来就要住宫外了，然而这也不是他们能过问的，好好服侍主子才是本分。两人都觉得环境也还算尚可，尤其是后花园，倒还真是不错，独独欠缺了点东西，看着有点空，言珏卿笑笑，想着明日就动手搭建两个秋千，这样便好多了，洛儿定会喜欢的。

　　“既然这宅子还可以，你就先留这吧，”言珏卿又扭头去唤怜琴，“你今日且一并留下伺候公主，明日得空了再进宫收拾些东西，我们以后就住宫外了。”

　　怜琴抱着团子，恭敬的欠身行礼，“是。”

　　“好了，你怎么那么啰嗦，喋喋不休的，”言洛瑶不满的抱怨一句，“赶紧去吧，还要在这里拖到几时，只怕天都要黑了。”

　　她嘟着嘴，“我是紧张你。”

　　于是，对方便笑着哄了她，轻轻的拍了她的头，安抚道，“真是个孩子，我知道你关心我，可你还得护送柳素问，早去便可早些回来。”

　　“那好吧，”言珏卿看看天色，不能再没完没了的待在这了，“那我去了，你快进屋躺着吧。”

　　“早去早回。”言洛瑶看那背影，突然来了一句。

　　言珏卿转身咧嘴，并不吝啬笑容，“嗯。”

　　腰间被人拽住，耳边传来熟悉而温热的气息，“快些回来，可还记得之前答应要补偿你。”

　　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到底是什么呀，问了你几次了，总不肯告诉我。”

　　“是你自己笨，猜不到怨谁，”言洛瑶竟然跺跺脚，咬唇望着别处，小脸通红，语带暧昧，“总之你回来就知道了。”

　　“又卖关子，那我现在就去，今晚非要你说出来不可，哦对了，怜琴，记得嘱咐厨房给公主熬点治头晕的药。”

　　“七皇子放心，奴婢记住了。”怜琴也笑盈盈的，“皇子您赶紧去吧，又耽搁小半天了。”

　　“你这丫头，你二人主仆一起笑话我，太欺负人了，回来再与你们说。”

　　怜琴看那逐渐消失的人影凑到自己家主子身边，“主子，驸马他对您是实打实的真好呢，奴才们都看得出来，您和驸马呀，是真配。”

　　“贫嘴，你是越发的学坏了。”

　　“嘻嘻，怜琴扶您进屋歇歇吧。”怜琴吐吐舌头，主子自小性子冷清，只有对了这七皇子才是特例，幸而这七皇子对主子也好极了，他们也看在眼里，作为长公主打小就跟在身边的贴身婢女，看见自己家主子幸福，自己也就跟着开心了。

　　“柳姑娘，你怎么出来了。”马车又开始向皇宫那边行驶，言珏卿觉得有点闷便没有再进马车只是下来走着，另一辆马车里的柳素问也下来了，径直来到了她身边。

　　“你唤我什么？”柳素问不答，只是直勾勾看她。

　　她看去，毕竟主仆有别，其他人都离他们有些距离，心也宽了些，“素问，你下来做什么。”非她怕事，只是柳素问是来和亲的，而那和亲对象，是言钰荣，是这大莫的天子，若是听到他们有些什么这种风言风语，只怕这女子的日子不会好过，她不想害了人家。

　　“这路又不是你七皇子的，你走得，我走不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

　　“只是什么，呵呵，”柳素问一下子笑出声，“你怎么这么呆，不过，还挺可爱的。”

　　言珏卿再次无语，“我怎么就呆了。”一个个都这么说自己，她不禁开始怀疑自己这江湖上神秘莫测的无名庄主真的很呆？

　　柳素问带着面纱，眼中却浮现一抹浓郁，“我想出来走走，以后进了宫，这外面的一切，也就见不着了。”

　　“你……”她想安慰一下对方，却不知道说些什么。想抬手拍拍那肩头，却想到众目睽睽男女有别，终究，是什么都没做。

　　“你和长公主，以后就住宫外了吧？”

　　冷不丁冒出来这么一句，言珏卿愣了一下，然后点头，“嗯，洛儿喜欢宫外，自在些。”

　　佳人叹息，“真可惜，我才刚进宫，你反而就要住宫外了。”

　　宫墙已是隐隐欲现，柳素问再次开口，“珏卿，我以后可以叫你珏卿么。”

　　她还是喜欢跟着娘亲的姓，不过在旁人看来，言珏卿才是自己的名字，“嗯。”

　　“珏卿，可你怎么看，都不像是绝情之人呢，反而，更像多情人。”

　　“我是有情人，可我的情，却只在一人身上。”

　　宫墙近在眼前，柳素问莫名其妙的定住，再次喊她，“珏卿，不管将来如何，答应我，不能忘了我这个朋友，我不奢求别的什么，只希望你心里，能记得有我这个朋友？”

　　这近乎哀求的语气让言珏卿心里几乎一阵抽疼，都是寒国来和亲的女子，都才十八，她很难不去想到娘亲，郑重的点点头，“我自然，会记住你这个朋友，你有事，我会帮你。”

　　“有你这句，”虽看不见面纱下的容颜，也能感受出那淡笑的模样，“便够了。”旁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对方说完已经上了马车，始终已经来到宫墙脚下，再也不能随心所欲走在外面，此刻，柳素问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是从寒国来莫和亲的公主，礼数，断不能错。

　　正殿那言钰荣早已率着一行人在等他们，见到柳素问后更是目不转睛，言珏卿心里顿觉一阵恶心，不过他大抵是注意力分散了，片刻后才问起言洛瑶去了哪，其实莫都是皇城，天子脚下，早在他们回宫前探子就已经禀告了他，言珏卿只说洛儿刚回来不舒服便先让就近让她在府邸休息，还说她们夫妻二人玩心未够想在宫外小住些时日，看得出和宗虽然不太高兴，但也没多说什么，竟然同意了，反正只是小住，早晚是要回来的，一他今日得了柳素问这美女，早听说此女美貌绝伦擅琴棋书画，也便是垂涎的紧，二则这个儿子寄回来的书信里已经汇报了寒国的国情，竟还拿回了兵力布防图，他现下心里到底还是算愉悦的，心情蛮不错，自然说什么也就答应了，只摆摆手命一众人等待会准备去宴席，于是人群散去，言珏卿眼看还有些时间，便打算去见乐儿，她本想去水清阁，转念一想却朝着自己的和煦宫去了。

　　才刚走近和煦宫，一团毛绒绒的东西就直奔自己怀里，紧接着一个人影晃动过来，言珏卿慌忙一手抱住那雪球，然后那人就稳稳的钻进了她怀里，抱紧她，“皇兄回来了！皇兄！”

　　言珏卿笑得温和，任由这个妹妹揽紧自己，“乐儿乖，我回来了。”

　　“嗯，我知道皇兄今天会来，一直在你的寝宫外面等你，皇兄终于回来了，皇兄去了好久。”

　　“我本来是想直接去水清阁的，不过我想乐儿可能会在这里等我，就过来这边，乐儿果然在这里，我离开这些时日，乐儿有没有想我呀。”

　　“嗯，当然有，”言乐靠在对方肩上的头猛烈的点着，然后才不舍的起开，皆因她许久不见，想好好的看看皇兄，皇兄还是那般俊俏好看，她羞红了脸低下头去，声如蚊呐，“乐儿好想皇兄，乐儿好怕，怕皇兄不要乐儿了。”

　　“傻丫头，乱想什么，”言珏卿打量一段时日不见的乐儿，明明才去了没多久，不知是不是错觉，对方的青涩稚嫩逐渐退去，反而也开始散发出一种成熟来，倒是显得更加迷人了些，就是身子看着仿佛比之前羸弱了，她掂量一下手里的雪狐，“雪球倒是越来越圆润，你反而清瘦了，是不是没有乖乖听话？”

　　“乐儿没有，”言乐亲昵的挽住她的手臂，“乐儿最听皇兄的话了，乐儿有乖乖吃饭，有好好休息，还跟着黑魅她们习武，不信乐儿演示给你看。”

　　“好啦，改天再看，”言珏卿宠溺的拍拍她，“我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命人送到你那去。”

　　“嗯，谢谢皇兄。”

　　“我送你回水清阁吧，今晚宫里有宴席。”

　　言乐拉住她，“皇兄，”

　　她转身笑着，“怎么了？”

　　对方摇头，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好在皇兄也没有催自己，就在原地笑着等自己，她终于想起来哪里不对，“皇……嫂呢？怎么不见她，她先去参加宴席了么。”

　　言珏卿一愣，不太敢直视那对眼，“她不舒服，在宫外的长公主府歇息，我们，以后会住在宫外。”

　　半晌，没有反应，言珏卿去看眼前的人，只那一眼，她便心疼了，乐儿，她疼爱有加的妹妹，却因为自己，哭了。

　　抬手去抚那泪珠，“乐儿，别……”

　　“皇兄，”言乐抓住那手，任由泪滴淌下，“你讨厌乐儿了么？还是乐儿哪里做的不对，惹了你生气，乐儿马上改，马上改，你别不要乐儿，好不好？”

　　她只能故作轻松的笑，“我只是去宫外住，没有不要乐儿，我还是可以进宫来看你的，乐儿乖，不哭，皇兄不会不要你的。”

　　“你不是说过，永远都不会不要乐儿的么，”言乐猛地挣开她，转身跑去，“我讨厌你，我讨厌皇兄！”

　　言珏卿僵硬在那里，我讨厌你，我讨厌皇兄，这话让她的心刺痛，她怎么，就伤害了这个妹妹了。

　　宴席上，人们只看见七皇子独自坐在那喝着闷酒，似乎想灌醉自己，别人说些什么也全听不见，不过这种宴会宫里一年到头有无数次，他们早就司空见惯，也懒得理会不相干的人，何况也没多久，那七皇子，就不见了。

　　水清阁。

　　黑暗里，言乐趴在自己的床上啜泣，那只雪球就那么安静的陪在主人身旁，她抱紧它，“雪球，我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言乐被人拥进怀里，她却没有叫喊，这怀抱，是自己熟悉的，“乐儿，别哭，你这样，皇兄心里好难受，我不要我的乐儿哭。”

　　“皇兄，”言乐放下雪球，紧紧的抱住她，仿佛下一秒对方就会飞掉一般，“我不哭，乐儿不哭了，皇兄别难受，但你别走好不好，你别住宫外，别抛下乐儿。”

　　话虽如此，黑暗里言珏卿还是发现自己胸前的衣襟早已被泪水打湿一片，“皇兄不会抛下乐儿，我只是……”

　　“你为什么要去宫外住？”

　　“因为洛儿，你皇嫂，她，她更喜欢宫外些，皇兄也喜欢，外面比较自由，没那么多拘束，”言珏卿也搂着言乐，她怕对方推开自己，“乐儿不要怕，就算我住宫外，也会经常来看你，也会偷偷带你去宫外，何况以后住在宫外，我们也可以偷偷在宫外宿呢，乐儿不是喜欢外面么。”

　　“我只想要皇兄，在水清阁就好，我什么都不要了。”

　　“乐儿，”

　　言乐沉溺在那怀抱，“当乐儿什么都没说，皇兄不要生气，不要生乐儿的气，是乐儿任性，乐儿无理取闹，只要皇兄不生气，乐儿，乐儿什么都不介意。”

　　“我没有生气，”言珏卿捧起那张脸，“乐儿乖，相信皇兄，皇兄发誓，永远都不会不要我的乐儿。”

　　她只是呢喃着呼唤着自己的皇兄，“皇兄，皇兄……”

　　“我在，皇兄在，乖，不哭了，不生皇兄气了好不好。”

　　“皇兄，你不可以很久都不来看乐儿不能生乐儿的气，不可以忘记乐儿，也不可以不理乐儿，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总之言乐说了无数个不可以，她只是点头应着，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敷衍，终于，哄的这个可怜的妹妹睡下，她微叹，已是三更时分，小心温柔的为对方披上那温暖的锦被，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房门合上，是言乐再次遍布泪痕的脸，皇兄，我不要你为乐儿难过，只要你开心，就好。

　　长公主府。

　　“你回来晚了。”

　　言珏卿刚躺下，背对自己的人就转过来了，不待她开口，对方又继续，“酒气熏天的，是喝了多少。”

　　“今夜贪杯了些，不是让你别等我了么。”

　　“你不在，”言洛瑶撑着身子扶到她身上，“我怎能安稳入睡。”

　　“那快睡吧。”她拥她入怀，让她的头抵在自己心口，“对了，怎么不见团子。”

　　“我让怜琴抱它去睡了。”

　　“哦，睡吧。”

　　对方却再次撑起来，“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

　　那眸子闪着精光，不，是精明，也是叹了气，翻身躺下，一把拉过言珏卿入怀，“是见了乐儿的缘故罢。”

　　“洛儿果然聪慧呢。”

　　“她舍不得你，不想你住宫外？”言洛瑶握住对方同样修长的手，“卿儿，要不，我们还是回宫住……”

　　“不，”言珏卿果断的拒绝，已经伤了乐儿的心，不能再伤这个自己心爱的女子，“我说了要和你住宫外，便不会改，乐儿那里，她只是从前没人关心她，有些不适应以为我不管她了而已，现在也没事了，洛儿，别为了我，总牺牲你自己，你永远这般迁就我，我何德何能。”

　　“说什么胡话，我是你妻子，何来迁就一说，牺牲更是从何谈起，”言洛瑶去吻那眉心，“我只要你开心。”

　　“能娶到洛儿，便是我这一生最大的福气与幸福。”心里的阴郁一扫而光，她拂过心爱之人的发梢，“头晕好点了没，这么晚了，睡吧。”

　　言洛瑶摇摇头，一反常态不让她睡下去，她不解，“洛儿，好困，睡了吧。”灌了那么多酒，自然开始乏了。

　　脖颈被勾住，身下人笑得暧昧，“夫君不是想要补偿么。”

　　虽然迷糊，却也想起了这个事，“到底是什么啊。”

　　“那就是……”下一秒，言洛瑶的笑却变成了妩媚迷魂，言珏卿感受到自己的手被拉起，引领着她来到对方身前，一下覆了上去，“我。”

　　“本宫补偿你圆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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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儿是很敏感怕失去的人，卿儿是绝对一心一意喜欢洛儿的

　　下一张当然是嘿嘿嘿，不过我不一定发，所以你们不要太期待，但是我会空出来以后好整理发全文的时候补上去，如果发的话就是微博贴地址，密码下一章写出来

　　乐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你们不可以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