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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成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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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在场的臣子都跪了下去。
和宗大笑起来,“都免礼平身吧,朕心里也甚感欣慰,朕已经决定了,三日之内会为他们完婚,诚邀四国使节留下观礼。”
晋国太子萧毅之当即十分不满的开口,“哼,我等不惜长途跋涉,皆因仰慕贵国长公主,也欲与莫国缔结良缘共议太平,如今莫皇这么做,是不是欠我等一个交代?”
他话一出其他使节也是这个意思,一个个正要张嘴接下去,言珏卿冷冰冰的抢在他们前面出了声,“交代什么,长公主是我大莫的公主,与谁人婚配又和你们有何干系。”
“你又是谁?”萧毅之瞪着对方,看穿着打扮应是皇子无疑,模样俊秀在这其他皇子之上,然而不管是谁,他今天定要个公道。
“我么,正是方才父皇口中那个长公主非我不嫁的七皇子,言珏卿。”
“是你又如何,”舒国皇子插了嘴,“你大莫若是无意,当初就不该向四国传出话去说那长公主言玉瑶尚未婚配欲觅良人,还有她的画像,为什么会在莫国使节送去我舒国的礼物中,既是与你有意,为何这般戏耍于本皇子。”
其他使节也跟着说自己也是收到了类似的消息才会来向莫国提亲,大殿内瞬间又嘈杂起来,和宗强笑着,“此事,或许是中间出了什么差错也未必,不过,玉儿确实已情系朕的七皇子,自古君子不夺人所爱,天下女子何其多,四国皇子都是人中之龙,又何必非要纠缠呢,五国皆是以和为贵,这次是莫国疏忽,朕他日定会命人奉上厚礼相还。”这事绝对是有心人在背后动了手脚,难道是九哥一家?倒也极有可能,他看向言泠瑶,对方面无表情只是死死的盯着言珏卿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幅模样,和宗心里已有七分肯定,怕是九王爷一家无疑了。
萧毅之狠甩袖袍,“莫皇这话说的倒是好听,一句出了岔子就想把责任撇的干干净净,本太子今天乘兴而来岂可败兴而归,传出去我晋国颜面何在,你莫国如此戏耍其他四国,此事,我等断不会善罢甘休!”
“那你想如何,”言珏卿一甩铁扇,“堂堂晋国太子倒像个无赖一般,没有人逼你来提亲,如今求亲不成便学那泼皮在这放些狠话,你只管试试,我莫国可会怕你,莫说日后,你若是有何不服,本皇子此刻就在这里等你。”
“行啊,那咱们就来比试比试,你若是输了,就得把长公主让出来!”萧毅之铿将有力,倒是自信满满。
结果却换来对方的皱眉,以及言语里的鄙夷,“长公主从来不是货物,何谈让出之说,你跟其他人一样,连尊重二字也不识得,又是一个好太子啊。”
言珏朗面上无事,心里却恨到极点,这话分明是指桑骂槐的在说自己,更恨的是父皇竟然要把玉儿许给他,言珏卿,你休想!
“此事听起来也颇有蹊跷,莫国怎可能如此疏忽大意,更没有故意戏弄得罪四国的理由,怕是有心人刻意挑拨离间也未必,晋太子先别气恼,莫要伤了和气。”寒国太子上官宸,一袭白衣,温润如玉,他看向大莫七皇子,自己的表弟,对他投以一个友好的笑容。
那萧毅之偏偏就不领情,“寒太子说好听了是脾气温吞,不好听了就是那怂包,你觉得是误会,本太子却偏偏觉得不是,既然大家想法不同,你寒国自顾你的和气,也休要来管我晋国怎么做。”
上官宸倒是对着和宗拱拱手,“既然长公主已有良配,我寒国也只能恭贺,许是来访路上舟车劳顿,本太子到现在还有些犯困,想先回去歇歇,先行告退了。”走过萧毅之身边时拍了一下对方肩膀,“萧兄,加油了。”
萧毅之冷嗤一声拂一下对方拍过自己的肩头并对对方背影翻了个白眼,突地他觉得右手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然后抬起狠狠向自己脸上抽去,“这……这是怎,怎么回事……”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右手,那巴掌一下一下猛烈的打在脸上,吐字也含糊不清,晋国使节上前去想按住自家太子的手,却发现力气太大,几次都无功而返,只好在一边干着急。
“口不择言,是该教训教训,”言珏卿在一旁冷笑,没想到这上官宸也有些本事,约莫过了一炷香,那萧毅之的脸也被自己打的又青又紫,她才用铁扇向对方右肩敲去,看似轻敲,却从肩头飞出一根金针,萧毅之的右手顿时不再动了,只是也已经有气无力,愤愤的看着众人,言珏卿故意无所谓的摆一下手,“不用谢了,晋太子还是赶紧回去擦药吧,省得破了相又要交代了。扶你家太子回去,辣椒汁水配以暮颜花粉擦拭肩头,每个时辰一次,连擦三天,否则手臂废了可别怪本皇子没告诉过你们。”
明眼人看在眼里都知道那金针是寒国太子上官宸动了手脚,晋国使节还算有些眼力劲,赶紧道了谢便退出去了。
经过这一场闹剧言珏卿也无心再待下去,懒懒的说了一声告退就离开了,寒晋两国使节都已经出去,剩下的舒江两国国力皆不如莫,言钰荣再昏庸,若是连这点小事也处理不好,真是枉自在这龙椅上坐了二十年,然而事实上是她根本没心思再理会这些,不管四国意思如何根本不想管,她此刻心里揪的紧,快步流星奔向那个地方,直恨不得多生几只脚或者能直接飞过去。
永仪宫外。
“七皇子,公主说她不舒服,您,请回吧。”怜琴不敢抬头看眼前的人,她已经做好了对方再次硬闯的准备,索性自己拦不住,而且每次七皇子进去公主嘴上不见,却哪有怪责的意思,以公主那个清冷的性子,独独对这七皇子无比纵容,竟然还主动去向皇上请求赐婚,若说两人之间无事,怕是整个皇宫都没人信,然而去回来之后公主也不知怎么了,一言不发,就坐在摇椅上发呆,听见七皇子来了也说不见,表情凝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那,告诉皇姐,让她小心身体吧,我先走了。”
怜琴看着言珏卿背影不可思议张大了嘴,一个个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么反常,尤其是这七皇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而且赐婚不是应该高兴么,这两人的脸上,却不是那么回事。
怜琴转身回了永仪宫内,“公主,七皇子走了。”
躺椅上的人没有睁眼,那只团子正在她怀里蹭来蹭去,“嗯,下去吧。”
“辣椒汁水配暮颜花,看来那萧毅之的肩膀要受几天苦头了,还真有人信你,”言洛瑶突然笑了起来,将狐狸抱在眼前,“团子,”狐狸听见叫自己,欢快的动了两下耳朵,“你说她是不是个小混蛋。”当然了,这话团子是不会回应的,只是黑眼珠滴溜溜的直转,漆黑眸子里倒映出的,是言洛瑶噙满笑意的脸。
……
“爷,墨影回来了,在书房等您呢。”小安子天黑才看见自己主子回来,赶紧上去行礼。
“知道了,”
“嘿嘿,恭喜爷,奴才们都听说了,皇上给您和长公主赐了婚,真是恭喜爷了。”
“是么,下去吧,统统打赏。”
“是,奴才们谢谢爷赏。”
言珏卿摆摆手,笑的特别苦,和小太监脸上的灿烂形成鲜明对比,这婚,也是她自己盼的,然而却也是最不想见到的结果,她想见言洛瑶,竟也没说好要说什么,说自己是女子么,却不敢开这个口,倒不是贪生怕死,只是无法面对,而且自己还有事要做,娘亲死因的真相,她不敢冒险,只希望早些查出真相早点解决,自己也好坦白吧。她还想问她明明之前拒绝了自己为什么后来又去请旨赐婚,是不是知道了言泠瑶威胁自己,时间实在太巧合。似有万般话,但是胸口就像堵了一块巨石,当怜琴说对方不见自己时,说实话她心里居然有一丝侥幸和轻松,也有愧疚,这一次,是注定要辜负这样一个好女子了,只能在以后,去尽力弥补。
“回来了。”
书房内没有点灯,墨影一身黑衣,“嗯。”
“查的怎么样。”
“都在这上面了。”
言珏卿看着桌上的一个无名信封,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情报就在里面,“嗯,我待会看。”
“那我先出去了。”
“师姐,”墨影转身就要走,却被言珏一个身影卿挡在了房门前。
“你,认错了……”
“师姐连灯也不点,说话时眼神左右闪躲又不看我,也不问我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就急急的想出去,不就是,怕我认出来么。”
“墨影”撕下脸上那张面具,笑的勉强,“从小到大,还真是什么都瞒不了你呢。”
“呵呵,可是每次玩游戏,师姐都会让着我啊,怎么想起易容成墨影了。”
苏倾城极为不自然的把脸扭向一边,尴尬的笑着开了口,“我只是今天有空,便进宫来看看你。”
“师姐……”言珏卿唤着对方名字,声音陡然变得沙哑……
苏倾城到底没忍住,上前一步抱紧了她,“卿儿,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银月谷,想师傅师娘和师姐了。”
“我也……我们也很想你,还有小曦那丫头总惦记着你答应她的糖,还说你那么久不回去讨厌死你了,大家,都很关心你。”
“嗯,我知道,替我告诉他们,只要查清楚谁害死了我娘,手刃仇人后就会回去银月谷了。”
“好,卿儿,你要好好保重,我该走了,还有,”黑夜里苏倾城的眼角滑落一滴透明的液体,“听说你要成亲了,恭喜你,新郎官。”
“师姐,我和洛儿……”她惊觉自己说错,“我和长公主她……”苏倾城是她最信之人,她在宫里的一切都告诉了对方,包括言洛瑶。然而赐婚这件事是上午才定下的,她却也还没来得及说,和宗倒是已经昭告天下,却没想到师姐来的如此之快。
“别说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我只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卿儿,你要记住,你是言珏卿,是七皇子,你的秘密,不可以被人知晓。”
言珏卿知道对方说的是自己女子身份的事,“嗯,我知道,师姐放心,真相一日没有查清,我便不会被自己有事,倒是师姐,这些年要你坐我的副庄主,拖你下水帮我打理无名庄又要在宫外奔波,是我对不住你。”
“说什么傻话呢,是我心甘情愿的,我,”苏倾城顿了顿,“我是你师姐,我若不帮你还有谁,好了,我走了。”
“师姐,你自己,也千万要保重。”
“嗯。”极轻的回应,人影早已消失在黑暗中,转身离去的脸上,满是泪痕。
两天后。
“嬷嬷,你说皇兄,怎么还不来呢。”
翠竹默默的摇摇头,“许是雪大的缘故吧,眼睛才刚复原,不要总盯着屋外白雪了,伤眼的,也冷,我去把房门关上吧。”
“不要,把门关上我就看不见大门口了,皇兄来我就不知道了。”
“七皇子明日便要成亲了,有的忙呢。”
言乐听了这话反而有些负气,“不会的,就算雪再大,再发生什么事都好,皇兄也不会不来看我的。”
“公主……”翠竹欲言又止,宫里那些谣言倒是随着七皇子要与长公主成亲渐渐散去,但每次七皇子来,她看在眼里,又怎么看不出,言乐这个孩子,看七皇子的眼神,那种依赖,怕是对七皇子……她又希望是自己想错了,言乐这二十年来从没有人关心爱护,对七皇子一时依赖产生误会也是正常,只是自己无论如何也开不出口说这个事啊。
“嬷嬷,皇兄为什么要娶长公主呢。”
“这,因为他们互相喜欢啊。”
“什么是喜欢呢?”
翠竹又叹了一口气,暗暗感慨自己怎么越说越错,她本意是想让言乐知道七皇子和长公主是两情相悦,结果对方却抛出这么一个问题,她反而不知怎么答了。
好在言乐根本就无心在意她回答与否,只是双眼空洞的盯着门口,手里无意识的抚着雪球,“雪球,你说皇兄成亲以后,会不会就不管我了,会不会不要乐儿了。”
“乐儿在胡说什么呢,”言珏卿走进来,身上沾满了雪花,“皇兄怎么可能会不管乐儿。”
“皇兄!”言乐放下雪球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就冲过去,“皇兄终于来了。”
“参见七皇子。”翠竹的脸色是越发的不好,皆因她不希望言乐越陷越深。
“嬷嬷不必多礼了,”言珏卿知道翠竹是介意那些谣言,也没有与她计较,言乐倒是打发她出去了,“嬷嬷先回去休息吧,我有话与皇兄说。”
“是。”翠竹再不愿,总也得退下,走之前看了两人一眼,再次叹着气的关上了房门。
言珏卿解开披风刚坐下,言乐就跑到她腿上去了,她无奈的笑笑,“乐儿……”
“现在没人了么,”对方撒娇的靠在她怀里,“皇兄为什么好几天都不来看乐儿。”
“自然是有事了,我明天,要成亲了。”和宗下旨三日后成婚,又要大办,匆匆忙忙的,宫里上下倒是张灯结彩,就是每个人都忙的手忙脚乱,但其实最主要的原因,言洛瑶以大婚前不宜相见一直不肯见她,她心中烦躁便不想见任何人,若不是黑魅来了几次告诉自己言乐不开心,她便也不想出那和煦宫。
言乐愣了几秒,才吐出一句,“你成了婚以后,是不是就不会再来了。”
“你这丫头在想什么呢,不管皇兄和谁成亲,做些什么,你都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不要你。”
“皇兄,”“嗯?”
“什么是喜欢,”言乐犹豫的问出了口,“你和长公主为什么要成亲,你们互相喜欢吗?”
“乐儿不是想知道韩贵人的事么。”言珏卿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换了话题。
“嗯,”言乐的注意被吸引,“皇兄是怎么知道,知道我是扮盲的。”
“乐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晚么。”
那一晚她是永远不会忘记的,她差点就要被……她当时已经放弃了希望,没想到皇兄会出现,救了自己,她以为那是自己最悲惨的一天,然而没想到,会成为自己最幸运的一天,她怎。会忘,“记得,当然记得,皇兄就是在那天救了乐儿。”
“其实我当时过去的瞬间,正好看见你抬手想去扯蒙在你眼睛上的白布,试问你如果真的失明,又为什么会有这个动作,只有一个解释,除非你看得见,你这么做,是在危急下本能的想去看清眼前的贼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扮盲,但我知道这宫里每个人做一件事,都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我也不便问你。”
言乐没想到,她当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便暴露了自己,她以为自己这十五年已经装的足够好,“我,皇兄,要不是皇兄,我可能,要一辈子戴着那块白布了。”
言珏卿叹了一口气,“前些日子有人和我说了一件事,你可知道,那晚言珏成来水清阁是有人刻意引他过去的,”对方果然倒吸一口凉气,“不错,就是韩贵人。我思前想后,总觉得事有可疑,你从未出过水清阁,宫里记载你十五年前失明,那时你也不过五岁,定是撞见了韩贵人的什么秘密,于是我派人日夜监视她,结果被我发现,她与人私通,而那个人,就是玄鹰卫统领田涛。”田涛也早就一并被和宗处理掉了,他是玄鹰卫统领,舒明又掌管玄鹰卫,为了这事舒明最近在和宗那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我五岁那年有一次贪玩摔了头确实盲了几天,皇上知道后也着太医去看过一次,但其实没多久就好了,我却故意没有告诉娘亲,因为娘亲看我看的太紧,平时连水清阁的大门都不让我过去,盲了那几天她反而便管的不那么紧了,那时我心里实在对外面好奇,所以就在眼睛好了以后故意的不告诉娘亲,有一天夜晚趁娘亲不注意,就偷偷跑出了水清阁,在附近的假山那迷了路,结果被我看见韩贵人和那个男人一起,其实,我当时根本什么都不懂,也无心去窥伺他们,我只顾着找路,无意中弄出了动静,他们便赶过来了,我绊了腿,当时四周漆黑正在地上摸索着往前爬,却听他们已经过来,韩贵人大概看我的动作以为我是盲的便问我是谁,我回她叫言乐,就听她嘴里轻声说了一句原来是姜氏那个瞎了眼的女儿,我心里不知发生何事只是一味的害怕,便不敢说话,也不敢说我能看见,那时我的想法主要是怕娘亲知道我偷溜出来而且眼睛早就好了会生气,结果韩贵人低声让那男人走了,又抱着我回了水清阁,后来她始终疑心,几次试探,有一次甚至骗我去假山一直往前走,那假山高的可怕,若是那天我真的掉下去,只怕粉身碎骨。”
言乐回忆起过去,整个人都发凉起来,还有些颤抖,言珏卿握住她冰冷的手,“乐儿别怕,都过去了,没事了已经。”
“嗯,”言乐紧紧的抱住对方,“那晚她抱我回去的时候娘亲就已经猜到我装瞎了,等韩贵人一走,我以为她要打我骂我,结果没有,娘亲只是抱着我哭,她说我,小乐,你可知道,你今天看了这一眼外面的世界,从今起却再不能看世间所有的事物一眼,从此以后娘亲在我眼上蒙了白布,她训练我,沏茶,作画,刺绣,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瞎子,却又让我即便眼盲也能做任何事,再过两年,娘亲身体越来越差,死前以性命担保,韩贵人也终于算信了,一来水清阁虽然是冷宫,但皇上却还是吩咐过有事须向他通报,所以我盲的事宫里都已经知道,二则那晚我偷溜出水清阁便是抗旨,我说出去于我自己也无益,所以她也算安了心,也不怎么再来找我麻烦,只是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竟然唆使别人来……”
就为了这样一件事,言乐便装了十五年的瞎子,这皇宫,果然是吃人不吐骨头,令她越发的觉得恶心,“我大概,也猜到乐儿是看见了这两人,查到是田涛之后,我便想除了他们,我已命人监视韩贵人和田涛一些时日,正好四国使节要来,言钰荣那晚一定不会去她寝宫,我肯定她会和田涛幽会,我便趁那晚想了个法子引言钰荣去了她寝宫当场抓获,如今他们俩已除,乐儿以后,不要再担惊受怕了。”
“谢谢皇兄,我知道,除了嬷嬷和娘亲,这世上只有皇兄对我最好。”
今天是莫国七皇子与长公主大婚的日子,三日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的,言珏卿心里焦急而矛盾,既希望这天快点到来,又不太希望,这一天倒很是忙碌,言珏卿只觉得昏昏沉沉,所有人说什么她根本就听不见,和对方拜天地时才终于清醒了一些,然而喜帕遮着,她又看不见佳人容颜,夫妻交拜后言洛瑶又被送回了房,她急于想见对方,宾客都是些皇戚大臣,却也懒得应付,径直就要跟着回喜房,那些人也知道她脾气不敢上前留难,倒是言泠瑶又一次挡住她,“恭喜堂哥了。”
“让开。”不耐烦的皱眉。
“堂哥这么心急去洞房的么,人家可是很伤心呢,为了你做了这么多功夫,结果堂姐闷声不响的,就请皇叔赐了婚,这玉佩也无用了,还给你吧,算是个贺礼。这一次是我大意输给堂姐了,不过,我可是不会放弃的哦。”对方将那块翡翠的玉佩递了过来。
言珏卿接过,对方已经回到酒桌上去,她知言泠瑶不傻,言钰荣已经下了旨赐婚,即便她当时再拿着玉佩带着人证去说些什么,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了,最重要的是当时就只有娶言泠瑶和不娶这两个选择,赐婚以后局势便又扭转过来,言泠瑶是万万没想到娶言洛瑶会成为第三个选择,别说别人,就连自己也没想到,主要是言钰荣那里,明显他更宁愿自己娶长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
“参见七皇子。”
喜房内,喜娘和下人恭敬的候着,“七皇子,现在时候还早呢,您是不是晚些……”
“都出去领赏吧。”言珏卿努力忍着自己的情绪,摆摆手打发下人出去,喜娘自是不敢多言的,欠身行礼便和众人一起出去了。
“七皇子原来这么心急的么。”
正坐在床榻上的人发出声响,三天以来,言珏卿第一次听见对方的声音,却感觉像过了一年,她走过去半蹲下,握住那大红衣服下的那双柔荑,“洛儿……”
“还不把盖头揭了,是想一直这样与我说话么。”
言珏卿抬起自己的手,却发现控制不住的颤抖着,半晌才捏住了那喜帕的一角,却不敢用力,怕惊到眼前人,缓缓掀开,是她整整三日不曾见到而无比期待的那张脸,红唇齿白,两腮抹了恰到好处的喜庆绯红,映衬的更加美艳,那双眸子却是那样的摄魂夺魄,相比之下头上那金饰倒显得黯淡,今天的言洛瑶,美过这世间任何一切,绝世容颜,倾国倾城。
言珏卿呆了,她的许多话因着这盖头的掀开而彻底消失的荡然无存,言洛瑶却淡淡的抿唇笑着,“紧紧盯着我,是之前没有看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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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把word调好了
emmm成亲之后长公主的戏份就会多了,然后主要就是写这两口子的事,其他阴谋什么的,不重要→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