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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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这一个假期受和同桌过得可谓充实，不仅所有作业写完了，连带着受还多做了份卷子。
同桌说那是受这么努力的奖励，受白眼快翻到了天上。
假期以后，受如愿以偿得到老师的夸奖，不过现在这种氛围，受得到夸奖就跟喝水一样简单，他已经可以不受蛊惑，很大方利落地对老师说谢谢。
返校的第二天，受接到一个很莫名其妙的任务，是有关同桌学习的。
班主任将他叫到办公室，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把他同桌的成绩摊开来给他看。
“周律明以前成绩是很不错的，加上他的武术特长，以后考个好学校不在话下，不过高一下半学期开始，他就开始摆烂了，上课不认真上，训练也不去，我有心想家访，你猜他怎么说？”
那是很容易猜的，同桌肯定直接叫老师别去，去也没用。
听到他的话，班主任和受对视了眼，共同心有戚戚焉地点头。
“我后来倒是和他爸爸通过几次电话，但是他爸似乎也对他没有办法。我想着可能是你们这个年龄，长辈和你有代沟，说不到一起，你现在是他好朋友，看看能不能抓住机会把他往正途上引一引，虽说不上大学也不是没有出路，但现在既然已经上了，何必又浪费这个时间和精力呢？”
受很赞同老师的话，频频点头。
实际上老师没找他聊这档子事时，他已经这么做了。虽然麻烦一点，他同桌其实不是很难说话，只是态度不端正。
他把假期里的作业给老师看，用以佐证自己的观点。
班主任对着那些卷子沉默了半晌，终究是一拍受肩膀：“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艰巨吗……也未必吧。
受信心满满地回到教室，学着同桌向来喜欢搭他肩膀的姿势，趴到同桌手臂上，很认真地说：“老师夸你了！”
“夸我喊你干什么？”
受一噎：“那……是老师慧眼如炬，一眼就看出是我教的！”
“哦，那，谢谢仇老师。”
受干咳：“咳，不用谢。”
正巧上课，他不太好意思，转过头认真坐好，同桌看见他的耳朵根都红了。
28、
同桌的教学可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晚自习同桌乖溜溜在教室就已经十分出乎受的意料。
“'你竟然没出去玩？”
“你不是说要教我好好学习？”
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诧异。
受也就是惊奇了一下，毕竟同桌走读，翘晚自习是家常便饭。
惊奇过后，受便十分认真地投入到学习当中。
他要先自己做好所有作业，过一遍，再来盯着同桌学习。
高二上，作业说多也并不多，加上分科，几门加起来，五张试卷而已。
受运笔飞快。
人有梦想就有十分动力。
不过今晚可能注定受不能那么安稳地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竹马杀来了学校。
穿过大半个城
丢掉学校的晚自习、老师的小灶……
竹马打电话给受时，受惊的说不出话。
同桌瞧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施施然猜测是受在假期里躲竹马太狠，触底反弹。
受纠结的不行：“我不太想去见他。”
“为什么？”
是啊，为什么？他又没做什么亏心事……
但，如果他确实问心有愧呢？
受没说，同桌倒是快人快语：“你不会是真对他动心了吧？”
“别胡说！”
受第一反应是否认，对上同桌揶揄的视线，他像被看透一般，垂了头。
“我不太确定……”
因为了解的太多，接触的太多，掺杂着各种感情在内的感官，确实非常容易混肴。
同桌望着窗外幢幢黑影的树枝：“那你更得去见他了，搞清楚、弄明白，不然你不是一直有块心病？”
说的挺有道理的，难得一次正常，受对同桌刮目相看：“你蛮有一套的嘛！”
同桌无意义地翘了翘嘴角：“多谢夸奖，主要是你对我了解还太少。”
就不应该夸。
给点颜色就开染坊。
29、
竹马不是一个人来的。
递情书的女生，喜欢起哄的男生，乌泱泱十来个。
幸好现在已经晚自习，校门口没什么人，不然还以为是来挑场子的。
受没想到有这么多人，一出校门就愣了愣。门口的保安叔叔也挺意外，要不是看到都是齐整整的校服，他差点上报报警。
竹马依旧保持着他那副高冷姿态，一个人孤立整个团体。
受拉他到一边，压低声音：“干什么啊？怎么带这么多人过来？”
竹马冷飕飕地瞟了那些人一眼，沉声道：“做错事不应该道歉吗？”
这……
“不好意思”
“对不起”
“不是故意的，就是玩笑”
……
稀稀拉拉的道歉一声一声，没让人感觉到诚意，反而有些诡异。
都是十七八的年纪，被人强压一头就算了，还跑了大半个城到一所不入流的学校来道歉，哪怕是夜色遮挡，不少人脸都是红的，还有女生眼睫毛上反着光，看样子是哭了。
同桌是陪着受过来的，看到这副场景，直接乐的不行：“好学生的道歉就是这样的啊，啧，大开眼界。”
受赶紧去拦他，要他不许说话，不然还不知道要发生什么。
这件事是受心里过不去的坎，但并不应该用这种方式来解决。
受手心里开始冒汗，站到竹马面前，执拗地要竹马把人带回去：“你把他们逼来，以后你还怎么在学校学习下去？我不需要他们的道歉，轻飘飘的一句对不起没有任何意义。”
“他们如果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在过去的半年里，他们会主动停止自己的行为，而不是直到现在才被你带过来。”
“你带他们回去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受自嘲笑笑，“况且，我现在生活的比过去好，成绩代表不了一切。”
受的声音不大，偶尔还有几个音节淹没在飞驰过去的车辆声里。
一群人静默在当场。
好一会儿，他的绝世好同桌开始作妖，啪啪鼓掌：“说的好！说的太好了！成绩代表不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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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事发突然，受本来准备的一箩筐话自然没办法再对竹马说。
他让竹马安排这些人离开，又叫竹马通知前班主任，以免万一出事，起码有个认证什么的。
做这些，受是发自内心的，不想看到这些人是一回事，不惹火上身是另外一回事。
等忙完这些，受脑子也冷静了下来，他留下了竹马，反而撵同桌回去上自习。
同桌挑挑眉，用他刚才的话堵他：“学习成绩代表不了一切？”
受伶牙俐齿地反驳：“问题是你有吗？”
“……”
真是惯坏了！
顶着同桌的不善眼神，受撸虎须的手法越发熟练：“你说的，要我弄清楚、搞明白，相信我一次？”
“……”男生看看受，又扫了眼竹马，最终还是抵不过受的软语相求，说，“我在班级等你。”
“嗯。”
受果断答应。
同桌走后，整个校门口愈加安静。
受回头看着竹马，有些不可思议。就……再聪明的人，似乎也有自己不擅长的地方，也会把事情搞砸，也会不知所措，整个人僵硬。
萦绕心头不散的沉郁骤然有挥散的趋势。
他又望了圈四周，指着亮灯的一家奶茶店，说：“去那边，坐下来聊聊？”
男生回到班级。
班主任正好在巡视，好在他们出去时提前告诉了老师，班主任没抓他小辫子的意思，反而有点担心，问受去了哪里。
男生按住心头的躁意，说：“他要和他朋友聊聊。”
班主任笑了下，说受看上去好说话，其实有自己的主见。又说受经此一事后，肯定会变得更加成熟，更会处理问题。
总而言之，把受狠狠夸了通。
男生忍不住笑，说：“老师，你这些话应该当他面前说，他肯定高兴。”
“说给你听也是一样的。”老袁干咳了声，话锋一转，“你看，仇同学受了那么大委屈都能振作起来，你呢？”
你是不是也应该懂事一点？
老师眼底的暗示几乎溢了出来，男生哪里看不懂。
他望了眼夜幕，中秋节后日近深秋，夜风袭袭，忽然说：“老师，我想抽根烟。”
作者有话说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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