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夜未央》军柴

32、杨帆的小费

　　站在混音台前面，脖子上挂着TECHNICS1210耳机的清爽妹子，杨帆当然认识，她就是下午刚和自己交杯换盏的金美妍，来自一个“伟大的国度”，曾经的亚洲四小龙，一个在中美大国博弈中残喘的小国，他们喜欢发明和传承，宣扬端午节是他们的，宣城李时珍，孔子，西施是韩国人，活字印刷是他们的，还要把中医改为韩医并像联合国申请非物质文化遗产。
　　韩国有部历史小说《蚩尤天皇》，蚩尤被塑造成韩国的祖先，身披铠甲，骑着悍马，头戴牛角头盔，手拿长剑，指着战败而卑躬屈膝的皇帝得意洋洋，不可思议的篡改，皇帝打败蚩尤建立中华民族，这都被韩国人张冠李戴。
　　韩国闻名世界的除了泡菜，就应该是出国拒签回家爹妈不认识的脸。
　　杨帆作为一个老兵，或多或少会对韩国人有些成见，但政治上的分歧，不会影响他对人的看法，人过一百形形色色，地域并不能决定人的好坏，更何况面前这位出水芙蓉一样的漂亮妹子。
　　“你怎么跑到DJ台打碟了？别一会放歌跑马了，老板扣你工钱”
　　金美妍听到听完杨帆的话，在先锋1000MK3上按了下搓盘效果键，左舱里放上效果盘，右边放的是节奏HIP-HOP，混音台切换成横推子控制音量输出，在推子左右推动的同时，白皙的玉手跟着节奏，滑动打碟机上的“盘子”。
　　“D，D，D，DJ，A，A，A，AYEH，”看着金美妍，左手划拉“盘子”，右手左右推动横推子，怎一个帅字了得，至于其他的内在原理，杨帆是一脸懵逼，就是感觉这个妹子现在脑袋上都自带装X的光环。
　　一曲搓盘solo惹的台下客人躁动异常，口哨声，尖叫声，此起彼伏。
　　金美妍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扬起俏脸，像一个在决斗中胜利的武士，眼神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本大小姐是全能型选手，DJ台的工作除了音响师我不会，DJ灯光，包括VJ的LED视频处理我都信手捏来，你个刚入道的生瓜蛋子什么不懂可以向我讨教。”
　　看着金美妍拽的和二五八万是的，杨帆心想这个民族的妹子还是好强，下午吃饭喝酒时，一副楚楚可人的模样，现在怎么突然就变的富有攻击性，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崴。
　　“她就是个打垫场的，而且这只是第二天再DJ台上放音乐。”蓝紫衣悄悄的趴到杨帆耳朵身边。
　　“润物细无声”，一种幽香伴着酥麻飘进了杨帆的耳膜
　　咬耳朵是吧，杨帆求之不得，如此零距离的贴近，怎么能不叫人心旷神怡。
　　杨帆也把嘴巴贴近蓝紫衣的耳朵前，“ET这么大的场子，怎么能让一个新手打前场，不怕砸了买卖呀。”
　　“你可比小看这小妮子，她可是打架子鼓出身的，节奏感超强，在ET打灯一年一直让樱桃姐教他打碟，你看她长得玲珑剔透是位超级聪的主。”
　　蓝紫衣说着停顿了一下，手指指着上方，“最主要是有人。”
　　一个动作，杨帆顿时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新手能有这么大的表演舞台，才，色，权，想不上位都难。
　　不过话说话来，金美妍这妹子放歌还是不错的，从客人的肢体语言就能感觉的出来，ET不像以前的DISCO有一个很大的舞池，也没有所谓的地颤，ET的装修风格是尽量大的增加消费区面积，整个场子被卡座包围，而舞池其实就是演员演出的一个小舞台，现在已经有几十位男男女女在舞台上，或拥抱，或牵手，或者独自秀舞。
　　金美妍打的是前场，也叫暖场，曲风基本上是RNB，HIP-HOP，REGGAG，FUNKY，这样的音乐在时下还没几家夜店放，或者不敢涉及，更别说拿来暖场，中国人还是喜欢那个毛巾，一群老爷们光个膀子，摇头摆尾，把跳舞当成减肥的工具。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才能感受到海鲜的美味，但前提你要有足够的勇气和实力，作为先行者ET无疑是具备这样的硬件与软件，而中国人喜欢跟风，更喜欢猎奇，改革开放这些年，新奇特走进了京城人的生活，交际应酬成了生意场的润滑剂，ET作为一种介质，成为财富聚集的场所。
　　杨帆很认真的看着蓝紫衣打灯，看她如何释放程序，频闪，激光，光束，是怎么配合，期间有一次在音乐高潮部分结束后，蓝紫衣直接关了全场所有的效果灯，在杨帆感到莫名其妙的同时，整个场子响起了潮水般的尖叫声和口哨声，气氛有点要爆掉的感觉，杨帆也暗暗竖起大拇指，暗道果然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油条。
　　一个健硕的人影在杨帆视力范围内由远及近，走向了DJ台。
　　王笑天一手拿着一瓶科罗娜，另一只手拿着一叠百元钞票，贱兮兮的站在DJ台旁边，DJ台里几个人好像习惯了有人送酒送钱，都没太在意各自忙着手里的活。
　　杨帆看着王笑天手里的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不带把的妹子就是先天优势强呀，不知道这胖子是给谁打小费了。
　　王笑天冲着杨帆勾了勾手指，杨帆怀疑的指了指自己，又看像蓝紫衣，篮子点了点头也没说话。
　　王笑天走进DJ台，和黑人MC兄弟交代几句，便把杨帆叫到一边。
　　“帆子，你小子可以呀，第一天上班便有美女开始嗡嗡你，这1000块钱是客人给你打的，一个十足的大洋子，超级坚果，今天你有福了。”
　　说完把钱给了杨帆，并自己抽了一张说是中介费，ET有一个很规定就是演绎人员拿到的小费全部归个人，而不像其他店要和店里3，7或者4，6分成。
　　杨帆鄙视的看了一眼王笑天，也没什么计较，这是一种潜规则，也算是不成为的规矩，更是一种夜店同事之间的相处之道，耕者有其田，才会瓜熟蒂落。
　　跟着王笑天向金主的卡座走去，很简单要答谢人家的慷慨，一边走着就听到音箱里穿出黑人MC的声音。
　　“感谢XX卡座的刘女士对灯光师帆子1000元小费打赏，祝您在ET玩的开心，喝的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