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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18 ...

  •   见贺文璋扶着门框没有动,于寒舟立刻问道:“怎么,是不舒服了吗?”

      贺文璋的手指蜷了蜷,垂下眼睛,摇摇头:“没有。”

      抿着唇,用力摒弃她对他带来的影响,迈起脚步,慢吞吞地往屋里去了。

      不多会儿,外头来了一个小丫鬟,是侯夫人院子里的。跟翠珠说了几句话,又把一个小匣子交给她。

      翠珠便带着匣子进屋来了,对于寒舟行了一礼,方道:“奶奶,这是二爷给您的赔礼。”

      一边说着,一边把匣子交给于寒舟。

      于寒舟好奇道:“他真的给我赔礼啊?不知道母亲怎么劝的他?”以贺文璟的性子,侯夫人居然能劝动他,不得不说很是厉害。然而打开匣子一看,不禁一窒。

      只见匣子里静静躺着一对金钗。

      这对金钗,于寒舟曾经见过的,就是她嫁进门来第二日,给公婆敬茶时,贺文璟对她不敬,侯夫人要扣他的媳妇本儿给她赔罪。

      当时她没收,侯夫人就扣下了,说是以后贺文璟再顶撞她,就拿这个给她赔罪。

      “我不能收。”她立刻将匣子盖上了,递给翠珠:“还给二爷。”

      如果是别的,比如罚贺文璟拿银子、田产这些给她赔罪,于寒舟就收了。可是媳妇本儿,这叫人怎么好意思收?

      侯夫人也是奇女子,竟然想出这样的法子惩罚自己的儿子。

      翠珠接过来,却没有动,只道:“这是夫人送的,奶奶还是收了吧,不然夫人以为奶奶没有原谅二爷。”顿了顿,“二爷刚刚挨了打。”

      于寒舟惊讶得睁大眼睛,什么?贺文璟挨打了?!

      侯夫人带贺文璟走的时候,面上还和和气气的,怎么一扭头就动起手了?她本以为,训斥一顿也就够了。

      想到什么,她扭头看向贺文璋,只见贺文璋四平八稳地坐在那里,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稀奇。

      “你早就知道了?”

      “母亲的规矩一向很严。”贺文璋道,“文璟不敬你,就是不敬我,母亲自然要责罚他。”

      于寒舟:“……”

      忽然有点心虚。

      侯夫人这么讲规矩,那她以后睡懒觉……

      “你不要怕。”贺文璋仿佛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伸出手,轻轻扯了下她的袖子,“咱们院子里不必很守规矩。”

      顿了顿,补充道:“是我不必守。你,也不必怕。”

      说着,目光在翠珠和其他丫鬟的身上扫过。

      丫鬟们纷纷垂下头。

      于寒舟顿时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他待她是真的很好了。

      “我们去看看二弟吧?”低了低头,视线落在翠珠怀里的匣子上,“这东西,还给他才行。”

      贺文璋听她要去看弟弟,乱七八糟的念头,一瞬间涌了上来。

      他用力压制住,然后看向翠珠:“二爷伤得重不重?”

      翠珠便道:“侯爷回来了,是侯爷亲自行的刑。”

      那就是很重了。

      “可能下床?”贺文璋又问。

      翠珠摇了摇头,脸上带了不忍:“二爷这会儿在屋里趴着呢。”

      听到这里,贺文璋才站了起来,说道:“既然文璟伤得这么重,我们去看看他吧。”

      于寒舟跟着一起,又叫翠珠:“一起去吧。”

      她要把金钗还给贺文璟。这是他娶妻用的,意义不同。

      贺文璋却道:“人要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这是你说过的话,我非常认同。文璟得罪了你,这是他的赔礼,况且母亲也同意了的,你收着罢。”

      于寒舟没应声。

      贺文璋才发现自己媳妇儿的脸皮有点薄,不禁微微笑起来,亲自伸出手,将那匣子拿过来,转递给于寒舟的陪嫁丫鬟:“给你们奶奶收着。”

      于寒舟想拦,想了想,又作罢。侯夫人和贺文璋都这么说,那就收着吧。

      两人一齐往外走。

      “大爷和大奶奶来了。”才进了贺文璟的院子,就有下人通禀。

      贺文璟被侯爷打了十鞭子,正在床上趴着。侯爷是武将,手劲儿不是盖的,十鞭子下去,他后背上皮开肉绽。

      长这么大,就没有受过这么重的责罚。又羞愤,又委屈,此刻趴在床上,咬牙忍着痛。

      偏侯夫人说了,伤在背上,不影响走路,叫他明日接着去太学。

      贺文璟胸口憋闷,趴在床上,怎么也吐不出那一口郁气。就在这时,听到大哥和那个女人来了。

      “你们来干什么?”他看也不看两人,扭头看着床里,冷漠地道。

      “来看望你。”贺文璋说道,“知道错了吗?”

      贺文璟见他一进门,不先关心他,先问他知道错了吗,顿时气得头顶冒烟!

      砰!他捶了下床。

      “不知道。”他硬邦邦地道。

      他赌气的样子,落在贺文璋的眼里,不禁叹了口气。

      “都退下。”他道。

      待房里的下人尽数退下,翠珠也在门口守着,贺文璋才低声缓缓道:“我知道你委屈。可是文璟,这事是你不对在先。”

      贺文璟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因为贺文璋的口吻缓下来了,没有再训斥他,倒像要跟他谈话一般,就没有再赌气,扭过头来看他:“我哪里不对?”

      说着,向于寒舟瞪去一眼。

      贺文璋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跟你说一说。”

      拉着于寒舟在桌边坐下,缓缓说道:“咱们三个的事,你知道,我知道,颜颜知道。”

      贺文璟哼了一声。

      “你对颜颜有误解,我能理解。”贺文璋说道,“一开始,我对她也有误解。但是她知道错了,也后悔了,我们就应当给她一个机会。”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先生教过你的,是不是?现在她知道错了,已经向我保证,不会再做糊涂事,我就会给她一个机会。”贺文璋继续说道,“我希望你也是,在她没有做出什么之前,你不得再误解她,甚至对她不恭敬。”

      说到这里,他的口吻沉了沉:“即便她做了什么,你要做的,也只是告诉我,由我来处置。记住了吗?”

      这算什么?!贺文璟咬着牙,两只手握紧拳头,青筋迸出,显然在努力压制怒气。

      “哥哥,她说了,你就信?”

      哥哥已经被坏女人骗了,他就不能再跟他硬来,不然只会将哥哥越推越远,以后哥哥不听他说话,才让坏女人称了心。

      “不然呢?”贺文璋反问道,“既然你不信,那么她要怎么做,你才会信?”

      于寒舟本来一直在低着头,听他们兄弟两个说话。听到这里,不禁抬起头来,有些意外地看着贺文璋。

      这话,原是她刚穿过来时,他告诫她,她反问他的一句话。没想到,今日被他拿来反问贺文璟。

      心情有些奇妙,有一种他跟她站在一边的感觉。

      仔细想想,他似乎一直跟她站在一边,从来没有把她撇到一边过。

      贺文璋见她看过来,就对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才看向弟弟说道:“她每日和我生活在一起,做了什么,我看得到。我只知道,到现在为止,她没做过一件出格的事。”

      “她嫁过来才几天?”贺文璟不服气地道,“哥哥,你现在就信她,太早了!”

      贺文璋并不生气,很是平静地问他:“那你要怎样,才肯信她?”说完,不等贺文璟回答,又说道:“我并不要求你也信任她。我只要求你客观公正一点,如果她没做什么,你不要激动,就像今日一样。”

      她跟他下棋,弟弟要骂她。

      她为他梳头,弟弟还要骂她。

      如果这不是他弟弟,而是旁的什么人,贺文璋跟他没完!

      他是个病秧子,所以都觉得他好欺负,是不是?欺负他的枕边人,打量着他没办法是不是?

      贺文璟听着他的话,渐渐冷静下来了。他知道哥哥为什么生气了。现在想想,他有点后悔,的确是他太冲动了,惹了哥哥不快。

      哥哥其实跟母亲最像的,最是讲规矩的人。现在那女人什么也没做,他就指手划脚,难免哥哥不快。

      他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还好,哥哥只是守规矩,并不是被那个坏女人蛊惑。

      “我错了。”他痛快地道,然后看向于寒舟,目光仍旧不怎么和善,“今天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不过,你也别得意,你最好嫁进来没有别的心思,不然被我发现了,谁也保不了你!”

      这就是在威胁她了。

      于寒舟没有再像从前一样沉默,她直接站起来道:“管好你自己吧!我怎么样,有璋哥教导我。你算什么?”

      贺文璟一下子被气得不行:“你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现在是你的嫂子,你应当尊敬我,而不是盯着我,挖空心思挑我的毛病。”于寒舟说道,“如果我有点什么,璋哥自然会教导我,母亲也会。只有你,没资格!”

      她和贺文璋是夫妻,一张桌子上吃饭,一张床上睡觉,日夜相对,哪有不发生摩擦的时候?

      一旦发生了点什么,或者她口误、手误,做错了事,难道就要被贺文璟打成恶意?又像今日一样,对她暴喝,甚至是喊打喊杀?

      一次两次就算了。但是看贺文璟的样子,似乎没完了,这是于寒舟所不能容忍的。

      “如果你真的这么担心璋哥,一开始就不应该允许我嫁过来。”于寒舟说道,“如今我嫁过来了,你就得认!”

      贺文璟气得哇哇大叫!

      不停捶床!

      “你!你狼心狗肺!我当初就不该替你保密!”贺文璟气得脸都青了。

      他当初哪里是不想说?她闹着非要嫁过来时,他就想说给母亲了!是哥哥不许他说!

      “你当初替我保密了,是个很好的人,那么好人做到底,你不要管我的闲事。”于寒舟又说道。

      她更认可贺文璋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那件事一开始没有说,以后更别说,谁也别提。如常过日子就是,按照基本家规家法,倘若她犯了错,由贺文璋收拾她。贺文璋兜不住的,由侯夫人来。

      再怎么样,也跟贺文璟这个小叔子没关系!

      “你,你!”贺文璟气得不行,捶了下床,看向贺文璋道:“哥哥!你看见了吗?她当着你的面就敢这么嚣张!”

      贺文璋淡淡道:“我不觉得她说的有什么不妥。”

      “……”贺文璟。

      他算是知道了,他今天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要这女人不露出点马脚,吃亏的人就永远是他。

      “你好好想一想吧。”贺文璋该说的话说完,就站了起来,“我和你嫂子先回去了。”

      嫂子两个字,分外刺耳,趴在床上的贺文璟揪着被子,闷闷地说:“哥哥慢走。”

      他们来这一趟,他心里一点都没有变舒服。反而更有些忧虑,担忧那女人心机深沉,以至于哥哥这样聪明的人都看不出来,而他也抓不住她的把柄。如果她要做点什么,可怎么好?

      他非常担心,可是又没有预防、改进的办法,再被背上的伤口一刺激,更是烦躁了。

      于寒舟和贺文璋回到院子里,就快到了用晚饭的时候。

      净了手,坐在桌边,于寒舟问他:“你怎么样?还好吗?今天发生了许多事,有没有叫你更不舒服?”

      她觉得贺文璋也是惨,身体都这么不好了,他弟弟也不知道体谅一下,当着面就大吼大叫的,闹个不消停,也不怕冲撞了他。

      不过,也是因为原身给他的印象太恶劣吧?让他看见她就炸毛,以至于忘了贺文璋受不得气、受不得吓。想到这里,于寒舟不好意思地捏了捏帕子。

      “还好。”贺文璋忍着揉眉心的冲动,对她安抚一笑。

      他的确不太舒服。他本来就病了,今天又被气了几回,身体实在不大舒服。但是又不想她担心,就说没事。

      晚饭他用得不多,让一屋子的人都很担忧,请了常大夫过来。

      常大夫给他把了把脉,说道:“晚上如果不好,再叫我吧。”

      这话一说,基本上晚上就要出状况。丫鬟们送了常大夫离开,才神色如常地进屋伺候。

      贺文璋自从听了常大夫的那句诊断后,心情就更加不好了。他昨晚就吵了她,今晚难道还要吵她吗?

      她被自己吵得睡不好觉,弟弟还要骂她,贺文璋觉得愧疚极了,就说道:“今晚,你去别的房间睡,好不好?”

      “不好。”于寒舟说道。

      贺文璋无奈,就说道:“没事的,就说我想一个人睡,母亲不会怪罪你的。”

      “也行。”于寒舟思索了下,就说道:“那你让我摸摸你的头发。”

      贺文璋愕然:“什,什么?”

      为什么要摸他的头发?

      他窘迫极了,不知道自己的头发怎么入了她的眼,白天就给他梳头,晚上还要摸他的头发。

      “你不答应,我就不走。”于寒舟说道。

      贺文璋想起被她梳头发时,那股麻酥酥的,浑身都飘飘欲飞的舒爽,整个人陷入了极大的纠结中。

      他非常想被她碰头发,可是,可是他说不出口。

      “就这么定了!”于寒舟见他不痛快拒绝,就当他又不好意思,果断拍板定了。

      贺文璋听她这么果断霸道,脸上顿时有些无奈。心里想着,不是他要的,他没有要,是她非要给。他不想惹她生气。

      “那好吧。”他垂下眼睛,声音轻淡,听不出什么期待来。

      时间过得很快,吃过药后,没多久就到了贺文璋上床的时辰。

      他对翠珠说道:“另抱一床铺盖,去次间里铺好,奶奶今晚不睡正房。”

      翠珠愕然,扭头看向于寒舟。

      “去吧。”于寒舟对她使了个眼色。

      翠珠犹豫了下,才道:“是。”

      于寒舟送贺文璋上床。

      “你,你怎么也上来?”贺文璋见她也脱了鞋子往床上爬,不禁心跳有点快。

      于寒舟一边往里爬,一边说道:“不然呢?你让我坐在下面玩吗?我不要。”

      说话时,她已经爬进了床里,坐在自己的铺盖上。

      贺文璋看着她盘腿坐好的样子,不知怎么,脸上又有点烧。

      “那好吧。”他垂下眼睛,手指蜷着,犹豫着问:“那我,我要坐着,还是躺着,又或者趴着?”

      “你躺着吧。”于寒舟说道。

      贺文璋便道:“好。”

      慢吞吞地躺下了,抓起被子盖在身上,将脖子以下都盖得严严实实,板板正正,然后躺得笔直笔直的。

      于寒舟看着他这样,颇有点想笑。也不跟他打招呼,直接伸手,抓过他一缕头发,在手里把玩起来。他的头发干了后,手感更好了,微微有点凉,柔顺又丝滑。

      她爱不释手,摸了又摸。

      而贺文璋又感觉到发根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痒意,便想到这是自己喜欢的人带来的,而她离得他那么近,空气中满是她的味道。

      他不好意思闻,可是又没有别的办法,嗅了满胸的馨香,心脏跳得急促又无状,让他简直怀疑都被她听到了,躺得笔直的身躯更加僵硬了。

      于寒舟当然听到了他呼吸的急促,离得这么近,她只看着他起伏的胸膛就知道他此刻多紧张。

      她把这归因于,他之前没有小伙伴一起玩耍,所以不太适应这么亲密的方式。尤其,这个小伙伴还是个女孩子,所以他会害羞和紧张。

      “你来,躺我腿上来。”于寒舟伸直了自己的腿,对他说道。

      是贺文璋自己提出来的,两人是朋友。所以,他一定对她没有别的想法。

      而她对他也没有别的想法。他这样的身体,她是无论如何不会喜欢他的。她不想自己喜欢上一个人,结果他却早早去世了,那样太残忍了。

      所以,既然是小伙伴,就不要在意性别了,单纯一点玩耍,时间久了就不会害羞了。

      贺文璋怎么能不害羞?!

      虽然做朋友是他说的,可是他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对她有了好感。她之前摸他的头发就罢了,现在还让他躺她腿上?

      这怎么行!

      他脸上爆红,几乎是立刻把自己的头发抓回来,塞进了被子里:“不,不要,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于寒舟诧异地问,“我们是朋友,你在想什么啊?”

      贺文璋在想什么,怎么能告诉她?!

      “不行。”他只摇头道。

      于寒舟托了托腮,说道:“我们都睡一张床上了,日夜相对的,你不会还害羞吧?那你把我当兄弟,当哥们,好不好?”

      睡一张床的时候,也没见他害羞。现在不过是让他躺腿上,还隔着一层被子呢,他窘什么?

      “我是把你当姐妹的。”她诚实地对他道,“所以我就不害羞。你也别害羞了,怎么样?咱们要一起过日子,过很久呢,你总是害羞,介意男女之别的话,还怎么过日子?”

      天天介意这个,介意那个,好麻烦的。

      听到“我把你当姐妹”,贺文璋心里浮出了羞愤的情绪。什么姐妹?他就算再病恹恹的,可他也是八尺男儿,是堂堂男子汉!

      “好不好啊?”于寒舟见他垂着眼睛,绷着一张脸不说话,便伸手推了推他,“我保证很舒服的,来不来?”

      贺文璋扭头:“不。”

      于寒舟没理他,直接上手,把他的脑袋抱自己腿上了。

      贺文璋大惊:“你,你放开我!”

      “乖啦。”于寒舟说道,“让我摸一摸,我们是朋友嘛,你还说要对我好,结果我现在连懒觉都睡不了,我摸摸你的头发都不行吗?”

      贺文璋顿时纠结不已。

      而于寒舟已经果断上手了。纤纤十指爬入他的发间,为他梳理着头发,并轻轻按摩他的脑袋。

      过于舒适的感受,让贺文璋想挣扎的心都变得无力,小小挣动了两下,就躺她腿上不动弹了。

      “可以吧?”于寒舟见他不动了,就笑道:“都说了不会骗你。”

      贺文璋张了张口,半天才道:“嗯。”

      于寒舟笑了笑,继续给他梳理。

      贺文璋一开始还睁着眼睛,没过多久,就眼皮直往下坠。

      于寒舟继续给他按摩,直到他睡得沉了,才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回去。

      是的,她不仅仅是要摸他的头发玩,还是为了助他睡眠。人的脑袋上有无数的神经和穴位,稍加按摩,会有帮助睡眠。

      而睡得好了,身体就会好一些。于寒舟之前不管受了多重的伤,睡一觉醒来,整个人都会轻快许多。她觉得,身体在人睡着后,会进行自我修复。

      所以,如果贺文璋能够睡得沉一点,他的身体就会尽可能的自我修复。而他今天经受了不少波折,恐怕身心都很疲惫,好好睡一觉,对他有好处。

      于寒舟帮不了他别的,但是在这种小细节上做一点力所能及的事,还是可以的。

      他是她的朋友,她由衷希望他好一点。

  • 作者有话要说:  贺文璋(睡梦中喃喃):媳妇,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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