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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由于静的回归,阿司和类不得不打起精神佯装出和好的样子。
藤堂静是与F4关系最为亲密的女子,目前在英德大学部就读。因为她曾经帮助类走出了童年时期的自闭倾向,所以一直是类十分依赖的人。而觉得女人最无聊和麻烦的道明寺也是看在类的面子上,对静十分礼貌。
“欢迎回来。”当静从baggage claim的通道里走出来时,类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温暖笑容。
静微笑着拥抱了大家。轮到阿司的时候,静有些奇怪地说道:“阿司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呢?”这让阿司本来就阴沉的脸更加黑得日月无光。
西门立刻转移话题:“学姊越来越漂亮了啊,真人比海报上的更出色呢。”
藤堂笑盈盈地挽住了西门的手臂:“总二郎也越来越帅了,跟阿玲站在一起就像是一对璧人一样。”
这话让总二郎立刻后悔了自己刚才的好心。
玲那家伙当然不会错过现成的便宜啦,立刻从善如流地说道:“学姊那样说,总二郎会害羞的。”
结果是他挨了西门一肘,当后者发现他痛得脸上几乎挂不住笑容时,立刻一脸无辜地道歉:“真是抱歉,玲还好吧。”只不过声音听起来,好像就太高兴了一点。
“如果总二郎可以温柔地为我按摩的话……”
于是最后静的欢迎仪式就被F2喧宾夺主了。出于补偿,美作请大家去大学部的餐厅吃法国菜。结果这家伙一上桌就叫侍者上了一大堆马卡龙塔千层派泡芙什么的,向来很厌恶甜食的阿司立刻露出了强烈的嫌恶表情:“玲你这家伙是故意的是不是?!”
——当然是故意的吧。总二郎在内心默默吐槽。
美作摊了摊手:“是总二郎喜欢吃的,阿司请多多包涵吧。”
“阿玲真是体贴呢,莫非已经决定要为总二郎做好男人了么。”静带着一脸落井下石的笑容看着西门。
“根本就是没有的事。”对美作的玩笑感到很不像话的西门无力地辩解道:“明明那是他自己的喜好吧。”
美作“咦”了一声,有点惊讶地看着西门:“难道不是真的么?十岁那年的生日会上,总二郎明明亲口承认过的吧。”
西门当然不记得这回事了。可问题是,如果它曾经真正发生过的话,莫非美作真的把这句无关痛痒的话记了八年?那么每次都在聚会中提供大量的甜食,乃至在家里延聘最顶级的法国糕点师,其实都是在迎合自己的爱好了?!
不会是真的吧?这样的揣测让西门有点眩晕起来……明明是狗血三流的通俗小说里才会发生的事吧。可是听起来,为什么又似乎有点合理的成分呢……
可它当然不会是真的吧——在接触到美作看起来再真诚不过的目光之后,西门立刻打消了这无稽的念头。那家伙随随便便编造出来的话根本就不足为信,满足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以外,还可以把别人哄得心花怒放这种事,也只有玲这样的狐狸才能干出来吧。
“默不作声地就把总二郎的话记在心里,听起来真是很浪漫呢。”静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是啊,”阿司在一旁凉凉开口,“本少爷说了讨厌甜食十多年,也没见阿玲放在心上过。”
西门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从餐厅门口传来了一阵很大的噪音。牧野筑紫和一个看起来与他同阶级的土气男生正被一群拎着各式工具的高中生追打着。
静皱了皱眉:“阿司还是那么喜欢做坏事啊。”
“明明就是消遣好不好!那些家伙那么无聊……”
阿司正辩解着,一旁一直默然不语的类突然推开椅子站了起来。“喂,类,你要做什么?”
类并没有理会阿司的吼叫,他走到已经被逼得毫无退路的筑紫面前,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别再做这种孩子气的事情了!”类一脸冰冷。
“少开玩笑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类!”阿司看起来又惊讶又恼怒。
“阿司也该适可而止了吧。”类争锋相对地说道。
道明寺完全没有想到,类竟然会为了一个路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嫉妒感在内心剧烈作祟,就像有一只只不可见的手掌在心脏里挣扎翻扯,令人昏眩。“类,你快把她放下来!”
类没有说话,茶色刘海下玻璃珠似的眼睛笔直地盯着阿司,是毫无余地的拒绝。
空气在两人中间像是凝固了一样,阿司的脸变得愈来愈阴冷。
“好吧,我不会再跟你说话了!”
道明寺带着骇人的怒意摔门而去。而留在原地,怀抱着肮脏的牧野的类,脸上则是莫可名状的浓浓倦意,就好像身体难以负荷,要被折断一样。
静走过来,拉住了筑紫的手腕,像是毫不介意她的满身秽迹,温柔地说道:“我带你去清洗一下吧。”
晚上西门接到了静的电话,邀他去饮茶。
“总二郎老实向我交代阿司对类做了什么吧,”静的语气听起来不太平静,“我不想听阿玲跟我打太极。”
于是明知道是棘手的鸿门宴,依然要欣然赴约。
藤堂穿着席地的白色长裙,亚麻色的长发垂落在胸前,脸上是浓重的郁色,看起来就像是忧愁的普西克。西门在她对面落了座。
“阿司粗暴的样子真让我担忧,他跟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也许是……他们共同在追求牧野……吧……”
“我跟牧野交谈过,根本没有那样的事。总二郎可以不必瞒我了。”
藤堂琉璃似的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西门突然觉得自己没力气再说谎了。
“其实静已经猜到了吧,关于阿司喜欢类。”
西门的话顿时让静脸色惨白,满脸尽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怎么会这样,怎么可以……”静有些六神无主地说道:“虽然早就可以看出端倪,但是类,我绝对不支持他跟阿司在一起,阿司那样强硬又不可转圜的脾气一定会伤害到他……类明明答应过我的,怎么……”
“类答应过什么?” 西门诧异地问道。
“在去法国之前类答应过我,如果阿司对他提出交往或者身体上的要求,他绝对不会允许。难道说……是阿司用强的……?”
静看起来十分心焦,而西门在惊讶之余,不可避免地再度想起了类昨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