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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七章 ...

  •   “忆”那个男子淡淡地说道,和诸葛碧一样没有提及自己的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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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样很平淡的过了几天。
      碧一边练着御风术一边照料这那个叫忆的男子,仿佛他们前世是一对恋人,至死不渝地承诺着一世又一世海誓山盟。他试图唤醒那个在他脑海徘徊的记忆,可是他怎么也想不起来。无事时碧会愣愣地看着他,不知该想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这样,愣愣地看着他。
      忆一直沉默着,似乎他一天只会做四件事——睡觉,吃饭,喝药,定定的看着窗外。窗外始终是四季不变的景色,树还是那棵树,花还是那朵花。但似乎在忆的眼中它们始终都在变化,都在吸引着他的目光。
      吃饭,修炼,看病,睡觉;睡觉,吃饭,喝药,远眺。一天天都被格式化,不断地日出,不断地日落,时间就这样过去了,没有一点留恋,就这样匆匆离去。

      有一日复诊时间
      诸葛碧像往常一样把着脉。这次的时间却很长很长。
      忆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了诸葛碧的身上,停留了一段时间,又转向了窗外,隐隐的自嘲的笑了笑。

      医书不高明吗?诸葛碧平生第一次有了柏挫感。已经是二个月了,表面的伤已经痊愈,甚至看不到伤疤。可是不管这样调理,药库最好的药也用了,身体还是很虚弱。
      诸葛碧站起身,拿起笔,第十二次更换药方,心中默默地保佑着这次一定要成功。

      药方被送去了药库,房内还是一如既往的寂静。诸葛碧看着正在眺望窗外的忆,仿佛这是一幅绝美的水墨画,忆便是这幅画中点睛之笔。怎能想到,幽也在欣赏属于他的画卷,碧自然也成了这幅画卷中的主角。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寂静被一个平淡的声音打破。视线从窗外收回,依旧倚在床上,只是换了个姿势。
      “什么?”诸葛碧惊讶的看着眼前慵懒的男子,不禁失了神。
      “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同样的话用同样的音调重复了一遍。明明是问句,但没有任何波澜。
      “你身子还很虚弱,怎么可以走?!我是不会放一个没有痊愈的病人走的!”碧的心中忽然被抽空,感觉要失去自己最重要的东西,不由得焦急起来,音调也高了几分。
      “你治不好的。”忆淡淡的陈述着这个病是一个不治之症的事实,但似乎生这病的人不是他。
      “就算我治不好,戊雨也一定会治好的!还没听说过有什么病是她治不好的呢!”诸葛碧越来越焦急,话语中竟有一丝哭的音调。
      忆一愣,在一旁的幽也一愣。
      “呵呵,她也治不好。”忆微微一笑,平静的语调打破了诸葛碧最后的理智。
      诸葛碧感觉自己的心被锐利的小刀一下一下的划着,好久没有这样的失态,自以为已经看破一切,只剩下仇恨。诸葛碧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忽然,他像脱弦的箭一般猛地跑了出去。
      幽看了忆一样随即跟了上去。
      忆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自嘲的笑了笑,目光又射向窗外。树还是那棵树,花还是那朵花,风微微吹动着,带起了静静在一旁的小草随风飘动。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莲
      有美一人硕大且卷
      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
      有美一人硕大且俨
      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忆轻轻吟唱着,目光依旧停留在窗外。

      无意间,门口出现了三个人,没有一个人想打断这天籁之音。但似乎忆没有停止的意思,反复地唱着唱着。
      “彼泽之陂有蒲与荷
      有美一人伤如之何
      寤寐无为涕泗滂沱

      彼泽之陂有蒲与莲
      有美一人硕大且卷
      寤寐无为中心悁悁

      彼泽之陂有蒲菡萏
      有美一人硕大且俨
      寤寐无为辗转伏枕”
      这歌声重复了很多遍,渐渐地一个声音加入进来,跟着忆一起吟唱着。
      忆把目光放在了那个声音的主人,声戛然而止。
      “你会唱。”略带惊讶,但依旧很平淡的陈述一个问句。
      “不知道为什么就这样唱出来了。”其实诸葛碧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跟着唱,只是脑海中有个声音使他不由自主的跟唱起来。
      “是吗。”语气中带有点失望,手紧紧地抓着被子,脸低了下去。
      看着这样的忆,诸葛碧再次不知所措起来,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
      一旁的戊雨,眯起眼睛看着忆,带有一丝惊喜,但立即一闪而过。直径走到了床前:“手给我。”
      忆伸出了手,笑了笑:“治不好的。”
      戊雨白了忆一眼:“本谷主的医术天下无。。。。。。”忽然间这欠扁的声音戛然而止,戊雨的眉头越皱越紧。
      “呵呵,我说过治不好的。”忆又说了同样的一句话。
      戊雨表情恢复自然,起身走出门外:“这病不需要治,不会死的,我还以为什么事呢。我的碧儿,就这就把你吓成这样,唉,孺子不可教也!”
      “喂喂喂,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医圣啊!有这样见死不救的嘛!”诸葛碧愤怒的朝门外乱吼。
      屋内,忆躺在床上却不禁回想起刚才戊雨所说的话,心中反反复复的呈现出一个巨大的疑问——这人是谁?

      过了很久,诸葛碧恢复了平静。
      看着背对着他躺着的忆:“我知道你没有睡,我们能聊聊吗?”
      躺在床上的人,沉默了好一会,缓缓的转过身,望着他。
      “聊什么。”自己与他之间似乎没有什么好聊的。
      “那首歌你那里学的?很好听。”诸葛碧不知这样开始这个聊天,只好随便问了下。
      “没有人教,从小就会。”忆支起身,倚在了床头。
      “似乎我也会唱,但从来没有听到过。只是刚刚听你唱时,我感到有种莫名的感觉,就这样唱出来了。”诸葛碧语无伦次,没话找话地说着。

      忆的眼中有些许期待,唇齿一张,美妙的乐符从那里飘了出来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我东曰归,我心西悲。制彼裳衣,勿士行枚。蜎々者蠋,烝在桑野。敦彼独宿,亦在车下。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果臝之实,亦施于宇。伊威在室,蠨蛸在户。町畽鹿场,熠耀宵行。不可畏也,伊可怀也。 ”
      果然,诸葛碧随即也立即唱了起来,忆唱到了一半便停了下来,可诸葛碧依旧轻吟着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鹳鸣于垤,妇叹于室。洒扫穹窒,我征聿至。有敦瓜苦,烝在栗薪。自我不见,于今三年。
      我徂东山,慆慆不归。我来自东,零雨其蒙。仓庚于飞,熠耀其羽。之子于归,皇驳其马。亲结其缡,九十其仪。其新孔嘉,其旧如之何? ”

      歌声结束了,忆平静的脸上激动不已:“憧箬!憧箬!”
      “什么?”诸葛碧一脸茫然的看着他。
      忽然一口血从忆的口中喷出。
      诸葛碧大惊,连忙为忆扎针,希望他能平静下来
      “戊雨呢?!不是说死不了的嘛!怎么会这样!”诸葛碧向门外侍女大吼,愤怒的让她们将戊雨找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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