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血族漫游日记》Naja8047

45、纽约逸闻14

　　斯塔克会同意吗？

　　伊莉塔飞到了斯塔克大厦的天台，星期五记得她的通行权利，为她打开大门。

　　正在喝酒的斯塔克侧头看过去，看到一对漆黑色的蝙蝠翅膀张开，小姑娘那双腥红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向这边，笑意冰冷的让人浑身打颤。

　　“所以，你会同意吗？”伊莉塔问。
　　这次她挺有耐心，简单跟斯塔克讲解了一下即将发生的事情。

　　“你是指让你在我手腕上面咬一口，然后我需要用200cc以内的失血，换来精神上短暂的欢愉？”斯塔克喝完了杯子里的酒，“事后没有麻烦，没有伤口，愉悦和亢奋能持续给我至少12小时的正面情绪。”他笑了，“我的天，为什么不呢？”

　　伊莉塔走进了一些，房间里的酒精气味重到空气循环系统都无力拯救。

　　斯塔克喝醉了。
　　酒精让他无所畏惧，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脚底下，就在他的脚下脆弱的世界正在坍塌，而他正向着深渊跌落下去。

　　然后他意识到自己被人拉住了。

　　伊莉塔抓住了斯塔克的手腕，轻松地把这只滑下沙发的人类给拎起来，她端坐在沙发的一端，让斯塔克枕着她的大腿当做枕头，低头看着。
　　“你的眼睛很棒，安东尼。”伊莉塔轻声低语，“在我吸血的过程中，你能一直用它注视着我么？”

　　斯塔克迟疑的点了点头。

　　伊莉塔很喜欢“安东尼”这个正式名，有一种属于过去的味道，于是她又叫了一声：
　　“那么，我们开始吧。安东尼。”

　　尖牙划破皮肤的感觉会带来轻微的刺痛，在酒精的辅助下，那几乎是感觉不到的，反而像是一种解脱。
　　随着血液奔流而出，斯塔克感觉到了迷茫，他像是在迷雾里行走，日复一日。

　　对，日复一日。

　　浑浑噩噩的每一天都是这么过去的，他以为自己清醒，实际上也许只有斯塔克自己知道，只有喝醉的时候，他的大脑才算是比较听话。
　　至于其它时候？
　　鬼知道它自己在想什么。

　　而现在却有一股力量拉住了他，带他在迷雾中穿行。
　　让他一路往前，不再陷入迷茫痛苦。

　　斯塔克很清楚自己其实并没有走出去，伊莉塔带来的感觉是一种致幻效果，并不能改变现实中他精神的本质问题。

　　但是……
　　这实在是太棒了。

　　所有的痛苦都消失无踪，他的情感开始淡漠，这世界上仿佛再也没有指责和质疑，唯一剩下的只是一声赞同。

　　“你做得很好，安东尼。”

　　于是他合上眼睛，放任自己沉了下去。

　　托尼·斯塔克的血液是激烈的味道，像是苦涩的烈酒，又像甜腻到开始发苦的可可酱，在表面的变化莫测之下，其实有着一颗比常人都更加单纯的心。
　　至少比起罗宾鸟来说，斯塔克真的是很好理解了。

　　脆弱又固执。

　　瞧瞧，他多棒呀。

　　小姑娘张开了自己的翅膀，让它们延伸的更长远一些，之后微微垂下，将昏睡过去的托尼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下。

　　“睡吧。小安东尼。”

　　吸血鬼的阵痛功能有多么的好？
　　只要看看开始正常工作的斯塔克就知道了。

　　“我们地球上几个无限宝石了？”
　　难得今天斯塔克没有找人麻烦，大家好好的一起吃了个早餐，正在啃汉堡的斯塔克发出了质疑。
　　咀嚼着鸡腿的雷神僵硬住。
　　大家头抵头一合计，发现真的不对。
　　心灵宝石、时间宝石、空间宝石、现实宝石。
　　六枚无限宝石其中有四枚先后出现在地球上，有些离开了，有些就跟扎根了一样，干脆不动窝了。

　　“这样正常吗？”鹰眼宝宝举手提问。

　　“不正常。”雷神咽下了口中的鸡腿肉，“这太不正常了。一般来说，它们应该相距很远，最好永远不要靠近彼此。”然后雷神给大家科普了一下无限宝石。

　　伊莉塔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么神奇的？那不是等于它们其实有自己的判断规则，它们会思考吗？”

　　这个就问到了雷神，理论上灵魂宝石那种还真有会思考的感觉，时间宝石也有自己的选择取向，至于其他的？力量宝石好像不挑人？
　　雷神认真思考了半天，嘀咕：“这我还真不知道。”

　　想着想着雷神就觉得这个问题很严肃，饭也不吃了跑去外面，说是要回阿斯加德做调查，召唤了彩虹桥，停机处N+1次被毁的斯塔克气得送给天空一个大大的白眼。

　　“我还有个问题，”今天思维额外活泼的斯塔克很快又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你在这里？”指伊莉塔，“你们今天不上课吗？”
　　“不上呀。”
　　斯塔克就乐：“我家宝宝……”在队长不赞同的咳嗽中，斯塔克故意耍坏换了个称呼：“‘我们家的宝宝’可是就在你那所学校上学的。知道吗？可爱的小姑娘，宝宝他今天就有去上课。”

　　以队长呛到水的咳嗽声作为背景。

　　肥啾再度举手：“什么？你和谁的宝宝？”

　　队长看了看手中的纸杯，似乎在考虑要把它丢到鹰眼的头上，还是斯塔克的头上。

　　然而斯塔克已经走到了队长身后，昂首挺胸。
　　“我们的宝宝。”

　　队长就……
　　反正是撑不住的笑着摇头。

　　“爱搞事情的斯塔克”简直比“热衷于讽刺人的斯塔克”好的太多了，当斯塔克愿意挑动气氛的时候，他能把现场闹得比任何party都high。
　　一群人就在欢声笑语中默认了这“一家三口”。

　　伊莉塔觉得自己跟不上人类的节奏，前两天队长和钢铁侠吵架吵的几乎要当场开打么？怎么今天一转眼又和睦了起来。
　　人类太复杂，小蝙蝠不懂。

　　“所以你为什么不上学？”斯塔克还不忘记质问伊莉塔。
　　伊莉塔非常仔细回忆了一遍课程表，然后表达了自己的疑惑：“我们今天确实没有课，你说的那个人，也许是有什么课外小组活动之类的？”

　　这倒也是常见的情况。
　　有些学校甚至只有上午才有正规课程，下午的各种化学、地理、研究课程全都是类似于选修或者干脆属于兴趣小组，如果选课的时候是以调剂时间为主，完全可以每周均出1个完整的休息日来。
　　算上周六、周日，连玩个三天不是问题。

　　所以这只是两人的课程不同导致的时间差别而已，但是斯塔克就是直觉彼得又在外面乱跑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应付自己。

　　于是斯塔克粑粑调来了蜘蛛战衣的监控系统，开始撸袖子准备抓人。

　　小蜘蛛有没有乱跑不知道，不过伊莉塔倒是打算远离一次纽约，她今天就是来看看斯塔克精神如何，要知道血族的影响力还是受到对方的各种精神状态的影响，会有一些不一样的体现。
　　对于自己的食物向来很负责任的伊莉塔当然要确定斯塔克的体验良好。

　　如今看来斯塔克比蝙蝠家更接受她的引导，乐观估计血族的影响能停留将近20个小时，后续的波动状态也足够他好几天了，伊莉塔这才满意。

　　今天是周五，接下去是周末两天，没有参加任何课外活动的伊莉塔有充足的时间，在弗瑞那里拿到名单之后，当天下午，她就着黄昏的光芒飞离了纽约。

　　小蝙蝠来回帮助双方传信。
　　离开城市，路过郊区，人类生活的迹象越来越少，她跨过了海洋，在连续14个小时的飞行后，伊莉塔已经远离了美国国境，飞入了一片海雾之中，眼前隐约可以看见一座海岛的轮廓。
　　在深夜这个时间点，连月光都不会眷顾此处。

　　这里似乎有某种力量在笼罩，一旦进入了海岛的领域，伊莉塔的翅膀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给拉住了。
　　强大又温和的力量。
　　它带着伊莉塔缓缓降落。

　　伊莉塔落在了岩石上，又往海岛深处走去。
　　她一路行进，随手拨开低垂的树枝，钻入一片阴冷之中，隐约的雾气沉在地面上，沿着小道流淌，伊莉塔就逆着它而上，往自己的目的地去。

　　“哈啰~”
　　在一处下陷的空地上，伊莉塔左右看看，转着圈叫着，她的声音在这个不小的空间里来来回回的晃荡。
　　“出来吧~不然我就去找你们玩啦~~”

　　周围低沉的雾气晃动了一下，被伊莉塔威胁的没有办法，几个隐约的人影显现出来，就算是在自己的老巢里，这些人影依然谨慎而隐藏着自身，比起神秘感，更能直接的感受到他们的避世倾向。

　　“你们把族长叫醒了吗？”伊莉塔问。

　　人影们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上前一步。
　　“很遗憾，族长还在睡觉。”

　　其他人影也逐个显出身形来。
　　他们之中的男性大都是20岁出头的模样，女性则停留在更年轻的状态，苍白的皮肤和金发红眼是他们中最常见的组合，并且大都身形纤细，被古老又繁复金贵的服装包裹，勾勒出修长的线条。
　　这群人的周身充满了古老又安宁的气息，像是画里面许多世纪前的贵族，不识人间疾苦，也不懂世间百态，只是在重复的每一日之中任由时间流走。

　　听到瑞默尔还在睡，伊莉塔无奈极了：“我去叫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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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伊莉塔：！！！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