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歌剧院魅影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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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击异常的顺利，等蝙蝠侠赶到的时候，伊莉塔已经完全镇住了全场。
普通的银弹对她效果不佳，能造成伤害却不致命，太阳光弹也是她的老朋友了。更棒的是今天不知道是个什么运气，这地方居然正好在开一个大型聚会，在场的都是下级血族，服务员也是新生吸血鬼，连个血仆都没有。
这就意味着在场没有人类，没有需要小心对待的存在。
开心了的伊莉塔完全放开自己的力量，尽情的撕了个痛快。
嗯。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撕”。
漆黑的墙体染满了血红的颜色，吸血鬼的血液颜色比凡人更深沉一些，仿佛静止过久的过期血液，它们铺的到处都是，浓烈血味让人根本无法呼吸，就连蝙蝠侠都不得不扯起了斗篷掩住口鼻。
他环视了这个让人无处下手的现场，眉头皱的更紧了。
伊莉塔从后厨里走了出来，手上还拎着一个脑袋。
蝙蝠侠一眼就认出来了，这颗还在献媚笑着的脑袋属于歌剧院的老板。
这样的场面之中，就算是伊莉塔再怎么强迫症发作，也无法继续保持身上衣服的洁净，她的裙摆边沿被血浆完全覆盖，沉重的下垂着，脸上手上全都是浓烈的红色，那双兴奋起来鲜艳异常的眼睛反倒是毫无动静。
“看起来你心情不好。”蝙蝠侠说。
伊莉塔把手上还在叫唤的脑袋抛了起来，又稳稳地接住了：“没什么有趣的，他们也不能吃。”
只是做任务而已。
“这两个都给你吧，我研究不出什么了。”说着，伊莉塔把脑袋连着十字架抛给了蝙蝠侠，“他们在哥谭已经扎根了好长一段时间，然而我们完全不知道。”
保守派对于血族成员的管理还是比较严格的，哪只在哪里定居，都会留有相应的记录，就算保守派和对方家族不和，互相之间完全没有通讯的情况下，往往也能够从其他异族之间流传各种小道消息得到具体信息。
归根究底还是异族对隐居没有太大的概念，所谓的避世，其实也只是贪睡和针对人类心脏不好而采取的一些措施而已。
或者只是贪睡的借口。
总结一下：常规来说，异族不太可能专门瞒着所有人（凡人除外）躲起来，除非犯事了。
何况这也根本就瞒不住。
“血族阶级概念非常强大，他的等级低于我，哪怕并不是同一个家族派系，只要我进入了哥谭并散开自己的蝙蝠群，他就不可能瞒着我躲在哥谭之内。”伊莉塔苦思冥想，“可现在不仅是这只，之前那只新生儿居然也瞒过了我视线，这太不可思议了。”
“没有头绪？”
蝙蝠侠接住了两件东西，那个头颅还在不停的大声尖叫，又很快的在蝙蝠侠的注视下禁声，瑟瑟发抖。
“他们唯一的共通处就是这个十字架，一旦佩戴了它，我的感知判断就会被妨碍。”说着，伊莉塔指了指蝙蝠侠手上的东西，眼底都是困惑和嫌弃。
蝙蝠侠拎着十字架看了一会，护目镜上的扫描仪器自动运作。
“你看我有什么不同吗？”他问。
伊莉塔偏头看了一会，更苦恼了，摇了摇脑袋。
“没有。”
要不然是这东西只对血族有效，要不然就是干脆只能保护固定对象。
伊莉塔不确定是哪一个。
她能在先后两只吸血鬼的记忆中找到这个东西，知道它是一种特别的道具，但没有关于具体使用方法和如何获得它的记忆，似乎被某种东西封印了。
“最好不要让我发现是巫师搞得鬼。”小姑娘逼逼叨叨。
“你们不和？”
“早年烧过不少，这几年应该没有太大的直接矛盾。”
面对蝙蝠侠的问题，伊莉塔回答的心不在焉。
没办法，她确实不知道啊……
对于异族来说这些真不是大事，有什么矛盾是不能泯灭在时间之中的呢？再不济，死亡终有一天会带走一切的。
小姑娘的苦逼直接了当的写在了脸上，显然是没有得到自己需要的信息，于是蝙蝠侠把不知道在叽叽歪歪什么就是不说人话的脑袋放下，开始了自己的工作。
内线里面的提姆默默地降低了耳机的声音。
当惨叫再次冲上哥谭的夜空，伊莉塔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如果说到关于残暴的这方面。
蝙蝠侠和伊莉塔当真是意外的合拍，面对不会死的拷问对象，两人都是把对方往死里打，死一次不说就再死一次，这种方法不够痛那就再换一种，一次一次的进行下去，拷问者和被拷问的人，总会先崩溃一个。
更巧的是这两人从来不会是先崩溃的那一个。
圣水的净化很快覆盖了屋子，小姑娘倒毛的退了出去，把舞台让给这只恐怖的黑色大蝙蝠，自己在街道上吹着冷风，目瞪口呆。
“这人是魔鬼吧。”伊莉塔抓着一只黑煤球蝙蝠在自己手心里面揉捏。
一群蝙蝠发出完全认同的叽喳叫声。
然后伊莉塔开始发呆。
这种呆滞的表情一直持续到蝙蝠侠走了出来，这次蝙蝠侠依然是给了她一个地址。
“在纽约？”
伊莉塔的脸色顿时扭曲了。
“纽约有法师。”
和巫女男巫那伙同是混乱阵营的不一样，大部分法师都是实打实的秩序阵营，以伊莉塔佣兵的立场，打起来反倒容易是自己理亏。
“你要杀人放火吗？”蝙蝠侠一边清理爪子上的肉沫和血痕，一边问。
“哦不，当然不。”伊莉塔否定的超级果断，严肃表示自己不做没钱的买卖，而且她要优先调查这次的特别事件，短时间内不可能再接新单。
蝙蝠侠表示这就没问题了。
“你了解法师？”伊莉塔将信将疑。
然而你蝙蝠侠并不打算浪费时间做详细说明。
他直接跳上车子，在内线里面安排下计划，不用他开口提姆就知道该做什么，开始从档案库里面寻找适合伊莉塔的身份。
漆黑的蝙蝠车疾驰着，伊莉塔在后面呼啦啦的飞翔跟随，她的蝙蝠群好像被蝙蝠侠的暴力给惊到了，一只只的叽叽喳喳，一点都不安分。
两人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到了蝙蝠洞，伊莉塔的蝙蝠群一进来就受到了老管家的关注，不知道怎么的，在老管家无声的注目下，伊莉塔莫名其妙的没了底气，默默把蝙蝠群驱逐出去，让它们自己玩去。
难怪蝙蝠侠这么凶。
伊莉塔觉得自己发现了真相。
蝙蝠洞里面人还不少，夜翼、红罗宾都在，老管家很快退场了，本来被挡住的红头罩也就随之暴露出来。
“干嘛都看着我。”红头罩倒毛。
“这次说好你来的。”夜翼乐着摊手。
红头罩嘴角抽搐了半天，好在头罩盖住了，他憋了半天才开口：“你的邻居还‘躺’在哥谭警局，明天记得去‘认领’。”
“领什么？”说实话伊莉塔没有听懂，大概一两秒钟之后她才明白了，“嗯，懂了。不过，为什么要去领？”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案件中的遗体需要相关亲友家属的确认。那个姑娘没有其他的亲属，也就你和她的舍友与她有些关系了。”
红头罩说的太含含糊，夜翼只好亲自上阵做补充。
想想赛琳那个模样，肯定没有办法去警局顺利的认领遗体，迪克觉得自己还是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比较好。
这本就是举手之劳而已，伊莉塔也不觉得有什么麻烦的，就问：
“我直接过去就行吗？”
人类对死亡总是有许多额外的情绪，哪怕伊莉塔已经不懂那些复杂的心情变化，却还是保持了一定的尊重。
“你和邻居一起等GCPD的通知就好了，大概是明天下午吧。”夜翼回忆了一下哥谭的调查速度，觉得玄乎，“也可能是后天。”
伊莉塔乖乖点头。
“红头罩给你身份算是不错的，直接完善一下就能带去纽约继续用，记得收拾行李。”红罗宾说道：“我们给你安排了一个公寓，还有一所学校。记得一去报道哦，书本什么我们会帮你准备好的。”
伊莉塔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神奇的词汇。
“什么？”
“学校。”红罗宾愉快的强调：“你的这个年纪，在纽约如果不上学会很奇怪的。”
最近难得欢快起来的小红鸟，用一句话直接把伊莉塔打入了诡异的沉默。
凌晨太阳初升，伊莉塔回地下室收拾行李。
这里其实并没有她必须带走的东西，但是那个巨大的棺材还是要处理掉的，不然容易吓死房东，给这张脸留下奇怪记录。
黑发蓝眼的伊莉塔穿着红色的连衣裙披着白色的小外套，走着路过赛琳她们房间门口的时候，门突然打开了。
突然开门的赛琳发现门外的是伊莉塔，有些失望，强笑着打招呼。
伊莉塔停下脚步。
她并不知道如何开口来告诉赛琳另一个人的死讯，人类对此太敏感了，说不好反而更加的伤人，于是她选择暂时对此闭口不谈，将这个任务交给夜翼口中的GCPD。
“赛琳，发生了什么？”伊莉塔只是这么问。
赛琳有些焦虑，犹豫了片刻才开口：“碧翠丝已经一整天没有接我的电话了。”
“……”伊莉塔沉默下去，她有点儿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才好。
好在赛琳也没有太注意小姑娘的表情问题，自顾自的继续说下去了：“她从来不会这么晚还不回来。”
哥谭是危险的地方，在其他地方，可能夜不归宿只是等于一场艳遇，然而对于哥谭东区边沿的这些姑娘们来说，当同伴突然没有在习惯的时间归家，那就很可能意味着一些不好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不出去找只是因为无力阻止。
而且，她们好像早已经习惯这情况了。
踏着晨光回来的伊莉塔犹豫片刻，开口：“不然，我陪你等吧。”
本来也没有别的事情，她有一周的准备时间，而实际上她只需要处理棺材，最多也就半个小时而已。
和血族相比人类太脆弱也太短暂了，所以他们偶尔也会愿意花费一些时间来陪伴人类，与感情无关，完全是因为这实在是太短暂了。
看，她们马上就会分离，赛琳也会被时间带走，和死去的碧翠丝没有什么不同。
等待的时间无疑是焦虑的。
赛琳在说碧翠丝的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感应，赛琳居然翻出了许多两人的相片，讲故事一样的开始说两人是怎么认识的，又怎么成了互相扶持的室友。她们认识了好几年，那时候赛琳只有十二岁，碧翠丝的性格也很激烈。
这么多年，她们改变了，也什么都没有变。
“你来的第一天，我们打算骗你出去，只有她是反对的。”
说着说着，赛琳就突然哭了。
伊莉塔低垂着脑袋，很乖的听着。
作者有话说第31章 歌剧院魅影31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