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血族漫游日记》Naja8047

3、歌剧院魅影03

　　布鲁斯韦恩的气味真的很棒，可惜了其中混杂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是那种以人类的嗅觉审美自然会觉得很好闻的低沉冷香，可对于处于攻击状态的吸血鬼来说，这味道就好像装着美食的盘子上却染上了洗涤剂的味道。

　　简直是倒胃口。
　　食物就是要好好洗干净才行。

　　饿了的伊莉塔偷偷舔着自己的小尖牙。

　　突然的饥饿感让伊莉塔有些迷茫，那是她的老朋友了，很久很久不见的那种。
　　她的眼睛微微的变化，只有距离极近的布鲁斯能注意到，那双本就红的吓人的眼睛里闪烁着捕猎的欲望，隐隐的红光如同死亡降临的预兆。
　　好在很快她就回过神来。

　　不，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

　　真是可惜了这份美味。
　　带着遗憾的情绪，伊莉塔发出一声叹息。

　　好在杀戮尚且能安抚她的饥饿感，于是小姑娘又愉快的眯起眼睛。
　　那种异样危险的目光从布鲁斯身上划过，然而伊莉塔手上的十字斧却十分精准，轻松避开瞳孔微缩的布鲁斯韦恩，几乎是擦着这人的发梢挥舞过去，将他两侧的模仿犯尽数收割，就像是切豆腐一样容易。

　　血色肆意挥洒开。

　　随着最后两具喷洒颜料的身躯倒地不起，小姑娘笑着隐去了自己的身形，她从黑幕中降下，也归还于黑影之内。
　　也许这是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一切都结束了。

　　噩梦离场。

　　就好像被暂停了的电影终于再次开始播放。
　　女士们晕倒的晕倒，尖叫的尖叫。

　　场面一度极其的混乱。

　　布鲁斯在一片鲜红色中站着，手上还拿着模仿犯给他的白纸，上面黑色的字体写了要求的金钱数目，以及具体交付方法。

　　好了，现在他需要等待。
　　幸好援手并没有让他等待太久。

　　众所周知蝙蝠侠身边总会有个小助手，小小的罗宾鸟。
　　当每一代的罗宾长到个头不那么小巧的时候就会因为各种不为人知的原因更换一名新的罗宾。
　　本来，如今追随这只大蝙蝠的罗宾应该是第四代，那个贼凶的小屁孩最近却不知所踪，作为代替整夜里跟着蝙蝠侠的是上一代罗宾鸟，现在的红罗宾。

　　什么？
　　为什么路人也会知道？
　　鸟翅膀很好认也不是路人的锅啊……

　　红罗宾就像之前所有的罗宾一样，似乎在急着跟公众撇清与蝙蝠侠的关系，张扬的制服和罗宾时代完全没有任何共同点，而且还远离了哥谭。
　　现在突然回来招摇过市，自然会获得一定的关注。

　　穿着一身红罗宾装扮的提姆在5分钟后匆匆赶到现场，他从上方潜入，选择的路线倒是与伊莉塔的差不多。
　　小红鸟从顶处探出头去。

　　几乎是立刻间，提姆陷入目瞪口呆。

　　在挥洒了整个会场大厅的鲜红色中草草一眼扫了过去，还能找到几张熟悉的脸，再结合一些记号性质的刺青，勉强能够判断这些人的身份。
　　好巧不巧的有几个正好是他们最近在追查的另一个案子的线索。

　　好样的，蝙蝠侠的线索全断了。
　　提莫西（提姆）·AKA红罗宾·德雷克木着脑子想。

　　下面捂着脸的布鲁斯韦恩显然不是因为害怕，看那些惊慌的群众到处破坏现场，搞不好是蝙蝠侠正在努力压抑自己想当场揍人的愤怒。

　　提姆更觉得头大。这一路上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看来还是来晚了。

　　此时事情显然已经结束，再没有可以回旋的余地。
　　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和布鲁斯韦恩干瞪眼，还不如趁着GCPD没有破坏现场赶紧去周围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残余。

　　于是在一个仓促的眼神交换后小红鸟果断离开。

　　布鲁斯则盯着地板上蔓延的红色，再看看自己身上愣是没有溅到一滴的干净模样，好半天才似乎终于回过神来，慢慢的踉跄着走了下去，跌坐在观众席的第一排上，其他人则开始收拾自己的财物，等待GCPD的到来。

　　和呼啸而来的红蓝车光逆行的是伊莉塔在高楼上飞驰的身影。

　　四周无数黑影随她而去，它们皆是细小又迅捷，灵活穿行在哥谭的建筑群中。
　　它们欢快的飞上高空，又坠落而下，振翼拍打空气的声音络绎不绝，好在他们都是在无人可以看见的高处与阴影之中行动，否则凭这千百蝙蝠群蜂拥而来的景色，还不知道要吓到多少人。

　　伊莉塔是个挑剔的姑娘。
　　她的阶级决定了她的挑剔和难以相处。

　　蝙蝠围绕着她发出愉悦的叫声，伊莉塔回以甜美的笑意。
　　“当然啦，我们去最高处吧~地下室是‘伊莉’匿藏秘密的小小住所，但是‘伊莉塔’肯定要去最高的地方！”
　　小姑娘在话音的最后留下笑声，化入风中，惹得人心惊胆战。

　　就算在刚到哥谭的时候，伊莉塔给自己的凡人身份选择了一间地下室作为据点，可是在黑夜中，她却看上了这座城市的最高峰。

　　就见小姑娘踩着墙面与玻璃疾跑而上，无数蝙蝠簇拥着她，在建筑过于光滑无处可踩的情况下这些蝙蝠便冲上去主动为她提供借力的地方，用自己的身躯送小姑娘登上了韦恩塔的顶部。
　　在这里天空只剩下了繁星与明月，在没有可以遮蔽视线的高楼。

　　伊莉塔深吸一口气，随后陷入了沉默。

　　……
　　这地方怎么跟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楼顶呢？
　　可爱的尖尖的有着超级棒的斜坡的楼顶呢？？？
　　这个大大的平平的停机层是什么情况？还有这么多花啊草啊水泥路啊，既然不缺钱干嘛不装个尖房顶？

　　伊莉塔愣了半响，只能无奈表示自己难以理解现代人的审美趋势。

　　她绷着小脸站在高楼的边沿。
　　在这高塔之上，整个哥谭尽收眼底。

　　一只蝙蝠爬上了伊莉塔只披着黑纱的肩侧，小姑娘侧头与它低语，任由发丝垂下。
　　“嗯？还有一伙吗？跑了你们没跟上？是地铁啊……那算了，太危险不划算。”她似乎很珍惜自己的蝙蝠群，并不让它们冒着危险追踪。
　　小蝙蝠发出了啾啾声。
　　伊莉塔笑着接话：“也是，油彩太难闻了，就算是我也很难闻的出他们本来的味道，不如说根本就不想去闻吧？”
　　伊莉塔对于这次追踪的失败并不意外，如果是那种很容易完成的任务，反而不会轮到她的头上了，也许她现在还在自己的棺材里面美美的长眠呢。

　　长眠啊……
　　伊莉塔眯起了眼睛。随着冰冷的空气充满她的肺部，鼻腔内残余的食物的香味全部消散，腹中的饥饿感也逐渐褪去了。

　　于是小姑娘没有再对那份饥饿上心。

　　偶尔，很偶尔的时候，当他们这些半素食主义遇到钟情的食物，也会突然出现一些戒断反应，伊莉塔对此体验不多，但也不至于就此失控。

　　“没关系。”伊莉塔很有耐心，“慢慢找，我最不缺时间了。留下一只看着这个歌剧院，其余的分散开吧，为我寻找新的猎物。”
　　伊莉塔朗声下令。

　　蝙蝠群发出吵闹的吱吱声，随后猛地炸开，各自散了出去。

　　这些比哥谭土生土长的蝙蝠更加纤细的蝙蝠很快潜入了哥谭的黑夜里，它们是月色下最棒的精灵，只要它们希望隐藏，就无人能发觉它们的到来。

　　小姑娘纵身跳下韦恩塔。

　　下去比上来容易多了。

　　一组组滴水兽帮了小姑娘的忙，她在滴水兽上借力旋转卸掉过大的重力加速度，这才继续放任自己下落，等她落到水泥地上的时候，英雄式落地也只是压塌了无辜的几颗小草而已，伊莉塔站起来掸了掸不存在灰尘，哼着古老的慢调往回走去。

　　蝙蝠洞。
　　提姆托着下巴看着蝙蝠主机屏幕上数个画面窗口。
　　从布鲁斯坐下开始算，大约十分钟后歌剧院才获得GCPD姗姗来迟的关注。陆续进场的大部分人员都在安抚受害人，顺便努力取证。
　　鉴于现场过于惨烈，不少工作人员一进来就直接宣告“阵亡”。
　　而这必然导致了进度的缓慢。

　　局长戈登则是正在和布鲁斯说话，并且快就亲自一路护送布鲁斯离开现场。
　　然后戈登局长也走了。

　　想来很快蝙蝠就要回巢。

　　哭唧唧的女伴被无情地抛弃，韦恩先生只是委托工作人员送她回家，自己则开着那台价值不菲的豪车拍拍屁股跑了。
　　值得一提的是与他人说明的时候韦恩先生用的是“那位女士”，这怕不是连姑娘的名字都没记住哦。
　　大家表示都习惯了，就这样吧。
　　还不如八卦一下两人的分手费是多少。

　　道路上豪车已经在超速的边缘频频试探着疾驰了好一段路，布鲁斯韦恩单手扶着方向盘与耳机里的人对话，另一手不知道在摸索什么。
　　“怎么样？”
　　提姆在内线这边应了声，随着他的手指动作灵活的敲动键盘，一个个画面出现又消失，蝙蝠主机巨大的屏幕上铺了七八个画面。

　　这些画面大部分都是在播放录像，从中能看到今天出现在歌剧院的黑色婚纱裙少女一跃而起，随后因为到达高空而暂时没了线索。
　　没过多久在韦恩塔的几个对着窗户的镜头上陆续找到了她踩着什么东西而上的画面，隔了一段时间后她毫无顾忌的直落而下，之后便彻底失去了踪迹。

　　在角落里还有一个窗口里播放着实时画面，来自一台小型蝙蝠无人机，它正接受来自提姆的直接控制，于歌剧院的上方与阁楼缝隙间搜索线索。

　　提姆回复：“好像有些蝙蝠的粪便。”这东西红罗宾简直不能再熟悉了，有哪只罗宾鸟没给蝙蝠管家当做苦力呢？“几乎没有鞋印……等等，发现一对鞋印，看上去她好像是直落下来的，鞋印只有一组。”而且看上去站得笔直。提姆小心的将它扫描下来，这才继续汇报，“据我的观察这里已经没有其他值得关注的线索了，连一根头发都没有。”

　　“了解。”布鲁斯低声回复。

　　一改方才花花公子的张扬的气场，现在布鲁斯看上去像是压抑着嗜血冲动的野兽，他像是训练有素的修行之人，冷面无情、严谨慎重，同时又暗含着难以形容的戾气，让人望而却步。

　　“你有空看看窗外吗？”提姆提醒。
　　这时布鲁斯才注意到天上多了一抹光亮。

　　蝙蝠灯。

　　蝙蝠灯照亮了哥谭的夜空。

　　“看来有人不能及时回巢了。”提姆点着脑袋说。

　　布鲁斯只是“嗯哼”了一声。不，现在他该是蝙蝠侠了。哥谭小王子的面具被整整齐齐的叠好，安稳地放到了阁楼的角落里面去。

　　在某个转角的时候布鲁斯拎着一个手提箱翻身跳下车，那辆豪车回归正常时速自己摇摇摆摆的开回家，驾驶席上却只剩下布鲁斯的全息影像。同时蝙蝠洞内一台蝙蝠车受到召唤自己开启自动驾驶，疾驰而出。
　　没一会，蝙蝠车在一个漂亮的甩屁股之后，稳稳停在哥谭街角的阴影中，与此同时蝙蝠侠也将自己武装完毕。

　　两者皆是连光都照不透的漆黑色，与哥谭夜晚的街角完全融为一体，一路呼啸而去，周围零星的群众习以为常，就跟没看见一样，反正就算立刻掏出手机也来不及，连残影都很难拍到。

　　以蝙蝠车的速度而言从这里到GCPD边上也不过十几分钟，还不够戈登抽根烟的功夫，黑暗里面就多了一名注视者。
　　“因为歌剧院的事情？”蝙蝠侠开口。

　　戈登默默咬紧了差点被吓掉的烟，心跳骤然加快。

　　在他被这只大黑蝙蝠吓出心脏病之前，大概他永远没办法习惯这个。戈登苦闷的想。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也许是为了找回场子，戈登开了个玩笑，“所以那是你家姑娘吗？”

　　一阵沉默。
　　蝙蝠侠不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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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属于彼此，OCC属于我。
时间线过于自由奔放，为了剧情。想尽量让喜欢的角色都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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