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血族漫游日记》Naja8047

23、歌剧院魅影23

　　吃？
　　吃什么？
　　吃自己吗？

　　夜翼迷茫了那么一瞬间，立刻回过神来。
　　“不，当然不。”
　　夜翼拒绝的太果断了，让伊莉塔对自己的技术产生一定的怀疑，小姑娘迟疑的探着脖子问：“难道我给你的感觉不好吗？”自己明明很轻了，“难道是太深了？”自己的尖牙其实很短，不太可能给他咬穿血管来着？
　　“……不是那个问题。”夜翼艰难的说。
　　这有些难以解释。
　　还有这段话里面的用词真的有点儿奇怪。
　　夜翼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思考这要怎么解释，无论怎么样来说都是越讲越奇怪，于是夜翼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被吸食的感觉对夜翼来说那种感觉确实并不好。
　　哪怕整个过程都是愉悦而舒适的，可一旦明白那都是某种诱惑的陷阱，它其中的甜美香味就只会让人不寒而栗。
　　夜晚义警的警觉神经死死的揪着夜翼，不许他有丝毫的松懈。
　　也是因此他无法享受那些。

　　伊莉塔能感受到那些。
　　就像她对蝙蝠侠的判断那样。

　　水中的墨，墨中的水。
　　他们清澈又无比的漆黑。

　　“那是什么问题？”伊莉塔问。
　　思考无果的夜翼决定默默地跳过了这个问题，并且非常自然地开始了下一个话题：“只是我想，也许我们能找到更和平的方法相处。”
　　这个转折太自然了，伊莉塔甚至没有发觉。
　　只是夜翼的第二个话题也不怎么样，只换来了伊莉塔的反问：“比如呢？”
　　这个问题伊莉塔自己就能回答了。

　　比如蝙蝠侠不许杀戮。
　　而夜翼是蝙蝠侠忠实的门徒。
　　再看看她自己，反正伊莉塔自己是很难想象自己不杀人的话要怎么办，她可是个佣兵哎！

　　在如此的先前条件下，双方又怎么能有办法愉快的相处？

　　然而夜翼就是觉得可以。
　　“比如我们可以终止你的委托任务。”这是夜翼的想法，伊莉塔的杀戮来自于一个委托，委托人则是红头罩，那么事情好办了，只要双方都乐意无损的结束这次佣兵任务，事情就一口气冲到HE的结局。
　　巧的是伊莉塔也想快点结束这个任务。
　　毕竟她现在这个委托实在太坑了。不说别的，就模仿犯这个东西，压根就不是能被清理干净的存在啊。

　　小丑呢？怎么不自己来抓抄袭！？

　　伊莉塔认真的思考了一小会，觉得夜翼的想法也不是绝对不行，但是她作为接受了委托的人，肯定不能跳出来主动表示自己不干了，只能给与一点点的指引，跑任务肯定是夜翼他们的活计。
　　“那你要找到我的委托人，先说我不会给你情报的。”伊莉塔表示自己很有节操，“还要去跟我们的长老商量。”
　　前一个听起来并不困难。
　　“你们的族长在哪里呢？”夜翼诚恳的询问。
　　伊莉塔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在他的棺材里睡觉呢。”
　　“……”夜翼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在窒息中努力问：“他一般睡多久？”
　　“不知道哎。我刚加入的时候他就去睡觉了，之前被吵醒一次又去补眠，大概还要个一两百年的也就睡饱了？”伊莉塔是真的很认真的在计算了，“据说最长一次冬眠期他避世沉睡了三百年以上。”
　　在一大段的沉默之后，夜翼忍不住问：“那你们谁管事情？”
　　“轮着管呗，几个长老谁醒着就谁来管。不过大事情还是要等族长醒来才能决定，所以大部分时候遇到大事情我们就……”嗯，“当做没看见。”
　　“……”
　　夜翼感受到了自己发自内心的一丝敬佩之情。

　　这还真是棒棒的。
　　怪不得在人类的部分传说中血族都成灭绝物种了。

　　也许是之前小姑娘吃东西的样子太凶残，夜翼反而开始关心起了别的问题。
　　“睡那么久，你们都不饿吗？”
　　“……”小姑娘瞬间抑郁。

　　……
　　他是不是问了错误的问题？在小姑娘阴郁的注视下，夜翼默默地自省。

　　就听小姑娘叹了一口气，非常沉重的那种。
　　“一般来说，食欲对我们来说只是一种单纯的欲望而已啦。”伊莉塔捞过自己的一丝头发，在指尖把玩着，“也只有刚加入的新生儿才会需要血液，好帮助他们转化彻底完成，并且逐渐洗掉人类时期残留的‘某些东西’。”
　　“那……”你干嘛追着我们啃呢？
　　“你们闻着好吃嘛。”说到这个伊莉塔更加抑郁了，最大的问题就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之前我也会偶尔进食，或者遇到感觉很好吃的储备粮，也会去交涉。但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说起这个小姑娘就头疼，发泄似的狠狠踩了踩地面，给地板留下了几道细微的裂痕，“只要看到你们我就想吃的不行。”
　　伊莉塔只能庆幸自己在进食方面有着天生的自制力，不然早给他们吸干了。却也正是因为伊莉塔这种过度自制力，让她没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注意问题所在，完全没发现这群蒙面义警对她的食欲有着不正常的吸引力。
　　“如果我记住了你们的味道，以后可怎么办？？？”
　　这才是真正让小姑娘感到万分苦恼的。

　　作为血族度过的岁月中，任何一个同族都会遇到这样的苦恼吧，这就像一觉醒来却发觉人是物非一样，是他们成长中必须经历的步骤，也是他们走向“成年”的过程中一定要去积累的经验。
　　一般来说早在刚刚成为血族的时候，这件事情就该发生。
　　或者是曾经的血亲，或者是深爱的恋人，他们的血肉在新生儿的嗅觉器官中会被凸显的异常的美味，以至于大多数血族初次的失控都发生在曾经的至亲身上。
　　然而伊莉塔是个例外。
　　她的血亲不能引起她的食欲。
　　而在她的年代也不存在男女朋友的关系，哪怕是穿上了新娘的礼服，她的新郎也不是她心中所爱。

　　……而且她的新郎不能吃啊。
　　只能处理掉了。

　　伊莉塔叹了一口气。
　　当这个问题第一次被摆在她的眼前，伊莉塔完全的不知所措起来。

　　捕猎的本能自然而然的控制了伊莉塔。

　　以后再也吃不到了怎么办？

　　这样想着，她嗜血的欲望又冒了头。

　　怎么办？
　　就算是转化也不能解决这个问题，一旦储备粮成了血族，她就不能再伤害他们。饮用同族的血是大罪，就算没有被发现，那些血也不溶于自己，注定会变成滚热的岩浆，焚烧自己的身躯。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对方彻底吸干，让他的血液融入自己的骨血，这样他们就永恒共存，再也不会失去彼此。

　　这样的冲动存在于她被诅咒的血液之中。
　　随着血液的沸腾，伊莉塔压抑的低下了头，掩盖自己眼底跃动的红色。

　　异样的表现瞒不过对面的人，小姑娘也没有想要隐瞒，她倒是更想直接把这只大蓝鸟吓得立刻振翅高飞，离自己越远越好。
　　“伊莉塔。”毫无畏惧的夜翼呼唤了对方的名字。
　　“嗯？”回过神的伊莉塔抬起头，眼底不正常的红光黯淡下去。“怎么？”
　　“也就是说，只要时不时的用我们的血液投喂你，并且终止了你的委托任务，那么你就不会在哥谭杀人了，对吗？”夜翼问。
　　伊莉塔很肯定的点头。
　　她还没有无聊到拿杀人来取乐，如果没有任务，她宁愿在小小的地下室里面睡觉。

　　好了，这就很好办了。
　　夜翼有了新的想法。有些事情他确实不乐意去做，但如果收获远远大于付出，那么他也不是不能小小的牺牲一下。
　　何况也没有什么。
　　这样想着，夜翼歪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阴影，并且靠的更近了一点。
　　“所以，我们来玩吧。”他发出了邀请。
　　这种清明欢快的调子从大蓝鸟的声线中鸣叫出来，意外的一点儿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
　　伊莉塔有那么一瞬间的走神。
　　等她回过魂来，人已经跟着夜翼飘去角落里面。
　　这里是个什么向上去的台阶，也不知道到底通向哪里，而这只大蓝鸟就很上道，已经坐在台阶上，正在解开手腕处的护腕。
　　“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伊莉塔严肃的警告。

　　自己正在走神，万一过度激动直接怎么办？
　　难道吃亏的还能是自己吗？

　　“我会把你吸干的。”伊莉塔十分、十分认真的警告这只蓝鸟。
　　迟到的威胁让夜翼颇感意外。
　　“我以前以为蝙蝠侠就是吸血鬼，刚发现他的蝙蝠洞的时候甚至以为自己会被吸干。不过，你看，至今为止一切都很不错。”后来他成了蝙蝠侠的门徒，成了罗宾鸟，现在则是一只夜翼。“我猜我跟蝙蝠的相性不错。不如我们试试？”
　　吸都吸过了，现在才再说什么“吸干”来威胁人，是不是有点儿晚？
　　出于对小姑娘自尊心的考虑，夜翼已经在试图表达的更加的委婉。
　　然而这连环炮依然说的伊莉塔一愣一愣的，小姑娘忍不住问：“你不怕吸血鬼么？”
　　“我喜欢蝙蝠。”夜翼回答。
　　伊莉塔乐了：“对吼，你的导师就是蝙蝠侠。”
　　“那还是我的养父呢。”
　　“所以你是在蝙蝠洞里面长大的？”
　　大概是注意力不太集中的缘故，伊莉塔说话的速度加快了。不再是容易分辨的常见的美国式“普通话”，而带上了明显伦敦腔。
　　严格来说她现在讲的已经不是美语而是彻头彻尾的更标准的那种英语。
　　夜翼有些意外，只是耸肩：“……可以这么理解？”

　　然后夜翼主动送上自己的手腕。
　　“记得给我治疗。”

　　“好啊。”伊莉塔同意了。

　　她的眼睛又变成了那种可怕的模样，猎食的本能占据了她的全部思维。她虔诚的捧起夜翼的手腕，张口咬了下去。

　　当熟悉的迷茫与愉悦感冲上大脑。
　　夜翼迷糊的思考着，刚才他似乎听到了伊莉塔在认认真真的祷告。

　　感谢被赐予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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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哥真的很暖啊……
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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