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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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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这……哪吒又干了什么？”凌云手拿着两串刚买的糖葫芦，看着院子里的废墟，有些头疼…
“少爷和夫人在后院踢毽子，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管家心好累，这已经是第52次重新砌墙了…
“唉…这孩子力气又大了不少。辛苦你们了…”下次和哪吒踢毽子得用法力护身了，不然早晚她都会被砸出一个窟窿。
“所以说，哪吒呢？”
“那边……咦？？？？人呢？？” 管家看向墙头，上面连个人影都没有，他慌乱的回道：“我…我去问问结界兽！”
“不用了，”凌云认命地把糖葫芦递给管家，“府里没有他的气息，估计又跑出去了，帮我拿一下！”
说完起身向府外飞去，刚飞到上空，她又回过头来指着管家：“不准偷吃啊！那是我和哪吒的！”
……
“呃…是…” 仙子您放心好了他不会偷吃您的糖葫芦的……您要是还要他甚至还能再帮你买几串……
确认自己的糖葫芦安然无恙，她这才放心地飞了出去。
此时，哪吒正在森林里哈哈大笑，刚刚整了这群小孩，他们的样子真的太蠢了哈哈哈哈。
“今天很过瘾，下次再找你们玩！”
“你这个妖怪！去死吧！” 男孩的一句骂让哪吒停下了脚步，他偏了偏头，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你，是，个，妖，怪！！”
妖怪，你是个妖怪……
哪吒最讨厌别人叫他妖怪，一怒之下，他猛地将身旁的大石头踢向了这群小孩…
千钧一发之际，孩子们被白色的拂尘卷走幸免于难，太乙真人和李靖及时赶到，凌云也降落在了哪吒的身后。
“哪吒！你做什么？”凌云忍不住喝道，那石头连对面的山头都给毁了，可想而知哪吒用了多大的力气，要是太乙真人没有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做什么？”哪吒一脸愤恨，“他们设陷阱要陷害小爷，还骂小爷是妖怪，小爷还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凌云，连你也觉得，我是个害人的妖怪了吗？？”
见哪吒直呼凌云的名讳且丝毫没有差点闯了大祸的觉悟，李靖喝道：“哪吒！不得放肆！”
听说那群孩子设了陷阱，凌云也不关心他对自己的称呼，只是上前仔细看了看他，“你受伤了？”完全忘了这小孩铜皮铁骨的，凌云左瞧右瞧，见他毫发无伤松了口气。
“真是的，”凌云掏出手娟，温柔地替哪吒擦了擦沾上了灰尘的小脸，“在我眼里，你一直都是弟弟，以前不管你做什么，你有爹娘，太乙，还有姐姐我都会帮你收拾摊子，但是这一次你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如果石头真的踢到了他们身上，他们可能会死你知道吗？我相信哪吒不是这种坏孩子，对吗？”
哪吒把头别向了一边，也不说话。他没有想过要害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就是讨厌别人叫他妖怪，他明明就不是！！
“好了，没有人跟你玩不是还有姐姐吗？姐姐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我还给你带了糖葫芦哦！”凌云微笑着摸着他的头，语气甚是温柔。
哪吒不禁红了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这么温柔的笑容完全没有抵抗力，从小到大，爹娘都很少在自己身边，大多都是凌云在陪着他，教他认字，教他读书，弹琴给他听，有时候还偷偷带他出去玩儿。他天生神力，爹娘都是凡人踢毽子不能太用力，也只有和她在一起玩儿的时候他才能真正无所顾忌敞开了玩，也只有和她在一起才是最开心的，这么想着，哪吒不禁鼻子有点酸…
这次哪吒差点闯出大祸，回去后李靖直接让结界兽缩小了结界范围，将他禁足在一间屋子里。
……
“别说了…这种结果当初也不是没有想过，都尽力了，可能这就是吒儿的命吧。虽然我已经禁止提魔丸二字，但百姓始终对吒儿相当抵触。这么久以来我一直忙于降妖抚民，希望替吒儿积德，却忽略了陪伴。吒儿也就和云儿比较亲近，能让吒儿偶尔笑一笑，也多亏了云儿。”殷夫人既难过又自责，她是合格的陈塘关守护者，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夫人……”凌云将手搭在殷夫人肩上，希望能给予她安慰。
“现在吒儿只剩两年，我们干脆辞掉官职，带吒儿游山玩水，陪伴他，直到最后……”殷夫人抬眼看着丈夫，希望能在最后的日子为孩子做点什么。
李靖苦笑着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
“哪吒这事，我有责任，”太乙真人插话，“我已决定收他为徒，带他修身养性，改掉魔丸恶习，成为一个斩妖除魔的正义之士！”
“这…有必要吗？那么折腾，最后的时光让他开开心心的不是更好吗？”
“我不想让他浑浑噩噩过完一生，你也不想吒儿死了都被当作妖怪吧…”李靖深深地看了夫人一眼。
“也不是没有转机…”凌云缓缓开口道。
“什么？云儿，你有办法救吒儿吗？”殷夫人突然燃起一丝希望。
“我见过了娘亲，她把女娲石和乾坤鼎都给了我，或许能在天劫当天发挥作用，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哪吒的造化…太乙，你我必须尽快教会哪吒习得法术！”
“我晓得，我一定会好好教他的！”
6.
太乙真人决定在山河社稷图里教哪吒修炼法术，带着哪吒在玩了一圈，太乙真人说道：“从今以后你就在这里和我学习昆仑仙术，还不快快磕头拜师！”
“拜师？”哪吒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这胖子怎么看怎么不靠谱，“你会个啥？还不如让姐姐来教我！”
太乙真人看了看正在池塘旁边逗弄着锦鲤的凌云，手握拳放在嘴边咳了咳：“凌云仙子旧伤未愈，还需要再调养调养。就先由我来教你！等你把基础打扎实了，她会教你的！”
嗯，其实是他强烈要求来教基础的，越到后面法术级别越高，甚至需要进行实战，太乙觉得还是让年轻人来比较好……
“啥？姐姐受伤了？什么时候？”哪吒一听说凌云受伤，紧张兮兮地跳到了凌云旁边，吓了凌云一大跳，差点没滑进池塘。
凌云用埋怨的眼神看了看太乙，这件事她一直瞒着哪吒，谁让他说出来了？太乙真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她。
“没事，一百多年前的事儿了。你和太乙好好学，我会和他一起教你的！！”凌云依旧逗弄着鱼。
“不行，你先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在这种事情上，哪吒竟然出人意料的固执。
“以后再和你说好不好？你先好好学法术，要是学不好姐姐可是会罚你的！”
哪吒鼓着腮帮子很不满凌云不告诉他，最后在凌云好说歹说下终于不情愿地去学了。凌云松了口气，那种黑历史她还真不想提起。算了，她还是抓紧时间最后再养养伤吧，娘亲给的女娲石可不能放着当摆设。这么想着，凌云悄咪咪地化成一股青烟溜了…
哪吒果真是天纵奇才，才一天就自己学会了变身术，只不过…太乙又是中毒又是烧了屁股就有点惨了。听到母亲说学成以后可以和她出去斩妖除魔，哪吒当下就不愿意了。
他躺在一块石头上，听着娘的劝导，不禁握了握拳头。他记得，第一次出府的时候，他被阿丑那帮孩子欺负，是凌云替他出的头；后来自己又忍不住偷偷溜出去玩，这次没有凌云陪伴，所有人的都孤立他，所有人都骂他妖怪。世人如此对他，他才不要保护什么苍生！！所以他蹭的一下起身，气愤地说道：“为他们斩妖除魔，做梦！他们把我当妖怪，我就当妖怪给他们瞧瞧！”
没办法，为了哪吒好好学习，太乙真人和李靖夫妇不得不骗他说他是灵珠转世。但是哪吒竟然真的能静下心来学习，进步的速度令凌云咋舌，慢慢地，已经可以学习攻击性的法术了。
……
“哪吒，站起来！！”凌云一身青衣，手持青云剑站在他身前意气风发，仿佛刚才的打斗只是个热身。现在的哪吒才刚开始学习法术，战斗横冲直撞毫无章法可言，自然不是凌云的对手。
哪吒握着火尖枪，颓废的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尽是疲惫。
“可恶！”哪吒靠着火尖枪吃力地站起来，咬着牙，坚决不服输，“再来！小爷就不信打不赢你！！”说着就蹬脚冲向凌云，正面进攻。
凌云身形一闪，随后一个手刀劈在了哪吒的背上，可怜的小哪吒就这样摔了个狗啃泥…
“痛痛痛！姐姐你就不能轻点啊！”挣扎着坐起身来，尽是埋怨。
“小子，在战场上可没有人会对你仁慈！有点伤痛都是正常的！”凌云收回青云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歇会吧！”
“这么说，你上过很多次战场咯？”
“也不算是，就是以前比较喜欢到处晃荡，一不小心捅了个妖精窝什么的也不是没干过。”凌云躺在草地上翘着腿，双手放在了脑后，手臂上的疤痕就这样露了出来。红色的疤痕在她那白皙的手臂上甚是狰狞，哪吒只觉得这道疤痕异常刺眼，他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关心：
“这…姐姐，这个疤是怎么回事？还有之前胖子说你受了伤，你今天必须都要告诉我！”
凌云贼贼地笑了笑，转过身凑到他面前：“你关心我啊？”
好…好近…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了，还有她的身上，好香……
哪吒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但还是傲娇地扭过头哼了一声，“才没有！少废话快说！”
噗，太可爱了…
“小哪吒长大了，知道关心姐姐了！”
听及此哪吒恼羞成怒：“闭嘴！！少逗弄小爷！”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见好就收，再调戏下去估计要生气了。“告诉你也无妨。”
凌云细细讲起一百多年前的事来：那会儿她听说凡间的食物甚是美味，于是背着娘亲偷偷从圣界溜出来想品尝一下凡间的美食。在一个小镇吃饱喝足后，听说镇上经常有只火凤凰作怪。那凤凰魔性浓厚，经常吸收天地间各种火焰，时不时在镇上放一把火，百姓苦不堪言。凌云当下便决定降服这凤凰，不想那凤凰竟然还是一只上古神兽，虽然身为女娲之女天赋异禀法力高强，但是拥有几千年修为的上古神兽也不是她能敌的，一番搏斗下来，不仅手臂被烧伤，还差点丢了半条命，幸得灵宝天尊前往玉清宫时路过此地出手相救，不然她可就交代在这里了。由于伤势过重还损了修为，女娲娘娘拨下自己的一片蛇鳞化为蛇卵，将凌云放入蛇卵休养，直到一百多年后被太乙真人砸了庙从睡梦中唤醒。
哪吒跪在草地上伸出手，想摸摸这道疤痕，不知为何，最终却停住了。
“能有办法去掉疤痕吗？”哪吒盯着这道疤痕轻声说道。
“有是有，”凌云看着蓝天无所谓地说道，“传说琼崖上的荀草能使人肤色洁白漂亮，美容养颜，能消除一切疤痕，不过那里还有一种能增加功力的银灵花，这种草一直以来都由上古凶兽混沌和穷死守护，所以想拿荀草必须得打败它们才行。可惜我修为不够，打不赢啊！所以就让它长在那儿啰！”
“切，你们女人不是都爱美吗？你倒是挺无所谓。”
“姐姐我是拿脸见人又不是手，遮住不就行了。反正姐姐我天生丽质，悄悄告诉你，你姐姐我可是三界第一美女，别人见到我只会被我的美貌吸引，哪有时间注意手。”凌云完全没有一点害羞的样子，反而还有几分得意，那自恋的样子怎么看怎么欠揍。
“呕！”听到这话哪吒故作恶心的抖了三抖，“太自恋了！还三界第一美…”是不是真的哦…
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以前白鹤经常翻着白眼说“可惜了这三界第一美人竟是这幅德行”，管他那么多哦，就当作是真的吧！
“那……你那时候的伤好了吗？”哪吒改跪为坐，低头看了看她的脸。哪吒之前从未仔细打量过她，她的容貌确实美丽，比他的娘亲都还美上好几分。一双丹凤眼柔情似水，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英气，鼻子曲线秀丽，红润的嘴唇好像两片带露的花瓣，微凹的嘴角总是带着几分笑意。哪吒又不忍住脸红了…该死，最近怎么老是脸红！
倒是凌云，双眼饶有兴趣的看着天空中那朵像极了太乙胖子的云，完全没注意到哪吒正盯着她出神，也没看他，只是漫不经心地说：“差不多好了吧，没有闭关的话大概还得要个一年半载才能痊愈，这点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也差不多，和你对打还绰绰有余！”
“可恶，你竟然敢小看小爷！”哪吒听到最后一句话就不乐意了，当下就扛起火尖枪要继续对决。
“想要赢过我，你还早的很！姐姐我虽然也就几百年的修为，但也不是你一朝一夕就能赢的。”
“哇，你也太老了吧！” 小孩故作夸张跳了起来。
哪吒脸上奇怪的表情成功挑起了凌云的战意，“臭小子！竟然敢说姐姐老！看我不打的你跪地求饶！”
作者有话要说： 哪吒：几百年，姐姐你可真老…
凌云：闭嘴吧臭小子……[拔出四十米长的青云剑]
哪吒：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错了我错了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