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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花开至尊》番外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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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谢昭和沈西诚入了宫闱,王之泓也鲜少同予楚不睦,可在接回云起这事上,王之泓却是无论予楚怎么说都不肯让步,连谢昭也是如此,予楚一气之下,便整日宿在沈西诚宫中。
沈西诚不知云起为何让他们两个人这般敌对,他倒是找童儿去打听过,童儿回来只说云起是陛下的先生,如今已过而立之年,身子不适,一直隐居休养。
沈西诚不以为然,嗤笑道:“这两个人是疯魔了不成。”沈西诚已经先入为主地将云起想象成了一个三十多岁留着山羊胡须,沧桑病弱的中年男人。
不过沈西诚倒是乐见其成,予楚不去他们两人宫里再好不过,不仅如此,对予楚的意见他还十分迎合维护,致力于与王谢二人划分界限。
夜里沈西诚拉予楚上了榻,二人云雨过后,予楚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沈西诚突然想起前些天看过的话本子,里面的女子早前有过一个丈夫,后来却因种种原因分离,而后不得已另娶,可即便后娶的新人如何胜过旧人,在那女子心中却始终不忘前夫。
他私下里问童儿可知这是为何,童儿道:“小的曾听人说,这女子大多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念念不忘,应该便是如此吧!”
他突然想起,以前坊间流传,说予楚曾经十分宠爱一名公子,而后那公子为了救她而死。
沈西诚闷闷道:“你的第一个男人是谁?”
予楚只当他吃错了药,“为什么这么问?”
沈西诚将人扑在身底下,“我只是觉得不公平,本公子清清白白的身子给了你这个阅人无数的女人,你居然还不对本公子倍加疼爱!”
予楚被他这话逗笑,胸腔微微震动,沈西诚俯首吻在她胸前,“说,你的第一个男人是那个叫子品的?还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
予楚当然不可能告诉他,只摸了摸他的头,“莫要胡闹!”
“不让我问也可以,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予楚最近不顺心,在其他两人那里都碰了壁,便更加纵着沈西诚,惹得他更加无法无天,“说吧。”
沈西诚吻了吻予楚嘴角,“那你亲亲它。”
予楚倏地睁开眼,见沈西诚一脸期待地望着身下,她直接拿被子蒙住了沈西诚的头,“妄想!”
沈西诚将头顶的锦被一把拉下,又把人压在身下,“我给你做了那么多次,你连一次都不肯。”说着竟有些委屈。
予楚觉得自己简直有昏君的潜质,沈西诚就是那祸乱宫闱的妖精,“你平日里能不能想些旁的?”
沈西诚抱怨,“你要是天天陪我,我一定茹素,可现在这样僧多肉少,我能不想吗!”
予楚到底还是让他如愿了一回,只不过他平息之后又开始不满,“你这么娴熟,到底给谁做过?”
予楚头疼,一脚将沈西诚踢了下去,不过沈西诚从来都是激流勇进,他又爬上榻,将予楚穿好的亵衣褪下,颠鸾倒凤又胡闹了一番,予楚疲惫之下,第二日竟误了早朝。
而这样的事,毫不意外传到了王之泓的耳朵里,王之泓脸色不佳,让人传了宸君过来。
当初沈西诚入宫,王之泓给拟了贤君的封号,沈西诚从来对这个贤君不满,不仅不如王之泓,连谢昭也压他一头,不到一年,沈西诚百般心思用尽,缠着予楚给他改了封号,他自己拟了个“宸”字,一时之间,宫里人不知这贵君和宸君究竟谁更得宠。
沈西诚打着哈欠姗姗来迟,谢昭也已经坐在中宫殿中,王之泓不怒自威,“沈西诚,这是在宫中,你究竟懂不懂规矩!”
沈西诚当然知道王之泓为何发难,不过仍旧装傻道:“中宫殿下究竟在说什么,本公子听不懂。”
谢昭倒是好耐性,可这人切开是黑的,含笑道:“既然你不懂,那不如便按照宫规让你长长记性!”
沈西诚指着谢昭道:“你可莫要想着公报私仇。”又对王之泓道:“不过就是起的晚了些,有什么大不了的!”
王之泓沉声道:“如今予楚已是皇帝,一言一行皆有文武百官看在眼里,你这般胡闹,岂不是让她在百官面前失了威信!”
沈西诚自知理亏,撇撇嘴道:“我才不管什么皇帝臣子,在我心里,她就是我的妻子而已,何况这一年三百六十日,又不是日日如此,人总要偷得浮生半日闲,才不会被这深宫困死!”
兴许是他这话也说进了两人心里,王之泓也不再追究此事,说回正题。
“你莫要再撺掇着予楚去接回云起,云起不是普通人,他的心机智谋远非你我所能比!”王之泓已经暗示明示了许多,可沈西诚还是不肯和他们站在同一阵营,只把这当作是王之泓嫉妒自己现在独得宠幸,恨不得把所有人拉下水。
“你可莫要诓我了,云起又能做的了什么!”
谢昭嘲讽一笑,“你若是嫌这宫中人太少,还想再让人来分一杯羹,大可去试试。”
沈西诚坐下,不紧不慢道:“予楚说了,她接云起回来只是将他当作自己恩师,绝无旁的念头。”
云起这几年养病,实则是忧思太重,顾虑云氏之子皆活不过三十岁的诅咒,可如今这诅咒并未成真,云起又岂能不生出些新的念头来!
谢昭见沈西诚实在朽木不可雕,索性让他去,见到云起之后,看他还能不能这般淡定。
云起被人接回府当日,予楚便微服前去探望,沈西诚得知便央着要一同前去,即便他不将云起放在眼里,可还是郑重收拾了一番,像只要开屏的孔雀一般,予楚无奈地望了望天。
不知是不是这云起故意摆架子,明明知道皇帝来府,竟然还不前来相迎,矫情做作,沈西诚心底一阵鄙夷。
予楚和沈西诚被下人引着去往一处凉亭,枝叶掩映中,沈西诚只瞧见一男子背对而坐,似在烹茶,走的近了,予楚淡笑,“先生,别来无恙。”
那男子抬起头来,看上去不过二十许,容貌出众,气度从容,举手抬足之间更有种出尘之意,将手中茶盏递过,“尝尝这茶。”两人一来一往,竟不见久别重逢的生疏。
沈西诚只觉自己被骗,恨不得现在就将童儿那厮打个半死。
予楚坐在云起对面,将茶接过,仔细品了品,“是先生最爱的银针。”
云起笑了笑,眼神中竟有宠溺之色。
沈西诚只觉自己被忽视,强硬地坐在予楚身旁,予楚这才对云起道:“这是西诚。”
沈西诚握住予楚一只手,宣誓主权,云起道:“沈公子的大名曾有耳闻。”
之后便是他二人一言一语的进行交谈,沈西诚哪里插得上话,到最后告辞离开时,他脸色已经黑了一片,回到宫中更是踹了童儿一脚。
童儿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了这个祖宗,只能装死,不去继续触他霉头。
后来在中宫里,三人又坐在一起时,谢昭没少为此奚落他,沈西诚面子上挂不住,但眼下又只能假作支持予楚,陪着她一次次去云起府上,心里忍得吐血,还得装作毫不在意,一来二去之下,竟让他得知了一件秘辛。
当年予楚同王之泓联姻,竟是云起这老不死的出的主意!
沈西诚看云起更是不顺眼起来,若是没有王之泓,自己说不定不用经历那些波折,这云起绝对不能进宫。而云起这家伙竟然装病,予楚关心则乱。
沈西诚又岂能让他好过,因而每次予楚打算去看云起时,他总要在床上折腾一番,在予楚脖子上留下些印记来,在云起面前也多次引予楚做出一些恩爱之举,沈西诚心道:看本公子气不死你!
只是有些事情,沈西诚终究还是有心无力,洛阳事忙,他不得已必须离开宫里,可如今的大好形势他实在难以取舍。
等他从洛阳回来,云起那厮登堂入室了怎么办,沈西诚这时候倒想起王之泓来了,只不过王之泓早就看他不顺眼,对他前阵子对予楚的谄媚姿态大为光火。
沈西诚只在王之泓耳边说了一句,便让王之泓转圜,他只是道:听人说,予楚当初是因了云起一句话才接近王氏的。
沈西诚志满意得离去,但有些事,却还是斗不过云起的,此乃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