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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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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松与范清来到院中,只见黑黝黝的天空中,新月如眉。二人各怀心事,沉默不语。这时,杨梅来到他们身后。杨梅说:“诗瑶去了你们屋里,所以你俩就躲到院子里来了。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杨梅停顿了一下,补充说:“没想到她喜欢小弟弟。”
杨松说:“你不要乱说。”
杨梅有些冲动,提高了嗓门说:“你们清醒清醒吧,这世上只有一个诗瑶!哥、范清,我不想看到你们这样!以前,我们四个人在一起多开心,自从结识诗瑶,我们大家都变得很不快乐!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这时,黑暗中传来诗瑶的声音:“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众人回头,借着点点星光,看到诗瑶正朝他们走来。诗瑶说:“是不是我只顾着和杨竹聊天,冷落了你们,你们生我的气了?”
听了这话,杨梅说:“你是真天真还是在装天真?”
杨松与范清同时喊道:“杨梅!”
杨梅说:“好,你们就知道冲我发火!”说完,扭头朝屋里跑去。
范清说:“我去看看她。”说完,随杨梅而去。
诗瑶默默在一张长凳上坐下。杨松坐在了她身边,说:“杨梅还小,不懂事,她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诗瑶说:“我没怪杨梅,只是隐隐觉得,你、范清、杨梅,都很不开心,这是为什么呢?你们大家都是我的好朋友,在我心里都同等重要。而杨竹,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他很亲切,我的弟弟如果活着,也有他那么大了。”
杨松说:“我知道。”说着,他忍不住揽住了诗瑶的肩。诗瑶顺势靠在了杨松的肩膀上。
杨松说:“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杨竹或许会喜欢上你。”
诗瑶说:“我知道杨竹喜欢我,就像喜欢自己的姐姐一样,他总是能逗我开心。”
杨松这时才明白,在诗瑶的心里,根本没存儿女私情。他扳过诗瑶的身体,让她面对着自己,问:“那我呢?”
诗瑶说:“你让我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依赖,和你在一起,觉得温暖、踏实,很有安全感。”这个回答让杨松感到欣慰,他重新将诗瑶搂得更紧。
杨梅赌气回到屋里,范清跟了进来。杨梅说:“不去看你的诗瑶,你跟着我干什么?!”
范清说:“不要再耍小孩子脾气了!”
杨梅说:“难道你也真的喜欢诗瑶?你不是一向都对我很好吗?”
范清说:“我只把你当成小妹妹。”
杨梅气愤地说:“在认识诗瑶之前,你也把我当妹妹吗?我落下悬崖,你不顾一切地去救我,难道是只把我当妹妹吗?”
范清无语。
杨梅说:“我只想要你一句话: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诗瑶?”
范清说:“对不起。”
杨梅说:“‘对不起’是什么意思?”
范清说:“我没有办法不喜欢诗瑶。”
杨梅绝望地闭上双眼,两行泪滚了下来。
次日,大家早早起程,一路跋山涉水。杨竹发现杨松与范清两个的注意力全在诗瑶身上,一路上嘘寒问暖、呵护备至,恐杨梅心生失落,便全力照顾着杨梅。
傍晚时分,终于到达了范清家。用完晚饭,大家分头回到客房,仆人准备好了热水,众人皆洗去了一路的风尘与困顿,早早歇息了。
第二天众人起床时,已是日上三竿。范耕早命人准备下了丰盛的午餐。席间,范清问:“爹,你有没有听说过陈渔这个人?”
范耕的脸色微变,说:“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范清说:“陈渔是诗瑶的爹,十六年前不明所以就被连同家眷一起处斩,我们此行,就是想帮诗瑶查清她父母惨死的真相。”
范耕锐利地瞅了诗瑶一眼,见诗瑶虽眼圈微红,愁容暗淡,但骨骼清奇、丰神俊逸,知她身怀上乘武功,便淡淡地说:“陈渔这个名字,早几年倒也偶尔听人提起,但有关他的事,爹一无所知。”
范清的脸上,流露出几许失望,但他还不死心,说:“那爹上朝后帮着向年长的同僚打听打听,或许能打听到点情况。”范耕说:“我会的。”
转眼,已在范家待了一天一夜,上灯时分,范清去看望诗瑶,说:“你不要着急,明天上午我爹下朝回来,说不定就能带回你爹的消息。”
诗瑶说:“嗯。只是如此打扰你和伯父,心里不安。”
范清说:“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范清本想说“跟我你还客气”,但一来,他和诗瑶还没有处到如此亲昵的程度;二来,他知道杨松对诗瑶也用情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