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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 ...

  •   原来,连日来的惊惧、饥饿、疲惫,加上雨淋,诗瑶病倒了,高烧不退,昏迷不醒。两天后,老鸨看了看奄奄一息的诗瑶,命人将她扔出去。
      诗瑶被扔在了荒郊野外,没过多久,一位老婆婆走过来,抱起她,一跃消失在苍茫中。
      诗瑶被一阵箫声唤醒,环顾四周,自己是在一个山洞中,洞内阳光闪烁,鲜花盛开,水流琮琤。一个老婆婆,正在那儿独自吹箫。见诗瑶醒了,老婆婆走近她,说:“你的病好了。
      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诗瑶说:“我无处可去,可不可以留在这里?”老婆婆说:“留在这里可以,但你必须听我的话。”诗瑶说:“我会听话。”
      此后,老婆婆每日教诗瑶跳舞,这支舞名叫《霓裳羽衣》,是唐玄宗与杨玉环合创,当年,玄宗吹箫,玉环起舞,珠联璧合。
      安禄山起兵后,杨玉环的贴身侍女碧玉带着《霓裳羽衣》逃出宫外,来到这个山洞,每日以吹箫、跳舞打发时间,心中怀着破国之恨、思主之情,竟将这霓裳羽衣舞演化成一种凌厉无比的武功。
      它的武器就是红、黄、绿三条彩带,抬腿、下腰、劈叉、旋转,柔媚中脉脉含情,雍容中尽显杀机。但这套武功有一个难以克服的缺陷,就是需要一男一女,最好是情侣,一个吹箫,一个起舞,箫音助推舞势,舞势凭借箫音,才能将威力发挥到极致。
      碧玉一人难饰两角,就将曲和舞分开来练,舞姿以轻盈、迅捷、优美、大开大合、张弛有度见长;而箫音,则依靠深厚的内力,低处让人昏昏欲睡、高处让人如箭穿心、疾处让人迷失心性、缓处让人身随曲动。
      除非你有足够的内力抗衡,否则,这高低缓疾一阵箫音过后,人必死无疑。箫舞分开,已各属上乘武功,若将舞箫合璧,其威力更是难以想象。
      中年后的碧玉收了现在的老婆婆为徒,那时的老婆婆,还是一个小姑娘,名唤雪莹,二人在这山洞里,每日吹箫跳舞,自得其乐。碧玉死后,雪莹孤独地生活了几年,直至遇到诗瑶。
      在临水镇,杨家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老爷杨樵在京城做官,正是年富力强,却忽然称病回乡。杨樵育有三子,大儿子杨松,现年六岁,夫人又为他生了一对龙凤胎,哥哥名唤杨竹,妹妹名唤杨梅。
      回乡后的杨樵做起了生意,闲时,又有松、竹、梅膝下承欢。孩子们渐渐长大,个个天资聪颖,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兼好武功。
      小孩子调皮,竟将文人雅好与武功糅合在一起,自创了一套路数。杨松善书,篆、隶、楷、行、草,招式或如行云流水、或如疾风骤雨,时而疏朗如晨星,时而繁密如春花。
      杨竹工棋,他的武功,奇妙处不在招式,而在出招时的出人意表,就像两个人绞尽脑汁在那里对弈,而他,却总能出奇制胜。杨梅精画,她的武功更是有风情万种,时而如浓墨重泼、时而如淡笔晕染、时而如刻意留白,旁观的人,常常会看得心猿意马。
      他们的武功均出自个人喜好,三个人也常在一起切磋、嬉戏,但终归是风雅有余,凌厉不足,若遇上真正的劲敌,很难致人死命。
      杨松二十二岁这年,家里来了两位客人,二人是父子俩,父亲名叫范耕;儿子名叫范清,也是二十二岁。原来这范耕与杨樵本是同门师兄弟。
      当年他们的师傅收了三名徒弟,教他们习文练武。三人长大后,个个文韬武略。师傅鼓励他们入朝为官,为国出力。这三个人进入官场后,仕途倒也通达,很快就深得皇帝信任,成为朝廷的股肱之臣。
      俗话说,五个手指头不会一般齐,三个人的智勇、谋略,总会有些差别,皇帝对他们的态度,也就会亲疏有别。日子久了,为了在皇帝面前争宠,三个人之间难免有些勾心斗角之事。这应该是他们的师傅始料未及。
      平日里,三个人貌似亲密,但背后相互拆台、你倾我轧的事没少干。杨樵在三人中,是最憨厚耿直的一个,他无意诋毁两位师兄弟,但常常事与愿违地成为二人争斗的帮凶,这让他备受煎熬。
      其他二人,相互间就有了点“既生瑜、何生亮”的嫉恨。后来,难以做到独善其身的杨樵,称病还乡;此后的范耕,也就青云直上。
      此次杨樵与范耕的见面,已是他辞官回乡的第十六个年头。杨樵唤出孩子们,与他们的三叔见面。就见二十二岁的杨松身形高大挺拔,剑眉朗目,威武中蕴含英姿,俊俏中不失坚毅,侠骨与柔肠兼备,靓丽与阳刚并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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