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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春色满 ...

  •   入夜之后,用了膳食,魏衍照例陪着叶向晚在院子里消了消食,又去书房拿出那本崔栾送的春、宫、图好好研读了一会儿,这才在净身之后穿上了那套今日刚买的纱罗中衣。

      下身还好说,做成复衫的款式,里头有内衬,质地略厚,露不出什么,上身就不一样了,是几近透明的单衫,穿上之后胸臂尽现,与半裸无异。

      秋日的夜晚,天儿已经渐渐转冷了,魏衍摸了摸自己发凉的臂膀,想了想还是先在外头披上了件外袍。

      来到寝房内室,一如既往的先到床边坐下。
      叶向晚此时还没有进内室,她在净房洗漱好了,又让吉祥如意给自己的手和脸做好护理,这才进来让人先下去,自己进了内室。

      魏衍听到脚步声,抓着外袍的手紧了紧,等叶向晚差不多要进来时,他也起身到了屏风旁,看似镇定自若,其实是手有点抖的将自己的外袍慢慢脱下了。

      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魏衍深吸一口气,一举将外袍完全褪下,然后挂在屏风上,再不疾不徐的转过身来,嘶哑着声音低喊了句:“公主。”

      叶向晚的脚步立马一顿,原本已经困顿了的神经因为眼前这突如其来的“美景”又全部都紧绷了起来。

      宽肩窄背,劲瘦腰腹,薄如蝉翼的纱罗将男人健硕的身形完全勾勒出来了,明明知道直勾勾盯着是有违闺阁礼教的,但叶向晚的一双水眸就是情不自禁往魏衍身上瞟去。

      她看到魏衍前襟的一对系带松松垮垮的只系上一点,让胸前的肌肤露出了一大半;也看到他的腰侧有块梅花形胎记,颜色鲜艳,就好像是一朵真的红梅在那盛开一般,格外的妖异,也格外的诱、惑。

      叶向晚闭了闭眼,在心中苦笑,还真是风水轮转了,这似曾相识的画面,她真是不知道该夸魏衍学的快,还是该埋怨他老用美男计来撩拨她干什么!

      离半月之期只剩一天了,她不想前功尽弃,可也担心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之下今夜自己还怎么熬得住!

      难道也要向魏衍上次那般落荒而逃?
      她做不出来!

      那只好幽怨的狠瞪了魏衍一眼,然后垂下头,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然后脚步飞快的来到魏衍身后,快速从屏风上扯下他之前的那件长袍,踮着脚尖从背后往他身上披去,“秋夜寒凉,将军穿着太单薄要是不小心受风寒了可如何是好?”

      魏衍微顿,接着目光暗沉,直接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叶向晚的手,同时低闷喑哑的声音也在她耳边响起:“要歇息了,总是要脱的。”

      叶向晚一颤,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声音有些发狠:“那就赶紧上床吧!”

      被子一裹,她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了!

      可一向以叶向晚意愿为主的魏衍这次却动也没动,甚至也不让叶向晚走。
      “公主不喜欢吗?”他低低的问,听着好像还挺委屈。

      叶向晚又咬了下唇瓣,她当然知道魏衍在问什么,说真心话魏衍今晚的这一身打扮她当然是喜欢,还是喜欢的不得了,但此时此刻让她如何说出口,所以只能模棱两可的答了个:“不是。”

      但今夜的魏衍却异常的磨人,他步步紧逼,“不是什么?公主不说清楚,微臣不懂。”

      笨蛋!
      不是什么,不是什么,还能不是什么,当然不是不喜欢呗!

      面对突然“性情大变”的魏衍,叶向晚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她抬起头来不满的质问魏衍:“那将军呢?穿的这么轻薄又是打算做什么呢?”

      她可是公主,而且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黄花大闺女,甚至论经验来说她估计比魏衍还多,如果今夜魏衍非要这么折磨人,那她倒要看看最后遭不住的是谁!

      魏衍果然一怔,耳尖和脸颊都悄悄红了,握着叶向晚的手也紧了紧,他觉得自己的意图通过行为已经明显表现出来了,但还要亲口说出来的话,他还是有些难以启齿的。

      可在小公主灼灼的目光下他又不能一声不吭,只是他越急迫就会越紧张,没一会儿他的额头上就已经满是汗珠了。

      一直在观察魏衍反应的叶向晚瞧他这紧张局促的模样,自己心底的那点幽怨顿时就被抹平了,同时也变得更加大胆了起来。

      她风情万种的对着魏衍一笑,看着魏衍更加通红的脸颊和耳尖,从他手中挣脱出自己的手,伸出去勾住了魏衍的腰带,把玩着,“将军......是喜欢妾身的吧?”

      魏衍的喉咙却滚了滚,浑身都僵硬了,“嗯,喜欢。”
      非常的喜欢,要了命的喜欢!

      叶向晚唇角微勾,非常满意魏衍的反应,她的手慢慢的往上,指尖停留,故意缓缓地画着圆圈。

      魏衍正血气方刚,又是面对着自己的心上人,哪里能承受住了这种魅、惑和刺激,顿时呼吸急促,脑子一片空白,只凭本能去不管不顾的再次抓住叶向晚作乱的小手,然后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再往下,紧紧禁锢住了叶向晚的腰肢,那力气大的仿佛要把叶向晚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鼻尖撞上坚硬的胸膛带来的疼痛,以及那快把她腰折断的力道,让叶向晚颇为恼怒的使劲踩了下魏衍的脚。

      魏衍闷哼一声,而随着他的发声胸腔也轻微震动了下,趴在他魏衍胸口的叶向晚听着那“扑通,扑通”,如同擂鼓的声音,刚才的恼怒立马又变成了羞涩和欢喜,“喜欢很久了?”

      “见的第一眼,就喜欢。”理智稍微回笼的魏衍声音越发低沉了。

      叶向晚闻言却立马抬起了头,眼睛睁得大大的,里面的疑惑非常明显,毕竟两人的初次相见可就只有匆匆一撇,所以说仅仅只是那样魏衍就对她一见钟情了?

      叶向晚的心脏也剧烈跳动了起来,她盯着魏衍的眼睛再次发问:“那将军喜欢妾身什么呢?”

      魏衍神情温柔,黑眸里全部都是宠溺和喜爱,“公主是微臣见过的最美的女子,笑起来也十分好看。”

      叶向晚顿时呆滞住了,前世今生向她表述过爱意的男子可不在少数,她听到过的情话也不知道有多少句,那些个句子哪个都比现在的华丽许多,优美许多,可偏偏此时此刻这么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让她心乱如麻,羞涩不已。

      她手足无措的握起了小拳头,高高抬起,又轻轻放下,象征性的在魏衍的胸口捶了两下,娇嗔道:“将军什么时候学会这般甜言蜜语的哄人了。”

      “这些都是微臣的肺腑之言。”魏衍诚挚的保证,尔后又觉得应该让小公主看到他眼中的真心实意,便将叶向晚的下巴挑了起来。

      只是当瞧见她脸上的羞涩红云以及眉眼之间的娇媚模样,便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将怀中的可人儿横抱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就走向了大床。

      雕花大床上,魏衍撑在叶向晚身侧的手臂冒着青筋,他呼吸急促的看着叶向晚的俏脸,忍着理智问最后一句:“公主......愿意吗?”

      浑身都红透了的叶向晚妩媚又娇羞的白了他一眼,“呆子,事到如今还问这个做什么!”
      反正那半月之期也只差这么一天了,想来应该是不要紧的。
      美色当前,谁还能忍住不及时行乐的!

      魏衍畅快的低笑了几声,迫不及待的俯身攫住了叶向晚的水润樱唇。

      纱幔落下,烛火摇曳,除了一开始的不适应以及疼痛之外,之后叶向晚都觉得自己像是一直漂浮在云端,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完全忘了今夕是何夕。

      “将军......”已经不知道被翻了几次红浪的叶向晚哑着声音溢出一声低喊,她疲惫的想着,这不举之症刚好了就有这么勇猛吗?
      这到底是那位崔大夫的方子太过厉害,直接药到病除,还是魏衍根本就没有任何毛病呢?

      叶向晚带着这个疑惑花尽了自己最后一分力气,然后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好似被魏衍抱了起来,又被放进热水桶里清洗干净,最后才回到床上沉沉睡去。

      至于魏衍痴呆一般的对着叶向晚的睡颜傻笑着,以前一直觉得空荡荡的胸口此时都被爱意和喜意一寸寸的全部填满了,他爱不释手的把玩着叶向晚的手指,又温柔的去亲叶向晚的额头和唇瓣,当视线往下看到小公主身上自己留下的那些痕迹时,是既满足又有些愧疚。

      终究是他太过孟浪了,小公主明日醒来别怪罪他才好。

      不过也难怪那些个风流才子们老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要是那朵娇艳的牡丹花是小公主的话,那他这条命给了她了又何妨?!

      初尝情、欲的魏衍根本就没有睡意,此时的他精神格外的矍铄、亢奋,让他再到院子里去舞上十多套剑法,他都不觉得累,只不过他舍不得离开小公主的身边半刻罢了。

      单手撑在枕上,魏衍就这般深情款款的看着叶向晚的睡颜一直到黎明时分才小憩了片刻。

      艳阳高照,昨夜累极了的叶向晚依旧在床上熟睡着,此时房门被打开,本该在衙门里办公的魏衍却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

      他今日又告假了。

      魏衍来到床边,将托盘放下,就去把叶向晚盖的锦被往下拉了拉,轻轻摇了叶向晚一下,喊了声:“公主。”

      叶向晚迷迷糊糊的嘤咛一声,推了推魏衍的胳膊,“团团......别闹......”

      被误当成狗狗的魏衍无奈一笑,眼中的宠溺更深了,“公主,快午时了,先起来用点膳食吧。”
      他其实也舍不得吵醒小公主的,但睡太久怕她难受,也怕她饿着,而且早上他上崔叔那讨了一罐子药膏回来,要尽早给小公主涂抹上才行。

      叶向晚皱着眉头缓缓睁眼,当看到的是魏衍的那张俊脸时,立刻幽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下意识的问出了昨夜困扰了她一晚上的问题:“将军不是有不举之症吗?”

      怎么不举还这么能折腾,她的腰肢昨夜都快被摆弄断了,就算睡到日上三竿,浑身上下现在都还酸痛着呢。

      魏衍闻言紧紧皱起了眉头,不懂小公主怎么会认为他有不举之症?是嫌对他昨夜的表现不满意吗?

      这么想着,魏衍也这么问出口了:“是微臣昨夜做的不好吗?”
      说完可怜又懊恼的垂下了头,他毕竟是头一次,虽然研究了很久的春、宫、图,但图册毕竟是图册,研究的再好终究是纸上谈兵,与实际操作相差甚大,所以小公主不满意也是情有可原的。

      至于叶向晚面色复杂的叹了口气——
      这何止是不好,是简直做的太好了好吗?!
      哪有人头一次开荤就做了大半个夜晚,而且除了第一次快了点之外,之后的每一次魏衍可都是......

      想到此处,叶向晚不由得红了脸颊,沉默了半晌,才斟酌着开口了,“不是......不好。”

      “那是?”魏衍快速的接话,小公主对他的评价他是非常看重的。

      叶向晚无法回答,只好硬生生先把话题转移了,“将军还记得那位崔大夫吗?”

      嗯?怎么好端端的又说到崔叔了?
      魏衍虽然心底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

      叶向晚便接着往下说:“那位崔大夫为将军诊过脉后说您有不举之症,每日喝的参汤里也是加了治这个病的药材的。”

      魏衍:“......”
      难怪每次喝完都觉得浑身燥热,原来如此。

      得知原委的魏衍面色也是非常之复杂,不过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的,尤其此事还关乎男人的尊严。

      所以他言辞郑重的道:“微臣没有那种病,且微臣与崔大夫认识,他以前是军营里的军医,也是微臣非常敬重的一个长辈。”

      “啊?”叶向晚眨了眨眼,似乎有些接受不了真相竟然是这样的,她更想不通的事既然崔大夫与魏衍认识,为何要故意说他有不举之症呢?

      魏衍看出了叶向晚的疑惑,以自己对崔栾的了解推测后,向叶向晚解释道:“崔叔应该是故意的,他是嫌我没出息,想帮我。”

      叶向晚也不笨,从魏衍这句话,以及魏衍之前的种种表现,一下子也就明白其中的关窍。

      魏衍是挺没出息的!

      但是归是,她又舍不得骂自己驸马,只好把心里的气闷撒在了没在这的崔栾身上,“哼,那也是庸医!”

      这事儿确实是崔叔做的不太地道,所以魏衍真诚地道:“下次见着了,微臣让他向公主道歉。”

      “那倒是不必了。”叶向晚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她骂完那一句这事儿就没再放心上了。

      再说了,魏衍都说了那是他敬重的长辈,那也相当于是她的长辈了,所以既是长辈,又是好心,哪里还有向她致歉的必要。

      魏衍闻言只是宠溺的笑了笑,倒是没再提这事了。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春色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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