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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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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凌的,你干什么,还想行凶不成?快放了我钟师弟!”
呼喝声中,两名劲装汉子挥舞着寒光凛凛的一戟一钩向凌玉冲来,二人身出同门,配合极为默契,一上一下分取凌玉手臂与大腿。
眼见两件兵刃就要及体,凌玉竟然不为所动,仍旧抓着紫衣青年的手臂不放,口中兀自问着:“我师兄怎么了?”
“哎呀!”
“不好!”
“糟糕!”
躲在远处围观的群众看到如此凶险的一幕,无不惊呼出声,胆小的闭紧了眼不敢再看,心里想着,这么谪仙一样的人,难道要血溅此地?
他们的担心当然是多余的,舒林岂会容他人伤到凌玉?
就在凌玉欺身而上擒住紫衣青年的同时,舒林亦如影随形紧跟着赶到了他身边,那一戟一钩虽然攻势凌厉,舒林却未看在眼里,右手一探,大刀已然在手,他连着刀鞘在对方的兵刃上一拍一点,看似轻描淡写的两招,承受的人却暗自叫苦,兵刃差点失手,不得已退后数步才勉强把持住身体。
接连吃了几个大亏,以孙缅为首的十几人都不敢再轻举妄动。
姓钟的紫衣青年措不及防被凌玉抓住,他痛哼一声后,立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能在邪教妖人面前示弱?他恼羞成怒,张嘴就欲破口大骂,不料,一抬头,凌玉绝世无双的如花玉容就在眼前,星眸蕴着氤氲雾气,如烟似梦,他一呆下,到嘴的话缩了回去。
“我师兄怎么了?”凌玉再一次问,发颤的声音中竟似带了一丝哀求之意。
“他,他被恒山派、嵩山派和泰山派等数十人围攻,受了重伤,被炎阳教右使杨瑞救走了,应,应该没有性命之忧……”实话不经大脑冲口而出。
凌玉凝视他片刻,缓缓松开手道:“谢谢!”
紫衣青年若有所失,揉揉痛得发麻的手臂,一声不吭回到自己师兄旁边。
“舒兄,我们去炎阳教分坛看看?”凌玉厘清思绪,平静地对舒林道。
“好!”舒林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
见凌舒两人旁若无人地一问一答,转眼就要离开,对方有人沉不住气了。
“这样就想走,你们未免太目中无人了吧?”
“你想怎样?要是不服的话,尽管放马过来,我舒林奉陪到底!”舒林不耐地环抱双臂,冷冷看着对方。
“舒兄,他们也是一时误会,别跟他们一般见识。”凌玉意识到不交待清楚怕是不行了,劝阻了舒林的挑衅行为,这才对众人道:“各位,你们看来是刚自城外回来,而在下与舒兄两人自昨日武林大会回来后就一直呆在醉翁楼,现在正准备出城,今儿盘查得严,我跟舒兄已在此候了半个时辰,在场的父老乡亲以及军爷官差均可为我们作证,蒙脸袭击你们的绝计不是我们两人,还请明鉴!”
官差中走过来一人,冲着众人一拱手道:“各位,象两位公子这样过目难忘的人物,进出城门我等岂有不知之理?在下可以作证,凌公子所言不虚!值此非常时期,各位还是勿要妄动干戈为好!”
官差知道这些人都是不宜招惹的武林人士,话说得非常客气,然而仍有人不买账,最开始发现凌玉两人的青衣大汉便咬牙切齿地道:“哼,他两人跟醉翁楼关系非同一般,现在谁不知道醉翁楼老板陆云阳贵为世子?你们这些当差的当然要替他们说话!”
“这位兄台,说话不能这么武断,你说我替他们说话,这里还有许多百姓在此,他们的证词总不会错了吧?”
“是啊,这两位公子一直排在俺前面,刚才俺的扁担还差点打到了凌公子,他还跟俺说对不起,这么彬彬有礼的公子,怎么可能会做偷鸡摸狗的事?你们,你们可不要冤枉好人!”
“就是,要说妖人,你们还更象一些,不分青红皂白就开打,刚才要不是凌公子出手,可不就有人要误伤在你们手下了吗?”
……
人群中不少人你一言我一语七嘴八舌议论起来,众口铄金之下,孙缅等人一时作声不得。
凌玉抽出腰间灵耀,手腕微动,连挽几个漂亮的剑花。
黑黝黝的长剑,在晨光中熠熠生辉。
凌玉,白衣胜雪,静如处子。
风华绝代!
惊才绝艳!
全场鸦雀无声。
“剑名灵耀,你们真的确信见过我?”清雅淡然的声音徐徐传来。
一直纠缠不休的人亦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
直至凌玉舒林两人离去很久,众人才一个一个回过神来。
“危急关头还顾及无辜的人,应该不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姓钟的紫衣青年自言自语着。
“那两个蒙面人的武功比凌玉舒林差远了,看来我们确实误会了他们!”孙缅轻声道。
“以他们的身手,要隐藏实力还不是易如反掌!”青衣大汉疑虑仍未尽去。
“陈兄,实力可能隐藏,但是气度却是变不了的,任何人也模仿不来!”孙缅心平气和地道。
众人陷入沉默,是啊,象凌玉这样的人,一举一动畅如流水,皆是动人心弦,谁又模仿得了?
“不是他们,那会是谁?为什么要在韩齐刚被救走后来袭击我们?”有人问。
“也许空玄方丈是正确的,炎阳教并不是幕后主使者。真正的幕后主使者正是要利用种种形式,让我们将矛头指向炎阳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等我们两败俱伤时,他们才出来坐收渔人之利!”孙缅阴沉着脸道。
孙缅这一行人都曾参加过昨日在襄阳卫举行的议事,他们对最后的决意并不是很赞同,毕竟,惨案发生后,损失最大的并不是十大门派,而是一些实力不高的中小门派,他们的门人弟子技不如人,在混战中或死或伤,因而最沉不住气的就数他们,今日一早,与韩齐有宿怨的季平、金怀风、赵文斌等人一来挑拨,他们冲动下就联合了数十人离开襄阳卫,意欲找上炎阳教。
不想,半路上就遇到了韩齐,双方一言不和,就打了起来,韩齐炎阳神功虽然厉害,毕竟双拳难敌四手,苦战近一个时辰后,身受重伤,后被突然出现的炎阳教右使杨瑞救走。
季平、金怀风、赵文斌等人当即回转襄阳卫,说是要报与师门知晓,韩齐既是被杨瑞救走的,那一定跟炎阳教脱不了干系。
孙缅等人与十大门派意见相左,不想回去,所以结伴准备回城,而蒙面人便在此时出现了。
一番激战后,两个蒙面人全身而退,孙缅这边却死了五名同伴,其他人也都带了伤,当时的悲愤之情可想而知,想到韩齐刚受伤不久,就有人找上来,他们不假思索就认定是韩齐的师弟凌玉所为,所以才会在见到凌玉后就攻击他。
而今,冷静下来想想,凌玉舒林有这么多证人在此,蒙面人该是另有其人,他们这才相信了昨日空玄方丈的分析,只是,错恨难返,死了的人再也活不过来。
孙缅悔不当初,明明知道季平的伯父季子雷、金怀风的师兄、邱掌门的儿子邱靖龙都是死于炎阳神功,与炎阳教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又怎么可能客观理智地看待炎阳教,而他,竟然会听信他们的挑拨……
“多行不义必自毙,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走吧,治伤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