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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chapter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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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骄早上醒来,不出意外,周深早没了人影,地上还散落着他昨晚上扯掉的领带。
阮骄从床上跳下来,捏着鼻子把他的领带给扔进脏衣篓。
恰好周深没敲门推门进来,阮骄被他一跳,下意识就把手里的领带慌忙往背后一塞。
塞完阮骄就后悔了,不就是一条领带么,至于哆嗦?
周深审视的目光看过来,像观察大猩猩,阮骄明显地感觉他在刻意和自己保持一段距离,但她又搞不清楚是为什么,难道狗男人察觉到她有些不对?
不会吧,她已经很卖力表演了。
难道是不是现在的反应不对?
对对对,以原配对男主的病态痴恋程度,昨晚上的拒绝哪算事儿?她应该越战越勇!
阮骄当即勾唇,露出一个千娇百媚的笑,声音又甜又酥:“老公~你醒的好早呀,怎么不叫我呢?”
周深的眉头一皱。
阮骄:有戏!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就得给姓周的上点眼药水,让他一次恶心到胃。
阮骄踮着小碎步直冲周深怀里去,要给周深一个爱的“小鸟入怀”。
但这在周深眼里这完全是另一幅样子,他只看见一只鸵鸟炮弹般对着他冲过来,势头迅猛,撞上来非得把自己撞飞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周深单手挡住了将要扑进他怀里的鸵鸟,他昨夜独守空床的妻子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脸上洋溢着一个新婚女人应有的幸福和满足。
可周深不由得想起前一晚的情景,阮骄坐在床头柜前,对着不存在的电脑屏幕气势如虹,口吐芬芳。
周深不打游戏,但是不妨碍她知道阮骄的气势,那得在服务器里横着走才有的大佬坐姿。
可以往阮骄在他面前就是一块难缠的要命的橡皮糖,但是昨晚那句“憨批”仿佛一锤子把他砸懵了。
清醒的阮骄和梦游的人之间的差异让他产生了一种撕裂感,他从一进门就在观察阮骄,下意识地把警惕和怀疑写在了脸上。
阮骄疯狂吐槽,这憨批今早上吃错药了么?我做的还不到位么?金鸡百花都给我提名了,你个憨批还想要我怎么演?
阮骄暗骂一声,立刻把腰一软,就要倒仰回去。
这一连串动作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看上去就像周深用力太大把阮骄推倒了一样。
“ 啊!”
周深懵了,他有这么大力?但救人的本能让他立马伸手搂住了阮骄的腰,用力往回一拉,阮骄“惊魂甫定”,就势扑进周深怀里。
隔着两层衣料,俩人皮肤倏地贴在一块,彼此都是虎躯一震。
阮骄:擦……我真是为演艺事业献了身,五一劳动节必须给我评个劳模。
周深:……都是套路。
周深立马推开阮骄,但阮骄早有预料,周深动一下,她立马贴的更紧。
“你先起来。”周深额头上青筋隐隐跳动。
阮骄黏在周深胸大肌上:兄弟你再忍耐一下,我还有更过分的,你一定要扛到那时候再晕过去。
“不嘛~老公你要陪我玩游戏!”
周深直觉不妙,果然,下一秒阮骄便掏出来一根领带,就是刚才被阮骄收起来的那根。
“你想玩什么?”周深寒着脸,警惕万分。
阮骄红着小脸说:“我想让老公你把我捆起来呀,阮阮从此只做你一个人的小妻子……”
周深:享年26岁,卒。
阮骄一连串精准打击让周深心神俱疲。
按照习俗早上丈夫要带新婚妻子给公婆敬茶,周深想跑也跑不掉,黑着脸带阮骄去客厅。
阮骄在路上又想作妖,周深被她烦的不行,“你端庄一点儿!”
阮骄缀到他身后,不吭声了。
儿子和儿媳家世相当,男才女貌,这场婚姻两家都很满意,周深父母早早便在客厅等候。
周深和阮骄一前一后进来。
周深黑着脸走在前边,周母瞪了他一眼,转而去看儿媳,哪成想阮骄居然眼眶通红。
周母和周父对视一眼,一看就知道是自家儿子干的好事。
阮骄又漂亮又温柔,肯定不会惹周深生气,肯定是周深欺负阮骄了。
周母嗔怒地望着周深,周深还没明白哪回事呢,就见自家亲爹重咳一声,“周深你个小王八犊子干的好事!是不是男人!”
周深:“……”
周母一把拉过阮骄,握着阮骄的柔乎乎地小手理直气壮地凶儿子,“你说你怎么了!结婚第一天你把阮阮气哭,你怎么不上天?”
周母说着,心疼地去摸阮骄的小脸,“阮阮不哭哦,妈妈帮你打这个小王八蛋”
周深:“妈……”
“你给我闭嘴!”
周深:“……行,我闭嘴。”
周父接着就说,“你还委屈上了?”
周深:“……”
我不做人了。
“阮阮,你告诉妈妈,周深那个王八蛋,是怎么欺负你的。”
阮骄欲言又止,眼眶红的像只小兔子,逃避地背过脸去,眼泪却吧嗒吧嗒往下掉。
周父和周母哪见过这阵仗。
周深从小面瘫,偶像包袱重,他俩做梦都想要个贴心可人的小姑娘用来疼。
好不容易狗儿子长大了,娶回来一个洋娃娃似的儿媳妇。周父周母做梦都要笑醒,儿子居然把人弄哭了,这不是找挨揍?
周父脸黑成锅底,“周深你给我过来!”
周深面色不善地过去。
阮骄被周母拉着,眼泪还是吧嗒吧嗒往下掉,内心疯狂OS。
‘对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快点为了我揍他,让他讨厌我!恨我!立马跟我领离婚证!’
阮骄转念一想,‘不行,我这人设爱他入骨,怎么会忍心让他被父母责备!’
阮骄还握着周母的手呢,立马回过头,哀凄凄地对周父哭诉:“不要,爸……您不要责备阿深,阿深也是为了我好。”
看,多么楚楚可怜地一朵洁白的莲花!
阮骄都要被自己演技折服了!
阮骄不为周深求情还好,她这么一说,周父周母是这心疼阮骄的,这下便彻底炸了。
“周深!你到底做了什么!”
周深瞪着阮骄的眼里都要冒出火星来。
他总不能和父母说阮骄非要和他玩领带play,还在大庭广众之下准备对他图谋不轨。
阮骄看周深都要憋火憋出内伤来了,心里疯狂念叨阿弥陀佛。
‘不是我非要折腾周大总裁您啊,我是为了您更快恢复自由身而努力演戏的啊!您可一定得体谅我,咱俩早离了早了事,您的良人还在高三等您呢!’
周深:气到癫狂.jpg.
“我……”
阮骄看火候也到了,再僵持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得煞尾了。
“爸!”
周家三口都静了。
阮骄用手背擦着眼泪,“你们不要凶阿深了,是我做的不好,他告诉我嫁人之后要庄重一点,阿深说的对,我太任性了。”
她那样子特别委屈,把错归在自己身上,这样贤良淑德的儿媳,周父周母恨不得把她供起来,相比之下周深彻底不能当人了。
周母:“阮阮已经很有礼貌了你还想怎么样?”
“嫌人家不够端庄,你还想找个怎样的媳妇?”
“你做人不知足的么?”
周深一口老血卡在喉咙口,目光刀子似的嗖嗖往阮骄身上剐,阮骄全程当没看见,继续装白莲花。
周深现下脑子里只有一件事,跟这女人离婚,立刻离婚,要不然迟早他得被玩死。
阮骄达成今日份周深讨厌值,收工。
周母还要再骂两句,被阮骄止住了,“妈,您别再说阿深了,我还想给您敬茶。”
“那王八……”
“妈~”
因为要等着儿媳敬茶周父周母昨日才留在了这里,阮骄这里敬完茶,二人吃过早餐便走了。
周深自打敬茶开始就相当没存在感,一直到现在,只剩下俩人了,周深的压迫感强起来。
阮骄暂时不是很想跟周深飙戏,而且今天的厌恶值已经刷爆了,她再加码怕这狗男人发疯万一再闹出点家暴就不好了,所以表现的格外乖巧,自动远离周深一米开外。
“怎么?”
阮骄客客气气:“夫为妻纲,阮阮听您的话做一个端庄的妻子。”
周深:“……”
阮骄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周深措手不及。
周深顿了顿,“我去公司处理点事情,爸妈如果问起来,你就说我们在塞班岛度蜜月。”
阮骄没有丝毫怨念,扬起职业假笑:“好的。”
周深被笑得浑身不舒服。
按理说以阮骄的作劲儿,听到自己说这话,肯定当场就炸了,没想到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应该啊?
“您还有什么问题么?”阮骄客客气气地问。
她这样正常才不正常。
结合昨夜的梦游事件,周深有了个大胆的猜测,他迟疑了半天,不确信地说:“你是不是有病?”
阮骄:“……”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