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安笔

8、第 8 章

　　彭雨蝶从李瑞家里回来比上次和唐浩一起要早一些，她下车的时候正好是大街上最热闹的时候，她眨了眨眼，突然背后有人拍了拍她，她回头一看，安桉把罐装咖啡挡在她面前。
　　“你怎么在这？”彭雨蝶问
　　“那你怎么在这？”安桉反问道
　　彭雨蝶没说话，安桉想了想，随即扬起嘴角说：“你坐长途车了？”
　　彭雨蝶还是没说话，安桉又说：“你去找李瑞了是不是？”
　　安桉正说着，突然后面有个人叫他，他回过头来笑了笑，彭雨蝶也偏过头来看，有个跟他们差不多大的女生拿着两个甜筒走过来说道：“安桉，你怎么跑这来了，我一回头没见到你，找了半天了”
　　“我正好碰见学校的同学”安桉笑着说，然后她又转过头来对彭雨蝶说：“这是我小时候的邻居方恬馨”
　　彭雨蝶小声打了个招呼转身要走，安桉拉着她问：“你去哪啊”
　　“回家”彭雨蝶说道
　　“都碰见了，反正你也没事，一起逛逛吧，正好你们都是女生”安桉笑着说
　　彭雨蝶一脸疲惫像，硬是被安桉拖走了，把彭雨蝶拉来之后，安桉独自走在前面，彭雨蝶只能和方恬馨在后面跟着，方恬馨冲她笑了笑说：“我马上也会去你们学校，应该会和你们一个班，以后我们就是同学了”
　　“我和他不是一个年级的”彭雨蝶指了指安桉又说：“我们应该不会是一个班”
　　“可你们看起来很熟啊”方恬馨疑惑的说
　　“他是话剧社的，我也在他们社团”彭雨蝶回答说
　　“原来是社团的”方恬馨明白的点点头
　　“马上就不是了”彭雨蝶又说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彭雨蝶冷冷的说完并不想再搭方恬馨的话
　　最近唐浩总是突然请假，连问他什么事的机会都没有，彭雨蝶看着空着的两个座位出了神，直到老师点到她的名字才回过神来，她照着书念了一段课文，坐下来用手托着下巴又默默的看向窗外。

　　唐浩为了避开家里人，又开始想要住在李瑞家，他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又在想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门被打开了，李瑞背着包走了进来，唐浩看见李瑞连忙迎了上去，他没想到，就在他最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李瑞就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李瑞问道
　　李瑞知道唐浩没有回去还待在这里一定是家里的事，所以他赶紧放下包看着唐浩说道：“可星说你最近很忙，你都在忙什么？”
　　唐浩并没有马上回答李瑞，他感觉又陷入了自己的沉思：结婚证、楚芸、唐准，他又不自觉的皱起眉头，越皱越紧，李瑞见状，轻轻拍了拍他，他抬起头看着李瑞的眼睛，然后说对他：“我们出去说吧，我想让你见个人”
　　唐浩约了楚芸，等他带李瑞赶到的时候，楚芸已经等在那了
　　“她叫楚芸”唐浩对李瑞介绍，然后又对楚芸介绍李瑞“这是我朋友李瑞”
　　李瑞疑惑的看着唐浩，他不明白为什么唐浩要带他来见楚芸，唐浩把手机里的照片拿给李瑞看。
　　“这是什么？”李瑞拿着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是唐浩爸妈的结婚证，他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唐浩问道：“这个男的......？”
　　唐浩又拿出楚芸给的照片，李瑞接过来，他不明所以的看着唐浩，唐浩慢慢解释说：“照片上是楚芸的爸爸，和我爸妈结婚证上的是一个人，他也叫唐准”
　　“她是你姐姐？”李瑞疑惑的指着楚芸问唐浩
　　“你看照片上的人和我爸是一个人么？”唐浩自嘲似的笑笑说道
　　“是不像，那你是什么意思？”李瑞仍然不太明白的问道
　　“不是不像，根本就是两个人，那在我家的那个人是谁？”唐浩有些激动的说道
　　“当然是你爸了，不然你妈怎么跟他在一起”李瑞觉得不可思议的听着唐浩的话
　　“那结婚证上的照片为什么是她爸爸？”唐浩瞪着眼看着李瑞问道
　　“照片上的人是你爸年轻的时候，岁月变迁，模样变了也没什么稀奇的”李瑞似乎感觉到唐浩的问题，他有些慌张的想要敷衍过去。
　　“可是照片上这个人已经死了，死了十几年了！”唐浩终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激动起来。
　　李瑞被唐浩的话震住了，他惊恐地看着唐浩，小心翼翼地说：“不可能，那你爸......”
　　“所以楚芸才来这里，我把照片给我妈看了，她看到照片很紧张，她认识这个人，所以我想弄清楚怎么回事，可是她拦着我！”唐浩说着转向了楚芸。
　　看着有些激动的唐浩，楚芸说：“你发那样大的脾气，回去肯定不会有好结果的，这事是我提出来查的，现在结果是什么我也不想知道了，你能不能也不要查了？”
　　“你确定照片上的人死了？”李瑞还是不能相信的问
　　“他一定死了”楚芸坚定地说
　　李瑞怀疑的看着楚芸问：“你怎么这么肯定？”
　　“人是我杀的，我确定他死了才跑的”感觉到怀疑的楚芸对上李瑞的视线，斩钉截铁的说
　　李瑞觉得心里一震，他不知道唐浩怎么会跟杀人犯扯上关系，不过，其实他也能看出照片上的人和唐浩的爸爸不是一个人，如果查下去是不好的结果，唐浩不知道会受什么影响，但是不查，唐浩肯定不会答应的，唐浩之所以把这件事说给他，是因为想让他提供一个好的建议，怎么问这件事。李瑞自顾自的想着出神，唐浩碰了碰他，他才反应过来。
　　“你说，我该怎么问？”唐浩问道
　　李瑞想了想，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他无奈地说：“那……直接问吧，不过，我也同意楚芸说的，先单独问问你妈妈”

　　唐浩听了李瑞的话像是得到批准一样立刻回了家，李瑞并不放心，可他知道拦不住唐浩，他坐在椅子上把杯子里的可乐喝干了，只剩下杯底的冰块，已经起身的楚芸看到李瑞还坐在那里，索性又把衣服放下也坐了下来。
　　“你在担心他？”楚芸问
　　李瑞并不说话，他有些烦躁的把杯子放回桌子上，双手抱在胸前并不看楚芸
　　“对不起，我也是一时冲动，”楚芸觉得对唐浩有些内疚
　　听了楚芸的话，李瑞抬起头来问道：“我不明白，你既然已经确定你爸爸死了，不管穆德的法人是谁，都不是你找的唐准，你何苦过来，又为什么非要找上唐浩和他说这些？”
　　“我也是怀疑才来的，碰巧知道他是唐准的儿子，我以为他知道什么才问他的”楚芸解释道
　　“那现在呢？明明已经快要水落石出了，为什么你又劝他不要查下去？”李瑞并不满意楚芸的回答，他有些轻邈的看着她。
　　楚芸也感觉到李瑞的神情，她皱了皱眉头说：“我只是觉得查下去对我没什么意义，对他也没什么好处”
　　李瑞冷笑了一声说道：“本来对你而言查不查都没什么意义，难道你不是别有用心吗”
　　楚芸有些生气的站了起来，对李瑞说：“我本来只是疑惑才来的，并不是为了伤害唐浩才来的，更何况我来之前根本不认识他啊”
　　李瑞似乎根本不把她的话当回事，他也站起来边穿衣服边对楚芸说：“别把自己说的这么无辜，如果真觉得愧疚，你早该回去了”说完李瑞就离开了。
　　李瑞心里一直很不安，唐浩急匆匆的样子总给人不会顺利的感觉，他不受控制似的越走越快，却又突然冷不丁的停下来，抓了抓头发，又在原地转了一圈，烦躁不已，他掏出手机找到彭雨蝶的号码，想了想又把手机收了起来，他静静的走到马路边上，用手撑着扶栏，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唐浩早就到家了，他定了定神，怡梅正在卧室休息，她悄悄把门推开，走到怡梅身边又轻轻拍了拍她，怡梅缓缓睁开眼睛，看见是唐浩，她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妈妈”唐浩即焦急又有些问不出口了
　　“怎么了？有什么事？”怡梅疑惑的看着他，慢慢坐了起来
　　唐浩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的问道：“妈妈，照片上的人是谁？”
　　怡梅愣了一下，然后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她洋装镇定的摸了摸唐浩的脸颊，压着自己的声音问：“什......什么照片？”
　　“就是，上次我说是同学家收藏的照片”唐浩也尽量压抑着情绪说
　　怡梅瞪大眼睛看着唐浩，咽了一口唾液说不上话来，唐浩见她不说话继续追问说：“我看见你看着照片脸色都变了，你认识他吧？他是谁啊？”
　　唐浩焦急的看着怡梅，拉着她的胳膊迫切的等着她的回答，怡梅慌忙把视线移开了，双脚离开床找自己的鞋子准备起来，可唐浩紧紧拉着她说：“我知道你认识他，你不告诉我，我就去问爸爸！”
　　怡梅听了，一把反抓住唐浩，惊慌的瞪着他，突然一把把唐浩抱在怀里，有些紧张的说：“孩子，你听我说，我们真的不认识他，你不要问你爸爸，他也不知道，你听话”
　　怡梅放开唐浩，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等待唐浩的回答，可是这却更加坚定唐浩要得到答案的信念，他甩开怡梅的手，站了起来。
　　“你认识他，但是不能告诉我，既然这样，我肯定要问他的，我要知道，那个成天和我们在一起，让我们叫他爸爸的人到底是谁！”唐浩说完出了怡梅的卧室。
　　怡梅赶快跟了出来，眼看着唐浩要出门，还没等他出去，唐准开门回来了，看到唐准，怡梅和唐浩都愣住了，唐准看他们的样子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了？”
　　唐浩刚要开口，怡梅一把拉住了他催促着说道：“浩浩，你听我的，快回房间去”
　　唐浩甩开怡梅，冲着唐准喊道：“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唐准皱起眉头不悦的说：“你这又是发什么疯？”
　　唐浩从口袋里把照片拿出来扔到唐准面前，唐准捡起照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紧紧攥着照片，唐浩见状拉开拽住自己的怡梅，走到唐准面前问道：“你认识他吧，他叫唐准”
　　唐准□□脸来，却仍然故作镇静的看着唐浩问：“这是什么？”
　　“他是真正的唐准”唐浩说道
　　唐准把照片塞回唐浩手里，无视唐浩问怡梅：“今天晚上吃什么？”
　　被无视的唐浩又拦在唐准面前，朝唐准喊起来：“你是谁？照片上的人是谁？”
　　“啪”的一声，唐准面目狰狞的给了唐浩一个耳光，他朝唐浩吼起来：“我是你爸爸！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你从哪弄这么个东西拿回家撒泼！”
　　唐浩顿了顿，他咬着牙，把手机拿了出来抬起来给唐准看
　　“那你们结婚证上的人又是谁？”唐浩幽幽的问
　　唐准这才露出了些惊讶的样子看着唐浩，又看了看怡梅，怡梅也愣了，他抱着唐浩晃了晃他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放在中间的抽屉里，钥匙就在大衣橱里第一件不穿的套装口袋里”唐浩淡淡的回答
　　怡梅无力的松开了抓着唐浩的手，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啜泣了起来，唐浩抬起头来看着唐准，问道：“你还不准备说吗？还是，我把唐准的女儿也叫来？”
　　唐准听到女儿两个字更加惊奇了，他似乎并不知道死去的唐准还有一个女儿，他使劲闭上眼睛，深呼了一口气，也坐了下来，开始慢慢回忆着说道：“那时候，公司刚成立没多长时间他就死了，我找到他的时候就起了跟他换身份的想法，虽然名义上我们是合伙，其实公司还是他说的算的，如果他没死，那公司也不会受什么影响，我和他又都是孤儿，没什么家人，就算说我死了，也不需要通知谁，而且不管他是谁杀的，凶手肯定也不会声张......”
　　“你就因为想夺人家公司，就想出这种方法？”唐浩不可思议的看着唐准。
　　唐准摇了摇头说：“还有个更重要的事”他停顿了一会才缓缓的说：“那时候，你妈已经怀了你了”
　　唐浩听了犹如五雷轰顶一般，感觉站都要站不住了，他不停地眨着眼，尽量让自己有知觉
　　唐准没有看唐浩接着自己的回忆说：“本来这事我也在想办法怎么圆过去，正好他死了，唐菁也还小，我就代替了他，这么多年也没有人怀疑过”
　　唐浩听了，突然不受控制的大笑了起来，不自觉的眼里就泛出了泪花，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自言自语地说道：“那我是这样出生的孩子？”
　　“重点不在这里，我当初只是想怎么能对你们更好......”唐准闭着眼睛用力的说道
　　“你用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糊弄谁！”突然唐菁从楼上下来了
　　看见唐菁，他们都愣住了，怡梅慌忙问道：“菁菁你怎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们当然不在乎我了，如果知道我在，你们还能说这些话吗？！”唐菁用憎恶的眼神看着他们。
　　“菁菁......”怡梅见状慌忙上去拉她，唐菁一把甩开她的手，用力朝她吼起来：“你少碰我，你老公刚死，你就跟这个混蛋生下这个杂种！奸夫□□都形容不了你们！恶心死吧你们！”
　　唐菁像疯了一样逮着什么就砸什么，边砸边朝他们喊叫着：“你这个没人性的畜生！你怎么有脸呆在我家！让我管你叫爸爸？！你怎么不去死？！”
　　唐菁抄起所有能摔的东西朝唐准扔过去，她气的两眼发红，头开始涨的疼，她拿起桌上的电话，怡梅慌忙抱住了她说道：“菁菁你要干什么？”
　　“你滚开！我要打电话！我要报警抓他！”唐菁抓着电话，使劲挣脱怡梅的胳膊。
　　“菁菁，你别闹了，你爸又不是他杀的，更何况时效期也过了，我们在一起生活这么久，你一点感情也没有吗？非要毁了这个家么？”怡梅紧紧抱住唐菁，想要让她平静下来。
　　“滚！滚开！你和别人偷情的时候想过我爸吗？！别拿你的脏手碰我！”
　　唐菁的情绪怡梅根本无法控制，她和唐菁纠缠在电话旁边，唐浩不住的喘着粗气，感觉自己要昏过去了，他努力让自己定下神来，悄悄地离开家，他一路像个游魂一样不知道要去哪的四处游荡。
　　第二天李瑞早早就到学校，但是唐浩并没有来上学，李瑞从前一天开始就一直担心，唐浩一个消息也没有回复过，李瑞没什么心情吃饭，一个人在校园溜达，突然觉得后背被拍了一下，他回头一看，彭雨蝶拿着面包站在他面前，彭雨蝶把面包塞到李瑞手里说道：“我知道你担心他，先吃点东西吧”
　　李瑞敷衍似的笑笑，接过面包，两个人沉默着并排站了一会。
　　“唐浩还没回信息吗？”彭雨蝶轻轻问了一句
　　李瑞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或许，他想很多”彭雨蝶轻轻地说
　　李瑞叹了口气说：“也可能那些事他并不想我们知道”
　　过了一会，李瑞不再和彭雨蝶说唐浩的事，他换了个口气扬了扬嘴角说道：“你不准备待在社团吗？”
　　彭雨蝶摇摇头，李瑞也不再说话了
　　“我爸爸结婚了”彭雨蝶突然开口了
　　李瑞听了把头侧过来，彭雨蝶朝他笑笑说：“我觉得我爸爸现在很幸福，你说对了大瑞，你总是对的”
　　“是你对了，别人说再多的话，也比不上自己做的决定”李瑞温柔的看向彭雨蝶说道
　　“是你教我做了个正确的选择”彭雨蝶说着朝李瑞勉强的笑了，然后又说：“大瑞，能听你说话真好”
　　“我也只是说些自以为是的话罢了”李瑞叹了口气说道
　　彭雨蝶听了摇了摇头，李瑞突然又话锋一转说道：“不过，如果你对唐浩说这样的话，他会很高兴吧，他一直很喜欢你，很了解你”
　　“他喜欢我，了解我，但我没法向他一样”彭雨蝶轻轻的说，然后看向李瑞又说道：“可能，像我喜欢你一样”
　　李瑞被彭雨蝶的话噎住了，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显得有些措手不及
　　“唐浩，唐浩他比我更重视你，更了解你，有他在，我……”
　　“你紧张什么？我说这些又没有想要你表态，我觉得我们这样很好，做好朋友就很好啊”
　　李瑞听了有些尴尬似的连忙点头附和，但是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地方，唐浩却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怀着心事来找李瑞，却听了这样的对话，连唐浩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他并没有生气，但他确实失落了，他带着烦恼来找李瑞，可现在只能呆站在那里，他在后面无奈的朝他们笑了笑，抬起头叹了口气，慢慢朝后面倒退，转身走开了。
　　李瑞回到班里的时候，正巧碰到往外走的徐伟，他挑衅的笑了笑说道：“你不请假吗？”
　　李瑞皱着眉头看着他，徐伟幸灾乐祸似的笑着说：“唐浩一来就请假走了，我以为你跟他一起走呢”
　　“唐浩来学校了？他在哪？”李瑞忙问，但是他看徐伟一脸看笑话的样子，知道问什么都是白问。
　　李瑞干脆往外面跑，他跑到校门口也找不到唐浩的身影，唐浩的电话也打不通，突然手机响了，他慌忙拿起来，却是彭雨蝶打来的。
　　“大瑞，唐浩来学校了”
　　“我知道，可我找不到他”
　　“他来学校不可能不告诉我们啊”
　　“恐怕他已经看见我们了”
　　听了李瑞的话，彭雨蝶沉默了，他们都想到，如果唐浩来找他们了，可能是因为听到他们的话了，可是让李瑞想不明白的是唐浩不是会因为这种事就不见面的小气人，这才让他格外担心
　　唐浩从学校回来就一直请病假，一天到晚把自己关在屋里不见任何人，李瑞每天也是心烦意乱，他给唐浩打电话不是忙音就是关机。
　　彭雨蝶独自站在校园里，安桉老远就看见她在那发呆，彭雨蝶到有人喊她，回过头来看见安桉朝他走过来。
　　“你又怎么了？”安桉问
　　“我没事”彭雨蝶冷冷的说
　　“最近没看见经常和你在一起的两个人”安桉小心的试探着对彭雨蝶说
　　“唐浩一直没来学校，也没和我们联系，我和李瑞都心烦意乱的”彭雨蝶淡淡的回答道
　　“不如，你还是来社团吧，表演能让你发泄情绪，忘掉不开心的事”安桉说
　　彭雨蝶并没有回答他，安桉又接着说：“你如果有心烦意乱的时候就来找我吧，我不是李瑞，但是我会帮你”
　　彭雨蝶的眼睛里泛起了泪光，她不知道这泪花是为什么出现的，他看着安桉，朝安桉扬了扬嘴角转身走了，安桉站在那目送着彭雨蝶黯然的身影，连他的眼里也闪过了一丝悲伤。
　　“原来你喜欢她”方恬馨突然走过来，安桉深情的目送彭雨蝶的样子被她看在眼里，安桉没回答她，转身要走，她伸手抓着安桉说：“这不正是你的机会吗？喜欢她的不知道发什么疯，她喜欢的也跟着一起发疯，你不正好可以......”
　　“要上课了”安桉平静的打断了方恬馨的话，甩开她的手，方恬馨皱了皱眉头跟在后面。

　　唐浩的任性彻底激怒了唐准，他实在不能忍受唐浩每天什么都不干把自己锁在房间里。唐准回来得知唐浩还是在屋子里，他一脚踹开唐浩的房门，把唐浩从床上拉下来。唐浩很久不出门样子邋遢得很，唐准看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硬拖着唐浩，把他拖出房间，唐浩就和没有骨头一样站都站不起来，任由唐准像是拖布袋一样拖着他。怡梅看见唐浩被这么拖出来，连忙拉住唐准，唐浩的样子让怡梅心疼不已，唐准把怡梅拉开，朝她喊道：“这就是惯出来的毛病，他锁房间门第一天就不能容忍他，你不但不制止他，居然还帮着他跟学校请假，他现在这个样子不都是你惯出来的！”
　　怡梅听着唐准的吼声，又看着纹丝不动的唐浩忍不住的哭了起来，唐准见状拿起烟灰缸狠狠摔在地上出了门，怡梅慢慢停止了哭泣，重新拉起唐浩，把他扶到床上，她心疼的看着唐浩，又无奈的叹了气，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