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军，你换个初恋》橙汁儿来一杯

4、第 4 章

　　张大军心不在焉的坐上秦闲的车，回了学校。
　　或许是秦闲太善良了，对他太温柔了。张大军从来没注意到自己和秦闲有多少不同，他也没想过配不配得上这个问题。站在宿舍楼前面的镜子前，看着自己，自己这样的人，是男是女重要吗？即便大家每天一起上课，一个宿舍睡觉，距离感这个事情，它说不清道不明，一瞬间就把人和人隔开。啊，原来我们不一样啊。秦闲那样的人，要喜欢也会喜欢想顾哲菲那样的人吧。
　　秦闲这边转头开车回了公寓，顾哲菲百无聊赖地坐在沙发上换着电视，看到秦闲回来了，停下来盯着他：“不会吧”。
　　秦闲不明所以：“不会什么？”
　　“你不会喜欢那个乡巴佬吧？” 顾哲菲明明知道答案，却还是故意这么问，说不定有意外收获呢。
　　“没有”。秦闲的答案给的很快，没有一点犹豫。
　　“啧啧，我们秦大公子，太冷淡了，人家还上门辅导呢”。顾哲菲打趣着，“别说你不知道啊，我一外人都看出来了”。
　　“多少有感觉到”，秦闲老实回话。
　　“怎么说？” 顾哲菲八卦的心思又起。
　　“肢体接触有点多，但不能确定，也有可能是对朋友比较依赖”。这种似有似无的暗自喜欢，秦闲也不能确定，他见过的大多是炙热直接的表达，但带着喜欢的眼神，总归是不同的，有热度的。“别说我了，你最近追的那个舞蹈学院的那个苗苗，有进展吗？”
　　“当然有进展啊！要不怎么会请我去看她演出”，顾哲菲对自己的把妹技巧十分有自信。
　　“请你，拉我去干什么”，秦闲当时随口说的有空，就变成去看演出了。
　　“舞蹈学院妹子那么多，你去了也不亏吧，再说了，苗苗他们家不是和你妈妈公司最近有合作吗？” 顾哲菲知道用什么样的理由，秦闲不会拒绝。他就是想看看秦闲到底什么时候哪一天会喜欢什么人，所以总拉人他去各种场合不经意的介绍各种人给他。

　　等他们坐到剧院的时候，苗苗曼妙的舞姿让顾哲菲醉心不已。
　　“看，那个就是苗苗，漂亮吧”，顾哲菲颇为自豪。
　　秦闲刷着下周的考点，抬头看了一眼，“还行吧”。
　　结束之后，顾哲菲拉着秦闲到了后台，“苗苗，这是我最好的哥们，秦闲”。
　　“你好”，秦闲点了点头，微微勾了下嘴角。
　　“你好，我是苗苗，你的名字我听过很多回了”。苗苗的眼光盯着这个在二代圈里很有名气的人，家世好，长相好，还很优秀。真人比听说的还要贵气和美好。
　　分开的时候，顾哲菲对秦闲说：“等你考完了，告诉我一声，我去你学校找你玩”。

　　在学校的时候，打了鸡血的张大军不见了。他也没有再主动坐在秦闲旁边了，反而是秦闲主动坐在他旁边，秦闲也没有感觉到来自张大军的炙热目光了，只是觉得可能喜欢冷却了吧，自己也不是很在意，怎么样都好。
　　暗自喜欢就是这个样子的，没理由的开心，没理由的难过。
　　张大军变得沉默了，有关秦闲的话题也再也不能让他打起精神了。顾哲菲“善意”的提醒让他回到了现实，自己的世界太小了，只看到书本、自己还有秦闲，起码，在这里，他们是平等的。但是牵扯到其他人的时候，其他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提醒，质问他，你在想什么；告诉他，这个世界，没有丑小鸭变天鹅的童话。而自己的喜欢是那么的不值一提。

　　顾哲菲果真在秦闲考完的时候，就来学校玩了。秦闲带他回了宿舍，需要收拾下东西。虽然基本都在公寓过夜，课紧的时候还是在宿舍午休，很多东西都在宿舍。此刻寝室只有张大军在学习，其他人出去聚餐了。
　　秦闲和张大军招呼，张大军也回了句嗯。顾哲菲大摇大摆走进来，“你好啊，张！大！军！，我们又见面了，没忘了我吧”。
　　张大军也不理他，继续看自己的书。顾哲菲就坐在下铺，张大军白了他一眼，但顾哲菲明显没有收到这个信号。边饶有趣味的来回审视这个小小的六人间，边等着秦闲里里外外收拾，秦闲拐出去大概去了水房，不巧，秦闲的手机却嘟啦嘟啦的响了起来。
　　“秦闲，你电话，有个叫…” 找你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微信电话的名称和头像，确实那么的熟悉，苗苗。
　　顾哲菲拿起电话，往上刷，都是这几天苗苗和秦闲的聊天记录，苗苗说的多，秦闲大多是应付一样的礼貌回复。但还是让顾哲菲刷的一下就燃了。
　　秦闲回来的时候，顾哲菲就拿着手机在那里铁青个脸：“秦闲，你什么意思，你都知道我在追苗苗了，你还加她好友，和她聊天”。
　　“是她加我的，你看仔细了，我什么都没说过，什么也没做过”，秦闲实在觉得这种碍于双方情面才开始的对话，根本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是，您秦大公子了不起，我上赶着追别人，别人上赶着追你”，顾哲菲觉得这种情况实在无法理喻，自己辛辛苦苦刷的好感，到头来全给他人做嫁衣。
　　“顾哲菲，你冷静一点，只不过是个女人而已”，秦闲觉得他俩的兄弟情谊怎么也比一个路人重要的多。
　　“只不过，只不过，是吧”。顾哲菲现在气的牙痒痒，自己的女神去倒贴自己兄弟了。
　　“你不要搞得你很深情好嘛，你换人不是很快吗？” 秦闲觉得顾哲菲这次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虽然换人很快，但我每次都是真心喜欢的”。顾哲菲是真的心痛。
　　秦闲被这句话逗乐了，“得了吧，咱俩谁不知道谁啊”。
　　他这一轻笑，彻底把顾哲菲激怒了，仿佛顾哲菲过去的恋爱都是个笑话。
　　“你自己谁也不喜欢，别把别人也想的和你一样爱无能”。顾哲菲留下这句话，摔门走了。
　　留下一脸无奈的秦闲和一脸震惊的张大军四目相对。
　　“不好意思啊，大军，他情绪有点激动，我先走了，下节课见”。秦闲挂上了营业微笑say了goodbye。
　　张大军还沉浸在两人吵架的庞大的信息量里，久久不能回神，贵圈这么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