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无人生还》墨浅风

2、莱伊是赤井秀一

　　“猜猜看呢，琴酒？我带上了渔夫帽和眼镜，佝偻着背走进你们应该集合的仓库里，然后遇见了什么？”

　　贝尔摩德悠悠地点燃一根烟，交叠着双腿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将已经点燃的香烟放在了涂抹口红的丰唇上，伴随着她轻声地呼吸，白烟从她唇齿间的缝隙中倾泻而出，一双美眸微微眯起，饶有兴趣地看着桌子另一端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的琴酒，像是挑逗猫咪一样期待着对方好奇的眼神——

　　这是不可能的。

　　“卧底？”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琴酒的牙缝里被挤了出来，咬字的清晰程度让贝尔摩德深信琴酒一定把这两个字当成了卧底身份被揭露的莱伊——或者说赤井秀一——然后试图狠狠地咬碎对方。

　　“FBI。”

　　她说出的三个字母被琴酒的手机铃声遮掩去。

　　点亮手机屏幕，一串数字表示琴酒并没有把这个号码存入过手机备忘录，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按下通话键，将手机放在耳边，两秒后才开口，“波本？”

　　贝尔摩德故作惊诧地挑眉。

　　多好的记忆力，不需要存入联系人也能记住电话号码。

　　“莱伊呢？”

　　波本比起一年前沉重不少但也依旧有与他和莱伊截然不同的少年感的嗓音传入琴酒的耳中，看了看日子和出勤记录，没记错的话，明天波本和莱伊应该会被要求伪装成侍者出席轮船上的宴会，暗杀掉一个伪装成受邀者实则想要借助这次出海的机会逃跑的老鼠。

　　“死了。”

　　淡薄的两个字从琴酒口中说出来，听起来像甲乙丙丁。

　　……？

　　那一头的波本差一点没被这个消息惊得方向盘一个打转撞上路面的绿化带装饰区，惊心动魄的生死瞬间才反应过来这其实不是在梦里，他将车停靠在路边，拉上手刹，将手机拿近了些——

　　“怎么死的？”

　　自从莱伊杀了苏格兰，波本就见不得这个男人和自己呼吸同一片空气，现在乍一听到这个男人死掉的消息，波本心中也说不清楚是出了口气还是怅然若失。

　　倒不是儿女长情。

　　只是感慨，难道威士忌组的人都命不久矣吗？

　　“一个死人，有必要在意那么多？”

　　琴酒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从兜里抽出一根烟点上，含在嘴里也起了神，把手机重新收回了大衣的兜里，旁边的贝尔摩德漫不经心地提问一句关于马丁尼的建议，回应她的只有随着琴酒步伐离去遗留下的冰冷气息和被风吹过的烟味，还有些呛人。

　　莱伊死了。

　　这个好消息还没来得及让波本带到苏格兰的墓前，就接到另一个消息——

　　赤井秀一就是卧底在组织的莱伊。

　　他在自己的公寓里被这个消息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电脑屏幕上带着针织帽、黑色长发的男人好像还是有他们第一次见时漫不经心的笑容，心里一边诽谤着琴酒玩文字游戏的能力，一边控制着鼠标的手越来越用力，直到鼠标在电脑上的光标一闪不闪停留了十几秒，他才冷笑一声，松开了手。

　　FBI吗？

　　那不是更好。

　　给了他一个在组织冠冕堂皇地追杀赤井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