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生》Nobilitatis

96、第九十六章

　　事实上，青瑶很好奇这儿的宠物店里为何没有兔子，猫狸子和猫头鹰也就算了，偏还售卖蟾蜍、老鼠这种有点儿恶心的生物，难不成真有人会养这种东西当宠物？

　　然而，在里德尔耐心的解释下后，她才不得不收起那些偏见，比起蟾蜍和老鼠，魔法界还存在着许多奇怪的生物，不少比这两种更有碍观瞻，危险性也更强的存在。

　　不过好歹猫狸子还是可爱的，就是不知为何它们都喜欢围在她腿边蹭来蹭去，就像她身上带了什么好吃的似的，但她并不准备养一只。

　　她知道如果提，他绝对二话不说会买下来，可她不想再给他增加经济压力，更何况刚才买衣服已经花了不少钱，他又没有父母，能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从宠物店出来，两人便手牵手漫步在街道一侧，虽已入夜，但明亮的灯光足以照亮前路，且有爱人在身边，即便身在黑暗，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种惬意的时光简直令青瑶有些乐不思蜀了，虽被握着右手，但她同时也用左手勾好他的胳膊，似乎这样才足够有安全感。

　　再望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她忽得开口，“汤姆，在买衣服的时候我听旁人讲德国军队在香榭...什么大街炫耀武力，她们似乎还说都是因为麻瓜胆小如鼠，才这么快投降...”

　　听她提起这个，本在注意左前方人群的里德尔才不得不收回目光，望过去却发现她并不开心，便轻声细语解释，“她们是在讨论麻瓜世界的战争，别担心，战争的炮火无法波及巫师界，况且这场战争已到了尾声，很快便会结束。”

　　只见她似乎还是闷闷不乐的模样，抿抿嘴道，“可是...为何他们要投降？明明有外敌入侵，就算实力或许比不过那个德国的，但大丈夫宁战死沙场，也不该当亡国奴，姐姐们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也都这么说的，但和现实一点儿都不一样...”

　　这天真的理解令里德尔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他的小女友未免太不谙世事，就像张白纸，纯洁得一切都是理想化的光明，对于这样简单的问题也无法理解。

　　于是，他只得耐下性子道，“瑶说的没错，这场战役中投降的只是少数而已，还有一些国家尽管国力兵力比投降国弱了十几倍，甚至没有武器，却仍能以死反抗，一点点夺回本属于他们的国土。

　　的确，两相比较之下的差距或许是极端，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的，实力不敌对手加以具体情况不同，即便成为谈资，只有一点，至少他们大幅度减少了人员伤亡，以及法国的总司令或许该提前退休了，世界最强的陆军...这还真是个有趣的排名不是么。”

　　比起认真听下来不免觉着唏嘘的青瑶，里德尔可是毫不掩饰地讽刺，唇边的弧度更是充满了嘲弄意味，不过很可惜，战争这种东西从来只看结果，拥有世界最强陆军却以投降收场，可笑至极。

　　当然，这些他是不会说的，他再斜睨了一眼前方，随后捉紧了身边人的小手自然而然转移话题，“等到圣诞节假日，瑶便随我回孤儿院看看如何，我记得你提起过想去。”

　　“嗯，要去！好歹汤姆在那儿住了那么久，应结识了不少朋友吧？我该给他们也准备准备见面礼什么的，否则空手过去是否太失礼了？”青瑶边说边在头脑中盘算该选什么好，但又突然想起自己没什么钱，便再次陷入身为神仙的自我怀疑中。

　　不过下一刻他便一句话全给她否了。
　　“我在那里没有朋友，瑶不必费心，乖乖跟着我去看看便好。”他仍保持着温笑，可眸底却薄凉得和这天气有得一拼。

　　见此，青瑶也明白一定是令他想起某些不悦的往事，即便他在笑，但她就是有种他不高兴感觉，不由后悔，沉默须臾突然垫脚凑过去亲他，“汤姆，日后我都会在你身边，那种日子永远都不会再有了。”

　　对于这再明显不过的安慰，他只是将所有的温柔投入，完全看不出任何不悦，再捏捏她的小脸，“我有你和孩子，我很幸福，也...庆幸以往经历的，无论好坏与否，或许都是为了遇见你，否则失去一个环节，我都不再是我了对么。”

　　这话似是激起了她心中的涟漪，虽还在商业街，她也不顾大庭广众便直接伸手抱他，“汤姆...来了这儿后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若是当初未贪玩想着下凡便也不会落个法力全无还受凡人欺负的地步，可若非如此，我也不会遇见你，爱上你，我的...命定之人。”

　　“命定么...”

　　细细咀嚼了这一词的意义后，里德尔才继续，“梅林的眷顾，亲爱的，我以为我的人生并不公平，显而易见，是我想错了，能得到你的爱，这已足够公平，甚至天平正在向我偏离。”

　　所谓天平失衡，她自能听懂隐喻什么，心中所滋生出的甜蜜令她整个人都像被笼罩在某种柔光中似的，尽管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却是神采奕奕。

　　“...汤姆，我好高兴，无论是这儿还是霍格沃兹，只要有你在足矣。”她满足地在他怀里蹭着，只觉得自己的这颗心似乎都要刻上他的专属烙印了，仅仅独属于他一人。

　　或许是她的错觉，似乎空气中都能嗅到名为欣喜幸福的气味，她只觉得自己被世上最温柔有吸引的力量包围，若非还能听见周身的嘈杂，她真就想这么赖在他怀里，就这么去到时间的尽头。

　　只是人来人往的街道实在不适合谈情说爱，她还是选择放手再后退一步，顶着绯红的脸庞，笑的甜滋滋的面对他。

　　但还没等她再开口，他便再主动拥她入怀，“或许我们该换个地方对么...”

　　他只吐出这么几个词，同时摸出魔杖，下一刻她便只听见一句“Apparate”，随着他挥动魔杖，耀眼的光芒一瞬从杖尖迸发，包围他们的同时，周遭的景色再次变换。

　　一阵极为不适的感觉后，青瑶再睁眼，已没了灯火通明的商店和热闹嘈杂的人群，有也只有一片漆黑冰冷的砖石，再左右张望几次，她才确定这儿是个幽深的小巷子。

　　本以为他所说的换个地方或许会是回旅馆，不想却是这种逼仄绵长又寂静凄凉的地方，但好在是被抱着的，她便轻声开口唤他，“汤姆？”

　　得到的却是他压低声音的一句，“嘘...瑶或许没有注意到，我们从餐厅出来后便被盯上了，不过不必担心，这条小巷离商业街有些距离，他们不会立刻找到过来。”

　　这听得青瑶一脸茫然，可也仅仅一会儿而已她便立即想起来那场被她暂且丢在脑后的梦，她抿抿嘴，“会是..格林德沃的手下吗？”

　　“亲爱的，我想也许不是..格林德沃已知你和邓布利多是去见他，何况你们也提前见过不是么，虽并不愉快，但你们的行程并未改变，他不会多此一举。”他解释的同时轻抚怀里小人的后背以做安慰。

　　可安静待了须臾，他的小姑娘仍默不作声，直到他的指腹已来到她脸庞的轮廓，她才蓦地开口，“我以为格林德沃便是那些黑巫师的首领，可仔细想来，他的确并未承认...

　　既如此，许他所说的那些也是假的，只为了离间我和邓布利多教授而已，会是因我不会死亡的缘故吗？”

　　即便环境昏暗无光，可他仍能看清她的表情，似乎是不解，但更多的还是不安，她已自主贴过来，侧脸蹭着他的手掌，有些凉以及瘦削得像是只剩骨头。

　　怀里的小人实在太瘦，哪里看得出是个怀有身孕的，即便督促她多用些，可仍旧有外界因素干扰，他危险地眯起眼睛，温声去哄，“这些只能等明日与他相见之后才能有定论了，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亲爱的，别怕，你有我。”

　　实际上光听他的声音，青瑶便不怎么怕，只是有些许顾虑而已，但她还是将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重新扬起明媚的笑，“嗯，那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找邓布利多教授？”

　　他的指尖便顺势来到她的唇畔继而回答，“相信我，亲爱的，那间旅馆一定已被黑巫师控制，他们只需要一个时机而已，夜深人静的半夜，处于睡梦中不设防的你，这可最适合不过了对么。

　　但，旅馆自然要回，不过在回之前，或许可以先解决掉一部分麻烦。”

　　“汤姆的意思是？”她能猜出他大概想做的，若是以逐渐削减敌方人数这个方法，错是没错，但如果躲藏在别处的黑巫师还有不少，那么只解决一两个也无济于事。

　　然而他却笑而不语，故意忽略她的疑惑，突然转移话题，“亲爱的刚才说我是你的命令之人对么，我很好奇，这是否和占卜相同。”

　　见他不说，虽好奇，但她明白他定是有了把握，便也不再问，只乖巧点头，“有些相似，但神仙算出的更为周全详细，譬如可精确到某个凡人会经历的劫数或是寿命，自然姻缘也可，不过天界有专门执掌掌凡人姻缘的神仙，就是我未算过而已。”

　　如此对比下来，占卜简直就是玩闹，他长叹了口气，立刻转成无比失落的口吻，“看来神仙所能用的法术类别的确不少，但瑶既没算过，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如果另有其人...”

　　不过他还未说完就被她急急打断，“才不会！月老说过神仙的命数自有天定，费尽心力去算出来便是窥探天机，定会受到惩罚，且神仙本应无欲无求，不该总是向往凡人多余的七情六欲...

　　但是，嫦娥姐姐便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我羡慕也好奇才想着下凡...虽我没算过，可我是神仙，就算我的红线相连的不是你，我也要逆天而行。”

　　可回应她的除了他满目的缱绻柔情外就只有一句，“...那么我宁愿你按照这个结果来，亲爱的，我不愿你受到任何伤害，能和你在一起我已十分满足，甚至你还有了身孕，其他我已不敢奢求。”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要拒绝！汤姆，即使违抗天意，我也心甘情愿。”她并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模样，唇边的弧度不仅未减少，反而更往上了一些。

　　面对她如此的坚定，他敛去眸底的喜色只留浓郁的无可奈何，再叹了口气，“我该拿你如何是好...但，亲爱的或许可以为我算一算，未来是否有你和我们的孩子。”

　　虽玄都曾有所告诫，若非有旨意切勿去算凡人的命数，给自己惹麻烦，可她的确心动了，或许还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探查到他的身世也不一定。

　　于是在一番考虑后，她点头应下，随后便从他怀里出来再向后退了两步，按着记忆中的步骤，阖眸再运转法力施以到他身上。

　　随着时间推移，渐渐有了画面出现在她的脑海中，却是一大片触目惊心的血迹，和一个背对着她的人，很快这个人便转过身，半张脸染就鲜血却面无表情，宛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鬼似的。

　　看到这所有的画面便兀的戛然而止，她睁眼后死死盯着面前人，沉默了数秒才顶着他有所期待的目光道，“对不起，汤姆，我目前的法力太弱..还算不出什么。”

　　“无妨，该说抱歉的是我，你怀有身孕便该少用些法力，是我的错。”他拥她入怀，轻轻将她的小脑袋按进怀里，那眼眸里似水的柔情也立即化为乌有。

　　可她看不见这个迅速的过程，而那血腥的场景仍在她的头脑中不断重复，可她还笑着来了句，“本就是我太弱才是，怎么能怪汤姆。

　　但等来的并不是他轻言细语的哄，而是一句突兀且无比冷淡的，“钻心剜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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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就跟造孽这个时间，本来晚上更的。结果公司聚餐+KTV一直到晚上11点多，啊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