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生》Nobilitatis

79、第七十九章

　　不过，心里这点儿不舒服转头就被青瑶给抛到脑后去了，只因在那空旷的草地上，一些学生正聚在一起写生。

　　似乎是社团活动，但人数却很少，只有寥寥几人，而那位指导教授则是麻瓜研究选修课的凯瑞迪.布巴吉，很喜欢和麻瓜打交道的女巫。

　　他们在画霍格沃兹城堡的景色，只是每个画板上的都不相同，即便有的抽象到根本看不出城堡的廓落，但布巴吉还是一个个给予了很中肯的观点和意见。

　　当然，青瑶作为一名新来的助教还没能来得及和所有的教职人员熟络熟络，但面都是见过的，尤其她算得上是霍格沃兹的大名人了，再加上身边永远是焦点的某位模范生，才靠近便引来了布巴吉的注意。

　　“oh～真是好久不见了，青小姐，你看上去气色不错，今天难得天气也好，很适合出来走走。”布巴吉对着几英尺外的姑娘报以善意的微笑，又张开双臂摆出副要拥抱太阳的姿势显示这阳光的确如自己所说。

　　望着这位教授有些滑稽的动作，青瑶不由莞尔，拉着自个心上人便过去，“你好，布巴吉教授...今日的太阳是很好，能让人心情愉快不少。”

　　“中午好，布巴吉教授。”里德尔也适时地打了个招呼同时又带上那千篇一律不会出任何差错的礼节性微笑，似乎又回到了模范生的状态，尽管他对眼前这位教授和所教的课程无感甚至厌恶。

　　虽然也不是没出过教职工和学生恋爱的极个别例子，但眼前这一对不管从哪方面看都太过般配，一点儿都看不出来其实这个姑娘是助教来着。

　　不过，布巴吉对此自然没什么意见，也从没戴过任何有色眼镜，她只是又笑笑，“我早晨听霍拉斯讲他的得意门生已请了一天假为了陪伴青小姐，oh...恋爱中的人啊，我真是羡慕，但我想这些课业都难不倒你，里德尔。”

　　“是的，布巴吉教授，瑶还未痊愈，我不放心。”里德尔说着目光便自然而然转到身边的小人身上，而恰巧她也望过来，两人的视线在空气中碰撞却是会心一笑。

　　这边青瑶望着他瞬间柔和下的眉眼更是心里一甜，不由自主再靠近些，笑盈盈地小声来了句，“谢谢汤姆。”

　　即便这会儿有外人在，而且还是名教授，但对于里德尔来说，就算是邓布利多，他也不在意。

　　于是便松开牵好她的手干脆楼好她的腰肢，再一收，迫使她不得不紧贴着他，遂低声带了些调笑的意味反问，“那么，瑶不如考虑考虑再给我个小小的奖励如何？”

　　一提到“奖励”一词，青瑶脑海里第一时间浮现出的便是上午才发生过的那件令她羞赧的事，而对方那意义不明的笑更是令她容易往这方面联想。

　　一抹红晕便悄无声息爬上她的脸颊，连忙轻声娇嗔道，“明明上午都...汤姆还想要何种奖励？”

　　然而吧，此刻作为旁观者的布巴吉其实能够听清这对情侣的悄悄话，但其实她更不想听见。

　　虽然对这位模范生能有这样的转变，她和斯拉格霍恩一样的惊奇，只是未免也太腻歪了，可好像又不太好插话进去。

　　于是，布巴吉只能维持着脸上的微笑，默默转向社团那几个虽然在画画但心思早就飞到八卦上去的学生，而后突然拍了拍手，“离下午上课的时间不多了，请各位家快一点进度，希望午休时间结束前我能有机会欣赏到各位的画作。”

　　也就是这“啪啪”几下，青瑶才得以结束讨价还价，最后以再帮他一次为最终结果，就是吧，当发现那些看过来的目光后，她的两颊又止不住生热，只得低头黏好他。

　　还是里德尔反应迅速，一瞬便恢复成那副礼貌谦逊的模样来了句，“那么我们便不打扰您了，布巴吉教授。”

　　说实话，吃狗粮的感觉并不太好，尤其像布巴吉这样还在单身中的，不过高年级的学生里不乏在交往的情侣，但面对教授都很是收敛，从没像眼前的这对那么大胆。

　　但布巴吉望着这个姑娘尽管像穿了很多，却仍显单薄的身板，还是送上了自己的一份关心，“虽然你并没有选修我的课，不是我的学生，但作为霍格沃兹的教授，青小姐的同事，我由衷的希望她能够早日痊愈回来继续上课，当然，这全靠你了，里德尔，好好照顾这个姑娘。”

　　或许是这位可有可无的教授终于说了点儿他爱听的，虽微不可闻，但他唇边地弧度却切实地在扩大，再微微颔首，“我明白，谢谢您的关心，教授。”

　　随后便携了自家还在害羞中的小女友继续向禁林方向走，只是一拉开距离了，里德尔立刻出声发问，“亲爱的，你我彼此都是最亲密的了，瑶何时才能够适应，嗯？”

　　谁能想到他还能再提，青瑶顿时就像被煮熟的龙虾似的，一张小脸红得不行，眼神也已飘到一侧，再支支吾吾道，“..我...我虽成仙八百年，可..可来此之前从不知凡间男女会做这等羞人之事..倒是汤姆...为何总执着于此...”

　　“因为...”

　　他勾唇拖长语调的同时一手轻轻捏起她的下巴一抬，待和她的视线交织后才靠近了继续，“那种舒服的感觉令我发疯，亲爱的，抱歉，我..无法控制自己去想你...但放心，我一直记得你有身孕。”

　　听他这番回答，青瑶倒一时不知该说什么了，但显然他是认为她不会回答，便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接着又是一句似感叹的话语，“真想随身带着你，瑶。”

　　片刻之后，她思量了个清楚才小声地去答，“汤姆觉着舒服，可我...受不住..尤其，你从不听我的轻些，到了后头我便难受得很，那时你只知往疯了去，我...我..不要...”

　　听着她字字句句的抱怨，里德尔开始仔细回想起来，似乎的确，她会哭着恳求。

　　只是他即便听见也都泯灭在那灭顶的快意中去了，实在没法选择正确的方式，再看她这瘦弱的身子，的确委屈了她。

　　为了避免这个小人又情绪波动哭出来，里德尔立即话锋一转开始哄，“好，都是我的错，怪我...

　　亲爱的乖，我向你保证下次定按着你的意思来可好，或者...瑶可以选择自己来控制，只是你会累一些。”

　　“你...你..”青瑶简直快羞死了，可他却正经模样，就像在面对何其严肃之事似的，所以他到底怎么就能把这样的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口的。

　　但其实情侣间讨论这事算无比正常的，能够增加更好的体验感何乐而不为呢，只是他的小女友到底是东方姑娘，含蓄得即便是面对已坦诚相待不知多少次的他仍像最初次那么的害羞。

　　于是，里德尔立刻没有半点儿玩笑的意思开始解释，“瑶的身子很美，不必害羞，这是我最直观的视觉感觉，很紧也很温暖，像泡在温泉池里，舒服极了，这样的事...我只想和你，换成任何女人都...”

　　即便他不苟言笑，可这话的内容却令青瑶羞耻极了，连忙伸手捂他的嘴，再带了丝恼意道，“我..我晓得了...可你..你不准说...这儿还有旁的学生，万一被听去...”

　　虽给她加了层保暖咒，可覆过来的小手依旧有些凉，里德尔立即捉住包裹好，望着她这张通红的小脸，立即温声哄，“好，我听瑶的，这些事便晚些再说吧，现在们继续散步可好。”

　　这么一来，青瑶也不好再说什么，那点儿气势立刻弱下去，微不可闻地一声“嗯”后，再主动抱着他的胳膊跟着他的脚步继续向前。

　　这一个中午漫长悠闲，城堡外的学生随着时间推移减少，可手牵手的两人却是一大圈走过来，在一天太阳最好的时候，一起享受步入冬季后霍格沃兹略显萧瑟却还就存着生机的希望的景致，其实还不错。

　　更别提这一位异世界的来访者先前终日所在之处可是一成不变了几万年之久，早就腻了。

　　所以当里德尔提起往年十二月中旬就该下雪时，青瑶问了个最简单的问题“什么是雪”后，他望着自家一脸天真的小姑娘又忍不住抱进怀里。

　　虽里德尔并不喜雪和十二月，但他明白怀里的小人没有骗他，便做了个解释和描述，只是她这单纯的心思，一听便立刻起了兴趣满目的期待说想看雪的模样，活像个孩子，单纯到只用糖就能够骗走的孩子。

　　“若是没下该怎么办，我也想堆雪人...”青瑶到底还是会多想，往年都有雪，可这么好的天气真的会有雪吗？她不由感到怀疑。

　　只是，她这音调比起刚才也急转直下，真就把那点儿委屈失望表现得淋漓尽致，无法，他笑得无奈但还是得温柔地哄，“小傻瓜，如果今年霍格沃兹没有雪，那么我带你去有雪的地方，到时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别担心。”

　　“嗯，好～还有还有，汤姆，先前我看许多学生都在下很奇怪的棋，好有意思，我还没试过，教教我好不好？”得了允诺，青瑶又恢复了满脸悦色，再笑盈盈黏过去。

　　里德尔又怎么会拒绝，于是出来晃悠了一个多钟头的两人终于打道回府，但还有一个下午的时间要他去陪伴。

　　...

　　应该说，好在这个小家伙有了身孕，且或许主要是因着长时间集中注意力学下巫师棋的缘故，陪她些许时间便又倦了，哄着去休息后，里德尔才总算得了些空，开始处理旁的，已被他空置不少时间的事。

　　阴冷潮湿的地下，霍格沃兹的排水管道系统交错排列，却有一条滑道直直通往更地底深处，向四面八方岔开的管子与之相连，只是这个通道的终点却和其他的不一样。

　　没有任何念咒声，一束光蓦地从站在这条黑暗无光的石头隧道口的那人手中的魔杖尖端亮起，前面的路得以看清，尽管远处仍是昏暗，但他毫无惧色，提步走过去。

　　穿过漫长的隧道，总算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这是间偌大的长长的房间，光线昏暗，许多刻着盘绕纠缠的大蛇的石柱，高耸着支撑起消融在高处黑暗中的天花板，给弥漫着绿盈盈神秘氤氲的整个房间投下一道道长长的诡谲的黑影。

　　而尽头则是一座人像，似乎年头已经很长，出现了些磨损破旧，后头还盘踞着一条恐怖的东西，起码有40英尺长的通身深绿色的巨大蛇怪。

　　只是尽管有人进来，这条蛇怪仍是一动不动，像是在休息，直到他开始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像咝咝的吐气声，虚无缥缈地在潮湿的空气中弥漫。

　　仅几秒过去，这条巨大的蛇怪毫无征兆地睁开它黄色的眼睛，看见来人后立刻扭动着硕大的身躯过去，并且吐着信子同样以嘶嘶声回话。

　　一人一蛇就这么依靠着这种古怪的方式沟通交流，虽然这明显是个怪物，可他却和这条蛇怪像是老熟人般。

　　又过去片刻，蛇怪主动靠过来低下头颅并张开嘴巴，对着他放置地上的容器吐出一种透明液体。

　　虽然一共的量仅有一小瓶，但他似乎很满意，深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红光，像是达成了什么共识，又和蛇怪交流了许久才离开。

　　而这条蛇怪则继续回到巨大的人像后头盘桓着陷入沉睡，等待下一次被唤醒。

　　...

　　在休息前，青瑶本以为自个最多睡两个小时便可，谁知这一觉却直接到了第二日的清晨。

　　醒来时身边无人，寝室里也只剩她一个，再一瞥时间，俨然才刚过6点，且今日还是周末，对于霍格沃兹来说的确还早。

　　但青瑶已是了无睡意，她摸过放在床头的双面镜，犹豫数秒还是未选择联系，只是迅速起床找出套衣物出门去盥洗室。

　　将换洗衣物和双面镜放在边上，青瑶望着热气蒸腾的浴池，迫不及待将身上的睡裙脱下再钻进热水里，趁着现在还早，她可以多待一会儿。

　　只是一放松下来，她还是忍不住去想他，按理说他这会儿应是在宿舍里才对，但她没了法力就不能直接进去，斯莱特林休息室的口令她也不知道，要么用双面镜联系要么只能等了。

　　不过青瑶并不想这么早去联系，从苏醒后的这几日来，他是如何费心费力照顾她，可都看在眼里，或许比上课还累吧，那么，她又怎么能总是去占用他的时间，该让他也好好休息才是。

　　于是，那点儿多泡一会儿澡的想法也渐渐没了，只因青瑶已准备先将自己的法力修炼些回来防身，这两日便不去黏他了。

　　沐浴完毕后，青瑶没有多余停留立刻回了寝室，将门反锁上，便盘坐在床榻上，摆好姿势阖眸，吐纳生息，缓缓进入状态。

　　...

　　里德尔来得并不晚，但也是两个钟头过去，昨日在哄她休息后，又特地用了魔法，他才得以无后顾之忧去将那些堆积的事务处理掉。

　　骑士团的个别成员早就蠢蠢欲动，最近更是趁着他忙碌之际有了更多的小动作，为了这个隐秘的团体，发展至今，不仅仅只有斯莱特林，其他三个学院也多有渗透。

　　他的确付诸了不少精力，但总会有这么些自以为是的杂鱼妄想做些对他不利的事。

　　或许是最近他表现地太过温和，以致个别成员开始忘乎所以，尤其以他的心思全放在女人身上为由，暗地里拉帮结派，试图推翻他这个统领者。

　　人总是这样，好了伤疤忘了疼，也许一个月太久了，又或者是伯斯德和马尔福的遭遇让他们和伤害他的小姑娘的黑巫师联系起来，从而忘记了他的手段。

　　啊，真是神奇不是么，仅仅是毫无关联的校外的黑巫师而已，却成了他的替罪羊，有趣。

　　但昨夜的确很顺利，宵禁之后，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活板门后的隐藏房间里所发生的一切，一个展示他两年前就习得的恶毒的黑魔法的机会，用在了其中的某个倒霉蛋身上。

　　也只有被他特别挑选出的直接对接他的四名高级成员脸色稍微好看一点儿，其余的他还记得，呵，是该好好整顿一次，骑士团的宗旨从不盲目的只追求数量，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而已。

　　只是，当他赶到她寝室门前却发现从里头反锁了，当即他的脸色便一凛，昨日已估算过魔咒作用的时间，看来比他预想地更短，因为是神仙么。

　　霍格沃兹的门是全都有反开锁咒，所以要么用钥匙或者正确的口令，要么依靠足够强大的魔法毁了。

　　显然后者不可取，但还好他是有钥匙的，只是开了门后，看见的便是他的小女友正陷入一种他目前还不能理解的状态里，但他明白她在做什么，并不准备做任何打扰。

　　再一瞥她特地放在身边的双面镜，他默默上前拿起，低头多看了几眼，但这个早晨，他的双面镜都没有任何反应，他似乎能够想象眼前的姑娘是如何纠结了半天选择不去打搅他的。

　　再抬眸望向一动不动的她，如果有一面镜子，那么他一定能够发现此时此刻自己的眼眸里所泛起的红光，以及那再贪婪不过的色彩，刚才的想法似乎就这么一闪而逝了。

　　只是，既然她选择逐渐，那么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停下，即便待在这里也无用，难得的没有她黏着的一天，他竟忽然有些许不习惯来，这大概不能算件好事。

　　离开前，他又对这整个寝室施了几层保护咒才放心，看来这个周末，他可以难得的回归正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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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
对了，原著里，这个打酱油的麻瓜研究教授最后被老伏杀了
就觉得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