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生》Nobilitatis

53、第五十三章

　　今日这两节黑魔法防御课对于五年级的格兰芬多们来说别提有多精彩了，尤其是后一节，本该是和斯莱特林之间有冤报冤有仇报仇的好机会，不想发生了点儿，大约算意外吧。

　　与格兰芬多不同，斯莱特林并没有那么的团结，就算是与其他学院起冲突，一部分未参与的学生仍旧会我行我素作壁上观，摆出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来，绝不会主动给自己找麻烦。

　　但对外时，斯莱特林就算再四分五裂，也不会和对方在一条战线，简而言之就是，只要碰上这种用以“友好”交流黑魔法防御术的课，尤其对手是格兰芬多，那么为了同样的荣誉便会达成一致。

　　以往只要是这种课，说场面惨烈倒不至于，但没有哪次是没学生去校医室的，虽然梅乐思有做提醒，但事实上通过这种实战反而更能训练学生们的魔咒熟练度、反应以及激发潜力。

　　不过考虑到有时不可避免受伤，梅乐思已将这种实战课的次数减了不少，并且明令规定可用的魔咒范围，效果还是不错的。

　　只是这次本该又是两个死对头学院一触即发的大战，却演变成了斯莱特林这边单方面的内部斗争，但最重要的则是，很少在这种场合出手的那一位成了主动的。

　　在悄声嘱咐了自己的小姑娘后，里德尔便勾唇礼貌至极地向一名斯莱特林男生发出了“交流”邀请。

　　这名倒霉的瘦高男生有些惊恐地望着面前举手投足都饱含着斯莱特林式优雅的人，不自在地吞了吞口水。

　　明明对方笑得很温和，可他却只觉得背脊发凉，无形之中有一股压迫感笼罩在周围，他很想拒绝，可不知为何，他莫名有一种拒绝会更惨的错觉。

　　于是，这个男生就在众目睽睽下，鸦雀无声中，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男生生无可恋地回头看了眼自己的两个伙伴，得到的是非常明显的“自求多福”的眼神，再往右边一瞄，就看见脸色不太好的马尔福正死死望着前方，但此刻已经由不得他多想什么了。

　　开始前，例行的礼仪不能少，所有人的目光都注视在这场可以用实力悬殊来形容的决斗上，而围观中的许多学生们不约而同一齐确定了这个男生的失败。

　　就见神色自若的里德尔不紧不慢地抽出魔杖，随后便是优雅的一礼，直到抬眸的那一刻，面上得体的笑瞬间消失无踪，似乎真要开始认真了似的。

　　再反观那个倒霉的男生，拿魔杖的样子都有些哆嗦，似乎施放出一个咒语都很艰难，两边气场高低立现，但不管如何，还是得正常进行。

　　青瑶坐在人群最外围的桌上望着场地内的两人，这不算她第一次看决斗，只不过似乎从没看过他如此认真的模样。

　　她猛地记起格林顿曾提起过的那场应是奠定了他在这群高年级心里恐怖地位的那场决斗，忽然便有些期待了。

　　然而，结果虽然没什么悬念，可这过程未免太过简洁明了，青瑶揉了揉眼睛，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她压根就没看清，那名男生就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明明几秒钟前才看他们互相鞠躬来着，这会儿局势就天翻地覆了，这..这...

　　青瑶忽然开始自我怀疑起来，先前在面对她时，他到底有没有放水？

　　全场的寂静大约又持续了两秒钟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随后梅乐思才有些激动地开始解释，“oh！实在是太精彩了！里德尔先生非常熟练地运用了无声咒和障碍咒，先减缓阻碍弗林特先生的行动，再精准无比地使用了驱逐咒...梅林..斯莱特林+5分。”

　　“谢谢，教授。”

　　里德尔又恢复了原先的微笑，但说罢又一个凌厉的眼神扫向这名倒霉男生的那两个伙伴身上才再道，“那么，请容我继续。”

　　或许是为了决斗更具有可观赏性，但其实是某一位为了让自己的小女友能够看得高兴点儿，接下来便没再用无声咒，而是和大家一样，但也不一样。

　　一面是方才那场决斗的恐怖程度，另一方面又是这一位的实力都有目共睹，那两名男生自然不敢拒绝，不得不进行这场该死的决斗，这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只是这位模范学生如此反常，倒让人感觉奇怪，直到在解决了这两个后，在下一个倒霉蛋被选中之前，另一位主角跳出来，才有了最合理的解释。

　　望着自己的朋友接二连三被里德尔单方面碾压，这再明显不过的挑衅，马尔福要还不知道的话也太不够做他对头的分量了。

　　没再犹豫，马尔福带着一贯的假笑自动走出去，同时晃了晃魔杖就道，“难得级长这么有闲情逸致，作为朋友，我也该陪陪你不是么。”

　　对方的举动似乎完全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只是微微颔首，唇边虽然有弧度却没有丝毫笑意，眼角的余光再一瞥她的方向才回了句“当然，我很乐意。”

　　即便这两人在斯莱特林是出了名的不对付，但格兰芬多有也只有很少一部分人清楚，这表面上陪朋友练习的场景也就只能骗骗那些不知情的吃瓜群众。

　　而青瑶也才发现，方才他主要邀请的几个男生都是上堂课被法术弹开的马尔福压到的人，再联系他这一番举动，她忽然就有些想笑，看来她的心上人为了她偶尔也会有一点点幼稚。

　　不知是不是故意，这场决斗的时间被拉长了许多，而且里德尔竟然从开始就处于被压制的状态，直看得青瑶乃至其他人都有些意外。

　　但更诡异的是，即便再怎么劣势，马尔福的每一次攻击都能这么恰好被里德尔堪堪抵御住，这简直就像提前写好的剧本似的，虽然惊险但总能化险为夷，再加上他从头到尾的镇定，就宛如一个逆风的教科书演示。

　　而最开始不屑的马尔福也渐渐开始焦躁起来，甚至开始用一些狠毒的恶咒，可看到对面那人依旧站在那时，他的耐心总算快被消磨光了。

　　在最外围的青瑶虽然隔得最远，但场地内两人之间的任何一个动作或是细节都能不准的一清二楚，这几个回合下来，也让她终于发现了一丝端倪。

　　以里德尔的反应速度和魔咒熟练度，不可能会被压制，但偏偏变成了这样的局面，马尔福接二连三的攻击性咒语甩出来后，他虽也及时防御，但比起前两场，特别是第一场决斗，这绝对是故意慢了两拍。

　　但整个过程他的衔接都很完美，至少给旁观的学生们营造出一种紧张的感觉来，让汇聚过来的视线自然而然到他被压制的表面上来。

　　更别提观众里有一半可都是女生，看着帅气又温和的算是霍格沃兹的大众情人有如此狼狈的时候，当然是担心大于奇怪了。

　　但此刻深谙他想法的青瑶已经悠闲地晃起腿来了，不管马尔福最后会有多惨，甚至得去校医室，她都一丁点儿不同情。

　　只要一想起自己被这样的陌生人亲上，她就更想亲自动手来好好教训这个无礼之徒，但很明显他不会给这个机会。

　　果不其然，在马尔福又丢了几个恶咒下来后，里德尔似乎是腻了，他理了理袖口再不紧不慢地勾唇挑衅，“这就是你的全部实力了。”

　　明明这该是个反问，却偏偏被他以肯定地语气说出来，这也导致了马尔福的脸色糟糕的吓人，但这似乎能让他的心情好不少。

　　而接下来，随着他淡淡吐出一句，“该结束了。”同时迅速抬手挥动几下，就见对面人已经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了。

　　可这一次，没有掌声，有的只是沉默而已，场地内仍立于原地的里德尔正拂拭手中的那根魔杖，而他似乎成了所有人眼里名副其实的“怪物”。

　　青瑶立刻从桌上下来，一挥衣袖整个人便腾空而起，掠过众人头顶，直直落在了他跟前再一把抱紧他。

　　这怀里突然多出来的小人不必想都清楚是他的小女友，但他不能去回抱她，只得摸到她的小手握紧了再向另一侧的人道，“抱歉，梅乐思教授，占用了大家的时间，请继续练习吧。”

　　说罢，他便牵着自家小女友向人群自动让出的一条道走了出去。

　　借口去盥洗室，里德尔就这么带着她正大光明一句出了教室，此时还在上课时间，走廊自然空荡荡的没人，但保险起见，也是最近的地方，狭小隐蔽的扫帚间是个不错的选择。

　　青瑶迫不及待显出身形往他怀里扑，再仰起小脸笑得甜蜜极了，“汤姆好厉害...果然同安娜讲的一样，我都有些怀疑我是否真能赢过你了。”

　　哪知，他的下一句便直接化了她的一整颗心，又甜又满足，令她很想抱着他就不撒手了。

　　“瑶不必有任何怀疑，对你，我输得很彻底，却也心甘情愿。”里德尔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眼中所有的温柔缱绻此刻没有任何阻碍尽数传递给她。

　　就见她唇角的弧度骤然放大，眉眼都弯成月牙儿了，她顺势蹭了蹭他的手，再缓缓道，“若是...若是汤姆也能够用法术，定比我厉害几百倍。”

　　她这突如其来的感叹倒让他的神色越发柔和，干脆捧住她的小脸，再低头吻了吻她的唇才回答，“法术的确比魔法更强，只可惜我似乎无法学，不然便可更好的保护你，但也请相信我，就算只用魔法，在这个世界，我也能够护着你。”

　　可她没有说话，只是覆上他的手垂眸像在思索着什么，但他也不着急，就这么安静等待。

　　终于，她似是打定了主意般有些严肃地盯着他一字一句问，“汤姆，你想要永生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他虽表情未变，可那一瞬心底深处似乎有什么在叫嚣，但还是被理智压了下去。

　　他伸手将她的小脑袋按进怀里，“从前我未想过，只希望在离开霍格沃兹后能寻到我的身世，继续研究更高深的魔法，等我足够强了再回来霍格沃兹，这里就像我的家，我也希望能成为一名教授，将自己所学都教给一批又一批的学生。

　　可现在...我有了你，亲爱的，我不想骗你...我更想能够永远陪着你。”

　　依偎在他胸膛前的青瑶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心脏的跳动速度，在随着他的最后一句加快，又停顿片刻才轻声回道，“我也想在今后漫长的时间里一直同你在一起，否则不如不做这劳什子神仙。”

　　她这小小的不算抱怨的抱怨直接引的他温柔的哄，“小傻瓜乖一些，若是要我见证你未来会死亡，那不如就做这不老不死不灭的神仙，好好活着。”

　　“...可..若没有你在，我独自一人还有什么意思...”她知晓他的想法，但她一样不愿意看着他一个人走向生命的尽头，而她永远年轻...

　　这气氛突然便有些伤感，谈及死亡，这对青瑶来讲是不会发生的，可对他却是必会经过的最后的关卡。

　　难怪，难怪嫦娥姐姐总说不要与凡人有牵扯，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现下，她总算明白了，却已然来不及。

　　最终，还是他将这个有些沉重的话题强行画上了个句号。

　　他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又一边温声安慰，“不要胡思乱想，帕特里克夫人嘱咐过，瑶得注意情绪开心些才行，刚巧我知道一个会让你高兴的办法，瑶想试试么。”

　　经这么一提，她才记起现下的自己不是一个人，肚子里可还有另一个小生命，连忙做了个深呼吸调整下心绪，再笑盈盈地望他问，“是什么方法，我想...”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化解的那件事就降临下来了，昏暗窄小的扫帚间内瞬间升起了许多看不见的粉色泡泡。

　　躲在里头的两人相拥着，唇与唇也贴在一起，正进行着那件能够令她愉快的美妙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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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好累
这篇也20w字了...我可真能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