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生》Nobilitatis

40、第四十章

　　直到时间越来越晚，这颗桃子就好像真只是个桃子而已，也未出现任何变化，要不是那再熟悉不过的桃花儿香是从它而来，他或许已经放弃这个可笑的想法了。

　　里德尔合上手中的书又捏了捏眉心，侧目一瞥时间，已然刚过10点，他干脆起身将桃子轻轻置于桌上，再抽出魔杖打算用缩小咒，可绿光划过却无事发生。

　　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俯视，几秒过去倏地勾了个诡谲异常的笑，那双好看的眼睛里被不同突兀的炙热疯狂占领，又一挥魔杖，一条小毯子便飞过来盖了上去。

　　再拿过她放在边上的袍子窄兜里的魔杖，连同桃子小心地包裹起来后，他才抱在怀里再带上自己的东西推门出了去。

　　从她的寝室到斯莱特林休息室入口有一段不算短的路程，虽然抱着这团东西看上去的确有些怪，但至少那更引人注目的桃花儿香总算被掩盖下去了不是吗。

　　尤其已过宵禁时间，作为级长他的确该在城堡巡视并抓住那些还逗留在外的学生，就算被谁碰上也有足够理由让对方没多余的精力来关注他手上多出的这个奇怪的东西。

　　只是地下室里，除了斯莱特林就是赫奇帕奇，这些正直善良的小獾们经常光顾的除了隔壁厨房也不会有其他地方，而又有哪个斯莱特林敢对他指手画脚？哦，当然有，但那又如何呢？

　　该扣的分，他从不会因为对方是名斯莱特林而减少，要么别被抓到，要么一周内补回来，所有斯莱特林都必须遵守的规定，当然也有做不到的，至于后果，现在已经成了最积极的那个。

　　人的潜力总是无限的，待发掘的有太多，这是他在将一些的确不干净的手段加注在一个倒霉蛋身上时得出的结论，最后这个蠢货所能坚持的时间倒出乎了他的意料，也令他从某种程度上对“人”更感兴趣。

　　所以，对于怀里的这颗能和人划等号的具有生命的桃子究竟会发生何种变化，他可是非常期待，这样才更符合不是这个世界的设定不是么。

　　....

　　当两个钟头后，里德尔结束了例行的集会从有求必应室回来便是先去看那枚桃子的情况。

　　满室醉人的桃花儿香令他的嗅觉神经向大脑传达愉悦的信号，他将校袍脱下挂起再来到床边，盖在被子里的桃子仍旧在那个位置，没有移动过。

　　他面不改色地看了几秒才伸手轻柔地抚摸着，眼中冷漠就像隆冬结冰的黑湖泛不起丝毫涟漪，像是想到了什么，他唇边总算多了抹微不可闻的笑，“亲爱的，再不醒，明天我可得继续帮你请假了...”

　　须臾过去，他还是选择拿起魔杖对着这颗桃子一挥，又是一个复苏咒，可依旧毫无成效。

　　他只好暂时放弃，先去沐浴洗漱，最近又增加了不少的琐事，本就不够用的时间被挤压的几乎快没了，只能做出取舍，而这可多亏了他可爱的小女友，床上那颗桃子才对。

　　而他才离开没多久，就只见床榻上铺得平整的墨绿色丝质软被所凸出的那一块突然就发生了变化，只一瞬被子里头便出现了个小脸惨白，紧闭眼睛蜷缩着身子的姑娘，赫然就是青瑶。

　　虽然发生了这个小插曲，但整个寝室仍旧安静，只是如果仔细听，便能发现飘在空气中浅浅的呼吸声。

　　身在盥洗室中的里德尔自然不清楚自己的寝室发生了什么，他只是冷漠地听着另一名六年级级长汇报的事务。

　　“就是这些了，里德尔，格兰芬多那些人的确很嚣张，公开挑衅。”男生推了下眼镜又深吸了口气但仍就一脸愤愤，却在等对面前这位比自己第一年级的学弟的意思。

　　“辛苦了，库珀学长，既然他们盛情邀请，那么我们也不该扫兴对么。”他修长的手指将睡衣的扣子一粒粒扣上，勾唇便是一如既往得体的微笑，却看不出任何情绪，口吻也是淡淡的。

　　库珀立刻点头，随即也是一脸不屑，“当然，里德尔你说得对，这件事就交给我和其他几位级长吧，我想他们一定很乐意教训蠢狮子，斯莱特林绝不会输。”

　　里德尔但笑不语，只在离开前留下一句，“格兰芬多的确缺乏最基本的管理，我相信学长不会让我失望。”

　　...

　　再回到寝室已经接近午夜12点，一打开门扑面而来的桃花香儿就像只无形的手正一点点抽出他的倦意，并将其他都赶走，以致大脑已开始下达休息的命令。

　　本以为那颗桃子应该还是桃子的里德尔在看清塌上的小人后，立即就要去查看她的状况，虽然脸色糟糕，但似乎睡得正沉，也没有任何外伤迹象，他便放弃了叫醒她的打算。

　　挥动魔杖只留下盏夜灯，再掀开被子一角，他从另一侧轻手轻脚上了床，小心地将她揽进怀里抱着，切身感受着她的温度，他才终于卸下一切谨慎防备阖眸休息。

　　或许是怀里多了个人，又或许是因为记挂她的状况，他这一夜并没能睡好，但醒来时看见她还蜷缩在他怀里，心底便莫名有丝奇怪的情绪一闪而逝，不过他是不会丢她独自在那间寝室的。

　　只是她的脸色似乎好了不少，这倒算件好事，他的指尖在她的脸庞流连，又凑近亲了亲她的额头才准备起床。

　　现在时间还早，这次他也不必像平时因为要留足时间等她，一切都必须迅速，待洗漱完毕后，他只慢条斯理拿了本书坐在床边接着上次的继续看。

　　每过一会儿便会再瞥一眼她，可半个小时过去，她还是一动不动地睡着，就像怎么都睡不够似的，又为她拢了拢散乱的长发，他才将书放下开始换衣服。

　　而床上安静躺着的小人似乎明白他要走了，在他换上衬衫的那一刻倏地睁开眼，看清了自己身处之地和几英尺开外的身材欣长的他后，她的眼前瞬间模糊一片同时虚弱地唤他，“汤姆...”

　　即便她的声音很轻，但在这安静的环境里很清晰，里德尔立刻转身到床边，一把紧握住她伸出的手，既担心又欣喜地盯着她，“瑶，哪里不舒服，等等我带你去校医室，想说什么慢慢来，不必勉强。”

　　她深吸了口气将眼泪憋回去，又挣扎着想起来却被他按住，她便只好委屈地恳求，“汤姆...我想要抱。”

　　“乖些，我来。”里德尔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小心地将她扶起，瞧着她虚弱的不行的模样，他眼神一冷却还是温声，“听话，现在告诉我昨天发生了什么。”

　　她心满意足地窝在他怀里，可也立即像认错般侧过小脸亲他，接着才慢慢解释，“昨日午后，我去了趟翻倒巷，不想碰上打劫的，是我大意中了魔咒，本是件小事，谁知威力比我意料中的大的多，一时撑不住才现了原形...对不起，汤姆，你定担心坏了吧？”

　　他眼底划过一抹阴霾，指尖摩挲着她的一缕发丝，沉默了几秒才接着问，“是什么样的魔咒让你变成这样？”

　　她听出他话里隐藏的怒意，也心知这次是自己太过小瞧这些魔法才会有如此下场，便立刻软下来，“我不知那是什么魔咒，只记着那人念的内容...Avada Kedavra...”

　　他垂眸盯着她勉强的笑，那股本安奈着的无名之火瞬间突破一切阻碍冲了出来，他神色阴郁地直接将她横抱起，接着不由分数只吐出一句，“我带你去校医室。”

　　说着便向寝室门的方向走去，青瑶当然立刻反应过来，但她没什么力气抗议，只要攥着他的衣襟焦急道，“汤姆..现下可还在斯莱特林，让我隐了身形跟着你走出去罢，这样会被旁人看见..咳咳.且.咳...不必去麻烦帕特里克夫人，我无事的。”

　　她又剧烈咳嗽起来，他只好先停下脚步，在一旁坐下，轻轻抚着她的后背，表情尤为凝重，“瑶...你所中的魔咒..呵..应该说黑魔法才对..如果是我，或许我已经死了...为什么要去那里，谁让你去的？”

　　她的手腕被抓着，微微张着唇有些愣愣地盯着他隐忍怒意不发的模样，同时她也在细细咀嚼着他话里的信息量，不知怎的，那被憋回去的眼泪忽得又涌了出来，簌簌往下掉。

　　他微一皱眉，不知从哪变出了块丝帕出来轻轻擦拭她的泪痕，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他还是被这样的她打败了，只是搂着她腰际的手在收紧，“抱歉，我的话太重...瑶不想说便不说，但是乖一些，校医室得去，就当让我安心，你虚弱便不要用法术了，别担心，就算他们看见什么也会闭嘴。”

　　他稍一停顿便埋在她的脖颈处低声继续，“翻倒巷是黑巫师常出没的地方，很危险，瑶如果一定要去，我会向斯拉格霍恩教授申请陪你一起去，以后别再一个人去这些地方...”

　　“汤姆，对不起，我知错了，我定乖乖在你身边好不好？没有下次...”她扬起笑脸，被他抱着的感觉实在太好，好到她多想一直黏着他一步不离，只是现在可不是她该任性的时候。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不动声色瞥了眼时间，再轻言细语哄她，“怪我没有看好你才对，以后我多抽出些时间陪你，只是比起永生，我短暂的一生的确不值一提，但我并不想看到你总受伤，在我能够陪你的这几十年里，瑶多依赖我一些好么。”

　　她抿唇细细思虑他这段讲得缓慢的话，不知该答些什么的好，她突然便感觉有些无力也很难受。

　　对他来说现下最简单的永生方法便是吸收她的力量吧，除此之外，她一无那种丹药给他，二不知凡人具体该如何修炼，这么一看，她这几百年的神仙做的实在失败。

　　但他似乎清楚她为难，只顿了几秒就再将她抱起接着温声，“不要乱想，也不必给自己压力，这一切我心甘情愿...好了，我抱你去校医室，今日得再帮你请假，瑶安心休息便好，其余交给我。”

　　她默默点头再往他怀里蹭蹭接着闭上眼睛，她明白待会出去一定会引起有心人的猜测，若是放在先前她定会怎么都不肯，但此刻她只想听他的话，不再管那么多，更没必要在意无关紧要的看法。

　　只是，如果她没有那么笨，能再强一点是不是可以帮他永生呢？这的确该细细想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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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