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永生》Nobilitatis

157、番外二十五

　　从发觉自己动不了开始她就怕了，尤其在她本就单薄的衣服变得岌岌可危，拒绝的言语也被彻底无视后，她再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或许是她哭得太凄惨，导致这个男人停了所有动作，只眼神复杂地盯着她，迟迟没再说一句话。

　　当她下意识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睛时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可以动了，可她也没了跑的念头，只因满腔的怨怒已被十足的委屈与害怕代替。

　　为什么总会闹成这样，难道在他眼里，她只是用来泄欲的工具吗？还是说，他需要了她就得在，他不需要的时候她得立刻消失，必须永远顺服？

　　脑海里充斥的都是遥远的从前，她居然开始贪恋起他伪装出的爱着她的模样了，明明自己的心都是失望，却不可避免地怀念，她好想回到过去。

　　强烈的念头促使她张了张唇，迟疑过后，她哽咽着低声发出了请求，“..你..可不可以..再骗我一次...”

　　话落，她又后悔这样低声下气，懊恼自己在面对他时总是摇摆不定，轻易就被掌控了情绪，无法真正的铁石心肠，最后伤心的往往还是她。

　　而这个男人却没有回答，同意或是拒绝，什么都没有，只留给她了沉默，仿佛根本没听见她刚才的所说的。

　　可她也因此更觉得丢脸，明明刚才在黑湖边她自己的态度强硬，一步也不肯相让，更是拒绝地直截了当，但现在呢...

　　不过，在她暗自神伤的后一刻，久久没动静的男人突然再次俯身却只是将她安稳抱住，她感觉有热气扑面而来，气息从她的侧脸转移到了耳朵上，有些痒痒的。

　　但很快，他低沉悦耳的嗓音代替了呼出的热气，“.为何沉溺过去...你..就这么舍得我么。”

　　这话落进她的耳朵更激起她深埋心底的痛苦，“..那是...我成仙以来最快乐的时光...可..再也回不去了..若是那日未贪玩下凡...若是.未答应与你在一起...若是..我不爱你....或许一切都不会发生，你我也能更轻松...”

　　又是好一会儿过去，抱着她的男人才缓缓反问，“..我成了你的负担是么。”

　　她听不出他话中的情绪，可自己心中堆积的难过就快要爆炸了，她尽量平静道，“是，你压得我快喘不过气了，如今你我之间除了欺骗争吵还有什么...你不爱我，我无法接受你做下的那些事，这样的结果不该分开吗？”

　　接下来却是沉默，她并不急于要他的答案，就算他闭口不答，她也清楚不可能再与他多做任何纠缠，难道有过一次痛苦的经验了还不够吗？

　　就在她说服自己的过程中，这个男人突如其来的回答令她好不容易稍微平复一些的心绪再次汹涌起来。

　　“..我爱你。”

　　经历过这些，她自然不会相信，却难以控制涌出的回忆，眼前再被水雾占领，她迟疑着开了口，“你..在..骗我..对吗？”

　　可这次，男人没再保持沉默，几乎是立刻回应了她，“我爱你。”

　　她知道他同意她的那个请求才会这么说，但总算是圆了一个念想，他说爱她了。她感觉自己等这句话等了好久，即便是虚假的，却还是忍不住地扬起笑容来。

　　“..谢谢...我也爱你。”

　　说完，她便主动环住他的脖颈再送上一吻，闭眼后所浮出的尽是十年前他的音容相貌，就仿佛她短暂地回去了。

　　过头的充实令她轻轻咬着下唇，男人很是体贴地给了她一些时间，同时缠上她的唇温柔地给予安抚，直到她点头才继续。

　　她被晃得有些不好受，却未吐露一丁点儿的抱怨，任由男人按着喜好来，她微微皱着眉头，像是难以忍受又似乎有那么点享受，却满眼都是浓郁得化不开的爱意。

　　“...唔...汤姆...”

　　“我在。”

　　她的呼唤立刻得到了回应，一抹弧度随之爬上她的唇角，她应承配合着的同时凑上去亲了亲他的侧脸难掩悦色道，“...我..高兴...哈...”

　　“..我也高兴，瑶...我明白过往给了你太多伤害，但...我不希望再来几次十年，乖乖地待在我身边好么...我..会尝试去..爱你。”

　　这最后的一句话，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恍惚间甚至透过了眼前的男人看到了十年前的他，心中的希望突然复活般升起，生怕晚一秒他会后悔，她连忙点头答应，“..我要与汤姆永远在一起...唔嗯...轻..轻一点...”

　　恢复记忆后，这是她感觉与他离得最近的时刻，她乐观地想着他都肯答应慢慢地爱她了，或许总有一天也能够劝他放下对权利的执念。

　　这也导致了，无论他的一举一动有多粗暴，她都被承诺与对未来的希望冲昏了头脑，即便被刺激到快神经衰弱的地步，她也咬牙忍耐。

　　只是在扶摇直上的最后一步，她想唤他的名字都淹没在了后续的无声的尖叫中，她仰起脖颈，皱紧眉头，明明张着唇却发不出一个音节，直到眼前的空白消失，她才像回神般哭了起来。

　　脑海里满是用法术逃跑的念头，她却生生忍住了，甚至还念着此时他的感受，尽管这样对刚刚已经历过一次的她而言有些艰难，但她仍就在努力。

　　情深至此，浑身上下的难受便不算什么，她含泪凝视着这个男人，却没能从对方的眼眸中找到任何一丝情意，但她不介意，总要慢慢来的。

　　可当被翻过去没多久，她便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受到了由内而外的加倍冲击，这样的方式在她看来这是最为彻底的一个，因为逃不掉也控制不了，除了硬生生受着别无选择。

　　她难受的呜咽被男人无视，又咬牙忍了半分钟不到，她终于撑不下去哭着恳求，“..汤姆..不行...求...求.你...唔...轻...”

　　虽然没得到回应，可攻势从她话落一点点减缓了，她多少有点欣慰，这个男人到底还是顾着她的。

　　但也就十秒钟不到，她还没多喘两口气，男人突然疯了似的，毫无征兆地加快了速度，大起大落撞得她眼睛一翻差点儿看见了星星。

　　她的哭声响彻寝室，若是现在有人经过定会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故。

　　每一秒钟都变得相当难熬，仿佛看不到尽头般，男人就着这个姿势将她欺负了个遍，就像报复她先前的拒绝与那一巴掌似的。

　　当雨过天晴的那一刻，她已是瘫软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和劫后余生没什么两样，男人很是及时地凑过来贴着她的后背与她耳鬓厮磨。

　　“抱歉，舒服过头了，瑶现在感觉如何，先休息一会儿，我再抱你去沐浴好么。”

　　这关心的口吻令她的眼泪顿时决堤，她抿了抿唇委屈道，“你..你故意的是不是？我难受的紧，你又那般的...呜..你讨厌...”

　　瞧她眼泪汪汪的可怜模样，他登时回想起刚才她似乎也如此在哭，便立刻温声哄着，“是我不好，瑶还疼么，让我来检查一下吧。”

　　但她只是摇头，又吸了吸鼻子，“无碍，歇歇便好了...汤姆，你..说的话算数吗？”

　　她小心卑微的模样落在他眼里，仿佛一根刺，令他不悦地眯起眼睛，却在意识到什么后迅速地抚摸上她的脸庞，眉眼也柔和了下来。

　　“..笨蛋，如果你不放心，我便再说一次...以后，我会尝试去爱你..所以瑶也得乖些与我在一起好么。”

　　只有从他口中得到又一次的肯定才让她彻底心安，她忽然感觉自己仿佛熬出头了那般，喜极而泣地依偎着他，“有你这句话便够了，我..不会离开的。”

　　她本想再提一提关于他如今正在做的那些阴暗之事，可又觉着不能急于一时便按住未提，只是这脉脉温情的时刻轻易就令她沉迷了，他眸底的意味不明却藏着她未想到的算计。

　　...

　　马尔福庄园偌大的宅邸突然传出了婴儿的啼哭声，白裙女子正抱着这个小哭包，一边轻声地哄着一边拍着他的后背，神奇的是，仅仅是这样做，孩子很快便不哭了，甚至还笑了起来。

　　孩子的祖母也松了口气，凑上来逗弄孩子的同时向这个美得不可方物的女子道谢，“卢修斯这孩子现在是只肯听你的话了，还好有你在...唉，阿布执意和佩拉离婚，马尔福家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丢脸的事？”

　　对于这位妇人的抱怨，嫦娥只是安静地倾听完点了点头，“夫人不必太过忧心，这孩子的父母虽感情不和，但他们二人都很爱这个孩子，我相信这孩子日后会理解的。

　　至于马尔福先生与施罗德小姐的婚姻，夫人不如这样想，他们已能够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何况马尔福家族如今的家主是他，若是他不能完满解决，那便是他的失职了。”

　　只是嫦娥也清楚，这个妇人听不进自己的建议，对方想要的不过是有人能抱怨与一些安慰罢了，于是她便做起了称职的倾听者。

　　说来也怪，那日刚到此地时，马尔福的父母对于突然出现并且留住的她们二人是不喜且厌恶的，谁叫她们好巧不巧碰上人家夫妻闹离婚这事，但总归与她们无关。

　　马尔福的行动也快，即便有父母的阻止，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那痴情的施罗德竟然最后松口同意了，并且当日便搬了出去，好歹在这住着，她便很自觉地帮着照顾这孩子。

　　把小卢修斯哄睡了后，嫦娥总算得了空闲，她正打算去庭院里散散步，不想刚到门厅，迎面出现了两个风尘仆仆的人。

　　瞧这绿裙女子狼狈的模样，嫦娥秀眉微蹙，“公子...云起？你们二人这是去了哪儿？”

　　“我说了，星君可莫怪...我去找了带走那丫头的凡人的麻烦，听马尔福说，那凡人竟然还有追随者，他们可是无恶不作！我便去狠狠教训了他们一顿，只是昨夜...那凡人居然及时赶了过来，自然..大打出手了...”

　　心知她性子的嫦娥无奈叹了口气，“好了好了，你赶紧先去洗洗再来解释，我与公子有些话说。”

　　“是，星君。”云起当然立刻跑了，毕竟她也明白自己这次是冲动了，她可不想被说教。

　　两人特地去到书房里，嫦娥注意到对方疲惫的神色，便不打算周旋，直白道，“公子见着他了，是否有瑶丫头的消息了呢？”

　　只见他点头，“..邓布利多给了我消息，她..在霍格沃兹。”

　　虽然回答了，可对方显然不在状态，嫦娥见此暗叹，“那么我便与公子讲明吧...瑶丫头乃天界之人，绝不会留下，没有余地。我晓得她有孩子，即便如此也难让她留下。公子处理与自己妻子关系的态度坚决果断，我自看得出你对那丫头的情意，只是我得劝你一句，莫痴念，否则痛苦的只会是你。”

　　他未答，面无表情地盯着桌上热腾腾的红茶，他的嘴角干得起了皮却没有喝的意思，作为过来人，她自然什么都明白，却只能继续。

　　“带那丫头离开前，我有意圆了她的心愿，或许里头便有你，但我对你们二人的感情也略知一二，到底还是该谢谢你，对她这般的好。”

　　可马尔福仿佛没听见她这番话只身站起，“..我现在出发去霍格沃兹，小姐打算一起么。”

　　她却是摇头，随后抛出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时机未到。”

---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来了...填了一下女主被晾一晚上的坑，虽然我并不打算洗白老伏，但是我会尽量把他的种种行为合理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