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我和你的家》青山也

25、貳拾伍 轮

　　只要是蓝染的命令，你都会去做吧！！

　　是哦…如果是蓝染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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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子他们再次冲来的时候，一道尖细的关西腔凭空出现，我无法置信的侧头望去，水雾迷蒙间，瘦高的男人轻笑抽刀：“射杀他，神枪！！”

　　短刀破空而去，只听轰隆隆数声，原先被自己撞裂的碎墙尽数坍塌，烟尘对面，平子站在女孩身前，刀身抵剑。

　　“哼~”突然驾到的市丸银扯开一抹笑容，归刃回身，将我抱起，几个瞬闪离开了工厂，那俩人再没追来。

　　感觉到右脸颊处市丸银胸前的羽织有着柔软的触感，我终于惊醒，撑开双目。

　　“嘶——”

　　本能的眯起眼睛却因此而挤出了更多的泪水，估摸着可能是跌进石堆的时候被碎渣扎到了吧，我抬起尚且完好的左臂刚想去揉，便被银轻轻的拽开：“不要去弄会比较好哦~”

　　他笑容可掬。

　　“三番队队长还真是悠闲呐，放着队里的事务不管一个人跑到现世来散步么？”深吸一口气，我再次抬手，却被他整个握住，左右挣脱不了，有些费力的低吼，“你放开！”

　　银笑的开心：“啊拉~真伤心呐，这就是小云芥对救命恩人说的话么？”

　　“你爱听不听。”一句话堵过去，我呼吸渐促，索性放弃的垂下手臂，能保持着现在的清醒已经是自己最大的能耐了。

　　「果然是那股魄动啊」

　　「若不是你！我们根本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身体上的疼痛还很清晰，不闭上眼睛似乎都能感受到那一双双凌厉的视线，他们认错人了么？夜一说不是同一个人，那么…

　　会是爸爸么？

　　斩魄刀还在自己的腰间，垂下的手会时不时的触碰到那一抹冰凉，会是他么？心中再一次重复，脑海里划过那和蔼的笑颜，如果是他，又为什么会和浦原、平子他们结下怨仇？

　　“睁开眼睛吧。”市丸银的声音响起，我依言睁眼，原先还酸痛不已的眼眸变得清凉透彻，有些后知后觉的摸了摸眼角，侧头望向身边，入眼是某个公园的洗手池。

　　“……………谢谢。”余光处，银的手指上有些许水渍——被擦过了么？我舔了舔干涩的下唇小声的嘀咕着。

　　“听的不是很清楚呢~”市丸银轻快的笑着，我皱了眉，将‘那就别听’话给生生的咽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大声的谢谢。

　　“该怎么办呢？真是无法让人省心呀~今天似乎是第一天工作吧？”再次上路，市丸银欲言又止的说，被他笑着咽下去的话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第一天工作就受了如此大的伤真是伤脑筋啊~’之类的。

　　“多！谢！关！心！”——笑容。

　　“不~必~言~谢~”——笑容。

　　感受着额间似乎架起了十字路口，我依旧笑着：“让我来猜猜市丸银队长为何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

　　银微微蹙眉，一声兴趣盎然的呢喃从他的喉间发出，随后眉眼舒展：“为何呢~？”

　　“因为你从一开始就跟踪了我，浦原一行，斩虚，以及与刚才那俩个人的斗殴，全部落入你的眼中，然后？有发现什么让你感兴趣的事么？”我面露嘲讽，市丸银惊疑着，随后又恢复了笑吟吟的面容。

　　“确实哦~”市丸银眯起眼，“发现了很多很有兴趣的事呢~”

　　虽然知道他肯定会这么说，但依旧无法平息心中渐渐涌起的怒火，果然是被派来跟踪的么！？果然一切都只是目的么！

　　“只要是蓝染的命令，你都会去做吧！！”

　　我吼出声，下一刻，市丸银睁开细目，绛红色的瞳孔静静的凝视着我：“…是哦，”他语气还是那般轻快。

　　“如果是蓝染的命令。”

　　蓝染…

　　我微诧，从来只说着‘那位大人’和‘我们家的队长’的人，却突然真真切切的说出了‘蓝染’二字，有一种别扭的同时，居然会觉得些许悲伤，心下甩头，眼前却闪过了第一次遇见这个男人的时候的事——那是刚入学第二天被抓到队首室的早晨。

　　这个家伙…留下的背影虽然秣陵两可，却只有决绝，在他眼前是些什么？可以让他义无反顾的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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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我幽幽醒开，抬起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看着熟悉的病铺，熟悉的屋顶，想起了自己被市丸银送到四番队的事，我坐起身尝试性的晃了晃右手，活动自如，这么快就可以让原本断裂的地方恢复如初了么？四番队的救治人员也无法小看那。

　　床铺边一灯如豆，病舍内寥寥无人。

　　我扯了扯有些酸涩的嘴角，笑声化作叹息，只不过醒来后没再看到那总会出现的人而已，半年了，还没习惯么？我躺回被窝，将身子缩成了一团。

　　那一夜自己亲手将门阖上，至今那冰冷入骨的‘喀嗒’声都还徘徊在耳际，清晰的如同刚刚发生，是彻底断交了吧？从那之后，再没什么实际上的交集，他的生活也渐渐踏入正轨，无论是那些队长级别的人物也好，还是流魂街的那群大叔也罢，都很熟络。

　　明明已经彻底恢复的右手竟然隐隐作痛起来，我抬起手搭在脸上，下一次去了现世一定好好问清楚，还有崩玉的事，还有心悸的原因，还有一大堆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自己调查，哪还有空去管一个不相干的人，而且，一定被怨恨了吧，甚至被嘲笑被恼怒也无可厚非，可能连这些都没有，只剩下淡漠而已。

　　耳边忽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自己像是又回到了那个牢房，在每次冰冷彻骨的黑夜之后，都会有他的笑容还有这熟悉的声音，我移开手臂，侧头望去，市丸银拎着红豆糕的袋子笑吟吟的蹲在床边。

　　“啊拉拉…麻烦了呀。”他无措的抿唇，眼角却还是轻快的弯着，“小云芥竟然如此感动呢~~”

　　“来。”他一手抚上我的眼，拿起一块红豆糕塞进我的嘴中，“吃吧…全部吃下去的话就不会再流泪了哦~”

　　我含着红豆糕，颤抖的吸着空气，那熟悉的味道化成了甜汁流入口中，我一口一口咀嚼的用力，想要连同泪水一起咽下，然而掌心与眼皮间，干涩却再一次被滚滚湿润代替。

　　好想…再见一见他。

　　为了甩开突然出现的想法，我一把挥开市丸银的手，起身低吼：“为什么还没走？为什么要回来？不是发现了很多有趣的事情么？不去汇报可以么！”

　　俩次都在这个家伙面前哭泣，我抓起被单粗暴的擦着泪痕。

　　“不吃完么？”市丸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蹙起眉笑着说，“如果我说这个是那个孩子送过来的呢？”

　　手上的动作瞬间僵硬，我垂着头，一时间心跳如雷，抬头望向银时，正对上他笑的格外开怀的眉眼：“骗你的~”

　　他站起身将手缩进了衣管：“不要在尸魂界逗留太久哦，驻守死神只要每月回来定期报告就行了，长期失职可是会被上面的人责罚的啊~”

　　“啊！”他走出好几步后又回头，“SOSO，小云芥可不要再哭泣了啊~逝去的由美一定会伤心的。”

　　………

　　床边的油灯忽然被吹的一颤，我惊醒的时候身体早已冰凉一片，他刚才说了什么？由美？——小骗子？是片雾由美吧…银是认识由美的，是了，他也曾经说过小骗子的妈妈早已逝去，所以他其实也是知道小骗子的存在的？小骗子被魂葬了之后第一个遇见的人是我，和她生活了几十年的人是我，直至最后将她葬入土地的人也是我…

　　这中间根本没有看过市丸银，接触的死神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银是从小骗子的妈妈那得知的由美么？

　　脑海中滑过最后一次看望小骗子的墓地时，那墓碑前轻轻摆动的黄色雏菊，不知为何，一股疑团在心中越转越大，冥冥中总觉得一切似乎都有着联系，可是抓进去时，却只剩了虚无的空气。

　　需要问清的事情如小山一般，我拿起一块剩下的红豆糕放在手中呆呆的凝望着，因为这个东西让好不容易建筑起来的心一瞬间土崩瓦解，因为市丸银的一句话而厚颜无耻的产生了期待，自己还真是个容易被牵着鼻子走的人。

　　不要再想了，明天就开始调查吧，先抓住那个家伙问清楚了再说！

　　隔天，我很早便去了三番队准备堵市丸银，却在拐口处看到了一个女人，我有些木愣，眼前穿着黑色死霸装的橘发女子似乎是松本乱菊，原作中她是十番队副队长，辅佐的队长是日番谷东狮郎，估计这会儿可能刚刚进真央，我凝眉望着她的背影。

　　女人站在一角，姿势有些戒备，似乎整个注意力都扑在了三番队的队门上，并没有发现离她不远的我，莫非是为了市丸银？我垂头想，只不过这么一瞬间，乱菊已经跳起身快速跑动了起来，我一惊本能的追上，跟随着她出了瀞灵廷，来到了西流魂街，原本觉得自己放弃堵市丸银而选择跟踪乱菊有些愚蠢，却在发现方向越发不对劲之后，松弛的心也渐渐紧张起来。

　　这个方向…明明是…

　　我隐着自己的灵压默默的跟踪着，只见乱菊果然着陆在我多次着陆的地方，她向外走了几步，停下身，我皱眉看到了乱菊身前的另一个背影，凑近了几步，震惊的呆立着。

　　那人背对着乱菊戏谑的说：“被你追上了呀~”

　　“她就是由美么？”乱菊垂着头望去，小骗子的墓前一朵新的雏菊被男人重新插上。

　　市丸银转头笑的邪魅，对着乱菊，亦对着我。

　　宿命里注定的因果 再多的挣扎也是惘然

　　——下集预告：黑崎一心登场！原来竟有这样的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