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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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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赶到的时候带土正在和他的老师打得难舍难分。
她并不在意带土为什么要让九尾暴动,也不在意带土为什么要和他的老师决裂。为了不坏带土的事,她只是安静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躲在树影里观察两年未见的他。
看来带土这两年受到了很好的教育。竟然能压着他的老师打,万花筒写轮眼和独创的忍术配合得完美无缺,让她都想拍下来贴到日记里了。
不过她当初应该多教教他什么叫潮流,什么叫保养的。
看看带土现在戴的面具,土鳖又恶趣味,面具下的那只写轮眼周的眼袋和鱼尾纹简直是团藏翻版。她养着的时候可是每天睡前强行给他涂润肤露的,皮肤说不上吹弹可破,至少也是个紧致的程度。再看看这头发,感觉更硬更扎手了。
她的宝贝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琴陷入沉思时,那两个人已经一前一后地消失了。
可恶!为什么她的万花筒就没有个空间移动的技能呢?
正当琴打算从树上下来去追他们的时候,带土的师父就携带着他的妻子和……刚出生的孩子出现,吓得琴收脚躲回树上,还好激战中的两人没有能分给她的心。
原来是今天分娩啊。
那是个可爱的孩子,金黄色的胎毛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哭起来果然就像带土小时候似的,穿透力能把全村人都叫醒。
回忆起带土小魔王的琴忍不住微笑起来。
大的金毛和他的妻子结的印是……漩涡一族的封印?他们打算把暴走的九尾封印进这个孩子的身体里吗?
还没等他们结完印,带土就赶来了,他召唤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捅穿了那对夫妻。可他们临死前完成了那个封印。
琴从没见过带土杀人,这次他杀的还是他的老师。是琴也说不上陌生的人,她虽有感觉违和,但来不及伤悲。
带土的计划大概是失败了,他周身的空间开始扭曲,马上就要发动空间忍术离开。
琴怎么可能放过他。
“不许走!”
她用左眼暂停了0.02秒的时间,用脚蹬树,像把苦无似的射向带土,终于成功缠上他的腰。
停滞的时间重新流动,他们从漩涡中出现在一个漆黑的洞窟。因为惯性,她将带土撞在地上。带土收的冲击不轻,好像吐血了。
他挣扎着要推开她,她就更使劲地抱他,大概勒断了他几条肋骨,比他和他师父对打受的伤还重。
“我不会放你走的!带土你这个不孝子!”
带土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
“带土是谁?你认错人了。我是宇智波斑。”
琴听了这话,气得狠狠对着带土肚子就揍了一拳,
“你煌树阿姨我把你当儿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你却想当我父亲?”
打完她就后悔了,带土明显受了重伤(虽然都是她造成的),万一打坏了怎么办?她好不容易才把他养的那么大,要是他真的生气离开了她,她要怎么活?
想着想着,琴抱着带土开始哭。“你说过会一直陪我的……你要是再不承认,我死了算了。”
带土听到这个停止了挣扎。他沉默了很久,在叹了一口气后拍拍琴的背,“等我把骨头接起来之后再说好不好?煌树。”
琴一听他这是变相承认了,很快就撑在带土身上借力蹦了起来,换来带土又倒吸一口凉气。
“呀呀,带土你还有这么个小女朋友?”两个白色绿毛胶状的人头从带土身旁的地上探出来,吓了琴一跳,“刚刚你们太缠绵了,我们就没好意思出来。”
“我是他阿姨。”说着琴翻着白眼将两个头踩回地里,盘腿坐在地上伸出手给横躺在地上,虚弱无比的带土疗伤。
这是她在纲手离开木叶之前学的。自从琴养了带土之后,就和村里那些人和解了一些。
“……你不闷吗?都到家了还带着面具做什么。”琴分出一只手就要扯开带土那个碍眼的面具,却被他伸手按住了。
他并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右脸的样子。要是让煌树看见了,可能会直接冲到岩隐屠村,这对他的计划有碍。她说不定还会为了自己把班里唯一剩下的卡卡西也杀了。
“怎么了?”她试图挪动手,却发现他的力道很大,虽然抵不过她的力道。她用万花筒暂停时间在脑中思考了一下强行取下他的面具会有什么后果。
带土这家伙跟她倔了可能有两年,说不定就是因为不能揭面具。她好不容易让带土承认了身份,万一这孩子牛脾气上来,等骗完她的查克拉,医好了又躲起来怎么办?
于是琴把右手收回来,重新投入治疗,顺便在手经过右眼时偷偷给他的写轮眼加了个限制。带土竟然完全没有发现,看来还有的要学呢。
“带土啊,说起来,你都看过我的日记了,知道我是谁,怎么还撒这么容易被拆穿的谎?”
这里的师傅真是的,教三术的时候怎么不顺便教教带土这些。她的带土本来就不聪明,因为说错话吃亏怎么办。
“我没看。不对,我只看了和我有关的地方。你不想让我知道的我不会去触碰。”
琴咧开嘴,“我没有不能让你知道的,带土。”
她揉了揉带土的刺猬头,就像摸在针叶上似的,但她没有收回手,“重新介绍一下。我叫宇智波琴,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宇智波斑的女儿。今年……”
她想起当初带土问她多少岁时她的窘迫。她说自己永远是十四岁,自带土第一次开始送她蛋糕开始就一直是插14根蜡烛。
“我是木叶元年,和这个村子一起诞生的。马上就要48岁了。”
带土没有说话,她猜他是受到了点冲击。
她扶着治疗完的带土站起来,手下结实的感触让她欣慰。“不过,既然你没看日记,为什么要在我面前提到父亲?你遇见他了?”
她以前是有和带土强烈安利过父亲,但都以带土说黑色的千手比较强之后她把带土打到几天下不了床结尾。毕竟是自己的孩子,打不听会心疼,久而久之她也不提了。
“……他死了。”也许是带土变声期声音比较涩,或是别的什么,她足足愣住好几秒把每个音节拆开重组试着理解了许多遍才听懂,
“我见到了他。当年被岩忍重伤之后,是斑救的我。这两年来也是他在教我”
带上风刃的指尖在划开带土心脏前的衣物,沾上带土的鲜血后才停下。
持续施放天逆每的右眼无法承受负荷,涌出的鲜血顺着脸颊淌下。
带土替她拭去眼角的血痕,她盯着他胸口破碎的衣衫发愣。
她刚刚想杀了他,可停止时间的能力失效后带土完全没在意伤口,反而对她紧张得不得了。像是怕她疼,动作轻柔地像对待他喜欢的女孩的照片。
“煌树,不对,琴,你最近眼睛是不是有点看不清?”
没有啊。她刚想这么回答,眼中就被紫色、黄色的光斑填满,它们像是疯了一样到处乱窜,然后脑中啪塔一声,眼前就全黑了。
她试着眨眼,无济于事。
“我好像瞎了。就在刚刚。”
大概是瞎了,身体的感觉格外明显。带土扶着她的手抖得厉害。
沉默了很久,带土终于出声了,“你等等我,我马上回来。”
她没有放开带土,手一路向上攀,掐住他的脖子后语气慌张。
“你又要丢下我去哪里?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的!”
带土没有挣扎,只是艰难地从被掐紧的喉咙中发出嘶哑的气声:“我、不会、离开你。只是、想去、找、给、你治眼、睛的方法……”
“真是难舍难分呀。”听到不熟悉的声音,忍者的本能让琴空出一只手从右腿上绑的忍具包中掏出苦无丢出去。
被命中的惨叫后是泥巴凝结起来的粘稠声,“好凶。人家还想来帮忙的呢。”
她还想继续攻击,被带土拍了拍手背制止。
她拉着带土的袍子在一边听他们谈话。
“……写轮眼的移植必须是直系亲属才能成功。”
在带土提出要把自己的眼睛换给她,或是找其他族人的眼睛时,那个声音说道。她现在想起来那是被她踩到地里的头的声音了。
“我没有兄弟没有子嗣,直系亲属只有父亲呢。”
“而斑的轮回眼为了之后的计划现在在长门的眼眶里。”
感受到带土的绝望,她反而笑了起来。“瞎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大不了你照顾我一辈子嘛。就像你小时候我照顾你的那样。”
“带土才没空照顾你呢。”
没等她杀气起来那颗草头就坦诚地把斑的计划全抖了出来,听得她一愣一愣的。
“他说的是真的吗,带土?”
带土深吸一口气,满是愧疚,“……是。所以我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
“我就说父亲不会丢下我的!你得加把劲好好实行计划,让父亲早点回来才好。”
低下头准备接受苛责的带土意外地抬头,看见她的脸上洋溢起他没见过的幸福神色,“我也会尽全力帮你的。可以请你们帮我找父亲的眼睛吗?”
“已经说过了,斑的轮回眼……”草头拖长的语调中表现出不耐烦,很快就被轻快的打断了。
“那是泉奈叔叔的眼睛,不是父亲的。”
她松开带土,站起来拍了拍衣服,“我会替你在木叶做好迎接工作的~”
说着就一蹦一跳的准备离开,半途才想起自己不知道身在何方,回来拉住带土要他送自己回去,顺便解除了之前在他的写轮眼上下的禁制。
扭曲的空间中再度出现戴着面具的男孩的身影。
“真可怜呢,带土。有了斑就被抛弃了。”不知道是真的心疼还是嘲讽。
带土没有回应他,只是吩咐他好好找眼睛之后就转身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