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老不死》mikoto_yu

26、生日

　　第二天琴又被请去了团藏的办公室。
　　这次他没有前置迷的时间，开门见山地说，“离开木叶吧。”

　　琴问，“为什么？我已经拒绝三代目了。”
　　团藏对她的反抗不满，语气低沉，“那只能说明你有自知之明。你根本不爱这个村子。”

　　那天她也是这么对猿飞那个老头子说的。
　　可猿飞说，“但你爱这个村子的孩子。琴，你和你的父亲不一样，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守护好这个村子的未来。”
　　猿飞莫名其妙的话给了她太多压力。她从未想过要扛起整个村子的命运，这和她的计划也大有出入。
　　她不信猿飞不知道她和晓之间的牵扯。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如果没有佐助和鸣人，她可能会答应团藏，离开木叶，为了实现计划在晓活动。
　　不过要是没有佐助和鸣人，她也不会有资格被猿飞指名。

　　木叶已经不能带给她更多了，但至少不该现在离开。
　　至少应该等孩子们长大到能独当一面的程度。
　　“我不会离开。”她直视团藏。
　　团藏右手死死抓紧椅子的扶手，就好像要捏碎它，他的语气还是非常强硬，“你是要和我谈条件？”
　　非常不合时宜地，团藏这样的态度让琴想起了最近读的言情小说中的霸道总裁。
　　琴一边抖落身上的鸡皮疙瘩，一边想，怎么会有人喜欢这种特能装，还罔顾他人想法，企图把一切置于鼓掌之中的控制狂。

　　团藏的确到现在都是未婚，也没喜欢过谁。照他的话来说，木叶就是他的妻子。
　　他当之无愧是最爱这个村子的人，挡了他成为火影的路琴很抱歉，但和家人有关的事她不打算退让。
　　“不需要什么条件。我从来不隶属于任何人，只要我不想，就是不想。”
　　琴觉得自己还可以更霸道一点，于是她用天逆每暂停时间，一脚蹬上团藏的椅背。
　　考虑到这个姿势有些不雅，她还是放下了腿，只是单手扯着团藏的领子将他拎起来。

　　时间开始流动，团藏觉得自己后脖子一紧，视野中就只剩下那双花纹繁复的写轮眼，其中轻蔑可见一斑。
　　“如果让我再发现你对我珍视的人做什么恶心事，我会让你尝尝这双写轮眼真正的实力。”
　　曾经觉得和团藏合作才能好好留在木叶，所以她苟且过。可现在有猿飞的背书，她嚣张了很多。没有等团藏回答，琴就将他扔回椅子中。
　　推门离开前，琴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
　　“再说一次，没有杀了你是因为还没有找到能够替代你和千手扉间政体的方法，不是愿意屈从于你。别会错意了。”

　　***

　　今天是佐助的生日，感觉每年都只是他们三个吃蛋糕有些太无趣，这次鸣人提出要瞒着佐助办个派对，所以琴回去的时候买了很多菜，准备大干一场。
　　令人惋惜的是，佐助在学校里独来独往，并没有朋友。所幸鸣人邀请了很多同期的小朋友。
　　正好卡卡西之前抱怨她很少想起他，琴也叫了他参加。

　　回到家里的时候，鸣人他们已经在客厅看电视了。佐助因为要修炼，不到天黑不会回来。
　　鸣人见她提着不下十斤的食材，很快从沙发上跳下来准备从她手上接走一些。琴只是摇头，让他去切点水果，然后把他和佐助房间里的玩具拿出来。
　　听到要分享玩具，鸣人有些不乐意地瘪嘴，但还是照做了。

　　琴大致看了一下，三个男孩，一只小狗，是经常能在公园看到的面孔。竟然还有两个女孩，这倒是有点新鲜。
　　自从纲手之后，她至今没和小姑娘打过交道。
　　更让她吃惊的是，鸣人居然能请到女孩子来家里。不用说，那个粉发碧眼的孩子就是樱了。

　　简单地打了个招呼之后，她就进了厨房。
　　要关门时，没想到两个女孩子跟着她来了。
　　金发的女生倒是不怕生，说，“姐姐，我是井野，这是樱。也让我们帮忙吧！”

　　琴本想让她们不用客气，和男生们一起在外面玩就行，可井野和樱说，一定要让佐助吃到她们的爱心料理，琴也就只能无奈地笑笑侧身让她们进来帮厨了。
　　看来佐助是真的很受欢迎。
　　鸣人，路阻且长。加油哇。

　　突然变得沉默，琴意外地回头看她们，却发现她们脸上浮着红晕，有些奇怪道，“怎么了？是家里太热了吗？”
　　井野马上摇头，说，“不是不是，是姐姐太好看了。”
　　樱也说，“是啊，原来就很惊艳，没想到姐姐笑起来更好看。”她顿了顿继续说，“要是佐助也能经常笑就好了。”

　　是吗？琴从来没有被镜之外的人评价过外貌，这些年自己打交道的人都不在意这些，所以虽然有注重保养，但从没想过要怎么搞发型和化妆。即使素面朝天还能夸她好看，果然还是女孩子好啊。
　　在琴稍稍分神的时候，樱井两人已经去分拣食材了。
　　两个小小的身影并列在料理台前，樱不着痕迹地踩了井野一脚，咬牙切齿道，“井野猪，居然敢和佐助姐姐套近乎！”
　　被踩到的女孩也不认输，好像一不小心让手上的打蛋机砸到了樱手上，“宽额头，这叫抢占先机！你不也没少拍马屁！”

　　待琴也来到料理台前，两个小姑娘马上恢复到了分工合作岁月静好的样子。
　　“不过姐姐，”把四斤番茄从袋子里解放出来的井野问道，“这么多番茄是要做什么呢？”
　　“这个呀，”琴忍不住笑意，“佐助喜欢吃番茄，所以我要给他做个超级无敌至尊奢华番茄蛋糕，还有番茄沙拉，番茄炒蛋，番茄烩饭，番茄浓汤，番茄比萨塔，他肯定会很感动的。”

　　樱井两人给面子地干笑两声。
　　幸好还有很多食材没有出现在刚才的菜名中，樱打起精神，问道，“原来佐助喜欢吃番茄……那姐姐，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生吗？”

　　这琴倒是从来没想过。毕竟佐助看起来对女孩子完全没有兴趣。
　　但看着两个眼睛里好像有星星的可爱女孩，她不忍心告诉她们自己不知道。
　　于是琴结合佐助每天泡在演习场的事实和他的经历，合理分析道，“他啊，应该喜欢比他强大——再不济也该和他不相伯仲的，能够理解他的痛楚，并照亮他前进的路的存在吧？”
　　说完琴就意识到，能做到如此的目前看来可能只有鸣人。

　　看见两个女孩在受打击后重新燃起斗志，互相攀比着要上进，琴不禁感慨，忍者学校，真是个青春的地方啊。
　　“不过，”她专注于切番茄的工序，没有抬头，“佐助也是这么想的吧。比起恋人，还是家人和朋友更重要。”
　　毫不意外，两个姑娘都不自然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

　　佐助今天在演习场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琴来找他。
　　久违地独自回到楼道中时，窗户没有像平常一般渲染上橘黄色的灯光，也没有隔着门传来吊车尾看电视时的傻笑声。
　　听见乌鸦拍翅声，熟悉到可怕的寂静让佐助甩开背包，疾跑着推开门。

　　突然响起的爆鸣声让佐助马上向后跳开，双手飞速结印。
　　在他喊出，“火遁·豪火球之术！”之前，他借着月光看见琴和鸣人在门后，还有很多人拍着手唱歌。
　　还有一个半人高的红色蛋糕，顶着温暖的烛火向他靠近。

　　佐助花了快半分钟才整理完眼前的情况。
　　他没有管那个蛋糕，而是像他看鸣人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扑向琴，用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

　　佐助果然很感动，琴想，毕竟自从他开始装酷盖之后就没抱过她了。
　　她揉揉佐助的脑袋，让他快点吹蜡烛。

　　***

　　等吃完这顿饭，都快九点了。琴本来想亲自把孩子们一个个送回家，可热心村民卡卡西先生说他顺路，琴就心安理得地留在家里洗碗了。
　　鸣人负责客厅。当时男孩子们吃不完就开始生日会保留节目的扔蛋糕，琴和卡卡西也久违地使出浑身解数用蛋糕对决。
　　那时候有多开心，现在整理起来就有多累。脏活累活，当然是交给鸣人来做。
　　佐助因为是寿星，侥幸逃过做扫除的一劫。

　　说起来佐助还真是不善社交，明明是生日会的主角，却从来不参与话题，只有琴用眼神威胁他时才会搭两句腔。
　　他只是一个劲地吃番茄料理，连鸣人带来的小胖子都吃不下了，他还在吃。这让琴觉得自己严重低估了他对番茄的热爱。
　　可他都这样了，还有人喜欢他。帅哥可真好。
　　联想到多年来无人问津，只有团藏围着她转的琴，不由得怨天尤人起来。

　　她正准备把冲好的盘子放进碗碟架里晾，一只手就接过了她手中的盘子开始擦拭起来。
　　琴惊讶于本可以休息的佐助出现在这儿，但看对方麻溜地干活也不好说什么。
　　“今天开心吗？”她问。
　　佐助看着她说，“嗯。你和鸣人都在。”

　　额，这不是每年都一样的吗？
　　琴再接再厉，“今天的料理呢，合胃口吗？”
　　佐助抿嘴微笑，说，“嗯。虽然和平时尝起来不太一样，但我很喜欢。”
　　他这不是经常笑的吗？
　　琴也开心地笑道，“那就好，今天的番茄大部分都是小樱和井野做的呢！”虽然樱在料理方面的天赋是毁灭性的，只负责了处理食材的部分。
　　快乐地刷着盘子的她没有发现佐助的表情突然变得特别难看。

　　她继续问，“那你更喜欢她们两个里的哪个？”
　　“……在今天之前我都不认识她们。”
　　琴飞快地接上，“现在不就认识了。”
　　“哪个都不喜欢，幼稚。”佐助语气中显而易见的抵触让琴有些意外。也不知道这个幼稚说的是小女孩还是随便八卦的她，还是二者皆有。

　　“哎，可你的梦想不是复兴一族吗。”
　　“所以呢？”
　　虽然语气不善，但琴今天看到了佐助对其他人的态度，相对而言，他对自己还是很宽容的，于是继续说道。
　　“复兴一族，要生好多好多孩子的。我是不行了，”带土和鼬大概也不行，“只能靠你一个人努力呀。女孩子也不是谁都愿意生那么多孩子的，你总得提早了解人家。”
　　没听见佐助出言反驳她，琴只当佐助是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便继续谆谆教导，“知道你想要实现梦想的迫切，但你一定要尊重人家女孩子，不能把她当成生育的工具，懂吗？要和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之后生不生，生几个，都要是在双方同意的基础下决定的。”
　　琴看向佐助，希望得到些反馈，却发现他眼窝中本该是墨黑的眸子变得血红，还挂着两个勾玉。他的耳尖和脖子也很红，琴怀疑是气的。

　　不是吧，她就是尽监护人的职责对他循循善诱了一番，这都能开眼的吗？